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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盛世清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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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斗到底是从何时起,他已不记得了。

只记得不停地挥剑,将眼前的一切统统斩断。

起初还能抽空念个剑诀,放个术法,技力耗尽后只能机械般地斩击。

若不是背后还倚靠着一具冰冷的身体,他几乎无法维持站立。

墨笔画出一个又一个墨灵,她一边计算着最佳攻击距离,一边掐算着画出下一个墨灵的时机。

绘画的速度越来越慢,技力迅速流失带来的眩晕感让她眼前一阵阵模糊。

若不是背后还依靠着一具温暖的躯体,她几乎要跌倒在地。

空气中弥漫着尸体腐烂的恶臭,夹杂着刺鼻的血腥味。

长刀,棍棒从各个方向不停地朝他砍来,他弹开那些轻的,砍断那些脆的,架住那些重的,震退那些硬的。

毒雾,火焰从各个方向不停地朝她袭来,她融化那些冷的,驱散那些浓重的,冰冻那些热的,抵挡那些淡而能控制人心的。

腥臭的血液一股一股地溅在他与她的身上,外袍被浸得厚重,他便一把甩脱了,血液在她的袖口积成一包,她抬起手,哗啦一声。

他在笑,她也在笑,他与她的笑声在四周的惨叫声中回响,穿透云霄。

直到最后一只妖魔倒下,她依旧在大笑,他转过头去看她,她蓝色的双眼中倒映着他大笑着的面容。

他单手提着染血的长剑,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按在怀里,低下头狠狠地吻她。她咬破他的下唇,他的鲜血混合着她的唾液被两人贪婪地吞咽进肚子。她丢了墨笔,伸手去抓他的头发,他躲开了,她便抓住他的衣襟,拉着他一同向后倒去。

一道冷光闪过,他的长剑□□她脸侧的地面,她笑得更厉害了。

他撕破她的长裙,她的腿紧紧地缠上他的腰。

他低下头,不停地啃咬着她的肌肤,暗红色的血液从伤口涌出,他统统咽进肚子。

她翻过身,将他压倒在地,十指缠上他的脖子,缓缓收紧。

每紧一分,身下撞击的力度就重一分。

他无法呼吸,绝望的窒息却带来绝顶的快感,四周堆积如山的妖魔尸体,空气中弥漫着的恶心恶臭都变成了快感的催化剂,渐渐地,他的视觉变得模糊,在一片模糊的影像中,他只看得到一双蓝色的眼睛,瞳仁中倒映着自己的脸。

疯狂和欲望。

他忽然抬起手,抓住她的一只手臂,狠狠咬下去,牙齿切断肌肉和筋络,他嚼也不嚼,喉咙一动便吞下去。

她低下头去吻他,交缠喘息间,她在他嘴里尝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

后来,这场战斗经朔望斋门人收集整理,归入大荒历史之中,说得是弈剑听雨阁弟子方煜与鬼墨门人舒婉,以二人之力阻挡五百妖魔,将其统统杀尽后凯旋而归。

——书里当然是不会写他们回来时都没穿衣服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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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深夜,屋里火盆烧的正旺,他将她揽在怀里,又盖了两床锦被,总算是把她的身子捂得温热。

她呼吸轻浅,睡得正熟。

屋外院子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他轻手轻脚地把她从自己怀里挪开,起身拿过压在锦被上的外袍套了,正坐在床边穿鞋的功夫,就见红色的锦被里伸出一只青白色手臂,五指虚握,做了个喝水的姿势。

“知道了。”他笑答。

就见那只手臂又缓缓地缩回被窝之中。

他系上腰带,随手拿起斜靠在床脚的长剑,撩开门帘,一低头便出了屋。

院子里响起兵刃交击声,长剑挥舞的风声,血液喷溅声,嘶哑不似人类的惨叫声。

她觉得吵,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门帘被人撩开,他带着一身凉意进屋。

“喝水了。”

她慢吞吞地自被子里伸出头,睁着迷蒙的睡眼,就着他的手把茶杯里的温水慢慢喝干,满足地叹口气,打了个小小的水嗝。

“还要吗?”他问。

她摇头,缩回被子,他便又把长剑斜靠在床脚,坐在床边脱了鞋袜,又脱了外袍重又压在被子上,把被子撩起小小的一角钻进去。

他才躺下,她便将手脚都缠上来。

“来了多少?”她闭着眼睛问。

“七个,可能是先头探路的。”他抱紧她。

“明天记得提醒我让旺财把尸体都收拾了。”她打了个哈欠。

“睡吧,不早了。”

“嗯。”

第二天中午,她裹着厚厚的棉衣,怀里抱着个手炉,站在院子里指挥。

“那边还有一只!看见没?紫色的蝙蝠!”

旺财吃力地拖着妖魔尸体往前走,边走边抱怨:“每天都要干重活,还就发那么一点月钱——”

她耳尖,听到了:“从明天起月钱给你三倍!”

“好的主人!没问题主人!!”

尸体收拾完已是傍晚,她打发旺财去休息,回屋发现梅香正蹲在地上拨火盆。

“主人,火盆都烧旺啦,”梅香见她进来,便站起身,递给她一只烧得滚热的手炉,“我这就去熬粥。”

“嗯。一碗素的,一锅肉的。再弄几个小菜,烫壶酒。”她将怀里抱了一天的手炉递给梅香,“弄完你就跟旺财去休息吧,这边不用盯着了。”

梅香忽然红了脸:“主,主人在说什么呀?人家才不是跟旺财一起休息呢!”

她歪头笑道:“我有说你们一起休息吗?”

“主……主人又欺负人家!”梅香一跺脚,低着头跑了出去。

“哎,多水灵的妹子啊——真是便宜旺财了。”她感叹道。

他回来时,她正盘腿坐在床上,裹着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炕桌上的饭菜。

“婉儿?”他喊她,就见锦被一动,从里面钻出一个毛躁躁的脑袋。

“你回来了啊。”她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睡着了?”他失笑,脱下外袍抖落雪花,随手把外袍搭在一旁的凳子上,又在火盆旁站了一会,等身体回暖了,这才爬上床。

“困就先睡,等我做什么。”他拉过一旁的被子,学着她的样子把自己裹成个粽子模样。

“等你吃饭呗,我都要饿死了。”她伸出手,将盖在饭菜上的大碗一一揭开,“我让梅香熬了粥,你御剑在雪里跑了一天,先喝点暖暖胃。”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空了一天的肠胃见到荤腥,立刻咕噜噜叫起来。

“别着急,我让梅香熬了一锅,都是你的。”

他一口喝干一碗肉粥,放下碗就看见她拿着个小勺,吃猫食似地一小口一小口,慢吞吞地把粥往嘴里送。

“你是猫冬的狗熊吗?就吃这点?”他忍不住笑。

“唉,太冷了,没胃口。”她叹着气伸手去拿酒杯,他见状赶紧夹了个八珍樱桃送到她嘴边。

“吃点东西再喝,不然伤胃。”

她歪头盯着那八珍樱桃看了一会,也不知梅香怎么做的,樱桃肉和蘑菇放在一起炒,居然做得如此水灵,樱桃的酸甜和蘑菇的香气混在一起,让人食欲大开。

她看了他一眼,他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握着筷子,俊脸正对她笑。

“……看在你这小尤物的面上,我就吃一口。”她红着脸张开嘴,刚要咬住筷子头上的樱桃肉,就听屋外院子里咣当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掉在地上。

他吓了一跳,手一抖,就见那八珍樱桃吧嗒一声掉在桌子上。

她顿时就黑了脸。

屋角的墨笔发出呜呜的,宛如鬼哭般的声音。

“你呆着别动。我去看看。”他跳下床,鞋也不穿,一把抓过搭在椅子上的外袍披在身上,提着剑就出了门。

她掀开被子,刚挪到床边,正想低头穿鞋,就见门帘一动,他手里拎着个蓝色的东西进屋了。

那蓝色的东西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大叫:“放开我!师兄!你快放开我!”

“师兄?!”她一愣,鞋也忘了穿。

她这一出声,顿时就把那小孩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那孩子见她也是一愣,忽然换上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小手掐了个剑诀,童音叫一声“出!”,身后背着的小剑匣里飞出七把两尺来长,淡蓝色的小飞剑,凌空朝她刺去。

“落!”一声清喝,屋角墨笔旁的剑匣里飞出一把蓝色飞剑,以极快的速度横向刺出,将那七把小飞剑统统打落。

“你胡闹什么!”他怒道,抬手几下便把那孩子背在身后的小剑匣解下来,“给你剑匣不是让你平白害人性命!没收!”

那孩子在半空中蹬着小短腿:“师兄你还我剑匣!我要除了这个妖孽!”

“妖孽?”她又是一愣,见那孩子死死瞪着自己,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才转过身,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你说我是妖孽?”

“对!就是你!就是你勾了师兄的魂!”

“我勾了你的魂吗?”她看他。

他被她看得脸上一红:“……别听小孩子瞎说。”

“我不是小孩子!我不是小孩子!”手舞足蹈,“我今年八岁了!!”

“……噗。”她忍不住喷笑,边笑边喊他,“快把人家小少侠放下,拎着像什么样子。”

他不放心,把那孩子浑身上下搜了一遍,摸出一大把武器,十字镖,柳叶刀,铁锁链,流星锤,桃木剑,几张黄纸符咒,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粉,还有几块光滑的鹅卵石。

“那是要带回去给小啾啾做窝的!”那孩子见他摸出了鹅卵石,慌忙大叫。

“小啾啾?”他反问了一句。

“对啊,小啾啾是一只小母鸡!”那孩子自豪地挺了挺小胸脯,“我背着掌门偷偷养的!连凯枫师叔都不知道!”

“……”

“小啾啾哈哈哈哈哈哈!!”她拍着床板爆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他板着一张脸把那孩子放在地上,然后把那一大把武器统统收进柜子,坐在床边开始套靴子。

“哎你干吗?”

“送他回去。”他一边穿鞋一边说,“他肯定是一路御剑跟着我到这里,也怪我,急着回来没注意身后。”

“你干什么呀都这么晚了?!”她一把抢过他的靴子,“就留这孩子在这住一夜,明早再走不行吗?!外边都这么黑了,你们俩要是出点什么事,陆掌门不得把我斩妖除魔了啊?”

他还未说话,就听那孩子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不许说我们掌门的坏话!!”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你们俩在屋里待着,我再去拿副碗筷。”

他见状,便也把穿好的那只靴子脱了,板着脸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冲那孩子说:“过来吃饭。”

那孩子瘪着嘴,原地站着不肯动,可又闻见饭菜的香味,小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他也不点破,就抱着胳膊,看着那孩子。

她拿着碗筷进屋,见这一大一小正在互相憋气,楞了一下,随手用胳膊夹起那孩子就上了床。

“你们俩干瞪啥呢,不吃饭。”她将碗筷摆在那孩子面前,“想吃什么自己夹啊,别客气,反正都是你师兄花钱。”

那孩子鼓着腮帮气了一会,可终究是小孩子心性,架不住饭菜的诱惑,小手忍不住拿起筷子,偷偷地夹了一颗八珍樱桃。

“哎呦,知道好东西啊?”她乐了,端起盘子把一大半都扒拉进那孩子的碗里,“多吃点!”

他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别给他吃那么多,胖。”

“哎呀,小孩子胖点没什么,等长大抽条就好了。”她一边往那孩子碗里夹菜,一边说,“你小时候不也圆滚滚的?”

他一愣:“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小时候?”

她露出促狭的笑容:“你猜。”

“……”他不说话,闷声扒饭。吃了两口,想了想,也伸出筷子,给那孩子夹了块珍珠鸡。

“师兄呜呜呜呜呜呜——”那孩子立刻哭开了。

他脸一红:“别哭!好好吃饭!”

“哦……师,师兄也吃!”那孩子脸红红地,伸出筷子颤颤巍巍地给他夹了一颗鸡肉糜丸子。

也亏那孩子能夹得起来。

他拿碗接住,脸更红了。

——真是其乐融融啊。

她拄着下巴,边喝酒,边看他们玩“你红着脸给我夹一口菜,我也红着脸给你夹一口菜”的游戏。

这一大一小显然是饿了,风卷残云般吃完了一桌子饭菜,他抽出手绢擦嘴,又替那孩子擦了擦,转身就要收拾碗筷。

“哎你别动,我来!我来!”她赶紧拦住他。

“水凉,还是我来吧。”他知她冬日里最怕碰凉,以往吃完饭都是连嘴都不擦直接钻进被窝。

“不用,你陪他在屋里玩。”她一边把空碗碟迅速摞在一起一边说,“这孩子一刻不见你就要哭,你再走,等你回来他不得跟你说我要吃了他。”

他失笑,摇了摇头,只得看她端着高高一摞碗碟出门,一脚踏出门口时还嘟囔了一句:“卧槽真冷。”

回头再看那孩子,小脑袋一点一点,已经开始打瞌睡。

他去柜子里拿了套备用的枕头被子,在床上铺好了,这才伸手去抱那孩子,谁知这一抱却被那孩子紧紧抓住了胳膊,怎么劝也不松手。

“再不松手我生气了。”他板着脸。

“师兄一直都在生气。”那孩子也板着肉嘟嘟的小脸。

她洗完碗碟,哆嗦着进屋,撩起门帘就看见这一大一小正在床上对面而坐,气鼓鼓地瞪着对方。

“又咋啦?”她觉得自己都快成管家婆了。

“他抱着我不松手!”“我就是要抱着师兄!”

一大一小齐声回答。

“……”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多大点事?

“那你就抱着他睡呗,又不是没抱过人睡觉。”她打了个哈欠,今天明明什么都没干,为什么这么累——

那孩子却忽然问道:“师兄你都抱着谁睡过?!”

“与你无关。”“抱着我呗。”

他与她齐声回答。

那孩子哇一声就哭了。

“好好好,不抱我,不抱我,你师兄就抱你一个,好不好?”她手忙脚乱。

哄了好一会才算是止住眼泪,许是哭累了,那孩子靠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睡着了。

“这孩子也怪可怜的。这么小的年纪,晚上没吃饭,又在大雪里跟着你一路御剑,肯定是累坏了。”她伸手摸了摸那孩子的脸,她手凉,那孩子皱起小眉毛,不满地哼了一声。

她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孩子,冰冷青白的肌肤和温暖红润的小脸蛋形成强烈的对比。

生与死,现在与过去,希望与绝望,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她自嘲般地挑高唇角,叹了口气,脸颊忽然被人捧起,唇上感到一丝温暖湿热,她睁大眼睛,看见他单手抱着那孩子,另一手捧着她的脸,她的眼前是他高挺的鼻梁,如星辰般的眼睛。

她笑了,便也回吻过去。

轻浅细碎的吻,不带一丝欲望,满满的都是温暖。

“今晚就放过你这个小妖精。”她笑道,转身吹灭了烛火。

黑暗中,就听他带着笑意的清朗声音响起:“那明晚我再斩妖除魔。”

等不到明晚了。

昨晚是先头部队,今晚便是大举进攻。

院子里异声响起的时候,他伸手便去摸剑,不期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按住,黑暗中,他见她已换好了鬼墨门人的衣服,月光下,一双蓝色的眼睛看着他,目光温柔。

“你和孩子在这里等我。”她弯下腰,轻吻他的唇,“我去去就来。”

他拉住她的手:“你一个人——”

“好歹我也是鬼部掌部的亲妹妹,应付这点妖魔绰绰有余。”她笑起来,“别忘了当年是谁和你一起剿灭那五百妖魔。”

那一战,他与她背靠着背,将命交给对方,互相支持着在绝望中杀出了一条通往希望的血路。

“我就在这等你。”他坐起身,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将长剑横放在膝上,“万一你功力不济,放进来几只妖魔,总得有人保护孩子。”

她哈哈大笑起来:“我放进来几只,就让你在上面几次。一言为定?”说着她伸出手。

“一言为定!”他也伸出手。

啪地一声,他与她击掌为誓。

她转身走向屋门,撩起门帘的一瞬间,冷风灌进屋子,伴随着尸体腐烂的恶臭,感觉到怀中的孩子微微扭动了一下,他低头用衣服替那孩子挡风,再抬起头,就看到她素手执着墨笔,黑白双色的衣裙蹁跹,宽大的裙摆在风中猎猎响动。

他看到她在笑,宛如血池中绽放的墨莲。

他便也笑了,放在膝上的利剑随时可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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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她把院子里堆成小山的妖魔尸体交给旺财处理,又许诺给旺财多发半年月钱,这才在旺财又哭又笑的送别中出门。

半空中,一大一小两个人御剑等她。

她抬起头,看了看他脚下的剑,又看了看他:“你……行吗?别半路掉下去。”

他朝她伸出手:“就算我掉下去,也不能让你掉下去。”

她红了脸,拉住他的手,嘟嘟囔囔:“说什么鬼话,你掉下去我不也一起掉下去了……”

一路除了冷了一点,高了一点以外还算平安。

他收了剑,抱着她从半空中跃下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抖。

“以后我宁可自己走路,也不坐你的剑了。”她哆哆嗦嗦,“太高了,太可怕了,太高了,太可怕了,太高了,太可怕了……”

哆嗦了一阵,又伸手去推他:“我可不敢在大白天进翠微楼的大门,你快去快回,趁我被你的师兄师弟师妹师父师叔斩妖除魔之前赶紧回来。”

他却拉住了她的手:“你跟我一起来。”

“……你要谋害你的娘子好再娶一个吗?”

他哭笑不得:“你跟我来就是了。”

“……我就算被斩妖除魔也会拉着你一起死的!”

他拉着她的手,慢慢地走着,身边不时有弈剑弟子经过,和他打招呼,他便回礼,视他如无物,他便也不理对方。

起初,她觉得有点怕,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善意也有恶意,更多的是恶意,她甚至看到有几个嫉恶如仇的弈剑弟子已经拔出了剑,这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她挺直腰板,握紧了他的手,冲那些对她拔剑的弈剑弟子瞪眼睛。

“你同我一起面见掌门。”他忽然说道。

“好呀——等等,你说什么?!”

“你同我一起面见掌门。”他又重复了一遍。

她叹了口气:“你到底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他却不再像往常一样与她开玩笑,就只用力握了她的手。

“……好,我知道了。”

他带着她一同向陆南亭行礼。

弈剑听雨阁的掌门依旧腰杆挺拔,当年那个长衫玉立的男子如今添了许多皱纹,沉稳,冷静,敛去锋芒,如同一柄入鞘的宝剑。

她同他一起,向陆南亭陈述了近几日妖魔的动向,她实在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随便找个理由告假出门,走过拐角处见一截白色的衣摆一飘,她转身就追过去。

他见她离开,心下有些担忧,办完正事后,便向陆南亭道:“掌门,方煜还有一事——”

还未说完,就见陆南亭向他点了点头。

他大喜,道一声:“谢掌门!方煜告退!”转身便追着她的脚步走了出去。

她一路追进翠微楼的竹林,见那白衣青年越走越快,忍不住捡起一块石头用力丢过去:“张凯枫!!!”

啪地一声,石头化为粉末,她竟连张凯枫出剑收剑的动作都看不清。

“我在轮回塔和你说的事,你没告诉陆掌门吧?”她紧张地问。

张凯枫一愣:“你追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要跟你说啥。”

“……”

“你到底告没告诉啊?!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轮回塔的事情太多,我忘了你和我说的是哪件。”

“哎呀,就是我睡了好多个奕剑弟子那个事!!”

“……没告诉。”

她如释重负:“太好了,张凯枫,你真是个好人!”

“……”

心里的大包袱落下之后,她哼着小曲往回走,路过练功木人旁的池塘,她一愣,忽然笑起来。

“你果然在这!”她回过头,见他气喘吁吁地朝她跑过来。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怕我被斩妖除魔吗?”她笑道。

“是啊,怕你被别人斩妖除魔。”他也笑。

“……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他忽然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你只能被我斩妖除魔。”

她脸一红,忍不住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你来斩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他扬起笑脸,单手揽住她的肩膀。

她把头靠在他肩上:“那孩子送回去了?”

“嗯。清平这次闯了大祸,掌门肯定不会轻饶了他。”他幸灾乐祸。

“清平?”

“嗯,那孩子叫清平,盛清平。掌门起的名字。”

“盛清平——盛——清——平——”

她小声念着这个名字。

是日,天朗气清,他揽着她的肩膀站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映出两人互相依偎着的倒影,不远处传来奕剑新弟子练剑的声音。

盛世清平,大概就是这副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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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这天下,盛世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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