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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我朝他伸手。
他却探了探我的脖子道,“你中毒了。”
“快……送我去医院。”
他抱着我出了地下室,刚离开院子不久,我便远远的听见小孙他们的声音,还听见他大吼,江宇呢!他娘的快把江宇找出来!
我缩在那只鬼的怀里,喘着粗气,觉得像躺进了火堆里,热乎乎的,只有他的体温能让我舒服。
“你的脸弄得真难看。”他皱眉看我。
我闭着眼,心里却觉很高兴,没有男人喜欢被别人称赞像女人一样漂亮,看来他的审美还算正常。
迷迷糊糊间,觉得他把我放下床,我问他,“你怎么不送我去医院?”
“你中了奇淫合欢散,再厉害的大夫也治不了这个。”
春|药就春|药,还奇淫合欢散呢!我现在快难受死了,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下半身更是硬涨得离谱。我抱着被子使劲撑,可这种感觉却很浅,我抖动着,两手抱着自己,裸|露的皮肤硬是被抓出了几道血痕。
那只鬼在床边审视着我,他道,“这毒不解一个时辰后你便会七孔流血而亡。”
闻言,我心里凉了半截,立刻爬起来翻电话本,随便打给一家会所,让他们找个小姐过来解毒就行了。可打了好几个电话,不是占线就说小姐没空,气得我把电话一摔,人也跟着栽下了床。
那只鬼见状,立刻搀扶我起来。可我一碰到他的身体就控制不住似的贴上去。
真的太舒服了,凉凉的,我忍不住脱口而出,“抱我……”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江宇啊,这种要不脸的话你怎能说出口!
那只鬼也怔了怔,道,“我发过誓除了紫烟不会再抱别人。”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推开他,自己躺下。
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让他单纯的抱抱我,没别的意思,他可能误会了。但以我现在难受的程度又觉得他铁石心肠。
守着一个早不知道投胎转世多少次的人究竟是有多愚昧?可即使这样,这些难听的话我也并不打算说出来,即使我从没遇见过心中的朱砂痣和白月光,也不会嘲笑他们忠贞不渝海枯石烂的爱情。
我抱着双臂浑身颤抖不已,就像他说的那样,很快我便感觉自己流鼻血了。我拭了拭,血红血红的,大概快死了吧。也许是临死才能看见这样的幻觉,我竟看见那只鬼宽衣躺在我身边,然后我彻底不省人事了。
我以为我已经死了,可我仍然能感觉痛。
只是为什么会痛?全身就跟撕裂一样的痛。
随后还一阵摇摇晃晃,把我胃里的隔夜饭都要晃出来了似的。
会不会是地震?可摇晃感一直在持续,也没感觉天花板有东西掉下来。我想反正我都快死了,中毒死和被重物压死还不是都一样的。
后来晃得我心烦便用手推了一下,却感觉身前的东西很强势,怎么撼都撼不动。
我咬着牙,这时一股酸酸的感觉涌上来,我忍不住哼了一声,顿时有种舒爽的感觉,我舔舔唇,感觉舒服多了。
有人探我的体温,我听见那声音道,“看来只泄一次毒是不行的。”
“什么?”我迷迷糊糊回了句。
“你再忍忍。”
顿时,强烈的摇晃感又来了。我只能两手扶住床头找取平衡点,慢慢的,身体深处涌上一股该死的舒服,我没想这么多,只是一个劲的抱着上面的人,两腿紧紧缠着不断的需求。我摸索着那结实的身体,宽厚的肩膀,也不知是什么感觉作祟,竟产生很强烈的欲望,想要更多、再多一些……而身上的人也没给我喘息的机会,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持久,终于高|潮来临之际,我又再次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我醒来时天快亮了,撑着快折成两半的身体,我勉强起了床,只是弯腰穿拖鞋的时候腰很酸很酸,我立刻醒悟到在那之前我都干了些什么。
破碎的记忆片段潮水一般涌上来,但却连不成一个完整的图案,甚至让我回忆我身上那个人的脸都很困难。
我想可能不是我不记得,是我不想知道。
我出了卧室,看见那只鬼坐在沙发上,还是那正襟危坐的模样,两手枕在膝盖上,腰杆挺得直直的。
我问,“你头发怎么散了?”
他看了我一眼,幽幽道,“动静太大,散了。”
我们之间冷静了几秒,便又听见他问,“你身体可有好些?”
“好很多了。”
我没有问为什么会好的原因,我想他也不想我这么问。
我只是坐到一边,对他道,“转身。”
他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还是听我的话,转了过去。
我叹了叹气,用梳子梳着他的长发,一遍又一遍,直到梳累了,才全部拢在一起,认真的给他系辫子。其实我从没有为别人系过辫子,包括我妈,我也没有玩芭比的嗜好,只是这系辫子,我居然自然而然的就懂了。
用绳子在底下绕了几圈打了个结,我对他道,“好了,以后动静再大都不会散开了。”
话闭,我忽然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直想扇自己一嘴巴,就跟邀请他似的。
“今天别出勤了,好好休息。”他站了起来,看也不看我一眼,就穿墙走了。
切,爱去哪去哪。别跟自己有多委屈似的,要说委屈那是我才对。
别以为我不记得你抱着我的时候喊我什么了,那个人的名字如鲠在喉,我都不稀罕再说一遍。
我没休息,坚持去上班。琳达和老张都不知道昨晚的事情,一切就和以前一样平静。偶尔和琳达开开玩笑,她问我嫌疑人捉到没,我说小孙能干估计捉到了吧。
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小孙忽然冲了进来,他站在我面前,满眼红丝。
“江宇,昨晚我找了你一整晚,你去哪了?”他的声音不平静。
“我不舒服,回家了。没及时告诉你,真不好意思。”我道。
“你小子怎么能一声不吭就跑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那个家伙说你吃了那种东西,你……没事吧?”
“好得很,那东西我不消化。”我笑笑。
看来是逼出了口供。其实小孙这个人挺能干的,我不希望因为昨晚我的失踪而让他有负担。昨晚的事不能怪任何人,小孙也尽力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小孙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太一样,总之很奇怪,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我问。
“说真的,昨晚我真他娘的给急哭了,可是江宇……看见你没事真好!”他如释重负。
“非得这么煽情吗?我又没死你哭啥?”我嘲他。
“别糗我了,好了,我还要押犯人过审,咱回见。”
“好嘞,回见。”
小孙走后,琳达神秘兮兮的凑上前,“头儿,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和以往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
“你的脖子上多了几个红印。”
“是吗?”我接过她的镜子看了看,果真,还很显眼呢。
他娘的,早知道我今天不穿这件衣服了。
“昨晚挺开心?”
“你这小姑娘问这么多干什么,去去,别烦我。”
琳达一跺脚走了。
这时我的手机抖了一下,我一看,是一条短信,小孙发来的。
“江宇,昨晚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对吗?你不用骗我,我能感觉出来。我不知道你昨晚是怎么过的,但是我希望……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我。”
看完短信,我愣了好长时间。整个人就跟被点穴一样,无法动弹。
小孙他……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难不成是因为昨天我的女装给他的刺激太大了?
我操,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了。
此时我脑袋一片空白,不多会儿手机又抖了一下。
我打开,还是小孙发来的。
“江宇,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我昨晚想了一晚上了,我只想告诉你,我不会勉强你和我在一起,但我会等你。”
看来小孙还是比较理智的,我也稍微放下心来。
我和老张、琳达忙了半个月的博物馆凶杀案还是没有很大的进展,但唯一欣慰的是我们查到三角锉这种武器是从水路进来的,国内没有制造商,但在南美和越南那一带的私人制造商就很多,但范围这么广,要查恐怕要很长时间。
我和老张、琳达连夜彻查资料,我猜测这群盗贼背后是有组织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聚集在一起,只是为了一只蓝田玉枕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应该是还有什么阴谋。
我把猜测和老张说了,老张低头想了一下说,有这个可能。
虽然蓝田玉枕是无价之宝,可有价无市,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要脱手很难。
失踪了的蓝田玉枕很可能在行凶者那,可我让小李一直潜伏在地下交易市场,也没听说过有人要出手这个东西。
可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就在于那个鬼字,我死盯着照片,陷入了恶循环中,究竟是被人杀?还是被鬼杀?
如果是鬼,为什么第七个人逃出了生天?难道他比鬼更可怕?
亲身经历了这些事以后,我不能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是有鬼,也许我应该抛下以前的思维方式了,为什么要两者选其一?很多事情看似复杂,其实底下都是有关联的。
“老张、琳达,或许我们的侧重点一开始就错了,我们以为只要找到蓝田玉枕就能找到第七个人,其实我们是不是应该转过来?现在草木皆兵他一定不会急着出手,与其一直等下去,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琳达你联系国际刑警,将死者的资料发给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话要说,试图找出死者的共同点。老张你和我走一趟水路,看看能不能问到什么。”
我们立刻分开行动。
昨晚做了那件事情以后,我就没有好好的休息。现在每走一步,那里就刺刺的痛,好不容易走了一趟水路问了点情况回来,一回到办公室我就坐在椅子上用力喘气,老张见状,忙给我倒了杯水。
这时琳达兴冲冲的跑来,“头儿,你猜得没错,那些人背后都是有组织的,你看!”
她递给我一沓资料,是国际刑警发过来的。
我仔细的看,原来那些人早已在国际刑警那留了案底,他们都是亚洲武装组织的成员,但老窝在哪里就连国际刑警都不知道。
总之今天收获还真不少,总算可以回家休息了。
临走的时候,听见琳达和老张在谈最近的新闻,说什么XX路要更名,许多人不愿意,都纷纷到政府门前示威。
老张说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街道的名字越老越有韵味,很多时候不是为了什么现代化需要而更替的,这是老百姓的一种情结。
琳达点头说有道理,她也不赞成,还说什么怕老了以后找不回小时候最爱去的电影院,会哭的。
老张笑了,他说他从小记路名记得特别溜,可不怕。
我本来是前脚踏出门口了,但想了想又把脚收了回来。
“老张,你记得甜酒巷有个叫做光华戏班的地方吗?”
“甜酒巷?”老张疑惑的看着我,“这地名估计比我还老吧?”
我道,“是啊,你能记起来不?”
老张挠挠头,“这你可把我难倒了,甜酒巷这个名字应该是民国时期就更替了吧,啧……我好像听我爸说过以前那地儿什么都没有,就是戏班子最多,但光华是不是那里面的班子我就不知道了。”
“老张你知道甜酒巷那地儿现在在哪?”
“嘿,这城里的规划早就乱了套,难说啰。”
“也不曾听老一辈的说过吗?”
“还真没有,头儿你问这个干嘛?”
“就是……我帮熟人找个地儿。”
“哦,那你可以去中央图书馆翻下地方志,也许能找着也说不定。”
对啊!我这个猪脑袋!怎么没想到图书馆!
我谢过老张,一个人奔去了图书馆。
真不知道那么拼命是为了什么,杜紫烟啊杜紫烟,是不是我前世欠了你的,这辈子叫我这样还你?
我扶着腰,把借来的地方志搁在桌子上。非常老旧的一本书,连封皮都破了,前面几页的字迹已辨认不清。
不是现代出版社的出版规格,字是繁体的,得竖着看。我看了看觉得这本书记载的东西还蛮全的,可惜因为太旧了,不能外借。
我查了好久,才查到甜酒巷这个名字。老张说的没错,这条巷子的名字早在民国时期就被更替了,都是去旧换新,打破封建思想惹的祸。我又翻查了一些当时比较有名气而现在还存在的街道名字,推置了好久才推敲出甜酒巷应该就在东区警局附近,但具体是哪个位置我就不确定了。
看了看表,原来已经这么晚了。我还了书便回了家。
甫进门便听见客厅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我就奇怪了,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