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三十六(1 / 1)
缘分就是,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就算全世界都不许我们在一起,可是我们在一起,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好好珍惜彼此,还要争取幸福快乐是结局。
卜方在加速冲刺最终冲线后,趴在江生身上,他舔掉江生脸上的汗水和泪水,翻身让江生爬在自己身上,让他的下巴抵着自己的肩窝,他好把人抱个满怀,他安抚的顺着怀里人的后背,轻轻的哄着:“江江睡,江江乖,江江最好了,江江乖乖的睡,江江是卜方的,是卜方一个人的,归卜方一个人所有,是卜方的私有物品…”
怀里的人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抬了抬手,搭在卜方肩头,卜方换了词儿:“哦,卜方是江江的,卜方是江江一个人的,卜方归江江一个人所有,是江江的私有物品…”
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卜方心满意足的笑了,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
江生醒来时,他并没有太多的异样感,也没有张正义那么夸张,完全动不了。江生挪了挪腰,肯定是张正义太弱了,所以才那么夸张!
江生有点儿得意,在心底把张正义好好的嘲了一番。他开始东张西望,想要活动一番,却被卜方一把捞住,他被重新压回他的怀里。
可是江生乖乖了没一会儿,就又开始左动右动停不下来。
卜方翻身把人压在身下,这时江生感受到了异样,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卜方:“你…你出去…”卜方撑起胳膊,看着江生:“江江,你真好看!”江生挣扎的动了动,异样感消失,江生松了口气,但是很快他又紧张起来,因为新的异样感来袭。
两人的赤诚让他羞的想挖个洞钻进去。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来掩饰尴尬与羞涩,他四处摸索下,他碰到一些光滑的物件。
江生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摸的东西是不是他想着的东西,他疑惑的看着面前卜方。
卜方正定定的看着江生。他没有问,他也没有回答,鼓励的对他微笑,示意他自己看。
江生抬起手,纠缠住手指的丝线被他带出,他知道这是什么,古老的传统婚礼都会有的,背负着美好的意寓,象征着“永结同心”,和结发有着同样承诺的含义的,只有一生一次的婚礼才使用的大红色的同心结。
没有婚礼,没有跪拜,没有父母,没有祝福……他们什么都没有,除了彼此,和互相给予的心。
大红的同心结穗缠在手间,像是扯不断理也乱的月老的红线,混乱纠结的缠绕在江生的手指上。
卜方抬手,他让自己的手和被红色丝线缠绕的手指纠缠在一起:“这样,就礼成了!”
江生不再害羞,和自己甘愿的人一起,害羞什么?
他笑了:“傻子,错了,礼成之后才入洞房的,你乱了顺序了!”
卜方笑眯眯的看着江生微红的脸颊:“哦,那咱们就重新再入一回吧!”
卜方低头,吻住江生的唇,已经不是最初的舔,只有舔,而是舔,吮,抵,磨,蹭,咬,吸,咀嚼,所有卜方能想到的把这个人吞进嘴里的办法全部用遍,攻城掠池,好不嘴软,江生很快被亲的弃甲拽兵,乱了神智,一双手在卜方身上摸索,寻找着力点。卜方前倾,江生被迫仰起头,弓起腰,卜方伸手垫在江生腰下,在江生的腰间摸索,江生不胖,虽然并没有瘦弱,也没有太多肌肉,光滑细嫩的肌肤在手中,绸缎一般柔软舒适,窄腰在手中挣扎,江生交握手指,盖住眼睛,吟唱成调,身体却停不下来的继续颤抖,江生难耐的扭动的窄腰放开盖着脸的手,去拉卜方的手,几番拍打,没拉到人,江生收回自己的手,在自己胸前摸索,委屈的哭出声:“嗯…我…”江生咬住嘴,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卜方抬起头,看着江生娇羞而委屈忍耐不知所措的红脸,急切的盯着江生:“你什么?江江,告诉我。”
江生有些迷糊:“我…”他也不知道他什么。
“江江,你真好看!”
“好看,呜…”他只是跟着对方的引导说着意识不清的话。
“江江,说要我。”
“要,要你。”
“要谁?”
“你。”
“我是谁?”
“谁?”要谁?江生清醒了几分,他要谁?
卜方难耐的等待着,几次三番的几乎失去理智,他又强行自己拉回来,江生的嘴张着,吟吟哼唱,语不成句,曲不成调,他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呼唤,甚至更多,他含着泪闯入期待已久的地方,江生咬着唇闷哼,尚未完全适应满足感,他就被带着摇晃起来,他化成一滩水,无意识乱抓的手不肯放过指间的红线。
江生蹙眉,江生紧闭的眼,江生堆起的眉心,江生含泪的眼角,江生张开嘴,放开声音,唱着最动听的曲子。
江生说:“要卜方,卜方,我的卜方,我,江江,是卜方的,卜方一个人的…”卜方横冲直撞,撞出更多不一样的江生,卜方一个人的江生,只有卜方一个人能看到的江生。
江生说:“卜方,我为你一人折腰,也为你一人绽放,我只为你一人折腰,也只,为你一人绽放…”
卜方奔放了所有的禁锢,他信手扬鞭,策马奔腾,冲向云霄,展翅翱翔,行云流水,穿梭不息。卜方忘记了温柔,忘记了小心翼翼,忘记了谨慎对待以防万一,忘记了明天,只以动物的本能,进行最原始的占领,不断地进攻,不停地攻陷,以最原始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心意,以最本能的方式说着“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江生醒过来的时候,很懵,他非常懵,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因为,他是昏过去的。和上一次醒来完全不一样,这一回胳膊不是江生的,腿不是江生的,腰不是江生的,脖子不是江生的,声音不是江生的,脑子也不是江生的,江生摸了摸手指间,还有细线缠绕,他转了转迷茫的眼珠,盖上眼睑继续睡。
江生再醒过来是爬着的,想起早上刚醒的时候自己的洋洋得意,嘲笑张正义,江生想掐死那个作死的自己。江生很无奈,不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所以要被这样对待。以后如果每次都这样的话,真的可以不要上学不要上班不要工作,只要天天躺在床上就好了!
虽然感觉是很幸福很美好,但是,怎么又感觉到这么没有节操,而且颓废不上进呢?!江生拧了拧脖子,可以动了,他的耳边传来声音:“江江,你醒了?”
江生侧头,盯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他张了张嘴,没能出声,首先,嗓子疼,说不出话来,其次,卜方的头在床边,只有一个头,也就是说,要么坐在地上,要么蹲在地上,要么跪在地上,依着江生对卜方的了解,肯定是跪着了,他自责了,他就舍不得责怪了,自然就说不出话了。
江生抬手,摸了摸卜方的脸,安抚的弯了弯嘴角,眼神询问卜方:“怎么了?”
卜方看着江生:“你晕过去了…我…我不好,我该死,我没控制住…你太好看了…我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