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11】(1 / 1)
1.我已经忘了明叔在我眼里是怎么就变成鬼畜了,不过我挺喜欢他鬼畜的样子的,就让他一直鬼畜下去吧......
2.最近严打好凶残......11.
优子离开后我整个生活都突然的空落下来,把平时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都用来看香山,看的香山都绿成了城春草木深,可我的心里就像寒江雪一般,万径人踪灭。我把我抽了一天烟攒下的烟头在茶几上摆了个“S”又摆了个“B”,然后给小刚照了个照片发过去:“看,艺术。”
他立马一个电话打过来了:“你少抽点,优子不在你身边抽死了都没人知道。”
我说:“你少来,把我男人拐走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话。””
他忙不迭的叫屈:“哥哥,可别说‘拐走’这个词,我和你男人只有交情,没有私情——他都求到我头上来了你说我能不帮么。”
我在电话这头面部表情狰狞了一下:“成,那你告诉他,敢跑就别回来,回来我扒了他的皮。”
小刚当然会把这话告诉优子,不用我说他也得告诉。我撂了电话仰在沙发上,深深地吸气,再吐气——呼吸变成了我现在最有意义的活动。我有时也会把我买的光碟找出来看,没有一张是我自己的,全都是优子的。我把《不见不散》的碟塞到DVD里,我的爱人就在那个小刚花了一万五美刀捣鼓回来的房车上,对徐帆说“咱俩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能干嘛啊,不就是做个伴么”,语气诚恳的特别不正经。我乐着乐着,就心酸了起来,他拍这戏的时候我俩在一起没多久,那时候把他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岂止是想和他做个伴啊,简直就是他死了我都不要活了,恨不能有时间就想见到他——要不然我巴巴的追他跑到洛杉矶去干嘛啊。我还记得那天我被小刚从机场接到剧组,车停在院门前就看见他在一院子阴云冷风中裸吅着上身端坐的跟三好学生似的,我看了看小刚又看看他,问他:“干什么呢这是?”
他苦着一张脸,这个表情在我现在想起来都是生动的可爱:“我这颜色太白,晒日光浴来着——谁知道老天爷不赏脸呢,我就只能等着太阳什么时候能出来那么一小会儿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脱下外套给他披上,然后把他冻的有些发凉的身体搂到怀里,完全不管小刚抽吅搐的嘴角以及隔壁墨西哥邻居惊愕的眼神。
美帝主义是万恶的,可是我觉得还是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这个国家对于我们的看法,虽然还不合法,但至少是宽容的。一天晚上拍完戏我们和小刚还有徐帆从便利店买了点东西出来,四个人走在大街上,小刚和徐帆走在前面,我和优子并肩走在后面,听着小刚不着调的唱“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被徐帆打了一巴掌,然后又用打他的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我看着身旁擦肩而过的人,白色的,黑色的,霓虹灯把他们染成五颜六色,陌生的环境,却让我莫名的心安。我把手悄悄探到身边,犹豫了一下,轻轻勾住了优子的手,他愣了愣,便毫不顾忌的与我十指相扣。
万恶的美帝,我至少是在这一刻是真心喜欢它的。晚上我和他睡在那个房车里——我看着新鲜,就把这个大道具借来住了,那旁边真的像电影里拍的那样,零零散散住着好几个和我们一样以车为房的家庭。我听着窗外的萨克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靠在我怀里的优子:“真想就在这儿这么过下去。”
他被我拍的快要睡着了,听见我说话还迷迷糊糊的搭腔:“同志,毛主吅席他老人家教导我们不要打无准备之仗,我还没做好进军好莱坞的准备呢。”
我说:“没说要去好莱坞呀——我们大不了就像你这个电影里的,随便做点什么,我去给人做翻译,你喜欢动物就养两只,开家宠物店,就这么零零散散的过着,就咱们两个人,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他闭着眼轻轻的笑,又向我的怀里缩了缩,安安静静的说:“好。”
小王吅八蛋,我想,当初说好了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他倒好,连个招呼都不打,跑得真跟一只兔子似的,胆子越来越大,这么放肆就是欠操。可是我有什么理由责备他呢?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甚至都没勇气去挽留他一下——你说我当时要是拦他一下,现在不就不用这么惦念了么?我把我的爱人弄丢了,我想起电影里演的刘元和李清到老的不成样子了才能相见的场景,不由得一阵心悸,怕自己也会像刘元那样后悔,为什么年轻的时候要和他分手。就在我把自己沉浸在无穷无尽的懊悔中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还是小刚,语气里还带着谄媚的笑:“老道,我看你闲着也是闲着,优子都出去拍戏散心去了,你也散散心呗。”
冯小刚,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成给新导演拉皮条的了。心里哭笑不得,还得打起精神和导演寒暄,导演叫管虎,名字听起来挺凶,配上那个一米九的个子就更凶,一开始我还想严肃严肃,争取开机之前就把他镇住,结果聊了两句才发现这小子走的是平易近人的呆萌风,谈剧本的时候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然后对别人说,我觉得陈老师特有范。
我对刚才自己的行为这个愧,对他说,你别夸我有范,我心里听着像是在骂我装吅逼一样。
装吅逼,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词儿吧,不过我在这部戏里演的是个黑老大,一身黑加上一个金丝眼镜,让我真觉得自己是个B,就是不知道走的是南极还是北极,走路都带风。有一次剧组合计在道馆里拍一场聂明宇上香的戏,我和导演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赶往拍摄场地,那阵势,没等清场游客就走了一半,就剩下一个七十多岁的老道士靠着墙根晒太阳。我趁着管虎摆吅弄机位的时候,在院子里狐假虎威的来了个风骚的走位,然后就瞥到了老道士身后靠的好像是一块写着“为吅人吅民吅服吅务”的石碑。
老道士的胡子被我走起来的风带的一飘,睁开眼乐呵呵的做了个道家的拱手礼,接着对我说:“无量天尊,这位道友,我看你身上有劫啊。”
我“哎?”了一声,心想还道友,老牛鼻子看起来也不和现代化接轨啊,北京给孩子起名的都用电脑算五行了,他还在我面前玩儿这手望天打卦。这时管虎请来的一个做剧务的小孩儿,本地人,拉着条电线从我旁边经过:“陈老师,你算算呗,道长算的可准了。”
成,我心想,就当没事儿逗个咳嗽还不行么。于是我在他面前蹲下吅身:“是何劫数啊?”
老道士不理我,皱着眉头对着太阳掐指喃喃自语了一番,再睁目时已经有了副笃定神色:“你心里装着一个人。”
我说:“我心里还装着共吅产主义呢。”其实我不是这么贫的人,只是在这道士说了这句话后,我心中不可抑制的想起个人来,就不由自主的模仿起他说话了,仿佛杨重姚远韩东通通附体一样。老道士看了我一眼没计较我的插科打诨,继续说:“这人就是你的劫啊——不过你也不亏,你也是他的劫。”
我说:“那可有破解之道?”
他摇头:“啥破解之道,破解之道那都是不懂卦的后生小子说给人听,唬人的。算命算命,命不都是天给的么,老天爷让你这命数连在一块儿,拿啥能破?就算破了,你就能心甘情愿的放手?你命里的事儿,早就钉在了你的心里,是劫是缘,说给你听又能怎么样?——上柱香吧,就算是为你心里那个人求个心安,也求个心定。”
他说的太过笃定,让我不得不信。我惦念他,这是真的,想见他,可又怕见了又忍不住和他在一起,受世人的非难;不见他又日日夜夜折磨着自己,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样,可见喜欢一个人本来就说不上是缘法还是劫数。我在上香的时候心里默默的念着,要是真有什么劫难,就都冲着我来吧,反正我抗打击能力怎么着也比优子强一点,他那么怂,认识我之前也吃过不少苦了,要是因为认识我变得更倒霉的话那我真就彻头彻尾变劫数了。我真心这么想,一场戏下来,连摄影都夸我眼神虔诚。
所以——在我这场戏过后没两天就出了车祸的时候我还在想,我那么一说,老天爷是不是真就把该优子受的罪转移到我身上来了。挺好的,我没法在他身边,冥冥中帮他挡挡灾也是好的。伤势说重也不重,左胳膊被碎玻璃刮了个口子,缝两针的事儿,我也没多放在心上,就在小刚打电话的时候轻描淡写说了两句,没想到第二天他就告诉我,优子上火车了,正往我这边来呢。
我说:“你告诉他干嘛?”
他说:“你告诉我不就是为了让我告诉他的么?”
我嘴上说他真多事,心里还是对他这个利人利己行为大加赞赏的。可这么一来,我还没机会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好面对优子的心理准备,那兔崽子连个招呼都不提前打就杀过来了,腿脚麻利的和当初从我身边离开速度差不多——我现在想起这事儿就来气,多可恨啊,要不是我提前有了个心理准备,那留给我的不就是一个人去楼空么。想着想着我特想揍他,然后拿绳子把他绑在我身边,哪怕是我们两个都遍体鳞伤了也不放开。我这憋着一肚子火,看见优子过来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见了我打怵的表情都写在脸上呢,规规矩矩的抱着包在旁边靠着车门坐着等我。我演戏的时候还忍不住用余光去溜眼看他,天气热,他可怜兮兮的蜷在那里,皱着眉迷迷糊糊的看着就要睡。我心想这儿虽然不凉快但你也不能就这么睡啊,叹了口气,在过了一条后脱了外套裹在他身上。按说我把衣服给人盖上就完了,可我所有的情绪就在碰到他的时候全部复苏,蹲在那里看他半睡不睡的样子舍不得起来。他睡的迷糊,头一歪差点靠到我身上,又被自己惊醒,抬头看我那眼神像是做错了事儿一般。我就在他睁眼的那一刻掩饰般的把刚盖在他身上的衣服抽走,然后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冷冰冰的:“走吧。”
陈道明你可不能心慈手软,我对自己说,太气人了,你不给他点教训他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又偷着跑了。我这么想着,完全忘了当时自己虽然算不上是心甘情愿,也是默认了要放他走的。我坐在车上认真的考虑怎么罚他,坐老吅虎吅凳?灌辣椒水?可一偏头看见他蔫头耷脑坐在我旁边的样子,不由得又软了语气问:“没吃饭呢吧?”
他说:“在火车上吃了点儿。”
在火车上,那能吃的就只有泡面了。我有心带他去吃点什么他爱吃的,可时间紧,还有一下午的戏要拍,没办法只好借了厨房想着自己下厨给他做份蛋炒饭算了,念他还知道过来看我,赏他的。我做饭的时候就想,他这是想通了,觉得自己最爱的还是我离不开我?还是就是仗着那点旧情未了余情复燃的热乎劲儿,只是来看看?我想不明白,心里一烦,就那么小半袋子盐被我手下没准儿,全倒锅里去了。我看着那一小撮白色结晶体出了一会儿神,就抄起锅铲几下把它们全拌到饭里了,甭管是什么,来了就都是一样的,我当年有本事把他拐上床,现在就依旧有本事,让他在我身边死心塌地的一辈子。
我做饭,拿得出手的就一个蛋炒饭,认识优子之前我连粥都不会做,这他是知道的,所以我把饭端上来的时候他也没说什么,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我,这股纯良劲儿一直到他吃下去第一口饭的时候,嚼了两下一脸勉强的往下咽,嘟囔了一句:“好......”然后在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把后面那个“咸”字吞了回去。
我拧开手里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不好吃,是吧。”
我最近演黑社会比较入戏,本来是想安慰他的一句话,被我说的我自己听着都后脊梁骨发寒。优子条件反射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猛扒了几大口饭以逃避和我眼镜背后的目光对视,结果就被噎着了。管虎递给他一瓶水,顺便着帮我解围:“葛老师,吓着了吧?这是陈老师在戏里的台词,这几天他正琢磨这场戏呢。您个断断,感觉怎么样?”
他顺了口气,说:“成了,这语气,有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的范儿了。”
逼良为娼,这话他是偷瞄着我说的,好像他自己就是被吅逼的那个娼一样。我没搭理他,下午拖着他跑了一下午,转几个片场就带他去几个片场,看他抱着包像个小媳妇似的颠儿颠儿跟在我身后,几次在我眼神的威慑下欲言又止。一天的戏份结束后我和管虎说:“葛老师今天就不走了,给他开个房间——离我的房间近一点儿,别忘了。”
管虎特豪爽:“您放心,错不了。”
都用不着直觉,优子现在明摆着就是一副试探着想靠近我,我碰碰他他又噌的一下窜的老远的样子,撩的我心里痒痒。到了住的地方我直接就把人甩我屋了,出去之前还不忘了威胁恐吓一番:“我去导演哪儿取个东西,你消停呆着,让我发现你跑了就试试。”
其实我这话也就是说说,就他那胆子,再借他十个也不敢在我眼皮底下再跑一次。可我没想到这句话效果好的让我吃惊——我回来之后就看见这傻兔子真跟受了惊一样,把自己团成个团儿,塞到床边的角落里,在窗帘后鼓鼓囊囊的印出个人形,让我不得不去想冯小刚那厮是怎么大幅度渲染我说的“扒了他的皮”这句话的。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是好笑的成分多还是生气的成分多,只好做出一副尽量温和的表情向他伸出手:“优子,过来。”
他不动,那个团子反倒是向墙角又缩了缩——怎么就那么怕我?我脸色顿时就不善了起来,语气也没那么客气了:“我叫你过来你听见没有?”
他还是不动。
反了你了还,我咬牙,刚在路上压下去的火又一下子窜了起来,还平白又加了一层,忍不住直接喊了出来:“葛优你他吅妈倒是给我过来呀!”
他见我真发火,才磨磨蹭蹭从窗帘后挪出来,挪的极慢,看得我愈发心烦,索性猛地探身抓吅住他的脚踝用力把他拖了过来。他没防备,被我拽的重心不稳,仰躺在床上,一条腿还被我抓在手里,很尴尬的姿势,哆哆嗦嗦用手挡着眼还偷看我的样子让我真想现在就上了他,直到他哭不出来再问他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可我看着他现在几乎就快哭出来的样子又不是那么好意思下手,只好先告诉自己别冲动,慢慢放开他已经被我捏红一圈的脚腕,对他说:“去洗个澡吧。”
这傻兔子今天尤其的不会看人脸色,我放开他让他去洗澡,他就连顺杆爬问问我到底是怎么了然后哄哄我都不会,跳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就逃进了浴吅室。我阴沉着脸咬牙点上一根烟,听着他把浴吅室里的水流哗啦哗啦调大,颇有点松了口气的意思,心里一横,得,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要做什么怨不得我。
我这么想着,连外衣都没来得及脱,生怕自己这股气泄吅了,径直闯进去“哗啦”一下就扯开了挡着他的帘子,优子一脸惊愕的看着我,第一反应竟然是去护胸——胸有什么好护的?我想想他的智商心里又是一股火,伸手把他拽了出来,抽了一半的烟随意就丢到马桶里,也不管他疼不疼,扳着他的腿就把他按在了盥洗台上。
我家优子那身板,柔韧度也就可以约等于零了,硬,还给人感觉特脆,就像冬天房檐挂那冰凌一样,一敲就碎了。这动作对他来说算是高难度了,我压都压不下去,一边带吅套子一边还得按着他,顶吅进去的时候就感觉比第一次还紧,他还不配合,我就进了一半,被他挣扎的恼火,随手在他屁吅股上打了一巴掌:“放松,夹那么紧干什么。”
他疼的腿都抖,挣扎中也不知道怎么就碰到了水龙头,冰凉的水溅了他一身也溅了我一身。他浑身都湿,水和汗混在一起往下淌,就这样还要骂我:“陈道明!你个王吅八蛋!”
我“呦呵”一声,又在他已经泛了红的地方补了一巴掌,觉得手吅感还不错,就上瘾般的把手抚上去揉搓,看他的臀吅瓣在我手里挤压变形,嘴里还要教训他:“我弟弟真是出息了哈,敢自己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偷着跑了也就罢了,现在连我都敢骂了。说说,跟谁学的?”
他被我打了两下,后面反倒是放松下来了,我就趁这个机会用力把自己全都送了进去。他呜咽一声,被我顶的向前一送,还挣扎着想逃,我拦着腰把人捉回来,白生生的后颈就送在我嘴边,我想起在香山那一个月,我也是在他后颈上印下一个吻,被他笑着戏谑说我小气,怕他被人抢走还盖了个章,鬼迷心窍般就凑上去咬了一口,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觉得不过瘾,又顺着他脊椎一路咬下来,心里想着,盖了这么多章,那就早就是我的人了吧,你还能跑么?你还想跑么?
你跑得掉么?我想,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于是我把他提着腰抱在怀里,让他直视着镜子里面的我们,问他:“你是谁的?嗯?说给我听,你是谁的?”
他哭泣,一滴眼泪染着浴吅室昏黄的光坠下来,被我用舌尖舔掉,苦咸苦咸的,让我觉得下午我倒到饭里那小半袋子盐全都进了他的泪腺。他说:“我是你的,陈道明,我是你的。”
我抱着他,温度偏高的掌心扫过他的全身,心里第一次这么笃定的安稳。
第二天他依旧陪着我去片场,后背被我昨天咬的根本不敢靠在椅子背上,坐也只坐椅面的三分之一,双手规规矩矩小学生似的放在膝盖上。我趁着拍戏的空档走过去拍拍他的头:“回去睡一会儿?”
他摇摇头,我就哄他:“听话,你睡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他昨天被我折腾了一夜,根本没法睡好,我怕他失眠的毛病又犯了,在估摸着他应该是回房间睡下了的时候给他发短信:“睡了么?”
他回的到快:“没呢。”
我说:“快睡。”
我回去的时候他果然已经睡了,还没醒,我放轻了动作换好衣服,上床在他身后躺下。他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直接就滚到我怀里,我看着他睡得安稳的侧脸,慢慢抬手拥住他。
他没说过爱我,但在我床上,他从不失眠。所谓爱情,大抵也就是如此了吧,我此时看着他睡的安心,就觉得,他其实是爱着我的,他是我的,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把嘴凑到他耳朵边上,叫他的名字,优子。
他迷迷糊糊的回应我,嗯。
我说,我爱你。
我爱你,我握住他的手看他睡的更沉,心想,哪怕你醒来之后不记得也没有关系,只要是我一直爱着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