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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文是我百度的,但那首诗我曾经会背英汉两种译文——普希金的《我曾经爱过你》,特别喜欢第二种中文译文14.

陈道明住的这个小区挨着香山,每天清晨都能听见有票友在吊嗓子,唱的是尚小云。我听见了,也顺口跟着哼了两句:“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陈道明在旁边喝牛奶:“哟,还有这本事呐?”

我说:“你以为?我可是能和张国荣对唱词的人。”

他嘴上沾了一圈白色的牛奶,看起来好玩儿的很:“那爱妃,今儿早晨吃什么啊?”

我起身往厨房走:“‘备得有酒,与大王对饮几杯,以消烦闷。’”

他也故意拖了戏腔与我唱和:“有劳妃子呀——”

他最终没有去离婚——我也不可能让他去离婚,于是我们两个就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在这个房子里住了下来,每天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一样。他在家囤积了很多东西,使我们即使是在这个初春,也像两只过冬的松鼠一样,成了穴居动物——买东西时他不清不楚的塞购物车里几盒冈本,结账的时候小姑娘看我们的眼神就扫来扫去有些暧昧。陈道明一脸坦荡,出来的时候对我说:“现在这世道,性别不定,爱好男男的真是越来越多了。”

我说:“下次要买你自己出来买。”

可自从那次出门之后就再也没了下次,房子的阳台上有一个小吊椅,抬头就能看见还不是那么苍翠的香山。陈道明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坐在那里,从早晨坐到晚上,太阳从东到西360°无死角的照射着他,从他脸上一点点偏移,再一点点毫无情绪的离开。他似乎把自己变成了一株缠绕在吊椅上的藤蔓,寄居植物一样的任凭某种名叫寂寥的情绪疯长。我每次看到他,身体里的一根弦都会在空气中轻轻一颤,然后满心都是凄凉。

冯小刚曾经来过一次,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慌忙把我拽到一个即使是正常说话他也听不到的地方:“这是陈道明么?”

我语气无奈地和他讲:“就算那是雕塑,脸你应该还是记得的吧。”

“可我觉得不对头啊,优子,那不会就是雕塑被你做出来自欺欺人的吧——”他伸手去探我的额头,“我觉得你应该带他去看看大夫。”

我挥开他的手,利索的把他推出房门:“能想出这种剧情的你才应该去看大夫,冯大导演,回去写剧本去吧。”

我能听得出小刚语气里的担心,我也担心,但这种担心在听到别人把它说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加倍的增长,这使我的心里承受不了这种负荷。我走到陈道明面前蹲下,他闭着眼,阳光毫无保留的笼罩着他,轻扫他睫毛在脸上垂下来的淡影,这让我也忍不住伸手去摸摸。他每到这个时候就变得特别温顺,就像他养过的一只萨摩一样,看着高冷的不行,每次我一去就会摇着尾巴过来舔我,摸它头的时候闭着眼睛享受的模样到真和主人有点相似。他感觉到我在碰他,抬手把我的手捉住,也没睁眼,说话的语气比白开水还要平淡:“过来,坐下。”

我起身坐在他身边,他就非常熟练地抱住我把我扣在怀里,脑袋很自然的就蹭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对他说:“小刚刚才来了。”

他说:“嗯。”

我说:“他是来问你要不要去打保龄球的,但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他很担心你。”

他说:“嗯。”

我说:“你老是呆在家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他终于开口,声音中就带了几分有气无力的懒散:“优子,我一想到要换衣服,出门,下楼,把车开出来,之后还要回来,就一点也不想动了——你见过有人是懒死的么?我就快了。”

算了。阳光是暖的,他贴在我身上的温度也是暖的,我就在这一瞬间,被他的暖融化了。我回手去抚摸他的头发,想,算了,随他吧,不出去就不出去吧。他抱着我轻轻的晃,让我也有点想睡,而他也用像梦一般的声音对我说:“你知道么,我有时候就想着,我要是这么一松手,你就不见了——”

我说:“陈道明,你说了句蠢话。”

有时候一醒来我就会发现他趴在我枕边看我——听起来可能很爱意满满,可是你要知道,大早晨刚醒来就发现一个人直勾勾的看着你是一件很吓人的事情。他的目光太直白,让我在睡梦中都忍不住受到了惊扰,觉得有什么东西让我不得不清醒过来。我裹着被子后退了一点,问他:“你干什么呀?”

他说:“我就是,先醒了,想看看你。”然后就笑了。我从杯子里抽出手来摸他的头发,有一头头发摸的感觉真好啊,我把他的头发按下去,它们就像毛栗子一样刺痒的扎着我的手心。松开的时候我抓了抓他的头发,他就把我的手拿下来吻我的指节,我的手指划到了他已经长了一圈的胡茬上,用食指慢慢的蹭着:“你该刮胡子了。”

“不想刮。”他这样说让我想起了他说过,为什么非得喜欢留胡子——因为这样看起来可以像北方的男人。接着他眼睛一亮:“要不......你替我刮?”

我叹气:“你自己有电动剃须刀,为什么非得让我来呢?”“我不管。”他用力的扳过我的肩膀,把我压在身下,“你是我的人,当然要给我刮。”我被他这种孩子一样的霸道逗笑了,有很多时候我感觉我才是哥哥。我的手指一点点划过他的鼻梁,然后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好,答应你。”

你们笑我吧,尽情的笑我吧,这就是我想要的小日子。

有很多时候我都不得不把陈道明和他家养过的狗联系在一起,虽然这样很失礼。比如现在他脸上涂着泡沫坐在椅子上,简直就比那条大狗坐在澡盆里一动不动,只有尾巴在轻微的摇晃扑腾着水还要生动。我安好一枚刀片从卫生间出来,琢磨着怎么下刀——这种东西我自己都很多年不用了,更别提从来就没给别人刮过:“你可别动,我下手没准儿,万一毁了容呢。”

他就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让你毁。”

刮掉那些泡沫的时候我对他说:“哥,你已经快一个月没出屋了。”

他的回答还是和一个月前一样:“不想出去。”

我说:“你不出去我也得出去了啊,且不说家里快没吃的了,在和你这么沤下去,我都快成蘑菇了。”

他说:“你穿什么出去?”

我愣了一下,还真没想,当初从家里追出来的时候就穿了一件睡衣,其他什么都没有,比净身出户都净身出户,我还和陈道明开玩笑说,这要是真和两个女人闹翻了,你好歹还有这么个房子,我恐怕连一件衣服都剩不下。这些天也没什么机会出去——就上一次,还是随便套了一件他的衣服。他看我有点愣神,接过剃须刀把剩下的沫子都刮干净了:“走吧,先陪你去买衣服。”

导购小姐很热情,看见我先是乐了,然后看见陈道明眼睛都焕发出了异样的光彩,让我感叹这个世界真是个看脸的世界。我心不在焉的逛着,然后被陈道明塞进试衣间换衣服——和他出来就得习惯他安排一切,没办法。我在换好第三件衣服走出来让他看的时候看见他坐在店里的椅子上,目光有点游离的不知盯着什么地方,那感觉就像是那椅子对他来说是个刑具一样——那是累的,逛街,对于我俩来说简直天生就是天敌,每次贺聪出门买东西我都是坐在休息区等,她买什么我穿什么,像这样自己过来试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的事儿了。陈道明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烟灰已经烧了很大一截,要落不落的在那里挂着,他想往地上掸来着,可突然想起这是在外面,而且人家店里还是木质地板,怎么都说不过去,于是就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又触电一般的缩回来,继续尴尬的举着。我看着他那副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转身向服务人员要了一只烟灰缸走到他面前:“抽吧,我帮你举着。少抽,抽两支就行了。”

他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烟灰缸,猛吸了几口把剩下的烟都抽完,然后按在我手里:“不抽了,就这一支提提神。”接着上下打量我一番:“我觉得这身不错。”

我说:“那就要这身。”

他说:“可我觉得前两套也还行。”

我说:“你选吧,我随便。”

他一挥手:“选什么选?都拿着!”

我就被他这种大方逗乐了:“万岁爷,你这是要包养我啊?”

他拿了个小剪刀给我剪吊牌,趁别人不注意偷偷往我脖子上吹气:“大爷我就包了。”

包衣服的时候小姑娘帮我把原来身上穿的那身陈道明的衣服叠好,还和我闲聊天:“葛大爷,我觉得这身衣服不太适合你,比较适合道明叔。”

已经被人称为叔的陈道明一竖大拇指:“好眼光,这等眼力做导购委屈你了,我改天就去和你们领导商量给你升职。”

我站在一旁,每次看到这种场景我都情不自禁的想微笑——我还记得有一次我陪他去打高尔夫,一个工作人员,还是个小姑娘请他登记的时候问了一句“您贵姓”,他就装作很讶异的说:“还有人不知道我姓什么?——我姓爱新觉罗啊。”的时候,我也是这种表情。当时小刚一脸被惊吓的余悸对我说:“葛大爷,什么事要适可而止——瞧你现在那一脸的奸夫淫夫相。”

我故意不理他,像陈道明一样的想着,我乐意。

就在我沉浸在过去的好时光里的时候,陈道明已经把车开回了社区。他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对我说:“喝杯咖啡去啊?”

那是家俄式咖啡厅,名字起的很长也很奇怪,叫“一直顺流而下被伏尔加河溺死的鱼”,小半个牌匾被还没怎么来得及长出叶子的爬山虎覆满,安静的在社区的一个角落里看着对面的马路,不仔细找真找不出来。我问陈道明:“鱼怎么会被溺死呢?”

他根本没用心回答:“因为不想活了吧。”

陈道明算是这里的常客——当然是指他会到这里住的时候。进门的时候连服务生都和他打招呼:“道明叔,好久不见。”

他很温雅的点头回应:“好久不见。”然后就把我带到一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下。服务生直接跳过他来询问我:“葛老师喝什么?”

我问:“可以续杯么?”

小姑娘笑的比高加索的向日葵还要灿烂:“可以呀。”

我指了指陈道明:“那我喝他的续杯好了。”

小姑娘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极其开心的事儿,对陈道明说:“道明叔,葛大爷真贤惠,娶了吧。”

陈道明说:“娶,当然娶——你还真不能和我喝一杯。我还像以前一样,不加蛋不加酒,不要奶沫,煮沸。”

我“哎”了一声:“那你回家喝速溶的去好了。”

他说:“家里哪有这儿的气氛好。”

店里的装修是仿圣彼得堡那家文学咖啡馆的,中间摆着一个小型的普希金蜡像,不知是在哪里的音响放着前苏联的歌:“......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这首歌我还是听得懂的,可下一首歌就变成了俄语,陈道明侧耳细听了一会儿,笑了,对我说:“奥列格波古金的歌。”

我说:“不认识,唱的是啥?”

他有点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注视着我,然后速度极其快的吐出一句俄语:“Яваслюбил......”

我没听清,“嗯?”了一声,希望他再说一遍,可是这个时候咖啡端上来了,他就默不作声地低头吹着咖啡。我看了看我的杯子,上面漂浮着的奶沫被做成了一个很可爱的兔子的形状,很可爱,让我想找手机把它拍下来。我就是在扭身拿手机的时候,透过窗户看见了街道那边的杜宪。

一个月而已,她憔悴了很多,发丝很凌乱的拂在脸上,茫然的看着我这边,好像是在看我们,又好像仅仅是在等一辆公交。我就这一眼便移不开眼睛,直到陈道明终于喝下一口咖啡抬头看我,扳着我的脸让我看他:“想什么呢都发呆了?想我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告诉他了:“是啊,想你呢。”

我们在咖啡馆里度过了悠哉悠哉的剩下的一天,仿佛是为了不浪费陈道明极其难得的出行。晚上回家的时候我走在后面,把门锁好的时候,甚至手还没来得及碰到电灯的开关,他就扑上来吻住我,腿把我绊倒在地上。他与我耳鬓厮磨:“优子,我想上你。”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去床上。”

他的头埋得很深,我几乎就听不清他在闷声说些什么:“就在这。”

我叹了口气,把腿张开勾住他的腰:“那就在这。”

他抱我抱的很用力,于是我知道他也看见杜宪了。

那天晚上他把我架在镜子前,抬起我的一条腿从后面进入我,声音在我耳边低沉而蛊惑:“优子,你睁开眼,睁开眼看看我们。”

我摇头,汗水从我的脸颊滑落,滴到我的锁骨上。他咬着我的耳垂对我说:“优子,说你爱我。”

我说:“陈道明,你别逼我了。”

他说:“你不肯说,是因为觉得我们做错了吗?”

我说:“我们没有错,可如果因为我们伤害了别人,那就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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