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 twenty-four（1 / 1）
人这种卑鄙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的。
People are despicable things, what willbe used.
平民打扮的三人就这样离开了米兰。
“季夏，玄亚怎么不见了？”
“啊，那孩子就是这样，虽然不善表达，但是内心十分的温柔哦，现在说不定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目送我们呢。不用担心，布朗家唯一的血脉，不会那么轻易凋零。”
“是么……”
*
在法国地图上，摩洛哥这个国中之国就像一小滴不慎滴在法国版图内的墨汁，小得不大会引人去注意它的存在。
尤娜他们最后的目的地就是这个小小的国中之国。
几乎花了一整天到达蒙特卡罗，尤娜一行终于抵达了格林家位于蒙特卡罗的别墅，这栋别墅是常年为了历代家主光顾蒙特卡罗而造。至于为什么不下榻怀特家的别墅，主要还是交通方面翟鹤家的别墅距大赌场较近，怀特家上一任家主似乎对赌博并不感兴趣，每年来蒙特卡罗也多为观光度假，所以别墅选址在葛莉丝王妃的玫瑰园①附近。
不过，尤娜觉得现在这栋别墅算是翟鹤家里规模小的了，然而她有些不明白，翟鹤的父亲真是个喜欢做排场的人，在这个销金窟，不是应该高调点的吗？难道也是因为赌城之中不宜炫富？
当尤娜一脸好奇的发问之后，翟鹤无奈的揉了揉尤娜的小脑袋
“小尤娜说的可真轻松~知道蒙特卡罗的房价多少吗？每平方英尺4420美元，蝉联全球房价最高市场榜单桂冠的蒙特卡罗，有这样一栋别墅身价多少我就不说了。”
“4…420美元？”
“按中国的汇率，再换算成平方米的话，这个价格大概是32万一平方米。”季夏放下报纸加入了交谈会。
“小尤娜，季夏君才是真正的富豪，他家的那个别墅还带着好大一片花园海滩呢。”翟鹤忍不住白了季夏一眼，凭着格林家的财力弄到这栋别墅也不容易，怀特家才是真正的财大气粗，王妃的花园地段房价该有多贵，坏特家想也不想就造了那么大的别墅外加花园，沙滩 ，确实可以傲慢的拒大赌场于门外。
尤娜突然就不想再和这两个人聊天了，往往不追逐的人，才是最有钱的。
她把手里地图上附带的彩票揉成团丢进了垃圾桶。
*
[富丽堂皇的蒙地卡罗赌【求】尘过】，建于一八六三年，是一幢古色古香以及巍峨的宫殿式建筑物。门前有一大片广场，是一个花圃，一草一木都修剪整齐，鲜花盛放，七彩缤纷，园旁有一停车场，园尽处一间宫殿式的建筑便是闻名世界的蒙地卡罗赌【求】尘过】了]②
尤娜把护照交给警卫，又递过十法郎，与翟鹤季夏并肩走入的时候，她感到些许异样，季夏在耳边轻声告诉她，这是红外线，进入赌场之后，随处都是的监视录像机会如影随形的跟随，一旦发现身上携带着可疑的物品，就会有赌【求】尘过】的管理人员赶来。
“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下的感觉真不好。”
闻言的翟鹤笑了笑，从柜台转过来，递给尤娜一整桶各色筹码，再给了她一些纸钞。
“先去老【和】虎【蟹】机那里，习惯下气氛吧。别担心钱的问题，随意试试手气吧，我们有大东家呢。”
说完看了看只穿着地摊货的季夏，一身毫无修饰的白衬衫，样式简单至极的黑色马甲，脖子上松松垮垮吊着一根黑色领结，休闲裤再配一双高帮靴，加上他那张欺骗性太强的嫩脸，要不是有护照证明他已成年，守门的警卫估计会把他当做中学生轰出去。
“走吧，尤娜。如翟鹤所说，现在你只需要尽快融入这里就好，不要在意其他的。”
季夏倒是对这身穿着没有发表任何感想，大概是习惯了
“嗯。”
穿梭在各式各样的老【河】虎【蟹】机间，尤娜看着许多用各种语言大叫着的男女们，像是上瘾一样，不断的挑选着机器，不断的投下硬币。
一旦中奖机器就会发出尖锐的声音，在赌徒们听来是仙乐，在尤娜听来就是刺耳的噪音，要不是身在赌【求】尘过】，她甚至以为自己是进了警局的车库，一辆辆警车此起彼伏的想着聒噪的喇叭。
然而这里的人们都沉醉在了这伴随着硬币碰撞的金属声中，人们各自盯着自己的机器，再投入硬币后，机器上的图案就开始转动，等待一段时间后，寄去会发出声响，其中的一个图案就会停止，接着第二个第三个都会相继停下。图案一致即为中奖。
“去选一个自己中意的机器吧。”翟鹤拍了拍尤娜的肩膀，鼓励道“我和季夏就在附近，有什么事马上回赶到你身边的。”
虽然得到了这样的保证，尤娜也没有走多远，想想数万台摄影机正盯着自己，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规格是摩洛哥军方用于战争演练的最先进的摄影机，据说能在一万两千公尺的高空看清地面上的一切动静。来之前曾经被翟鹤如此科普的尤娜感到浑身发毛。
【放轻松，放轻松。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手…不要抖啊。】
闭着眼睛把硬币塞进手边的老【河】虎【蟹】机里，很好，她没有听到刺耳的中奖提示音。塞了十几个硬币之后，尤娜开始习惯起机器的节奏。
反正也是中不了的
这么想着的尤娜拉下了复古的操纵杆，脑内放空的尤娜被突然响起的鸣笛声吓了一跳，起初她以为是附近的人中奖，当她无力的看着赌徒都在往她这边涌来，发出尖叫。
面前的机器开始像喷泉一样，吐出无数闪着光泽的硬币，哗啦呼啦的碰撞声和人们艳羡的尖叫声让她头疼。
幸运Ｅ的春天终于来了吗？能不能不要在赌场觉醒啊，我的幸运值。
侍从打扮的工作人员赶了过来，尤娜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别欺负她读书少，她真是第一次来赌场啊，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把她丢出去啊啊啊。
大概是看到尤娜有些失措的表情，季夏迅速拨开人群来到尤娜身边。
“他只是帮你把硬币收起来的，别担心。”季夏话音刚落，来人就挂着职业笑容的凑近来
“小姐，需要我帮您放进去吗？”侍从指了指自己的篮子
“——额，麻烦了”尤娜接过装满了硬币的篮子，脑子里除了沉真没别的想法。一堆金灿灿的硬币简直闪瞎了她的眼，有点兴奋的尤娜开始清点硬币，季夏看她这个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不用数了，一次是一百枚，把纸钞给我，一张就好。”
尤娜不明所以的递过一张纸钞，季夏转身把纸钞递给了侍从，侍从这才离开。
“这时候，需要给一定的小费，不用多一张纸钞就好。”
尤娜点点头，表示记住了，再看身边的围观群众，早就奔向新的中奖者身边去了。
【这就是赌（求）场（过）啊。】
“这只是餐前的点心，别吃得太撑。”
翟鹤走过来，像真正的哥哥那样耐心的教导着
“别赢得太多，会被盯上，再试试手感吧，觉得差不多就来找我，季夏君你带着尤娜再转几圈，我先去会会那边的正餐。”他抱着筹码准备离开，半路又想起什么折了回来
“别太老实了，尤娜，虽然你看完了这方面的书，但是实际操作还是多跟季夏学学”翟鹤凑近了说，“别看季夏这样，出老千可是好手呢。尽量在短时间把一元的筹码变成百万千万，来引狮子③上钩吧。”
“翟鹤！这种事难道不是你们家的拿手戏吗？这种时候想起吹捧我了？”季夏不出意料的炸毛了。
尤娜用质疑的眼光看向翟鹤，季夏这个把内心都写在脸上的真的会出老千？精通这行的人不是都应该喜怒不显于色吗？
当然明了尤娜想法的翟鹤，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面具，不容反抗的戴在季夏脸上。
“看——这样就把心的窗口蒙住了。”
类似于浮雕一般的蝶翼式面具堪堪遮住了季夏那双好看的碧眸，花纹幽暗深沉，锻造它的白银似乎有些年头，氧化厉害的地方却像是故意的恰到好处，显得他眼廓深沉。并没有其他宝石之类的装饰，简朴低调，恰好能掩盖季夏明显的情绪波动，要是他能拿出奥斯卡影帝的架势，君临赌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三十分钟后，他们进入了赌博的心脏地带。
蒙特卡罗最著名的□□区。
“祝你好运，尤娜。”哥哥翟鹤递过更高的筹码，交给尤娜。
“隐形眼镜带好了吧。哥哥为你特地准备的。”
“带好了哥哥。”尤娜很清楚翟鹤指的是什么。
“那就这样，小尤娜负责□□区，季夏君在纸牌那边，我在休息区负责小尤娜这边，没问题吧。”
*□□
尤娜的庄家是一个年轻的金发青年，非常干净的蓝色双眼，过肩且长的蓬松金发，和脸上朝气开朗的笑容让尤娜倍感亲切。
赌场为了防止某些庄家和赌客串通采取三十分钟一换班的制度，这个青年就是接替上一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尤娜。
“小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啊~疼不疼？”明明外表是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却用着长辈的口气。
“没关系，我很好。”尤娜奇怪的同时却被年轻的庄家拉住
“诶诶，真是不好意思，不介意的话，小姑娘来我这桌玩玩吧。”青年爽朗的笑着“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在这里工作了十多年了哦”
“十多年？！”尤娜一惊，这里允许招童工吗？
“小姑娘，我的实际年龄比你那位哥哥还大的多哦，所以才叫你小姑娘嘛！”
[比翟鹤大得多？这个人其实是个大叔吗？！]
处于深深地震惊中，尤娜被拉到了红黑相间的□□前。庄家则是负责丢象牙小球的，也就是□□手。尤娜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位□□手，可以说是□□手业内的大明星——泽诺。
【这里的□□赌只有一个零（庄家统吃）而其他地方则有两个零。蒙特卡罗现有□□赌十八桌，每个□□上有卅七孔（卅六个数字加上零），可容纳小象牙球的落入。赌客们可以在任何数字上下注，如果胜了，庄家付出卅五倍的钱。也可以赌单数或双数，红格或黑格（每一个孔的颜色是红黑相间的），如果下这一类的注，胜了可得与财相同的钱④】
尤娜看了看□□，随即在红6和黑1上各放了一枚筹码。
担任□□手的泽诺看了一眼尤娜的筹码，缓缓抬起握着小球的右手放到□□上，左手拉动数字盘的把手，
“开始了哦。”泽诺依然是欢快的语调，盯着□□上两个方向相悖的圆形轨迹，愉快的眯起了眼。
数字转的令人眼花缭乱，方向相反的小球则在内圈划出银白的曲线。
“各位！停止下注——”
两道的间隔逐渐变窄，外圈的八根金属针再碰到小球的瞬间把它弹出了轨道，撞向数字盘，最后坠到字格里。
“红6哦——”
泽诺高兴的拿起外圈秤锤型的水晶数字。
尤娜身边的其他人都开始分配筹码。
这个叫泽诺的庄家是故意让她赢的。
“恭喜啦，小姑娘，运气真不错，再来一局吧！”
没错，这是庄家惯用的伎俩，泽诺的绝活是自由的控制小球掉进哪个格子，这需要极高的手法。
目的自然是吸引赌客们了。
尤娜获得了五倍的奖金，她右眼中躲过了监控和红外线的隐形眼镜发出由男性原音滤过的机械声。
“小尤娜，继续下注。”
通过与她配套使用的隐形眼镜，翟鹤可以身临其境的将尤娜视线内的事物一览无余。
“这个男人，可是业内有名的圣手哦，小尤娜你可是碰到不得了的人物了。”
果然是幸运E啊我，尤娜心中的小人已经毫无形象的失意体前屈了。
尤娜又开了两局，一赢一输。
“继续小尤娜，这个男人很有趣，把筹码用光也不要紧，剩下的二十分钟，我来做他的对手。”
“翟鹤”
“嗯？”
“请让我来，我想凭借自己的力量，请不要喧宾夺主”
“……噗，好大的气势，是，是我亲爱的妹妹，哥哥这次只做助手好了。”
“□□需要注意的是□□台整体的水平，倾斜角度，深浅，金属针的形状，数字格的深度要仔细看，当心被垫了胶垫……”
尤娜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快要死干净了，翟鹤的解说仍在继续。
“仔细看着数字盘，小尤娜，掌握这些数字的排列，就是胜算的关键。”
“明白了。”
她又转了五六次，不出意料的几乎是满盘皆输，赢率永远都小于赔率。
尽管如此，尤娜也渐渐看出了些东西。
“哎呀，是红2呢，小姑娘，你可以把一千的赌注拿回去了。”
尤娜取回赌注重新下注。
“翟鹤，接下来我想一个人对付他。”
“诶？这样可以吗？你自己计算倾斜率不要紧？”
“嗯，我觉得，能从他身上学到些东西。”
“Good luck.darling.”
*
战争终于拉开了它的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