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Chapter seventeen(1 / 1)
开始屠【河】杀【蟹】与被屠【河】杀【蟹】吧,来享受死亡与赋予死亡。来干杯吧,宴会终于在此时此刻开始了。 ——hellsing
尤娜得承认一件事,当有一天自己住进幼时幻想过的童话城堡,多多少少会因为沉迷其中而忘掉一些事情。
位于威尼斯的中心地带,距离圣扎卡里亚水上巴士、叹息桥和总督府只有几步之遥的达涅利。难以置信的是这家能俯瞰着威尼斯潟湖的宛如宫殿的度假酒店的确是由3栋历史可追溯至14世纪、19世纪和20世纪的独立建筑组成。
失眠的尤娜顶着一对堪比国宝的黑眼圈,抹了几层的遮瑕霜的掩饰下看上去终于不那么憔悴了。
原谅她这个十八年来没谈过一场恋爱的大龄女青年在莫名其妙的没了初吻之后憔悴了。
如果可以她想今天一个人,没错甩了那两个拖着自己满意大利跑的混蛋,这还美名其曰采风?要是没那该死的长老会多好,那样季夏就不会遭到暗【河】杀【蟹】,就不会拉上自己……自己也就不会陷入现在的境地。
可是自己真的后悔吗?后悔和季夏相遇吗?
问题不断出现,尤娜心不在焉的坐在前往丽都岛的贡多拉上,除了和船夫聊得欢乐的翟鹤,季夏和尤娜都选择在这时保持缄默。
每年盛夏都会在丽都岛举办的电影节,汇聚了众多大腕,导致警卫人员暴增运河堵塞。可是即便如此仍然令游人趋之若鹜,虽然尤娜并不是很想参加,不过难得来了,看看也无妨吧。
然而悲剧的开始往往毫无征兆。
实在无聊到摆弄起单反的尤娜看到电量提示已经变成妖娆的姨妈色,没带上移动电源的自己看来只能去周边转转碰运气?
“诶?小尤娜不用我们陪着吗?我记得附近是有几家出售电子产品的店,要我带你去吗?反正运河疏通估计要有一段时间,季夏君留在这里好了~”
“翟鹤,我这点路我还是能一个人去的,不用担心,我马上回来。”真的不想被人生导师翟鹤先生安利各种新三观的尤娜很想一个人静一静,此次出游她真是被保护到只有在酒店房间和去卫生间是一个人。
“翟鹤,提醒尤娜把枪带上。”用手肘推了推翟鹤,一直沉默的季夏开口。
“小尤娜~季夏君提醒你要把枪带好哦~弹药也装好别忘了~”
“诶嗯……知…知道了”
(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呢?)
内心十分混乱的尤娜跨上岸边的台阶,娇小的身影很快在人海中消失不见。
在等待将近四十分钟后,一次次坚持不懈的拨号一直回复无法接听末了直接关机。原本还打算问季夏如何处理的翟鹤放下手机就看见某个风一般的男子迈开长腿上了岸,都不跟自己商量对策直接奔向尤娜消失的方向,留着翟鹤一个人风中凌乱的和摇船的大叔呆在船上。
(我不要跟男人独处这么长时间!至少也应该给一个漂亮的姑娘陪伴英俊的我啊!!!!)
被挚友丢下看船的翟鹤心中的没有漂亮姑娘的怨念很快淡去,托着下巴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皱起眉梢的翟鹤直接起身付了钱爽快下船,再次拨出一个号码,另一头传来美妙的女声
“Silvia酱,告诉他们马上封锁码头,所有的。机场那边也派几个人看着,注意红发的亚洲少女,发现什么情况立刻汇报。”
“是的,首领大人。”
(就算是用飞机也需要通过运河到达机场,要尽快出动人马最好在路上拦截他们。)
“季夏君!听我说季夏君,从长老们的角度看要迅速的带走尤娜首先pass铁路和船运,威尼斯只有两所机场San Giuseppe机场位置太远太偏,虽然隐人耳目但是30公里太远了他们不会冒这个险。Marco Polo虽然是民航但是可能最大,我先去那里看看情况。你先顺着尤娜的方向找找,需要快艇马上call我。”
“多谢。”
说完两个字的道谢立马结束通话的季夏一路狂奔,幸好威尼斯没有陆用交通工具着实帮了季夏大忙,找到最近的一家电子商店恳请老板调出监控记录的季夏看到橱窗几个飞速掠过的黑影一阵心惊,来不及道谢便冲出来在出点左拐不远连接水路的小巷发现了一部摔碎的手机,破碎的外壳大致能看出手机原来的尺寸,颜色也和尤娜的手机一致,这无疑是尤娜的。
(该死!当时就不该让她一个人!)
从一堆碎片挑出基本没什么损失的内存卡,季夏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快速的换下自己的内存卡,在尤娜的手机里翻找着什么。他还是愿意相信,出游之前翟鹤与自己教过她的东西她能记得并且派上用场。
但愿当时他可怜的姑娘还能记得他们说过的话。
(一段36分钟前的录音?)
心里大概推算了一下时间觉得与尤娜消失的时间大致吻合的季夏毫不犹豫的接上耳塞。
耳机里先是少女粗重的喘息声
“我感到自己被跟踪了!不管是谁听到这段录音…求求你!想办法把这段录音交给季夏怀特先生!如果…我是说如果…实在无法联系上他请把这段录音转交给警方……”
接着隐约能够听见越来越多的脚步声,一些呼喊着的他国语言的男人的声音,不久季夏不出意料听见尤娜声嘶力竭尖叫和求救声,
【这时候尽量发出声音吸引路人。】
自己这样告诉过她。可惜今天的焦点全在丽都岛这一片区域基本无人经过,即使有交代过尤娜尽量避免一个人通过人流稀少的地方尤其是小巷,可是也不能排除那些人故意乔装拦在了主干道上等尤娜自投罗网。
啪嗒的声音大概是尤娜选择把手机扔在了地上或许是那帮家伙害怕她用手机求救把它丢了出去,万幸没丢进运河里。
“大概!…五六人!…180左右络腮胡子,左手虎口有刀疤手腕上五角星的标识……”
“唔——”
录音中的尤娜快速的描述着来人的特征,随即录音便停止了记录,大概是手机已经被踩碎了吧?
录音中还有许多嚷嚷着不知名语种的男人们其间混着杂乱无章的枪声季夏无法分辨这些人来自哪里,在大致判断这些绝不是欧洲语种的季夏随即把录音传给熟悉亚非语言的翟鹤。很快便得到回复。
“他们说的是阿尔巴尼亚语,听口音应该是特罗波亚人,哦,这可是个好地方,连俄罗斯人都对他们敬而远之。我早年因为一些家族事务去过那里哦~这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是长老会雇的人【求】贩【河】子【蟹】哦~看来老东西们已经放弃劫持小尤娜做筹码了。”
“他们打算让小尤娜从此消失。”电话另一端安静的可怕,翟鹤又继续补充。
“不过据我所知,那个地方的组织主要是进行卖【河】yin和毒【河】品【蟹】买卖的,对象又是个刚成年的少女,照业内的情况他们大概会让少女们染上毒【河】瘾【蟹】,下一步就要看货物的价值是值得拿去拍卖给富豪政客还是偷【过】运【审】入境去接【河】客【蟹】,你知道衡量价值的标准是什么,不过我想小尤娜…大概是前者,我推测从小尤娜被劫最多两天。过了这个时间我们就只能放弃了,我传一下几家高档会所和一些假【河】身【蟹】【过】份【审】证件给你,现在我们只能碰运气了。”
“好的,谢谢,你继续在各个码头机场把关,我现在需要快艇”
“马上派人去,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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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娜被敲晕晕晕乎乎的时候,感到手臂上一阵轻微的刺痛,被这痛感拉回些理智的尤娜睁开眼打量了下四周,一间阴森破败的屋子残破的天花板上摇摇晃晃的悬着一颗灯泡才让这里看上去亮堂些,围在自己附近陌生的外国男人,乱糟糟的衣物和…掉在地上空了的注射器让尤娜几乎崩溃。
恐惧还在持续,意识又开始模糊,眼前的事物开始扭曲,身体轻飘飘的的使不上力气,尤娜胃袋里翻涌着恶心的想吐。
大概猜到自己是被注射了什么东西的尤娜空洞的眼中迷茫的滑下泪水。被丢进透气的布袋之后,她的视线陷入无尽黑暗,在毒【河】品【蟹】的催化下她对于本来在黑暗中会更为敏感的触觉也无法确切感知。
(谁都好…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意识开始在清醒与模糊间摇摆不定。时间流逝,再次拥有稍长清醒时间的尤娜发现自己以被男子扯下了布袋半扛着进了一栋豪华的高大建筑。
【He…aven】
烫金的字母彰显着无声的奢华,不过尤娜知道这里并非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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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ia大致调查了近期来到威尼斯的阿尔巴尼亚组织的记录,只有一个,头头名叫马波尔,顺带一提他们的标志就是撒旦的倒五角星。】
心中不断回放着翟鹤几分钟前的最新来电内容,季夏翻了翻手机,翻身跃下快艇,朝着翟鹤提供的地点奔去。
刚送走货物的扎德西满意的数着分到手的钞票,不时地灌下几口烈酒再把空了的酒瓶丢在角落里某个颤抖的女人身上砸个粉碎,他的举动引来了更多少女们的啜泣。
“你们这群臭【求】婊【过】子,加起来都不如一个没姿色的红毛女值钱!”
“哭什么!都给老子闭嘴。”醉了之后更加残【和】暴【谐】的扎德西抽出已知劣质烟,闭上眼睛吼着等自己手下的小啰啰给自自己点烟,他好歹在这个组织里混了三年,对着马波尔点头哈腰的受尽屈辱混到了现在的地位,前些天接了最强家族长老会的单子,要拐一个亚洲的红发女人,那金额足足够马波尔的组织挥霍一年多,这一路上他们跟着三人也看了不少好戏,感觉同行的两个男人没什么攻击力的马波尔要不是因为事先得了消息知道一个是雇主家的首领一个是坐拥第二把交椅的格林家的老大不敢贸然出动,不然就两个小白脸一个姑娘他们不到一天就搞定交货了。今天可是个大好日子,那货物终于只身而出了。
现下就差还没把这批顺手在路上搜来的货运出去,手下的小啰啰们都乐呵呵的领了钱等着拿钱寻乐子去呢。他虽然也不是那种专横的人,真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几个年轻气盛的鬼混去了,到底还是留了不少和自己看货,平时一呼百应的狗腿子们怎么今天他吼了这么久一个点烟的都没有?难不成第一次拿了这么多钱乐昏了头?连他都不知会了?
刚想睁开眼把小崽子们揪出来教训一顿,自己叼着的烟居然着了。
“早死哪去了?你这条只配给老子舔鞋的看门狗!”暴喝的扎德西一巴掌拍过去,凉飕飕的风也随着手掌扫过一片,却被一只手牢牢的架在了半空动弹不得。
“你只配当狗粮。”清冷宛如玉裂般的好听男声为了防止语言不通说着伦敦腔浓厚的地道英文,这显然不是自己手下那群啰啰会有的。登时被这声音冷醒了一半的扎德西,甩甩头想看清来人是谁,却因为手腕上不断加重几乎生生捏碎自己骨头的疼痛发出惨叫。这下他的酒彻底醒了。
望着幽灵般腾空出现的俊美男人,自己却不禁被他的眼神震慑的双腿发软。
已经超过了冷酷残忍的范围,充斥着妄念和杀意的眸令人毛骨悚然。即使作恶无数的扎德西也在对上这样的目光后,成为了绝望的俘虏。
是季夏没出一点声响就干掉了他至少20多号的手下,还是扎德西醉酒之时的暴喝掩盖了外面的动静也不得而知。不过现在至少他已经认清了一点,自己绝对不是眼前人的对手。
“先生”将扎德西的手腕直接以极快的速度掰过180°的季夏废掉他印着到五角星的右手后怒极反笑“敢问被你们掳走的红发少女现在在哪?”动作快的不允许扎德西做出任何反抗,季夏直接扳过他另一只胳膊,猛地把他翻了个身摁在地上,用左腿的膝盖死死顶住他的腰。
扎德西现在靠着残余的酒精试图忘却这份深入骨髓的恐惧,他感到自己嘴里叼的那根还带着火星的烟卷被抽了出来,对着自己的右眼毫不留情的捅了下去,深红色的血与眼球里淡黄色的液体一道喷涌而出,像是红白相间的喷泉。伴随着巨大的痛觉和一瞬的炽热灼意,扎德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啊啊啊啊啊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啊啊啊!”
一把闪着寒光的瑞士军刀插在自己面前,虽然通体银白,可是刀柄处沉积着暗红凝固的血渍无声的昭示着这是他手下们的血。
“我拿它割断了外面所有人的咽喉”季夏悠悠道“虽然我很想让您也体会一下自己部下的感受,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想问问您,真遗憾,我不能这么做。”
扎德西的喉咙里发出诡谲的笑声,在场的少女们面对此景都选择低下头去保持缄默,至少在胜负未分之前。
“放心,既然你是这的代理人,我自然要用更高规格的招待您。”从怀中的枪带里掏出M92F,用这柄凶器的枪口狠狠抵在了扎德西右腿根部,季夏扣动了扳机。扎德西好歹凭着自己当了多年小头头的耐力忍过了刚才的折磨,他好歹是个男人,在一帮自己看不起的娘们面前跪地求饶全盘托出实在丢脸。
不过他也清楚如果不回答的后果。
随着一声让人失去理性的轰鸣,很快大腿传来剧痛,疼的扎德西几乎咬破了舌头,他可不能再出声了,他拿自己男人的尊严赌誓!
季夏见状直接按住扎德西的脑袋往地板上撞击,力度刚好,不会让他昏迷但也绝不让他好过。心中盘算着这样不太保险,把扎德西这个寻找尤娜的重要人物给宰了线索一断,他估计这辈子都见不到尤娜了。
不过时间紧迫,季夏直接想出对策,把扎德西丢到他方才坐着的木椅上,捡起两根断口锋利沾着斑斑血迹一看就是用来体罚可怜少女们的“刑具”,暂时把扎德西敲晕的季夏关掉电源小心扯下年久失修的老化电线,细心的缠绕在直径两厘米左右铁钉状的“刑具”上,一切就绪的季夏解开两个姑娘的绳子把扎德西绑了个结实,放柔声音告诉她们解开其他人的绳子赶紧离开。
扎德西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掳来的少女们也全没了踪影。刚想喊叫出声的他被季夏眼疾手快的拿着从落了层灰的窗帘上扯下的破布塞住了嘴。
随后季夏面无表情的将两根刑具狠狠刺入扎德西的腿,感谢他丰厚的脂肪吧,刚才那一枪还没有穿透,骨头还没断透,季夏选的地方正对他髀骨的末端,膝盖之上一点点正是脂肪较少的地方。季夏力道之大直接把两根刑具穿透了他的髀骨把他的腿与木椅钉在了一起。骨骼一点点被刺穿碎裂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他如今也只能悲惨的发出呜呜的哀鸣了。可是噩梦还未结束。
季夏走到电源边,笑着说
“先生,与您的家乡不同,威尼斯的电压很稳定,请安心。”说着季夏就拉开电闸,顿时一股电流顺着扎德西的腿骨流经盆骨再蔓延到上身,引得他不停抽搐,这时他完好的那只眼睛里才滚出浑浊的泪水混着血滑入衣领。
“您现在有心情告诉我了吗?”季夏关掉电源,扯下塞住他口的破布
“告诉你之后,你…要给我条活路!。”他颤抖的提出最后的要求,季夏听毕勾起唇角饱含诚意的颌首
“自然。”
“我…我只知道,马波尔今晚就要把那个红发的女人拍卖给喜欢chu女【过】的富豪高官们!”
“地点?”
“是一个叫Heaven的高档会所,就算是那个俱乐部的会员也要有特殊的邀请函,因为那里表面上只是普通用来消遣豪华俱乐部他们要瞒过警方……”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他看到英俊的青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同时将手里的布料再次团好,不容反抗的塞回自己嘴里,又绕过自己捡起插在地板上的刀,擦拭着刀刃走到门边最后一次拉下了电闸。
“我会履行诺言饶你一命,可我没有承诺不能让你生不如死。”
“您会活着,前提是得有人发现您。”
头也不回的青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消失在门外的暮色里。
夜色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