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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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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雪。

一声惊呼,教室里的人的视线都涌向窗前,性急的同学耐不住的站起来,做出高瞻远瞩的动作。

站在讲台前的老师无奈摇头,放弃了继续写板书,只得开口训斥。

女生的惊叹声,暗藏着在她们眼中,这终究是一件带有浪漫色彩的事。

今天是圣诞节,周五。

时间和环境的组成,若适当的话,真的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欢喜。

体育课。操场。

雪停了。地上却积了一层。

“看招!”葛烈曼赤手抄起一大团雪,直接灌进体育老师的后脖子里面,然后飞速逃离了犯罪现场。

周围男生们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好啊,小子,你有种!!”老师哼哼几声,用手套卷起雪,揉成团,捏紧,远程攻击——但是没有命中,危险地砸在葛烈曼的左脚边。

葛烈曼松了口气,挺挺胸膛,扬起的笑说白了就是欠扁:“哟,老师!准头不对啊!”

还嫌玩不够似的,他口中扬声喊道:“再来、再来!”

气氛被煽动,参战的人迅速增长,大战线、小战线、群起而攻之的、个人仇恨的、阻击战、防卫战,都层出不穷,各具特色的战役如雨后春笋节节拔高。

E班已经闹腾的不成样子。

欢声笑语还是鬼叫鬼哭都混成一片。

男生们在这种时候是感受不到什么界限的,很快,E班的男生就和A班的男生打成一团,连名字不知道也无所顾忌。

袁蝶嫌弃地裹紧了自己喜欢的外套,漂亮的脸皱成了一团,杏眼里写满了鄙夷。

“这种幼稚纷乱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她仰起头,姿态矜持,“所以我才说男生······”

话语一顿,她灵巧地避过不小心脱离控制,飞出战场的雪团,厌恶地一跺脚,站的更远了些,柳眉也拧成了结。

顾语嫣和李安兮早已明智地躲进了相对暖和的地下室。

凌冽站在一边,看见袁蝶这幅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所以让你躲下去的,你偏偏又不听。”

“才不要,万一我错过了上面的好戏怎么办?”

“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呜哇!?”

突然一声尖叫,一位女生被男生的雪球击中,跌坐在地上。

“——喂。”凌冽看见了,声音即刻低了几分,眉头蹙起,少许生气,“钱琪琪,你没事吧?下手给我注意着分寸······”

还没等她揪住那个男生狠狠训斥。

葛烈曼已经一雪球打中了他的脑门。

“孙兴辉,你这家伙——我什么时候告诉你去欺负女生了!”

凌冽愣住。

“老大对不起嘛。”

”切。赶快道完歉,我们这边还缺人手。”

孙兴辉急忙摸着头道了歉,尴尬地逃走。

葛烈曼叹了口气,一抬头,才看见了凌冽。

“哦,凌冽你也在——”

话未说完,一雪球横飞而来,在他迈步子的时候恰好击中了他的脚腕。

葛烈曼脚下一滑,身子直直地倾斜,咚地一声就摔在了凌冽几步之遥的地方,脸也埋在了雪中。

过了一会儿,葛烈曼仍旧保持这个姿势挺尸不动。

······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凌冽捂住肚子,还是没有忍住的笑了出来。

葛烈曼的头一下抬起来,只能看见一片雪的白······

“不要笑了,一点也不好笑!”他恼羞成怒地吼道,坐起身子,闹别扭地清理自己,脸颊和耳朵却都红的要命,小声喃喃,“真是、丢脸······”

“哪有哪有。”

凌冽走上前去,拉住葛烈曼的手,将他拽了起来,笑的真诚开朗:“有正义感不是很帅气么。”

葛烈曼低头不语。

“嗯?你没戴手套。”凌冽皱起眉头,摇了摇头,“倒真是不怕冻伤啊。”

说罢,两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没办法,就先这样暖和吧。”

不出多时,凌冽就感到两只手的温度恢复了正常,满意地笑了。

“不错——葛烈曼?葛烈曼!发什么呆啊。明明哪么冻,你的脸不会在发烧吧,别感冒了。”

“······”

“啊。有人叫我了,先走喽。”凌冽拍了拍他的肩,离去。

葛烈曼静默地留在原地,食指不知所措地挠了挠脸侧。

“老大!”

“这里!”

许乐和江耦益同一时间用雪块直直打中了葛烈曼的前胸和后背,意外的配合,让两人对视后隔空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两个,有本事别跑······”葛烈曼咬牙切齿地说出话,手上捏雪球的速度很快,脸上却全无怒色。

他笑的灿烂,脸颊还泛着红,浑身的气势简直是一个火球,散发着光和热。

“不好意思——我啊,现在可是在兴头上!!!”

江耦益听了这话撒了腿就跑,几秒内就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喂喂喂!江耦益你别一个人逃那么快啊!!!”许乐才反应过来,没跑几步,已经中弹,扑街。

“啰嗦······我不跑等着给人当靶子啊!”江耦益喘着气,头也不回地大声喊道,“反正我也不觉得自己有本事!”

事实证明,江耦益的走为上计运用的十分正确。

可是······

没等他缓过神来,一雪球已经砸中了他的腰部。

江耦益吃痛,暗骂一声,吼道:“不带玩阴的!”

“嘿!是你自己一直顾着跑,没注意,我可是在这儿没动过地方。”莫盖尔耸耸肩,笑嘻嘻地吼回去,手上的雪球抛上、接下,反复多次,自娱自乐。

“莫盖尔干得好!不愧是我的好队友!”葛烈曼在对面高兴地回了个礼,无比潇洒。

莫盖尔比了个“不客气”的手势,高声说:“小意思,无须挂齿!”

“······你们这两个卑鄙无耻、狼狈为奸的家伙。”江耦益小声怨恨道。

刚抱怨完,一个雪球打中了莫盖尔的后脑勺,他嗷了一声,捂着伤处转过身去。

“······蒲帧,你?”

“不好意思,手滑。”蒲帧看了江耦益一眼,对莫盖尔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地回答。

“蒲帧!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江耦益感动了。

“不敢当。”蒲帧说,浅浅地笑笑,“不过也别客气。”

说罢,将手上的雪捏的又硬实了些,说也可怕,这雪球也能被他捏的标准圆滑,像是个雕塑球体似的,蒲帧还偏偏嫌不够,觉得不够完美,真是细思极恐。

黎空澈看着面前这一副群魔乱舞的场景,退了一步,又一步,顺带躲过了会误伤的雪球——男生中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样,现在还衣服干净,安然无恙。

“鬼怪。”

一个雪球直杀面门,在他的脸上绽开了花,白色浆糊般的雪沾满了黎空澈的脸。

“······”

仇辰君好整以暇地看向他,对面的四五米处,不躲不藏,不紧不慢,眉毛一扬,风采卓越的得意像。

黎空澈不语,一手抹去花了的脸,拍去了所有的雪,另一只手扫了扫头发,落下了一堆雪的碎屑。

而后,他看向始作俑者,双眼定了定神,好似发出了光亮,突然就追了上去,根本令人防疫不来的速度,步子倒换飞快,脸上的表情并看不出是不是生气。

很快接近了目标,何况仇辰君并无想躲的意图。

他拉住仇辰君的手臂,胡乱捡起地上的雪,直接往他的脸上扑,连续两次。

仇辰君的脸便和方才他的脸差不多了。

黎空澈看了看他,满意地点点头,松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是符合你的复仇方式。”

仇辰君不恼,双手整理了脸和发,只是在笑。

“刚刚抱歉啦,生气了?”

“没——但因为是你发起的,我才不抱歉。”

“噗哈,有你的。”仇辰君伸出胳膊圈住黎空澈的肩膀。

打雪仗的事就此告一段落,伤势惨重不必多说。

看见葛烈曼的样子,还以为是雪人会走路了呢。

——谁知道他一脸兴高采烈,活力满点,又是为了什么。

“周五”和“圣诞节”两个词语,开篇就被提到过。

“今晚啊,我们家有圣诞节PARTY,想参加的人,跟我一起走着就是。”莫盖尔站在讲台上,带着一如既往地王子官方版笑容。

整个教室都欢腾了起来。

“要去!要去!”

举手的人几乎是整个班级。

葛烈曼和江耦益要去,但蒲帧和黎空澈不去。

仇辰君和顾语嫣要回去应酬他们家的饭局,时间不合。

班级外面,自然也有蠢蠢欲动的人——大部分都是女生。

对于女生羞怯的暗示,莫盖尔处理方法便是,回以笑容并进行邀请。

女生队伍壮大的迅速,这也与莫盖尔平时的女生缘脱不了干系,何况他对女生总是一视同仁,仿佛所有人都是他的朋友。

其中包括女生私下认为最大的劲敌,袁蝶。

她的答应,让女生们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和慌乱。

凌冽是去的,被袁蝶死拉硬拽,实在不好拒绝。

因此,将近放学的时间段中,大家早已经坐不住了。

下课铃一响,如同赦免。

大波人马和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即便放学时刻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大家还是兴致高昂,有着足以高歌的气派。

校门口,人群分散开来,三五成群的离开,各自有道。

雪下得更大了,铺天盖地,像是要将陆地湮没。

中区,莫盖尔家中。

“merry christmas!!!”

酒杯碰撞在一起。

挂满吊坠、拉花和灯串的圣诞树,摆在大门的两侧,尖端装饰漂亮的雪花。

人群热闹非常,客厅的长餐桌上早备好的佳肴和饮料,自助畅饮。

学生感慨之余,已经沉迷陶醉。

对于平民区的他们而言,这就已经,是值得目瞪口呆的排场了。

加上莫盖尔的妈妈是个金发美女,相当热情好客,羡慕的同学们牙齿直痒痒。

香槟不多,因为毕竟是接待未成年的孩子。

作为代替,汽水倒是随时可以满上。

正中央的巧克力喷泉汩汩流动,浓香扑鼻。

女生们钟爱的水果沙拉也没有缺席。

简而言之,人们都很尽兴。

袁蝶昂起下巴,一身碎花田园风的小礼裙,将她显得更玲珑可爱。

她闯过人群的时候,笑容甜美,芭蕾舞训练时垫脚尖走路的优美步伐,可谓小舟在水面划过一道长长的纹路,涟漪四散开来,久久才消逝。

令浓妆艳抹的女生们黯然失色。

不愧为校花之名。

更惹她们心惊不安的是——莫盖尔的母亲,对袁蝶喜爱的不得了。

幸而,莫盖尔依旧没有丝毫偏袒,对每个女生都保持微笑。

他身穿的礼服套装,也衬得他更对得起王子的称号,风度翩翩真不是嘴上的客套话。

“还没玩够吗?”

凌冽无奈地对自己的闺蜜劝说,牛仔蓝的连体裤装,意外地显出身材,配上她的个性,有种说不出的随性大方。

“才没有呢。”

袁蝶惊讶地看了看凌冽,然后不假思索地回答。

“······时间一到,我抬脚就走。”

凌冽只得回答,继续喝着从餐盘上拿的柠檬水。

“怎么又拿这个啊?”

“女生们都抢着去拿那些个色彩鲜艳的饮料酒水,我喝最普通的柠檬水就好。怎么说呢,我也没穿什么漂亮的衣服,不需要拿个看起来有面子、吸引力和品位的饮料。”

“凌冽。”袁蝶突然严肃地说。

“干嘛?”

“我要不是个女生,一定会喜欢你而且跟你告白的。”

“······”

“今天才发现莫盖尔也很不错嘛,也许我会考虑追他哦。”

“······就是因为今天你发现他家有钱?”

“当然不是,你怎么能那么看我——他有钱,有房固然重要,可他又有个好妈妈,这些组合到一起,才打动了我。”

“······”

凌冽已经懒得翻白眼了。

“从小我妈妈就教育我——女人啊,嫁得好是最重要的。婚姻,就是女人的事业。找个靠谱的老公,这才是正经的事。”

我该谢谢你的淳淳教导吗!?凌冽在心中怒号。

另一边。

贵族区。

伴随着管弦乐队的华尔兹节奏,人们优雅地起舞。

金童玉女,总是中国人眼中的天生一对。

仇辰君和顾语嫣在舞池里,配合得天衣无缝,情侣礼服的套装,搭着颜色相同的饰品,迈步,牵动,退后,旋转。

双目相视,移也不移。

相握的手,却是干燥的,没有汗水,也没有高温。

天花板上奢华的水晶吊灯,餐桌上的香槟塔,丰富多彩乃至都逃不过被浪费宿命的食物,仅仅甜点就有七八种。

钟表的指针,没有停歇地走动。

“现在——”主持人发话,“是最后一支舞。”

两手默契的分开,仇辰君和顾语嫣相视而笑,却各退了一步,离开了舞池,去到休息区的椅子上。

“鬼怪,在干什么呢?”顾语嫣问道。

“他爸妈回来了,他恐怕是高兴得很吧。”仇辰君道,“现在应该是在努力进行亲子交流中。”

说罢,他瞥了顾语嫣一眼,啧了一声,命令道:“把鞋子脱下来。”

顾语嫣歉意地笑笑,还是照做了。

脱下鞋子后,是一双原本嫩白好看但此时红肿的双脚。

“······我早该料到的,是我的责任没错。”

仇辰君叹了口气,亲自起身,去拿了两大袋冰块,还用高级天鹅绒软布裹好。

他屈身蹲下,将手工制成的软垫,枕在了顾语嫣脚下,

“谢谢。”顾语嫣笑了。

仇辰君不甚在意,没有抬眼,只说:“不必。”

【 12.25 星期五

我,喜欢雪。

哪怕是现下阖上双眼,眼帘之前也会浮现,它们余留的、悄然而逝的影。

淋着冬季里,雨的另一种形式,是比雨本身,更柔弱、纯美与轻盈的东西。无声无息,连重量都不苛求赋予。

独自回家的路上,脚步似乎是不自觉地缓慢下来。心中知道停滞是不可的,只得以慢替代。

想留久一点。更久一点。葬送在白色的祝福中,沉沉睡去也好。

——不知这样的我,是否也能获得重生的躯体和洁白的魂魄。

天空乌蒙。

百片。千片。万片。

昂起头,圆圈飞旋的它们,我看得见鬼斧神工的花样。

好美。

感受到的图景,说出口却是无力空洞了。

天色渐晚。雪也下大了。

经过身侧的私家车,闪光灯射出一束朦胧的奶黄。

视野里,镀上金光的雪花,温暖发亮。

不用刻意,步履已经无法加快。

踏雪经过的十字路口,雪飘倾斜着角度。

暗色中,雪形成的壁障,厚重殷实,路途变得遥远而使人想要窥探。

人,会因未知恐惧,自然也会因未知而有所待。

下得剧烈些吧?允许我做个被带走的幻梦。】

李安兮写下最后一个字,合上了日记本,并小心翼翼地将它藏在了床褥和床板之间,放在两边靠墙的床的右上角。

收拾完毕后。

李安兮不由想到,去参加圣诞Party的人们。

既然主办是莫盖尔,所有人都玩的很开心才是。

······

“李安兮,圣诞节Party,你要来吗?”

······

脑中的回音作响。

辛苦他了,居然还记得她——尽管他对女生都不错,但感激还是存在。

不去,首先,是因为不能。其次,是因为不想。最后,是因为无意义可言。

她很现实,讨厌为了多余的事,浪费自己的时间。

太过热闹的场景,浮夸狂躁,于她并无吸引力可言。

不愿妥协。

只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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