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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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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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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句话被无数次的重复,放大,最后从脑海的四面八方逐渐聚集,幻化出蜂鸣震动了谢殊的耳膜,瞳孔渐渐缩小,汇聚成一点深沉的黑,那是最好的伪装色,掩埋了一切浓郁勃发的情感。

她猛然惊醒,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紧盯着面前的男人,唇瓣颤动好像想说什么,却仿佛丧失了语言能力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之前被浸润的喉咙好像一瞬间流失了所有的水分,如干涸到龟裂的河床,无力绝望的发出一声声破碎沙哑的嘶吼,一声声,被堵在原地,躁狂不安。

她抬起头,那人的目光像一只钢爪,紧抓着她的眸,搜捕着她的眼,强迫着她和他对视。

她躲闪的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不知该做什么,无措的慌张间,竟有些想哭!

一刻也没法待下去了!

谢殊扭头便跑。

她早已顾不上迷路什么的了,只想着赶快逃离这个让她觉得无措无能的地方!她疯了一样向前跑去,没有拐弯,没有停滞,就这么一直向前

窄小的巷口露出一点熹微的光,她好像苦苦行走于沙漠数月的旅人见到海市蜃楼般横冲直撞的冲过去,鸣笛声惊醒了她,她猛地停下,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口。

行人匆匆的走过,有的不小心擦过她的肩,冷漠的道声抱歉继续向前。一辆辆或是昂贵或是廉价的车从她身边呼啸而去,奔向未知的方向,带起一阵阵狂乱的风,伴着尘土和尾气的尖锐毫不留情的打在谢殊身上。她就这么茫然的站着,看着熙熙攘攘的大街。无数的人影车影树木楼宇,好像粘上了漂白剂,一点点被抽离了色彩,最终都化作了一个个灰白而单薄的剪影。

“谢殊?”

耳畔传来遥远的呼喊,她如梦初醒,扭头望去。

是那个新邻居。

一辆车缓缓的驶到谢殊身前,打开的窗户里露出一张年轻男子的脸,脸上有着些莫名的奇怪的神色。

奇怪?他为什么觉得奇怪?谢殊不自觉的拧起来眉头。

“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温明之看着面前的女孩,玉兰花瓣似的脸蛋干净粉嫩,却呈现出了一丝惊慌,菱唇死死抿着,不断加深的力度压迫了血管,原本淡粉色的唇竟是一片无血色的苍白,那双明亮的杏眼里透出了一丝茫然和受惊后的惶恐,竟让温明之想到那皑皑雪山间受惊了的灵巧白鹿。两道浓浓的黛眉蹙起,带起浓重的不安。

《太平广记》有言:博白山下有绿珠井,本安定梁氏,女貌非常,而眉尤异,绿彩而鲜明,舒则长,蹙则圆如珠,故名曰绿珠。

温明之如今竟觉谢殊不知比那梁绿珠美上多少倍!

鬼使神差的,他就这么开了口:“上车吧,我正好回去,顺便捎你一程。”

毫不意外的,话音刚落谢殊就如一只受惊了的小动物一样,立刻后退了一步,瞪圆了一双眼睛警觉的看着他,连连摆手,好似随时察觉到危险就转身逃离一般。

“放心,就算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也还没蠢到对邻居动手。”温明之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个直接把自己看做犯罪分子的女孩。

此话一出,谢殊终于停住了动作,低着头,一双眼睛慌张的四处望着。

温明之浸淫商场这么多年,早已看出了她的担忧,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谢殊:“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吧。”

看着面前黑色的男士手机,谢殊踟蹰片刻,还是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拨了号。

谢爸爸很快就明白了事怎么回事,感谢了温明之一番,便挂了电话。

温明之放回手机,发动了汽车。很快黑色的奥迪就像一只鱼,融入了纷繁的车流中,进入了迴流的列队,再也看不见了。

他们离开的那个巷口,一个男子默默的站在那里,直直的望着远方,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他黑亮的眸子清明幽深,看不出半分情绪,身体一动不动,犹如一座雕塑。

爱尔兰诗人威廉巴特勒叶芝于1917年在巴利里塔畔石上镌下这样旳铭文:“我们同这匆忙的世界一起,万众灵魂消失于动摇与让步,如苍老的冬日里奔腾的流水,明灭的星空一如泡沫,仅存孤独的面容。”

我们在爱情的迷宫犹豫徘徊,我们被彼此所伤,抑或被彼此所爱,猜忌迷茫,痛苦欢愉,咫尺天涯,却在最终,一同走向了孤独的终点。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面前摊着王琦的《李太白全集》,谢殊怔忪的盯着打开的那面上那首《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

桌子对面,夏桑探过头来:“亲,作业写完啦?我看你都发了一个小时的呆。”

谢殊如梦初醒的抬起头,满脸茫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我说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夏桑好奇的追问着:“一个多小时没翻过页了!”

“没什么。”

谢殊目光游离着,装作无事的低下头收拾起文具书本,却被夏桑一把按住右手。

“别装了!”夏桑不屑的撇嘴:“你只要一有心事就成天魂不守舍动不动就发呆,别以为我不知道,好歹我也很你做过三年同班同学。”

“真没什么。”谢殊轻描淡写,冷冷的一语带过,面无表情的拂开夏桑的手,沉默着将书本塞进书包起身就走。

夏桑狐疑的盯着谢殊看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快速收拾好小跑着跟上去一把拉着谢殊的胳膊往图书馆外拖。

“你干嘛呀?!”谢殊惊恐的看着夏桑一副绑架的架势,吓得瞪圆了眼睛。

“去新街口浪啊?周六唉亲,该放松购物的时候。”

说完,不等谢殊反应,直接拉着就走。

等谢殊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夏桑拖上了前往新街口的地铁了。

“我们这样真的好吗?”谢殊满脸黑线的抱着几本厚重的物理学著作坐在地铁上,看着身边食指如飞狂发短信的夏桑。

“怎么不好?”夏桑不懂了,撩了撩落在面前的刘海抬头看向谢殊:“马尾辫,T恤衫,热裤,挺休闲凉爽的。”

谢殊头上的黑线顿时从三根变成了五根:“不是衣着。”她抬抬手臂:“是这些书。”

这下夏桑也黑线了:“你不能放书包吗?”

“重。”

“好的吧!”

“还有,我只带了饭卡,没带钱。”

“”

于是等到在新街口站下车时,谢殊夏桑各抱着几本书下了地铁。

夏桑将书换了只手臂托着,抱怨着:“你的书怎么这么重啊!”

“有很重吗?”谢殊睁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夏桑,纯真无辜的让夏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夏桑拉着谢殊一路过去,坐着电梯一路上到德基二期的五楼,停在一家外部装潢看起来很小资的店面,财大气粗的一挥手:“我请你!”

伦敦茶馆?

谢殊抬头看了一眼招牌,再瞄了瞄看上去很高大上的装潢,没兴趣的转身。

“喂喂,你去哪里呀?”夏桑赶忙拉住她。

“吃饭。”

“在这里吃呀!”夏桑指指店面,准备着随时把谢殊给硬拖进去。

“这里是茶馆,不是饭馆。”

“哎呀,也有简餐啦。”

就这样,谢殊就这么被夏桑连拖带拽的给硬拉进了这家看起来很高大上的下午茶餐厅。

这家看起来很高大上的店,价格也很高大上,谢殊翻开菜单就被那豪气的价格给镇住了,立刻合上菜单探身对夏桑道:“要不咱们换一家吧,我想吃水煮鱼。”

结果,话刚说出口就接到夏桑的一记白眼,谢殊知趣的闭上了嘴。

跟文科生呆久了,夏桑这个理科糙汉子自然而然的沾染上了一点文科生的小资情调,点了一道乳酪冰糕和下午茶套餐,最后还是没有忘记给谢殊来盘德国猪脚。

听到夏桑报菜名,谢殊一面翻着手头砖块般的物理学著作,一面向夏桑投去感激的目光。

上菜一如既往的慢,谢殊依旧翻着全是英文的鸿篇巨著,一手夹着铅笔时不时做点注解上去,学渣小姐夏桑则趴在桌上刷着微博。

突然,谢殊感觉自己的胳膊肘被人捅了一下,抬眼看去,只见夏桑一副很八婆的样子偷偷伸出一根手指拼命指着一个地方努着嘴示意她看。

谢殊顺着夏桑手指的方向看去,巨大的油画下,坐着一对男女。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谢殊回过头,疑惑的看着夏桑。

毫不意外,夏桑的面部再次呈现出一种名叫“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微微倾身凑近谢殊,用极低的声音道:“那个女孩也是N大的,艺术生,大三了。前几天上了BBS,有人爆料她被一高干子弟给包养了。”

谢殊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不可能吧”的表情:“谣传?高端黑?”

话音刚落又招来夏桑一巴掌。

“要是谣传我还会和你说吗?”你竟然质疑我?!夏桑好像被人侮辱了一样:“我可是有证据的!我刚进校的时候就认识那个女孩了,她也是新闻系的。大一刚开始那会儿,她吃穿用度什么的虽然不差但也就是一般,结果到了下学期突然就变白富美了,什么LV GUCCI的,连化妆品都从玫琳凯变成了娇韵诗!”

“也就可能是人家爸爸变暴发户了呢?”

“那夜不归宿,出没1912和各大私人会所,穿着暴露这些怎么讲?”夏桑指尖飞快滑动着,片刻后手机便推到了谢殊眼前。

谢殊低头看去,照片上的女子浓妆艳抹,满身的风尘味,被一男子搂在怀中,嘟着抹的嫣红的樱桃小嘴不知在娇声说着什么。

好吧,她被说服了。谢殊将手机推回去,用无声表达自己的默认。

高干?

她突然想到了傅远臻,想到了那青瓦巷间的告白,顿时神色黯淡。

看看谢殊满脸的呆愣,夏桑以为谢殊是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了,便没多说什么,低头专注的刷起了贴吧动态。

高干啊,多高不可攀的词汇,带着腐朽、强权的气息,谢殊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她确实心境纯粹,但是不傻。

十八岁那年,她被爸爸带进了一家豪华的私人会所。父亲指着那些寻欢作乐的人们对她说:“不要被外表的浮华迷了眼,他们要的和你要的不一样。女孩子不该祈求男人的爱和怜惜,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自爱和自尊。”

她明白了那些人的本性,也知道自己不该靠近那些人。

也许,9月的那次相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想通了,也很快。

不过是因为没有动心罢了。

爱情这场博弈,只要不动心,便没有了供人要挟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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