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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章六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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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四

开封府大牢,阴冷湿寒。加上已是深秋,从半开的天窗里透进来的风亦是带了一股寒意,吹得人不由得瑟缩起来。

白玉堂抬头看了看狭小的天窗外遥遥一片天,低眉接过牢头特意受嘱送来的食盒,唇畔溢出浅笑。

轻轻的揭开食盒盖,不大不小的盒中却一一摆着他最喜爱的吃食。

上层是他最爱的一小碟栗子酥,芝麻同糖卤都好好的用纸包在一旁,更衬得这个买点心人的良苦用心。揭开下层却是一碗白饭配着一只乌黑的瓦罐。

白玉堂歪着头,轻手轻脚的挪开瓦罐盖,一阵腾腾热气夹杂着浓浓的香气扑面而来。

透过浓重的热气定睛一瞧,却是一罐乌鸡党参汤。撇开油花,轻抿一口。

若不是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囚衣,他近乎要忘记自己还身在牢中,自己那番淡然的上锁入狱,倒是白白教其他人操碎了心。

暖哄哄的鸡汤似是有生命一般,一股暖流只往心里涌去。近日里变得越发畏寒的身子也渐渐暖和起来。

用罢膳食后,他捻起一枚栗子酥正准备入口,耳边却听得细微的响动。

随即眨了眨眼睛,又复侧躺在满是稻草的床上,大声喊道"有菜无酒,食不知味。"

伴随着一声熟悉的低笑,一身绛红官服的展昭步态轻快的走到牢门前,一边熟门熟路的开锁,一边低声道"这两天辛苦玉堂了。"

白玉堂从床上翻起身,淡淡的撇了一眼展昭从身后的包裹里拿出一件湛蓝的外衫,瞅着外衫洗的发白的衣料和上面参差的线头,一瞧这外袍便是展昭的,当下心里便有些不大欢喜。

展昭徐徐展开外衫,抖开衣襟却不见白玉堂有何动作,只得叹了口气将外衫搭在肩头,径自摸出钥匙替他卸下铁铐。

一边心疼得替他揉了揉有些泛紫的腕子,一边无奈的低声道"先前来的匆忙未曾来得及去你房里寻一件像样的外袍,只得先找了一件展某家常所着的衣衫。牢内湿寒,这囚衣却又如此轻薄。玉堂锦衣加身惯了,可莫要嫌弃就好。"

白玉堂挑了挑眉,没有多说话,也没有收回手。只是由着展昭握着,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疏离像极了入狱前的那般神情,却叫展昭心更疼了。

"玉堂,你就是怪我也比现在这般冷淡好。"

白玉堂不为所动的神态,冻的青紫的嘴唇和红肿的手腕。就像是根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细密的扎在他心上最柔软的地方,不会流血只会让他难受,煎熬。

"朝中早有人对我心存芥蒂,今日就算无事,明日定然还会有别的把戏。这事你本没错,怪你何用?"

似是不忍心展昭这般自责,白玉堂抬手抚了抚他紧皱的眉头,放软口气还想说些宽心话。却蓦的呛出几声咳嗽,一声比一声重。

原本白净的脸上也染上一层病态的绛色,右手捂住嘴唇弯下腰去,却也无法止住咳嗽。

展昭大为不忍,却不知道该如何帮他。能做的只是扶正他的身子,替他披上外衫。

"你还逞强,前日你的四位哥哥听闻你入狱,立时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开封府兴师问罪。"

白玉堂又猛地咳了几声,目光却依旧锐利如芒刺一般。展昭低笑一声,替他拍了拍背,顺了顺气听得他的咳嗽有缓下去的趋势,这才又复说道。

"四位哥哥也是为你好,说你身子一到深秋初冬便会虚弱许多,极易害上风寒。虽对我不满,但也教我要好好照料你。他们终究是你兄长,不管做什么那也是关心你的,你又何必一直解不开那心结,同自己过不去"

白玉堂抚了抚胸口,终于将闷咳憋了回去。苍白着唇,脸色也不是很好。只是扶着额头,盯着展昭,不说话。

展昭也道他脾性虽淡,但认定的事情却是说一不二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替他系好衣带,不紧不慢的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碗碟餐具。

低眉片刻,才摸到食盒盖却听得耳旁一声闷响,似是有什么重物倒地声音。

下意识抬头,所见情形,心里却是一沉,似是有把尖刀在他心上生生剐下一片血肉。

叫他痛的失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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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的卧房里本是不燃香的,只因他着实不大喜欢整个屋子都是一个令人气闷味道。

可今日他却难得光顾整个开封府最大的香料铺子,且还买了一两最好的的檀木香。

付了银两之后,找钱都没来得及收,便急急忙忙地赶了回去。

站在那扇熟悉的雕花门前,他堪堪平复一下胸中翻腾的气息,这才攥紧手中的小纸包推门而进。

厢房内间的帷帐已经被人放了下来,不大不小的房里弥漫着一股檀香味夹杂着浓重的药味。

展昭有些不适应地低咳两声,透过重重帐幔和缕缕青烟依稀可以辨得内室里公孙策忙碌的背影。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伸手撩起帐幔。内室里的檀香味却是更重,他皱了皱眉头,只一眼便瞧见那只垂在床边的手,瘦弱白皙。这样无力的他,只叫展昭心里难过的很。

公孙策接过展昭带来的纸包,熟练的拆开一个小口,倒了些许在香炉里,看着又复浓重许多的青烟,这才松了一口气。

瞥了眼已经端坐在床前的展昭,擦了擦额角的薄汗,抚着花白的胡须道"这香再燃一盏茶功夫,白护卫便可醒转。然老朽学识浅薄终无法根除这两种香料,只能用檀木香换得白护卫半月清醒。"

展昭也不避讳旁人,径自抓起白玉堂的手放置唇下,床上的人安详睡容,他眸色温情,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先生,玉堂这个症状。卢夫人可有别的交待……"

公孙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不忍"陷空岛四位义士这次来开封府寻白护卫回去也是为此病因,可叹卢夫人妙手回春,穷其一身技艺,也只得用檀木香炼制丹药以解燃眉之急,若要彻底洗去毒性,恐怕还是得去寻得当初那位制香之人。"

展昭低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太真切。只是周身的气息却显得过于死寂。

公孙策也不知该说什么宽慰的话,只是抚着胡须草草退出卧房。

轻轻的关上房门,他静静的仰头看着从远处飘来的点点落红。满是岁月流痕的脸上蓦的染上离愁。

展护卫这般压抑,心里怕是也自责不已吧。

心里的那层说不口的雾霾,不知怎么变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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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闻御医所言,仁宗是因为在宫宴上吃了相克的食物这才会中毒呕血。

仁宗大怒,言辞怒斥御厨无能。下令彻查当日所用的所有膳食同器具。却不曾想问题竟是出在当日所用的杯盏上。

白瓷琉璃盏,物如其名。定是瓷料如琉璃般洁白,可当众人查验此盏却赫然发现原本洁白的杯瓷竟是一夕化作玄墨,着实叹为观止。

此等怪事,叫仁宗吃了一惊。唤来精于烧制锻造的工匠一验,小小杯盏中竟是藏了大量的银粉,银粉本含毒又是极易同食物相克之物,只需微末发物便可诱发毒性。

兴许制造的工匠在制作时只想着让杯盏洁白剔透,加入银粉时却未曾注意到将来这些许银粉会带来多大的灾难。

加之右相丁谓有意无意的提点,本就是大病初愈的仁宗大为盛怒。

圣上动怒,迁怒于制造杯盏的常州府窑光林家,收监了林家上下一十八口。虽龙颜震怒,却匪夷所思的没有判以极刑,只是竟拘于牢内。

彼时,展昭同白玉堂同样踏上了前往永安的路程。

此行目的有二,其一是由包拯所托前往永安调查杯盏一事,其二便是为了白玉堂的身上那不可思议的病因。

开封府的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午后明媚的阳光透过四处飘零的枫叶渐渐变得薄淡了许多,斑驳的几缕阳光下映衬出树下立着的一行人。展昭同白玉堂皆作一副远行打扮,站在高头马前检查着行囊中的物什以防出了什么纰漏。

顺手接过张龙递过来的包袱挂在身旁枣红马的背囊上,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向一旁独自立在枫树下的白衣人瘦削的侧影,心里对这次路途的目的却是产生了迷茫。

不知为何而去,不知为何而愁。更加不知为何事情会变的如此棘手。

白玉堂侧过脸,逆着洋洋洒洒的阳光展昭看不清他的面容,纵使白玉堂表现再不以为然,再平淡,展昭他却反而觉得这样的白玉堂更加令人担心。

看着他从善如流的应付着陷空岛四义同卢夫人的关怀,依旧是淡淡的回话,淡淡的接过卢夫人递过来的药瓶,淡淡的应下哥哥们的嘱托,只是眼底却有着抹不开的疲惫同忧愁。

是否他同白玉堂之间已经生出了间隙?

但纵是生出了间隙,他白玉堂若是怕拖累展昭往后退一步,展昭便会紧跟着迎上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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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驹低低嘶鸣着似是不满意自己做了太长的停留,他泛起一阵苦笑。扬起手中的马鞭重重的落下一鞭,马儿长鸣一声撒开蹄子向不远处遥遥策马的白衣人追去。

鲜衣怒马,策马逐月。是为谁人?

展昭一个飞身,甩手将手中的缰绳同一旁雪白的骏马的缰绳拴在一起,不顾白衣人惊愕的目光,起身跨坐在白衣人后面同他共乘一骑。

身后有如此大的响动,白玉堂自然不买账当下抡起胳膊肘就要往展昭胸口砸。怎料展昭却是硬受下这一击,双臂一伸将白玉堂紧紧的搂在身前。

在他耳边低笑道:“玉堂,若是实在困了想睡就同我说。千万别像日前待你四位哥哥那般待我。展某皮薄可受不了冻。”

白玉堂的身形微僵,慢慢的侧过头看着展昭近在咫尺的俊脸,颤抖着将手抚上展昭已然宽厚温暖的手掌。神态蓦地变得虚弱许多,苍白的薄唇慢慢开合,话中尽是无尽的恐惧同不安。

“猫儿,我这短短二十年来从未这般害怕。我怕我这一睡,便再也醒不来了。我舍不得云瑞,舍不得四位哥哥,舍不得大嫂……更加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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