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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章二十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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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七

这是白玉堂第二次来到这家名为红袖招的青楼。初次来这里时,全凭着一股好奇心,里面的旖旎春思同脂粉佳人也只是自己玩乐的附属品罢了。

不过那次他白五爷花了五百两雪花银却什么都没得到。佳人没抱到,春宵没渡得,就连妓院里上好的缎面床铺他也没好好的享受成,反倒在这里丢了自己大小不离身的玉佩。

他有些懊恼的揉了揉额角,暗叹自己识人不清。为何竟会识得那样一个爱管闲事,且整天怀揣着惊世骇俗想法的知己。

知己?他蓦地将折扇拍至额头。究竟是知己,还是比知己还要亲密的关系这些恐怕有可能会变成一个明明堪的破却仍要死死守住的秘密。

他究竟这些天在恼些什么?为何不管他怎么努力他就是做不回原先那个敢爱敢恨,时而懒散任性,时而冷静沉着的锦毛鼠。

到底还是顾忌多了,整个人也变得同那猫一样畏首畏尾,甚至有些时候还不如他……比如……那时……

红袖招还是一如既往的门庭若市,正是佳人红裙水袖尽招展,引得无数男子竞折腰,应了红袖招这一名儿。

白玉堂不动声色的丢给此后在门口两侧的龟奴几个散钱,摇着折扇扯着自己为了掩人耳目换上的金丝绣边葱绿外袍迈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跨入门内。

这幅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扮相果真招来了不少便利之处,那浑身脂粉气极浓老鸨从他跨进们的第一刻起,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哟……这位公子难得来我们红袖招,恕老身招待不周。敢问公子今儿个是要点哪位姑娘一同逍遥?”

白玉堂尽力摆出一个垂涎美色的笑容,笑呵呵的将一锭黄金塞到老鸨手中“本少爷,今晚就是特意来找你家的头牌姑娘绮红的。妈妈可否让绮红姑娘出来一叙?”

老鸨紧了紧手中的金锭,踌躇了一会,咬了咬唇还是将金锭退回给白玉堂,脸上堆起职业性的笑容“哎呀,可巧儿了今儿个正赶上我家绮红外出参佛斋戒的日子,怕是不能接客,要不换一个?”

“这可不行,本少爷大老远从永安镇跑来可就是为了一亲绮红姑娘芳泽,就这样回去真是太对不住自己了!好歹也让我去看看绮红姑娘的闺房见见她日常的起居用度也让我有个念想,妈妈,你说是不是啊。”

说话间又是多塞了一锭金锭给老鸨,老鸨那被画得惨白的脸上,嘴角一阵抽动,咧开一个灿烂的弧度,眼前仿佛只剩下了那两锭金灿灿的金锭,连忙口不择言道:“成,那成。老身这就带您去绮红房里……”

老鸨提着一个白宣纸制的灯笼,扭动着那并不算婀娜多姿的身子,引着白玉堂往木楼的廊坊深处的隔间走去。

白玉堂跟在她身后,耳边丝竹之声,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他看着前面老鸨步态缓慢,不疾不徐,思绪也不知飞到了何处。

他略微低了低头避过头顶上的宮宇花灯,眼角余光不经意的扫向鞋面。上好的蜀锦缎面长靴上,由白色锦线绣着龙凤呈祥之态,鞋底是针脚细密千层底,由针线工人一层层一针一线纳上去的,这样的一双鞋穿上去舒适合脚,用料讲究不论材质还是缎面样样都颇符合自己心意。

他就这样停下脚步,低着头看着脚上的长靴入了神,完全不知自己已经同那老鸨落了一大段距离。这时候却蓦地掠过一袭夜风,不知是哪盏花灯里的烛芯灰烬随着风势飘落到他茭白的鞋面上。

他愣了愣,连忙执起衣袖,俯下/身细细的想要擦去那一点黑渍,却不想自己越是竭力想要拭去,那点点黑迹却是像是一滴落在白色宣纸上慢慢的晕染开来,拭不去污渍也换不回曾经的雪白。

原来再纯粹的感情到最后受到污染与伤害时,也会由纯洁无瑕晕染成点点污秽。

表面上看似再坚不可摧的心,终有一天会褪下坚硬的外壳露出内里千疮百孔,鲜血淋漓的柔软肌理。

他有些痴迷的看着雪缎面,突然想起了那个人,那个人是他不管他怎么逃避都逃不掉的蛊毒。他的一颦一笑,或是隐忍或是痛苦,都能就这样随意牵动他的心弦。

“人这一生可以有很多活的方式,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由着自己的心愿自由自在的活着,要是我这样做可以让更多的人可以快乐的生活,那我还能有什么怨言呢?”想要继续擦拭鞋面的手就这样生生的顿住,他满满的直起腰,看着远处灯火阑珊的重楼宫阙,突然有些迷茫。

展昭,现在的你是否还是如同当初和我说的那样,无怨无悔?

“这儿就是绮红的闺房……若是公子想通了要点哪位姑娘了同老身说一声就成……”老鸨推开房门,像是心念此次难得钓到这么一个既痴情又多金的主儿一般,得意的用团扇掩了掩抹了蔻丹的红唇,尖细的眉目一挑,眼神似有似无往白玉堂身上飘。

白玉堂跟在老鸨身后走进了绮红的房间里,老鸨小心翼翼的摸出火折子点燃了屋内的油灯,透过油灯微弱的光线,白玉堂左看看右看看,脸上表情虔诚的倒真有几分像是绮红的仰慕者一般。

老鸨摇了摇团扇,也并不打算多做停留。没和白玉堂说的上几句话,也就这样讪讪退下了,只是在关上房门前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玉堂。

白玉堂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继续手头的活计,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果然口鼻间的淡淡香熏味非常熟悉,熟悉的很。

他紧了紧鼻子,循着香味在房间里走了个遍。床前的一个不起眼的紫金琉铀小香炉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走上前,拨开香炉的,炉内还有些许没有燃尽的香料残渣,他用拇指与中指捻起些许,他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了起来,不对……有什么不对劲。

他又复将残渣捻的更碎些,从一旁的圆桌上的茶壶中倒出一杯隔了夜的茶水,撒了几滴到手心里,香料浸了水原本就并不怎么突出的味道,就变得不甚明朗起来。

细细的辨过那浓浓的香味,白玉堂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百濯香?……不对……多了一味安息香……”①

白玉堂的脑子突然有些变得混乱许多,他近乎有些不敢相信,难道真是自己的判断错了?秦府里怪异的局面、深藏不露的凝碧朱砂、疑点重重的蓄意投毒、看似合理却又有多处不合理的畏罪自杀,展昭又是从死者身上发现了什么?

这些念头一条条,一件件白玉堂在心中慢慢的想要串联起来,却徒劳的发现这一切似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又像是毫无关系一样。到底他在被何人带入何种境地?

想得太多,原本就有些发昏的脑袋,也是愈发有些沉重。两侧的太阳穴也在此时不合时宜的疼了起来。

他有些脱力的扶住桌沿,用力摇了摇昏沉的头,才好不容易有些清醒。再看了看手中的香料,思索了一会还是掏出随身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包好了。

回头环顾了一圈四周,红帐幔幔的女子闺房中透着淡淡的情/欲味,朱色的灯笼,渚红色的珠帘,深红色的被褥……这绮红还真是喜爱这罪孽般的红色。不过……不管是相似的香料还是别的什么,一切的源头……兴许就在这里。

“唔”他正想在从屋内继续翻找一下,也许还能找到别的有用的东西。但是胸口却蓦地传来一阵心悸,但来得快去得快,只留下那一霎那的惊惧感留于他胸腔。

这……这种不详感觉……猫儿……猫儿现在的你怎样了?

不知为何他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展昭,关于他的事情一件不落的轮番从脑海中闪过。

三年前,他与他初次相遇时。

“白兄即是随展某进京,展某定当全力护得白兄周全。”

他敲着二郎腿,看着被众位哥哥包围的他信誓旦旦的立下誓言,他说展某誓与白兄同生共死。

他只是轻蔑的吹了口哨子,往嘴里丢了口花生米,笑的无比张狂,目空一切“可以启程了么,展大人?”

两年前,他与他生死相惜之时。

“两害相权取其轻,白兄你快些走罢!”

他身上的蓝色袍子上晕满了深色的血渍,明明虚弱的剑都要拿不稳了,却仍是固执的握住剑挡在他身前。

他隔开那差点戳入他肺叶的飞刀,虚扶了一把他疲软的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断渗血的伤口还有那依旧欠揍的笑容,怒道:“笨猫!同生共死的兄弟当假的么?”

一年前,他得他悉心照料时。

“白兄若是不好好的将这碗汤药好生服下,莫怪展某去找公孙先生为你多开几幅良药。”

他看着他难得动怒的模样,两道英挺的眉毛微微耸立,一双猫眼眯起危险的弧度,脸上温润的笑意也不知被丢到了哪里,薄唇轻抿周身的气氛很是吓(hè)人。

他咂了咂嘴,有些享受的看着难得变脸的他,突然笑出了声,却引得身上的伤口一阵抽痛,气息也跟着紊乱起来呛咳不止。

见他笑声戛然而止,却是疼得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他连忙放下药碗,执起他的右腕,扣起脉门徐徐送入一股温热的真气助他平复气息。

过了好一会他终于从苍白的脸色转为红润,他这才放下心,却是又复端起药碗硬逼着他喝下,脸上的神色比方才还要凝重,仿佛不久前那副紧张的模样都是幻觉。

而今,他与他彼此挂念,情义纠缠时。

“玉堂……我展昭慕你之心日月可鉴,今日所做之事,所说的话也定不会后悔。”

他深情款款的神情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看着这样的他,这样全心全意倾吐爱意的他。

但是他却吐尽恶毒的话语,毫不留情的推开他,甚至不惜立下毒誓只为的逼他放弃。

这样做到底是否是对的?为何他还是会藏不住心中的凄苦痛意,居然还相出那种主意去向他坦白。

为何他没有早点清楚,痛苦的从来就不止他一个?非要落得二人不断相惜相近却又不断的相互伤害。

到最后遍体鳞伤却又死不放手。他到底求的是什么?

刻意忽视的又是什么?

“猫儿……猫儿……猫儿”

他仍是捂住胸口,眼前的视线却是一片模糊,他从头至尾都在刻意忽视的一直都是猫儿的心。

他忘记了他的猫儿心也会痛。

他忘记了他的猫儿也会难过。

他忘记了……

他忘记了他的猫儿只要爱了就会无怨无悔。

注:①百濯香 百濯(zhuó)香:三国时代,(吴国)一种香料名称。

安息香 安息香出自《唐本草》《纲目》:叶廷珪《香谱》云:此乃树脂,形色类胡桃瓤,不宜于烧,而能发众香。汪机曰,或言烧之能集鼠者为真(PS:香典里面貌似很多香都有安神的效果)

嘛....墨水查香典想要自学成才的..可是繁体字什么的好难懂!果然我不是学霸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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