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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君不见1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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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政治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上海各大报刊皆把西北荣家这次的巨变列为头条新闻,各方都在频频猜测荣世城的死因,连荣敬城在倾如的公寓前中枪事件也被翻了出来,一时之间荣敬城和倾如的神秘关系被外界传的纷纷扬扬。而西北军易帜国民政府,副主席的女儿霍懿曼突然造访今阳,让人不禁浮想联翩,是不是荣霍家两家的好事将近?而荣敬城的红颜知己倾如小姐则被无情抛弃,只能躲在家里独怜自伤。

陈君临赶到倾如公寓的时候,只见华纭站在客厅处收拾着散落一地的首饰和衣裳,胭脂盒被打翻在地,香气萦绕满室,白色镂空的窗帘随风飘摆在空中,忽远忽近,叫人看着没由来的心慌,他走过去,低声问着:“小纭,你倾如姐呢?”

华纭不说话,忧心忡忡的抬手指了指里屋。

陈君临心领神会点点头,越过她走向倾如的卧室,刚一推开门,一阵浓烈的酒精味和烟草就扑面而来。倾如颓废的跌坐在白色地毯上,手持着红艳艳的酒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鲜红一般红酒从娇艳欲滴的嘴角处渗出,她眼瞳中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情愫,可陈君临却分明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愤恨和鄙夷,他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声音含着温怒:“为了荣敬城,你就能这么作践自己?”

倾如倔强的不松手,争持不下之际,她皓腕一翻,把整杯酒都泼在陈君临的白西装上,烈焰般的红酒仿佛在上面开了一朵萎靡的花,蜿蜒的顺着前襟流淌下来。她拿起身边那张不知看了多少遍的报纸,用力的甩到他身上,尖着嗓子质问着他:“陈君临,是你干的,回答我是不是?”

陈君临低头不语,掰开她的手指,把酒杯夺了过来,又扶着她上床休息。倾如像一个提线木偶般,也不闪躲的由他抱着。

几滴如珍珠般偌大的泪水从倾如的眼眶中缓缓流下,她牢牢攥紧陈君临的西装领口,几乎崩溃的哑着声音冲他喊着:“陈君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杀了荣世城几乎是要了敬城的命啊。”

陈君临心疼搂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他昂贵的白西装。

“你说啊……你为什么这么做!”

“倾如,你别这样。”倾如如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在陈君临怀里疯狂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陈君临轻轻的吻着她的秀发,眼睛里流露出无声的痛苦,他从来未见过倾如如此失控,在他心中,倾如永远是那个一脸脏兮兮,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倔强的不肯低头服输的小女孩。那年的她才十岁,抱着肩独自一个人坐在寒风刺骨的南京路街头,他十五岁,正是鲜衣怒马年少的时候,见到路边的小乞丐,便走过去随意的扔了几枚大洋,身旁的下人马上附和的冲她说了一句:“小赤佬,这是我们少爷赏你的,还不快磕头谢谢?”

可她并不伸手去捡,而是抬起头冷冷的瞧了一眼陈君临,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铜钱,冲陈君临道了谢便转身离开。留下陈君临站在原地久久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

她倒在他怀里,几近窒息的抽噎着,许久,她仿佛失去重心的跌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朝前走去,神情恍惚的喃喃道:“不行,我要去今阳,我要去找敬城,他那么敬爱他的大哥,他现在一定很伤心……”她可怜兮兮的拽着陈君临的袖子,“哥,你帮帮我,我求你帮帮我,帮我找到敬城……”

陈君临被她悲痛欲绝的样子折磨的快要发疯,只能苦口婆心的劝着她:“倾如,荣敬城和霍懿曼两个人的婚事就定在年后,你这又是何苦,忘了他吧……”

她失神的愣在原地,仿佛都能听到自己血管里血液逆流的声音。

“倾如,别傻了,现在全天下谁不知道他荣敬城和咱们陈家有着深仇大恨?就算是没有霍懿曼他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去告诉他,我去和他解释。”

陈君临紧紧扣住她的双肩,“倾如!不管怎样,他大哥的死和咱们陈家逃不了干系,怕他现在只想一枪毙了我,你现在去找他,你觉得荣敬城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倾如却恍若未闻的喊着荣敬城的名字,泪水连绵不断的从眼眶里倾泻而出。

华纭站在客厅里,默默盯着陈君临英俊挺拔的背影看了许久。

寒风呼啸而过,紫陵山上庄严肃穆,荣世城的葬礼如期举行,一派西北军将官与国民政府中的军政要员站在冷冽的寒风中。霍懿曼作为荣家的准儿媳妇身着黑色的绣边旗袍,裹着裘皮大衣站在荣敬城身旁,和母亲大嫂站在最前面接受众人的吊唁。

父亲荣重祥就是葬在这里,如今他又要在这里送走大哥。荣敬城牵过荣卓,两个人一大一小缓缓的蹲下,荣卓眼中含着热泪,手掬一把黄土洒在父亲棺椁上,他眨了眨眼睛,偌大的泪珠便顺着脸庞汩汩淌下。

“卓儿,不许哭,记住……荣家的男人,那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掉一滴泪。”荣敬城带着温热的掌心重重的拍在荣卓的小小的肩膀上,他铿锵有力的声音在静谧的四周久久回荡,荣卓茫然的望向着二叔严肃的神情,连忙抹去脸上挂着的泪痕。

曾经大哥对他说过一样的话,如今他又要把这句话传承给下一代。黄土一点点覆盖住棺椁,荣敬城独自走到汉白玉碑前,向着墓碑咚的一声跪下,举起白瓷酒杯,全部浇洒在墓碑旁的黄土里,他又斟了一杯,双手端庄的举着酒杯:“大哥,您的嘱托敬城将永远铭记于心。定扬我西北军之名,震我西北军之威!”说罢他冲着碑身,深深的磕了一个长头,大理石的凉气倏然间蔓延全身,而他却一动不动的,仿佛一尊石像般屹立在刺骨的秋风中。

陈君临出人意料的来到今阳,对于荣敬城来说是个莫大的讽刺,而对于陈君临来说,却是澄清事实真相的好机会,因为谁都不想站在荣敬城这样一个手持重兵的将军的对立面。

葬礼过后他约荣敬城在西餐厅见面,荣敬城按着约定独自前往,侍从领着荣敬城走到陈君临订的位置,他冷冷的斜了一眼陈君临,便拉开椅子坐下。

陈君临见他果真按着约定。不带一兵一卒的前来,肃然起敬的道:“荣司令言而有信,果真有大将风度。”

“如要杀了你,我一个人就足够了。”荣敬城冷哼一声,从腰间掏出□□,当啷的一声撂在桌面上,“我和你之间,可以谈的这有这个。”

荣敬城常年在军中历练,身型极好,尤其是穿着西装时,西装下结实健壮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颇有一番铁骨铮铮的男儿气质,而陈君临面如冠玉,气质温润。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男子坐在一起,顿时就吸引了无数目光。

陈君临淡然一笑,优雅的就着餐巾擦了擦嘴角,“我自知有罪,但是先请荣司令听过在下一番话后,再动枪也不迟啊!”

荣敬城环着肩,面色沉稳的听着他讲下去。

“中田木次是日本在华特别情报中心的人员,而安置炸药的事,是日本人假借我父亲之手除掉荣督军,我父亲并没有参与其中,父亲曾一直反对,无奈日本人的压力,只好作罢。”

事情的原委,荣敬城自是心知肚明,但陈兆充毕竟和此事有着不可逃脱的关系,于是沉声道:“陈先生如今说这些是想替令尊开脱吗?”

“不是,只是我不希望荣司令错杀了无辜,而中了日本人的诡计啊!”

陈君临品了一口红酒,悠悠道:“还有,这件事不关倾如的事,一切都是家父的安排,舍妹只是用计帮了一把,还请荣司令不要怪罪于她。”

‘一切都是家父的安排,舍妹只是用计帮了一把’

听到此话时,荣敬城抬起头,猛地盯着陈君临看,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陈君临有些不寒而栗的低下头,专心致志的切着银盘里的牛排。

得到陈君临的证实,一股绝望之意笼罩着他内心深处,荣敬城低声笑了笑,他一心一意爱着的倾如竟是对方安插到身边的一枚棋子,而自己却义无反顾的跳下了别人设下的陷阱,他决然的闭上眸子,定了定心神,用着一种不在意的口吻道:“世间无情,倒是我执着了。”

荣敬城忽然起身,道:“陈先生保重,因为敬城不敢保证下一次相见时,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如此冷静。”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回头,别有深意的瞧了一眼陈君临,“还请陈先生转告令尊,不要和中田木次走得太近了,——中田木次命不久矣!”

‘中田木次命不久矣’

荣敬城的警告声令陈君临一愣,这种话从荣敬城嘴里说出来实属言之凿凿,连中田木次这样的人物都能玩弄于股掌之间,陈君临不禁再一次敬佩起眼前这个男人,也佩服他海纳百川的胸襟,如若刚才荣敬城有意开枪杀他,他是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的,可是荣敬城并没有这么做。说到底那样坚毅的一个人,真正能打击到他的竟然是倾如,陈君临顿时如失了主心骨一般靠在椅背上,久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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