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再次交锋(1 / 1)
第二天,想容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宿醉的感觉相当不好,她怎么都记不起来昨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当时和白若箫在那里吃烤鸭,然后自己喝了几杯酒,后面的印象便开始模糊起来,也不知道自己酒醉后有没有发酒疯,看来就自己这酒量以后还是离酒远一点。
只见小青端了一碗汤水过来:“小姐起来啦,姑爷吩咐了,要是小姐起来就先把这碗醒酒汤喝了!”
“姑爷?”
“恩,小姐不知,昨晚姑爷把你抱回来时可温柔啦,还吩咐小青今天不要吵醒小姐,这醒酒汤也是他特意吩咐厨房做的了!”说完,小青更是一脸崇拜的望着想容,她就知道像小姐这样的好人一定会让姑爷喜欢的。
抱回来?自己是白若箫抱回来的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不过好像依稀记得他牵着自己的手,他为自己斟酒,心似乎被暖着有一点涟漪在慢慢划开。
“二婶,二婶!”小无忧一路跑过来,俯身在想容的床边眨巴着那一双可爱的大眼睛,“二婶偏心,二婶偏心,无忧也要吃烤鸭!”
看着那小家伙很费力地拖着自己起来,想容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一个人跑来了啊,奶娘知道吗?”
这下小家伙才面露一丝害怕,却故意大声说道:“无忧不管,他们都说二婶昨晚烤鸭给二叔吃了,无忧也要,无忧也要嘛!”说完,还拽着想容的手摇来摇去。
看来这小家伙是偷跑出来的了,“偷跑出来可不乖哦,二婶只做烤鸭给乖孩子吃!”
“那二叔很乖吗?”看着无忧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想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乖?怎么也无法想象白若箫乖的样子。
“总之,无忧要乖乖地听奶娘的话,那样二婶才会做烤鸭给你吃。”
“好,那无忧以后要当个乖孩子!”说完,还讨好似的看着想容,笑脸上挂满期待。
起来后便听小青说紫玉一早就到了,已在大厅等候多时,是白若箫吩咐不要打扰她睡觉,而他自己已先去大厅会客了。
这时奶娘也匆匆赶来了,无忧自是乖乖地跟着奶娘回去了。
想容匆匆赶来,一进门便看见了大厅内摆放着几口大箱,估计就是昨日比赛的彩头了,白若箫和紫玉坐在厅内似乎正在谈论些什么,表情都很严肃。
看到自己进来,在交谈中的两人同时望向自己。
想容心里是肠子都悔青了,该死的宿醉,让她连好好想个借口的时间都没有,看这架势今天是躲不过去了,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夫人,紫玉自是已经履行诺言,将这彩头送上,还请夫人能将紫玉心中所惑如实相告。”
看着想容面有难色,紫玉上前恭敬地作揖道:“夫人有所不知,家母前阵子失踪了,这十几日来凭借紫檀轩的人脉在全国四处搜查,却一无所获。那跳棋便是家母所教,而那日夫人所译之文也是家母所留。家母一直以来都寡言少语,对自己的家乡更是只字不提,因此在下认为这些东西应该是家母现在容身之处的重要线索,所以如果夫人知道什么,还请念在在下的一片孝心上,能够如实相告,紫玉自当感激不尽。”
看着前面一脸诚恳的紫玉,想容也并不怀疑他所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母亲应该是和自己一样,来自遥远的21世纪。只是,失踪?难道是回去了?
“娘子如果确实知道些什么不妨说出来!”这次出口却是白若箫,看来他也有些好奇。
想容心中也是一番思量,看来只能如实相告了,不过也要有所选择地说:“我确实知道那跳棋的来历,也认得那文字,那是一个位于我们西方的遥远国度,名叫英国,而那形如蝌蚪的文字唤英文,便是这英国的文字,这跳棋原本也是英国的一种益智棋类。”
“那夫人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紫玉仍是一脸的疑惑。
“在我小时候曾拜过一位英国人为师,因而识得些许英文,也是师傅教我跳棋。”
“那你师傅现今身在何处?”
想容故作悲戚道:“师傅他老人家已过世了。”
听见想容说已过世,紫玉脸上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瞬间破灭,可还是有些不甘心。“那你师傅生前可有说过如何去这英国?”
“这个,师傅他老人家到是没说,只说离我们这很远很远,而且还隔着大海,他说穷其一生也不可能再回去了。”
虽然有些残忍,但想容也没有办法,也许他的母亲真的已经回到了现代,不如现在就让紫玉死心也好过满世界没有目的的寻找。不期然地就想到了自己,是否哪天也会如他母亲那般,就这么突然消失了。不过,也会有人像紫玉那样寻找自己吗?再抬头看着白若箫,只见他正低头沉思,似乎也在消化刚才自己这段匪夷所思的言论,也是,现在任谁听见这样的事情都会有些难以接受。
这边紫玉也是一脸失望,“是这样吗?昨天听夫人所念,那似乎是一首诗!”
“不错,那诗名就叫《再别康桥》,而康桥也是英国的一个地名!”
“再别康桥?再别?”紫玉只是一再的重复,脸上的表情也是极度的失落。
“如此,叨扰夫人了,他日若有用得着紫檀轩的地方,定当竭尽所能。”
“不用,不用,也没真帮上什么忙,恕我多嘴,紫公子还会寻找你母亲吗?”
只见紫玉一脸坚定地说道:“即便只有一丝希望,在下也不会放弃!如若夫人以后找到什么有关英国的线索,还请夫人能及时知会在下一声。”
“那是自然,若是你母亲知道你如此孝顺,定会相当欣慰,公子也不必太过悲伤,我想你的母亲不管在哪都希望你过得好。”想容也是一脸真诚的望着紫玉,这个与家乡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男子,她似乎可以感觉得到那个同样身为现代女子的无奈与不舍,心中不免对紫玉怜惜起来。
只听见白若箫轻咳了几声,打断了沉浸在悲伤中的两人。
“在下先告辞了!”
看着紫玉转身离去的背影,想容心中也被感动着,真是个执着的男子,虽然知道他能找到自己母亲的可能很渺茫,还是希望他能如愿以偿。
“当着自己夫君的面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别的男子,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白若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想容身边,霸道地用手把想容的脸别过来,对着自己,却不期然地看见想容眼角流下的那滴泪水,用手轻轻拭去,温柔道:“怎么哭了?”
“白若箫,你说若有一天我也这么消失了,也会有人如他这般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