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信仰错误揭开(1 / 1)
*
樱花盛放,东京的樱花香味随风飘扬,瓣瓣的花香成了空气里最迷人的味道。
因为许久没怎么和绿间好好说过话的麻生芽月,早早地便冲到绿间真太郎门前等候。
出门的绿间吃惊地看着她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口对他挥手,几日来的思念得以抚平。
他习惯地张开手臂接住她突然扑过来的娇软身子,然后帮她整理衣襟,把扣子和蝴蝶结都系得紧紧的,顺手把今日的幸运物鱼儿针扣扣在领子处。
扑到他怀里的芽月,仰起头,眉眼带笑,“有没有想我啊?”
绿间别过脸细声道:“没有。”
麻生芽月不死心地轻琢他的唇角,戏虐地盯着他微红的脸,问:“还是没有想我吗?”
绿间轻咳一声,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有一点。”
麻生芽月继续踮起脚尖吻他另一边的唇角,继续问:“这样呢?”
“挺想你的。”绿间强忍着心底的窃笑,若有似无地等待某人下一步动作。
麻生芽月偏生地松开手,一脸满意,“其实挺想已经很不错了,我还算满意。”
绿间低头望着她,谆谆教诲,“做事情要尽力做到最好,精益求精。”
语毕,他弯腰如蜻蜓点水地轻吻一下她的唇瓣,依旧那副教人子弟的正经模样,“现在懂了没有?”
麻生芽月漾开笑意,这个假正经的家伙,忽而她一脸狡诈地双手攥住他领带下最靠近心脏的纽扣。
“这颗纽扣一点松,让我帮你扯它出来。”麻生芽月粗鲁地拉扯着他胸膛间的纽扣,扯了一会便被绿间的大手给制止。
“纽扣没了,仪容仪表会被风纪委员扣分的。”
麻生芽月扁着唇瞪着不懂风情的人,绿间真太郎被瞪习惯,他也反瞪她一眼。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学校习俗就是一到毕业那天得到男生第二颗纽扣便能实现爱恋。
但他坚决不要,纽扣没了,衣服不得体的行为他做不出来。
见他一脸坚决拒绝的表情,麻生芽月决定实行某人刚刚说的理论,踮起脚尖,脸色红红地张唇轻咬他的下唇2秒,然后百般期待地瞅着他看。
“小芽,我必须再次严肃地教导,这个理论只适用于小事上,大事无用。”绿间真太郎不承认他有片刻松动,但他仍旧坚持着他的原则。
气的瞪圆眼的麻生芽月松开手,径自往前走不想再理会他的刻板了,背后传来他充满磁性的声音。
“你不想知道大事上该用什么理论吗?”
麻生芽月转头对他做了个鬼脸,“我再也不相信理论了。快走吧,毕业典礼就快开始。”
“没恒心的家伙。”绿间低声一句,便走快两步追上他家小气又古怪的女友。
因为二人的班级不在同一个班,在礼堂里二人的座位相隔甚远,坐在礼堂里听领导们的致辞,简直就是催眠曲,麻生芽月昏昏欲睡,忽而手机震动叨扰了她。
翻开手机一看,气得想要跳脚。
‘挺直腰背,认真听讲。’
麻生芽月穿透过层层人群,便一眼能攫住在正襟危坐听讲的少年,他瞥过头警告地看她一眼,麻生芽月只好乖乖地挺直腰背看向前方。
看着自己身旁的黄濑凉太睡得跟只猪一样,便忍不住勒紧他的领带,从痛苦中醒来的黄濑可怜兮兮地双眼泛着水光来控诉她的可恶行为。
身心舒服很多的麻生芽月把头继续看向前方,透过黄濑小二金黄色的双瞳便能联想到晨哥哥那双暖人的金瞳,昨晚她好像迷迷糊糊地听见晨哥哥在她耳边说话,是错觉吗?
不知怎么地,总感觉今日有什么不好事情发生般,她伸手抚上绿间替她带上的幸运物针扣,摩挲一会,针扣刹地从衣领处掉落到腿上。
麻生芽月不安地捡起断裂的针扣,小声嘟囔着:“应该只是恰巧。”
听完领导致辞后的学生们纷纷回到各级的班级里拿取成绩单和毕业证书,毕业的孩子们特兴奋,纷纷都在学校各地拍照,还有的人依依不舍地拥抱和拥吻。
毕业更是表白的最佳日子,麻生芽月已经撞见好几对人在表白和抢纽扣,一想到纽扣,便不想见到某个呆板的人。
她走到一棵树下静静地倚靠着,看着帝光中学的鸟语花香与人群嬉闹,她也渐渐在回想帝光中学的三年里的点点滴滴。
她如今已经16岁,成年了,已经是个准高中生,这段日子笑过哭过,都是她成长的回忆,距离她崩溃的那天已经5年了,好在身边有小真。
她在这里回忆时,她不知在学校里发疯找她的绿间真太郎,绿间拨不通她的电话,去她班级找她发现未果,问她班里的人都说不知道。
焦急如焚的绿间再次把手机翻出来一看,是椎名晨川发给他的短信:真太郎,我等会便回美国。芽月拜托你了。
哪怕知道他要走了,绿间的心底更加难受,他感觉自己的骄傲自尊彻底被这份痛苦给逼的崩溃。
他没有办法再欺瞒下去,这样卑劣的感情,他无法抢占。
绿间找了她许久,才发现她躲在这里,他喘着气跑过去从身后抱住她。
“小芽,对不起。”
麻生芽月不明所以,转身看着一脸苦色的绿间,不禁打趣道:“怎么了吗?你该不会被人抢纽扣了吧?”
她仰头看他胸间的纽扣还在便松下心,实在不明白他又怎么了。
绿间钳住她的双肩,缓了几口气,倾尽所有力气才敢对上她清澈的瞳眸,咬牙开口:“晨川学长今日回美国,你知道吗?”
“什么,晨哥哥要走,他没告诉我啊!”麻生芽月一脸紧张不舍,“不行,我要去找他。”
她刚踏出一步便被人攥住,肩膀被绿间紧紧地扣住,她根本就走不动,绿间眼眸弥漫着雾霭,他还是决定豁出去赌一次。
“麻生芽月,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送给你太阳花,救了你两次的人不是我绿间真太郎。”
麻生芽月脸色一瞬间惨白,血色全无,她愣着睁着眼看他,咽了咽口水轻颤着声音说:“你在说什么,怎么会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我的记忆根本就没有救过的你事情,而且我根本就不喜欢太阳花。”
绿间真太郎心疼地看着她的惨白的脸色,想要伸手去触碰她时,她已经往后退一步。
麻生芽月感觉自己的心里顿时被人挖空,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她看着他,不知道是熟悉还是陌生。
“小真,告诉我,你只是在跟我开玩笑,好不好?”
绿间闭上眼睑,残忍道:“是真的,真正在5年前救你的人是椎名晨川。”
“胡说什么,怎么可能。”
麻生芽月虽然口头这样讲,可椎名晨川和绿间真太郎的所有可疑的情景一一在她脑海里炸开,让她措手不及。
绿间真太郎擦觉到她的逃避,攥住她的手,再次逼迫她面对现实,“是晨川学长,不是我。我只不过恰巧把雨伞借给......”
“绿间真太郎,你给我闭嘴,不要再说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啊!”惨白着脸麻生芽月对他高声怒吼着,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么残忍的事实。
“因为我很痛苦,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好辛苦,我不想欺骗你了。”
溢满痛苦神色的绿间上前攥住她的手,可麻生芽月害怕地甩开他的手,她双眼不受任何控制地流淌着泪水,
“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麻生芽月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今日的针扣扔在他身上,针扣掉落在地上碎落成两片。
“我求你不要靠近我,我现在好混乱,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不都不知道。”
麻生芽月双手捂着耳朵,她什么都不要听了,什么都不想知道。
她看了他破碎的脸色,毫不犹豫地转身跑离这里,跑离帝光中学,在街上胡乱冲撞的她好不容易才回到家里,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管冷泉洛如何在门外敲门叫她,她都已经听不见了。
担心她的绿间真太郎一路跟着她追到她的家里,冷泉洛一看见绿间便扯住他的衣领,生气地问:“你对她做什么了!”
“我告诉她事实了,5年前的人不是我,是椎名晨川。”绿间真太郎垂头,他没想过她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还要大,他难受地敛起眼睑。
冷泉洛松开手,他想不到居然是椎名晨川,他怒绿间告诉她残忍的事实,这件事让冷泉洛心底更加坚决,他决不能让她再受其他伤害了。
绿间真太郎走到她的房门前,无力地挨在她的房门,万分歉意地说:“对不起,小芽,瞒了你这么久。”
房里的人似乎疯了一样,拿着枕头扔向门,声嘶怒吼着:“你给我滚啊,绿间真太郎,不要让我听见你的声音。”
绿间的心狠狠地抽疼,他真的要失去她了吗?他还刚想说什么便被冷泉洛制止了。
“你先回去,让她冷静一下。”
绿间苦笑,对啊,她已经不想看见他了。绿间忘记他是怎么回家的,三魂不见七魄,难受得他觉得连呼吸都很难受,麻生芽月的话如同冰锥地钉在他身上,冷地刺骨。
关在房间里两天的麻生芽月跟没了灵魂的木偶似地躺在床上,她什么都想不到,她的记忆似乎只停留在5年前,一直循环着播放。
吃的喝的都是被小洛和善美强硬地塞进去,吃了又反胃全吐出来,冷泉洛难受地对她一骂:
“麻生芽月,你看你现在像什么,一点点打击都受不住,你就算死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善美拉着在发怒眼眶涨红的小洛,她拉着芽月的手,恳求:“芽月姐姐,吃点东西好不好?求你了,好不好?”
麻生芽月眼角流着两行苦涩的泪水,她喉咙干涩沙哑,没有任何力量去说出话。
小洛和善美看着日渐消瘦憔悴的麻生芽月,他们心底比谁都要难过,但却无能为力。
小洛打开窗户,极度恼火气愤地剜着在一直在他家楼下站着不动的绿间真太郎。
站在楼下的绿间并不比任何人好受,她没吃没喝的这两天,他同样没吃没喝,他陪着她,他的胸口同样疼痛到不能呼吸。
不是不想上去见她,怕她见到他,她会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