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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睹香思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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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玲。

手腕微扬起,枯瘦莹润的指尖借着刚刚触碰过的桃花,香气未散,顷刻间,吸引来无数的异彩斑斓的蝶舞。

洛飘然裹在淡紫色狐裘里的小脸笑的很是畅快,蝴蝶落至指尖,而飞舞的蝴蝶,因那香悉数飘散,慢慢便又消失不见了。

这便是……因果相循的道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收回素手,眸子淡淡一转,眼波流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消失不见,快的让人抓不住,摸不着。

执念?慕晚不大确定。

“飘然姐,过了年,我就要十四了,你呢,你……怎么还未成亲?”慕晚说完落了眸,只顾看着生出这些许花瓣的桃树,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那脉络。

沧桑而又深刻清晰的痕迹,让人难过,又无可奈何。

洛飘然悠然一笑,点点她的脑门,笑得不怀好意:“我不就长你两岁多么?这就迫不及待催我嫁人了,还是……你自己个儿想嫁人了?”

慕晚看着她笑得开怀,明媚如春,一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忘了躲闪,“我是怕……怕,怕到时候……”

“到时候怎么了?”洛飘然见她眼里有伤怀,才停下来,疑问道:“怕什么?”

怕,到时候,你们成亲的时候,我不能亲自到场恭贺了。毕竟,宫门深似海,一入,怕是再回头,无从回头了罢?

想到这里,慕晚一怔,在心底无奈一声,也不知是惆怅了,还是更轻松了。

总之,这是命,就对了。

洛飘然向来思绪跑得快,慕晚沉默这小半晌,她又被这片桃林拽回兴趣来,眼眸几转,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你说这桃林是谁种的?按你的说法,该是家大业大才能养的出这南烟的桃花,可那日,我们在那客栈,分明也有——”

慕晚恍惚中摸着自己的耳边的碎发,也被这问题打了个岔,自然解释了起来:

“那时候,我本以为是因为你们出入慕府,这桃林是必经之路,所以身上沾了那香,”慕晚没来由说出了真相,才惊愕地住了嘴。

“飘然姐,我——”想来聪明如洛飘然,大概已经猜测到,当初,慕晚的本意。

洛飘然赶紧拍拍她的脑袋,害怕她又想多了,“别担心,阿星跟我说了,你不想任何一方受到伤害,但你又无能为力,小晚啊,真是难为你了。”

说罢,不觉联想到什么,几不可闻叹出一口气来,“其实真相总有一天会被揭穿,你总时刻担忧着它的到来,那等它真的到来的时候,你就会真的受不了。”所以,对待这种事,不要畏惧,畏惧永远是最无用的办法。

而答案,往往是简单粗暴的——正视,正视它就可以了。

洛飘然手底越发柔软,细细摸着慕晚的乌发,淡然劝她:“永远别学我,掩耳盗铃,才是最愚蠢的。”

慕晚好像听到了无奈的叹息,她本以为这些,永远都不该与洛飘然这样明媚的女子相当,所以诧异地扭头去看,却见哪里还有半点悲伤的情绪。

大概,真的是错觉。

冬日的风调皮而肆虐,毫不在意吹散一地花瓣,再掀起两人落在外面的长发,慢慢纠缠在一起。

慕晚的眼里有了湿意,她并不知道究竟谁在幕后,却永远悬而未决地担心着。乌黑的眼睛里如黑夜的黑,深不见底,唯余戒不掉的茫然未知。

慕秋远也说了,知道的太多并不好,但她,已然知道的多了,现下才会总有顾虑。

无知……才会无惧。

洛飘然看到那闪烁的一包泪,狠了狠心道:“你当日担心的,可是怕你的亲人伤及我们?那你知道那人是谁……是么?”

慕晚彻底怔住,其实,她不知道。

洛飘然的反问,让慕晚眼睛一闪,泪水顺着眼眶滚落而下,她睁大了眼睛,不安至极点,终于……还是,要、来了么?

“咳咳,哦,我好像忘了跟你说,我入府,是你爹牵的线。”

洛飘然忽然冒出来的这一句话,让慕晚停止了哭泣,眼里闪动着无辜的渴望。

洛飘然决定不逗她了,牵着她坐到树下。

“我前几日才回上凉,阿星他、他——”洛飘然看了眼慕晚水汪汪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他、有、很、重、要、的、事,小白都抱怨日子忙得像个轱辘,停不下来。”

“还是街上,我遇到了你爹和慕准,我才知道你的境况,显然,你爹也是担心的,可我不知道慕府中究竟有什么秘密,会让这一家之主也深感为难,所以他说要请先生,我便主动应了。”

慕晚绞尽脑汁思索了半天,还是感到淡淡的忧愁,洛飘然看不下去了,一掌拍在她头顶上。

“笨瓜!你真以为你爹不知道我和阿星有何目的,他堂堂上凉最大的财主,你以为他没个能耐怎么走到今天的?他明知如此,还允我入府,只能说明——”洛飘然在这里一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慕晚。

慕晚踟蹰着接上:“说、说明,他心里没鬼是吗?”

洛飘然在她期盼的目光下,微微颔首,笑着拿过边上的一团,帮她把嫩黄色的狐衾披上,又仔细给她整好领子,两个人凑在一起,俨然是一双姊妹佳人。

她指了指那梅花字:“人若在,留字何用?”

慕晚顿住,了悟:是啊,字字如心,人若在身旁,何故如此?便是说……便是说……

慕晚心思被带的极远,像是很久以来的一个疑问终于找到了答案。

记得奶娘早就说过,母亲林玲该是个性情柔软良善的女子,虽说如今的母亲也并无任何让她怀疑的地方,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个母亲,对她,极淡,而又带着丝说不清楚的……慕晚在心里总了总,想到一个词来:忌惮。

照这么说,父亲一直在寻找的人,其实是……

慕晚刚要开口,洛飘然一指竖在她的唇上,让她不要出声。

洛飘然狐疑地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还是冲慕晚摇了摇头:“这些事,我并没有证实过,但是,小晚,你记得,有些话,能不说出口,就不要说出口,以免——”

祸从口出。

慕晚点点头,了然。

但左右深思,越发担忧起来,眼里迅速又酿起水雾,洛飘然知道她的心思,随即摇摇头,慕晚一颗心又空了空。

“寻寻觅觅,不过是未果罢了。”洛飘然看了眼满地的落花,轻声道。

如果慕秋远都尚且在寻找,不过是表明了:风铃生死未卜。

提到这里,洛飘然笑了笑,发觉自己已经对这个名字没什么情绪了,不像最初一听到,就会联想到另一人,心头发紧,不自觉就会去看某人的反应。

终归是,过去了。

抹了一把眼泪,慕晚往洛飘然怀里蹭了蹭,这些疼惜她的人,都为她敞开过胸膛,千千万万种不同,却都同样的,温暖。

慕晚第一次晃荡了整天,被洛飘然带着上街,直接在外面吃了晚膳才回府。

房门前早就竖了一个人,不知等了多久,肩头上落了一层雪白。

慕晚顿住脚步,在漆黑中轻易分辨出来,唤了一声:“阿准。”

慕准立在原地未动,慕晚奇怪的又唤了一声,他才反应极慢应了一声。

“莫不是冻得发傻了,呀,别是生病了?你在这杵了多久了,怎么不进屋子?”慕晚连连丢出几个问题,慕准摇摇头,却笑不出来,不知作何回答。

他,今日的反应真是怪异无比,慕晚被他这举动搅得也有些躁动,能让慕准反应失常的,难道是——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爹他……”

“没有事,主子已经回书房了,他约莫该要睡了”慕准晚了的答案终于让慕晚悬而未落的心恢复平常,她拍拍胸脯,朝着慕准凑近了些。

看着慕准被冻得两颊泛红,她犹豫片刻,“你低一低头”

慕准不明所以,但还是躬了身子,慕晚见他有了反应,便要伸出小手摸摸他的额头,想看一看是不是烫手。

他这失常,只怕是得了伤风了。

以往生了病,奶娘便是如此对她,当下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慕准当下明白了她的用意,眼底却多了些冷淡,侧过脸,躲过她的触碰,一声不吭了。

慕晚落得个尴尬,却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接下来再问什么,他都不肯再回答,别扭极了。

慕晚没了办法,只好虚张声势吓唬他,“你、你不说话,我进去了,生了病,生了病别赖我哦——”

转身装腔作势往屋里走,心里却一下下紧张着,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终于她一步一步挪到了门边,推开门,一脚踩在槛上,背后传来慕准有些低沉的声音,有点……落寞。

“主子说,你答应进宫了?”

慕晚松了口气,收回脚,回过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怎么明白进宫和他的异常有什么联系,轻轻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你真的想入宫?”慕准不甘心问道。

“不是我想,”见慕准眼里回了一些温度,慕晚一下察觉自己说的话似乎有问题,补充道:“我没有想,但也没有不想,所有爹说了,我就同意了。”

慕准眸子里还未来得及彰显的光芒一瞬又陷落下去,顿时晦暗一片。

他自是知道主子为何希望小晚入宫,当主子几乎上天入地寻找一个人未果的时候,那么他大概想到,可能跟皇宫有关了,否则,便是不在这世上了。

但总归,主子也要搏一把,也许,也许真的就是那个万一呢?

又是一阵风袭来,小院里的树上簌簌抖落片片雪花,慕晚忍不住把脑袋往狐衾里躲一躲,定定瞅着慕准,眼里全然未知的疑问。

慕准冲她挥挥手,要她回屋里去。

慕晚见他委实也不再说些什么,抬了脚进屋,他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来。

“能不能……能、不能,”慕准来回来说了这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下去,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慕晚转过头,问道:“怎么了?”

一声叹息虚无缥缈,慕准摇摇头:“没事了,你该歇息了,明日还有早课。”

慕晚似乎又听到叹息声,但看他神色却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是以,今日的她,总是出现错觉吗?

唔,好吧,大概是,最近的自己,太不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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