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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缘来缘去,一场空(已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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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又变成一个人的时候,慕晚意识到这样的时光变得煎熬了。

手里拿着针线,半天描不出一个边,歪歪扭扭的针脚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有的人不想要她,她总奢望着那是一个误会,就像奶娘说的那样,如果离开他们,能让他们平安一些,那又有什么不好呢?可偏偏他忘了她,他只记得娘亲和姐姐了,那么的……理所应当,让人心寒……

飘然姐是欢喜自己的,可是呢?慕晚并不知道慕府与他们师兄妹三人有何恩怨,但私底下还是不希望任何一边受到伤害,所以她尽可能保护他们,只是着实无法将所有秘密和盘托出。

那些来源自远古南烟的罪恶、纠葛,就随着这最后的血脉,让它消逝吧。

慕晚也不知道日子过了三天还是五天了,只觉过得浑浑噩噩,仿佛灵魂被抽干。

早知如此,就不该踏入那些喧闹,是么?

慕晚低低叹了口气,可那,大约便是此生唯一的欢喜了。

信步踏出屋门,仰头看那日头,微微被刺花了眼,但闭上眼,只记得那过分干净的天,一览无余,没有一点多余的缀饰。

她走近那棵硕大的海棠树,用手触摸它粗干,看着旁边的见星草地,想来这海棠树的奇异也因为这草了吧?见星草生,万物复苏,便是这慕府,要有如此能力,也确实困难,看来如奶娘所说,这府邸被娘亲改造过了,只是不知种那桃花林又是为何?

想着想着,眼前就变得朦胧,似是这几日都没能好好安睡,这下被日光温暖中,竟分外困顿,但又着实惫懒,不做回屋的打算。一个飞身,慕晚就跳上了那棵大树,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便要睡去了。

与生俱来的耳力,从来都是她的困扰,如今,似乎早已习惯身边有人,若是一个人入眠,竟会寂寞么?便是听着这树叶窸窣,鸟虫的动静,才能安稳些……

意识已经陷入迷离,但知觉并未完全消散,就这么睡着,慕晚倒是知道周围一种空寂的冰冷,覆盖整个身子,只是那双眼皮实在过于沉重,也懒得真的换一个地方。

就这里吧,有着繁花作伴,也算不枉豆蔻年华,青春流转……

慕晚,你还想……要什么呢?

梦了、醒了,就继续梦,只要闭上眼,便还是梦,算不做现实,就不用面对那些困扰,这么想着,她便心安理得闭着双眼,直到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她倏忽睁开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闭了眼,这日子便能不过了吗?”宋星不知何时来到这里,长身玉立站在树下,微微仰头便对上慕晚瞪圆的一双眼睛,不由微微一笑,她怎么总是一副不敢接受的表情呢,眼里便多了些暖意:“天晚了,下来吧,你该饿了,我带了些吃的来,有街上新蒸的肉包子,你应该喜欢的。”

又不是狗,欢喜什么?慕晚淡然看了眼他与往常不大一样的面具,思绪还在放空,慢吞吞地扶着树干要往下爬,脑海里还在来回思考着某人坚毅的下巴,露出一整个下半张脸,居然只是看见那笑容,就觉得魅惑万分了,那样牵扯的弧度,恰到好处的微弯,他是怎么做到的?怪不得,他和飘然姐出门总要一番装饰,想来是非的确是多了。

一双手刚摸到树干,脚已经自动自发往下探去,这会儿一愣神,倒是将轻功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树下的宋星眼看着这颗呆瓜就要坠落,连忙伸手去扶,忍不住低叹出声。

“你什么时候才能照顾好自己呢?”宋星的大手将她拦腰抱下来,又稳稳放在地上,但说出来的话竟是这般。

慕晚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这么杵在宋星身前,对方倒也没有不耐,半晌回过神来,才明白方才他是嫌她不会照顾自己,当下就要炸毛。

“谁、谁照顾不好自己了?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倒也没哪里磕着碰着,不是活得好好的,倒是某些人,动不动就一身伤,还什么武林高手,我看,是徒有虚名罢了……”

宋星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写满了不信,倒也没有戳穿她,转了身拽着某人就往屋里走,半点不客气。

晴了一天,吃完饭就下起了雨,来势汹汹。

慕晚对着窗子陷入冥思,直到眼前的微弱的光线被盖上了阴影,她才悠然转过头来。

“你以后莫要才来找我啦,你该知道我与慕府断然是逃脱不了干系的,但你这些时日出入慕府,只怕也不是什么闲来无趣的劳什子事,你不用诓我,我知道你也没心思诓我,只是我话今天说到这,你和慕府,任何一方,我都不会介入,也不想。”慕晚眸子微沉开口道。

闻言,宋星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带着她的头扭过来,定定的看着,问道:“这便是你的真心话?”

慕晚逼着自己撑大眼睛,努力忍住想要眨眼的冲动,冷淡道:“是。”

宋星眯紧了一双眼,眸里射出的精光让慕晚没忍住微微瑟缩一下,连忙拍开他的手,假装没事人,但没有得逞,反而感觉那力道越来越重,已经弄疼她了,不禁也恼了。

“不是真心话……难道,你还指望着我帮着你来害我的亲人吗?我今天就可以明着告诉你,慕秋远是我的父亲,慕玲珑是我的姐姐,我们是孪生姐妹,孪生的!”

慕晚哽咽地几乎说不出话来,寻常明亮的大眼睛此刻一片晦暗,定定地注视着身旁的人,在唇上咬出一道印记来,“你、知、道、吗?其实那天……你们萧师兄说的是真的,他的确看我面熟,只是我不是慕玲珑,但我们两个,是一模一样的。”

低下头,感觉那些痛就要无法承受,“就算他们不要我了,但要我背弃他们,我做、不、到”她没有办法与他们共享富贵,但也做不到在背后踩他们一脚,哪怕是像如今这般,不过是旁观,慕晚也做不到。

那双大大的眸子里,已经酿出了一包眼泪,双眼通红,宋星忽然就放了手,背过身去。

宋星早就猜到了七八分,但真相由慕晚亲口说出,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就被抛弃,难怪总是小心翼翼,怕是早就习惯了。

犹记得刚开始遇到她,她哪怕张慌,却总也不会开口求助,什么话都闷在心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听她说的那些话,她是谁都好,就是不能这样蜷缩着躲藏着过一生,想到此处,语气不由也重了些:“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来此,的确有事要查证,”他顿了一顿,语气微缓了些,片刻思索后复又道:“我大概从三年前还是追查关于南烟奇毒的案子,上凉已有载册在内的案例每年都有数百例,我若不追查,受苦受难的便是上凉的黎明百姓,敢问他们何尝不是无辜呢?”

听他说完,慕晚不解:“那同慕府又有什么关系?”她虽然心知那南烟毒案只怕是与母亲相关了,但想必宋星还没查探清楚,才会反复出入慕府,在找寻证据,所以慕晚只能当做不知道,心里却莫名的愧疚,默默说着对不起,一遍又一遍。

从他们相识,她自己算了算,她已经说了很多的谎言了,但也只有对不起。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背后有庞大的势力,除了皇亲国戚之外,便只有慕府有这般能力了,想来那贼人定是藏身于此了,后面的很多证据也都证实了我的猜测,但是更多的答案我也还在找寻。案子关乎整个上凉,要我放手,我也做不到。”

慕晚踟蹰着呢喃道:“我没有要你放手,只是——”

“只是当做不认识是吗?你这是要同我划清界限?”宋星声音里不由带了几分厉色,这是慕晚从未见过的。

她支吾道:“我、我没有。”忽然就有些委屈,又开始揪着衣角一下一下扯着,扭着,像极了别扭的小孩子,“我长到这样大,只有你们这些朋友,我不想同你们断绝往来,但是……”

“但是什么?”宋星追问。

但是如果继续和你们做朋友,这样煎熬的心情只怕永远都挥散不去,总有一天她也许装不下去,到那一天,不用自己想,大概也无法继续做朋友了吧?

现在她已经能够体会,从未拥有就已经失去的心情,所以,也即将体会刚刚拥有就要失去了吗?

慕晚转过头看着宋星,眼睛里写满了酸楚,却怎么也不能说,走了几步,跨到了窗边。

眼里又有了泪水涌出的冲动,只能将手攥进袖子里,底下狠狠地掐自己的胳膊,才能忍住。

近来的自己变得越来越依赖人了,这样是不对的,他们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命运的安排太过随意,但相聚容易,分开却更容易,终究是什么都留不住,落得孑然一身。

慕晚无声吐出一口气来,想着身后的那个人,大约以后的某一天,他和飘然姐成亲了,不知道那时候,自己又在哪里?想到这里,似乎很多事都明朗了起来。

不该属于自己的,失去,便是早晚的事。

既然如此,怕,又能怎样呢?

宋星见她半天不说话,便走近了几步,这边问道:“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若是不想看慕府被牵连,你大可以离开,我能给你安排。”

慕晚仿佛不怎么关心,目光淡淡的:“哦,那离开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呢?”

“去宫里,我可以帮你安排一条出路,你一个人这样过,我……我和飘然都不放心的。”

慕晚语气淡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既然我同你们,注定是两条路,那么今后你便不要管我了。”生也好,死也好,让我静静地过,就在岁月里悄无声息地苟且,再不贪图什么欢喜。

总好过……时刻害怕会失去。

宋星听罢说不出是气还是失望,只是沉声问:“这——便是你的真心话?”

慕晚咬牙道:“是,千、真、万、确——”

宋星点头了然,再不看她一眼,也不顾及窗外滂沱的雨幕,瞬间一个飞身便从窗子飞出去了,再一看人就不见了。

慕晚对着窗外淅沥的雨水,终于让泪水肆意崩塌,淹没所有隐忍。要不起的,便是能选择不要开始,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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