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3.4 隐形的墙（1 / 1）
躺在沙发上，百无聊奈的滚动手中的鼠标。我的注意力没有在画面缭乱上下翻滚的电脑屏幕上，而是盯着窗外一只奋力扑腾的飞蛾，那又胖又傻的蛾子徒劳地挥舞着翅膀，扑出一团粉末涂在玻璃上。
女友突然骑在我身上：“你看我穿上你买的衣服，好看吗？”我撇了撇嘴：“买的时候没怎么注意，半个肩膀都出来了，有些露太多。”林夕把脸凑过来，刚洗过还未干的头发湿漉漉的一缕一缕，扫的我脸上痒痒：“我是你女朋友哎，你以前整天笑呵呵的，现在愁眉苦脸，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跟我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再开心起来。”我不想让她烦我所烦，强颜欢笑道：“你是在安慰我吗？”
林夕俯下身卷起我的上衣，从肚脐一路舔上来，像轻微的电流从她的舌尖蔓延水波荡漾，周身酥麻，亿万个细胞亢奋活跃。他没有穿内衣，半截露出来的香肩和敞开衣襟里的两团雪球看得我一阵燥热。
天，你怎么可以这么性感！
我脱去上衣又一动不动地躺在哪儿，任凭女友摆布。她第一次这么主动地要求，我很意外地享受。林夕解开我的腰带，用嘴咬开裤腰上的纽扣，裤子崩开的一刹那，林夕抬起头看着我笑，像是完成一项新鲜尝试的任务惊喜叫道：“看，我没有用手哎。”我也被她逗乐了：“这也值得炫耀？不过你是怎么突发奇想到这招的。”林夕说：“从书上看的，《如何让□□生活更和谐》。”我嘀咕：“现在的书越来越大胆露骨，太不讲究了。”林夕坏笑：“我还学到别的哦，要不要试试？”我危言正色道：“书上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信呢，但……我是个很随便的人，有什么招数尽管往我身上招呼吧。”
……女友趴的更低，将头埋在我的裆部。……我极力伸长了脖子，气沉丹田把力量集中在腰部直直挺着，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声音，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女友停了下来：“我弄疼你了吗。”我的脸都涨红了，胸口起伏道：“很有不一样的感觉，很舒服，但是好像你的牙齿刮到我了。”林夕很抱歉：“那就算了吧，我也不怎么会，看来没书上说的那么简单。”
我连忙道：“继续，不怕疼。”
我问她：“你也想试试吗？”女友害羞地点点头，将要脱去牛仔短裤。我抢上去从她修长白皙的腿上卸掉束缚，她棉白色的内裤润出一个圈。……林夕扶着我的头，将指头穿梭在我茂密的长发里，轻吟叹息……林夕几乎疯狂地吻，撕咬我的舌头和嘴唇。我把头探进她的宽松的衣服内，在她肚子上和胸前胡乱地舔舐，啧啧有声，直到我满头大汗，包裹在衣服里透不过气来。林夕向后仰着头，秀发漫天飞舞，汗水在她的锁骨上集成滩又决堤泄洪……
我们精光赤条地拥在一起喘气，平复一阵，林夕轻声地说：“我知道你在烦什么，你不用在意太多，别的我不要，跟着你再苦也愿意。”我欣慰地说：“有你在怎么烦的起来？最烦的就是你了，粘人的丫头。”
她越这样说我心中愧疚越深。
一早，送林夕去上班，他很高兴，我从来没有陪过她去上班。路上的十几分钟她挽着我的胳膊又蹦又跳，像个淘气的孩子。我把她送到店里，跟她告别，看到林夕同事们浮夸羡慕的表情，她很得意。其实我骗了林夕，我没有去应聘工作。我转身离去，笑容立刻消失，拉上兜帽手心里攥着仅剩的几十块钱被汗水浸透。
我没有回家，从一条巷子里钻出去，我不知道这是哪儿，就这么无所事事地踢着石子儿漫无目的的走。我一直在想，虽然林夕说她什么都不需要，但这不是我所认同接受的。我要给她更多更好的生活，这也是我力图将她占为己有拖累在身边的初衷，而不是满足止步与十五块起两件的地摊货。
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当初，我信誓旦旦向林夕的妈妈做保证，阿姨说：“你们太年轻，撑得住就撑，撑不住别硬撑。”我不以为然。母亲也说：“生活比你想象的艰难的多，自己本是个好高骛远的性子，就别连累别人跟你一起撞得头破血流。”我想到那只嘲笑我的蛾子，想要的东西似乎近在眼前似乎又触不可及，眼前的路似乎明确又似乎隔着一层隐形的墙无法逾越。
然后很是愤怒！
必须做点什么，我猫着腰进了一家杂货店，在里面东瞅西瞄瞎转悠。腆着大肚子的老板在柜台后面探头探脑警惕地看着我，见我半天没选好要买的东西，开口问道：“小伙子，买什么？”我一急，张口来道：“做饭的……炊具。”老板手一指：“后面两排，电风扇旁边。”我按着指引移步过去，在那儿找到中意的东西——刀具。我选了把较便宜的西瓜刀，付钱时老板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说：“小伙子，这不是切菜的刀，太轻太钝，切肉很费劲的。”我只想买完赶紧走：“就要这把，好看。”老板依然耐心劝说：“你没做过饭吧，说了你不听，这刀中看不中用。”我数好钱把一坨湿漉漉皱巴巴的钞票往柜台上一扔：“我吃素。”抓起刀就走。
刀太长，装在上衣兜里露出半截把儿，这般招摇过市太显眼，干脆往腰里一别，扯了衣服盖住。我打算用这把刀，从某个倒霉蛋那里劫富济贫，这事儿我计划了好久，连如何作案如何逃跑都设计得天衣无缝。这个社会对我狠心，别怪我对社会残酷。逼得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搁谁身上都会造反，历朝历代农民起义，好汉逼上梁上不都是这么来的么？逼良为娼、逼民为盗，我只有靠自己不择手段地生存下去。妈的，豁出去了，老子就做一回坏人。当了小半辈子的遵纪守法社会主义好公民，狂野一回怎么了？牛逼一回怎么了？不听话一回怎么了？！
对了，我是坏人，刚才干嘛给那死胖子钱？习惯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