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十章 我站在真相面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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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死了？”我几乎是自问的声音，我的泪不知从何时纵横了我的脸，我真没想到妍妍竟然是个已逝之人，吴鸣的过去竟然这样悲恸。
“他们彼此的爱真是太深了。”我擦了擦眼泪问道“妍妍生前是个怎样的人？”
“嗯……和你有些相似，我指的不是长相，而是性格，尤其是生气和着急时眉宇间流露出的感觉特别像。”宣辕的语气淡淡的，似乎还未从悲伤中抽离出来。
“若野也喜欢妍妍吗？”
“当然没有……呼……”宣辕吐了口气“若野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与妍妍的接触并不多，至于这个特殊的原因……我暂时不能说。但我能说的是，若野喜欢的人是你，你可能是他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喜欢的人。”
“那吴鸣呢？他喜欢谁？”我连声问道，没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宣辕给了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你应该记得吴鸣那次喝醉吧！你知道吗？那天是妍妍的忌日。”
忌日！原来那天……对于宣辕的答非所问我能理解，那天吴鸣有权，不，是应该，他应该记着妍妍，他必须记着妍妍，不仅仅只有那天，而是永远，永远把妍妍记在心里，而且是最中央的位置，不可以有人替代。
“我没资格作妍妍的替代品。”我轻声说道“因为我承载不了妍妍的那份对吴鸣的爱。”
宣辕没说话，大概不知怎么回应我的话吧。
“对了，宣辕”我突然想起若野的另一句话“为什么若野会说，我和吴鸣在一起是安全的？”
“很抱歉”宣辕一脸歉意“这个就是我之前说过的特殊原因，所以我不能说。”
“哦……”我点了点头“不能说就算了，我今天知道的已经很多了，如果一下都告诉我，我可能会无法消化。”
“呵呵……”宣辕笑了笑，然后说“太晚了，快回家吧！若野还一个人呢！”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哇！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走到了楼下“你不会去吗？”
“我还有些事，你先回去吧！拜拜！”宣辕说完转身离开了。
看着宣辕离开后，我的心里猛然间像堵了一团乱麻。
吴鸣竟然会有这样一段故事，没想到外表嘻哈的吴鸣，竟然会有这样惨痛的回忆。这仅仅是个结了疤的伤口吗？吴鸣真是好可怜，正处于甜蜜期的一对恋人，突然间就面对着生离死别，失去了最爱的人，不能去埋怨任何人，只能任由眼泪在心底聚集，这种痛苦胜过了凌迟的酷刑。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到了家门口，我伸出手刚想敲门，突然间停住了，因为我想起了临出门前的那一段事。
于是我提高警觉，用要是打开门，第一时间打开了壁灯开关。
“呼——”我长吐一口气，若野已经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我费力地把他拖到床上，我无力地坐在地上，靠在他床头柜边。
看着若野，吴鸣痛苦的同时，若野一定也在不断自责，这件事真的是他的责任吗？我几乎已经丧失了判断能力，我真的辨别不出孰是孰非，我唯一知道的是，这两年来，若野的日子并不比吴鸣好过。
吴鸣，我今后该怎么面对他，我不配作妍妍的替身，我无法将她的爱传达给吴鸣，我不配得到吴鸣的爱，那份爱只属于妍妍一个人，吴鸣早吧它全部奉献给了妍妍。这份爱如此圣洁和伟大，我承受不起。
因为我还爱着眼前这个人，背负着自责想爱却不敢爱的人。
我该怎么做？离开吴鸣吗？我若离开他，他会伤心吗？如果他伤心，我也会很难过，会有一种负罪感，他好不容可以暂时从悲伤中走出来，即使我是个替身，也能给他带来片刻的欢乐，而如今，我这个替身又要抛弃他，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又要坠回绝望的深渊，我这样做和柜子手有什么分别呢？
哎……好烦啊！我该如何选择？我靠在若野床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小雨，醒醒，你怎么睡在这里？”
我缓缓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眼前是若野一张充满疑问的脸，和他的距离这么近，我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脸突然一阵火烧。
“你怎么了？”若野问着同时摸了摸我的额头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他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小雨，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若野小心地问着。
“不该说的话？”我小声问道，他指的是告白这件事？
“你回来的时候，我是不是已经睡着了？”若野继续问着。
“嗯……”我小声嗯了一声，若野指的是我哪一次回来？第一次还是第二次？
“呼……”若野吐了一口气“太好了，吓死我了，还好是梦。”
“梦？！”我惊讶地问道“什么梦？”
“没什么”若野拍了拍我的头然后很小声地说了句“如果你知道，我就死定了！”
听他这话……他好像把昨晚发生的当成了梦……其实……这样也不错，省的大家在一起尴尬。
没过多久，吴鸣便打来电话约我出去，或许宣辕什么都跟他说了。
我们坐到了一间很静的茶室，这里香茗轻飘，一种惬意让人犹然而生，这股香气让人觉得很安心。
“你都知道了？”吴鸣开门见山。
“嗯”
“生我气吗？”
“气什么？”我微笑着“气你一往情深？”
吴鸣也微笑了一下“我的隐瞒你不生气？”
我摇了摇头问道“腰上的伤口会痛吗？”
“有时”
“伤口痛时心更痛吧！因为妍妍的伤伤在心口。”
吴鸣的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他没说出来，用沉默取而代之。
“吴鸣”我轻轻叫了他一生“你是个感性的人，现在的你属于妍妍，她在你心底的位置无人能取代，而我……”
“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若野……”吴鸣很快接了一句。
我听后，低下了头。
“你是不是认为你是妍妍的替身？”
“难道不是吗？”我抬起头反问道“其实，有替身总比没有强，起码感情有个寄托，对不对？”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我承认，我无法忘记妍妍……”
“忘记？”我苦笑道“你怎么可以忘记她？你要记她一辈子！懂不懂？”
“哼哼”吴鸣也苦笑起来“你的口气和若野一模一样，小雨，我们真的都需要时间，所以……”
“所以我们还是做回朋友，好吗？”我微笑着说。
吴鸣嘴角微微一扬，然后点了点头。
“小雨，你记得我在美国打电话时要告诉你一件事吗？”
我点了点头，那时候我正给若野捏背，吴鸣在电话那头向我炫耀去看NBA现场。
“我想说的是，我……我要在美国打职业篮球。”
“啊？？？？”我惊讶极了“你的意思是，你要留在美国？”
“嗯！”吴鸣点了点头“我这次回来是专门来告别的，而且试着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值得我动摇这个决定的。”
吴鸣说完直直地看着我。
“这个是个很好的机会！”我躲开了他的目光“你的篮球天赋不要浪费了。”
“你为什么不说挽留我的话？”
“挽留你的权利我没有。”我平静的说“你们的回忆在美国。”
“可是这里有我们的回忆”吴鸣有些激动了“小雨，会有那么一天，我整理好自己的内心……你也会拥有挽留我的权利。”
我微微一笑。因为我除了以微笑回应他，想不出任何言语。
“小雨，我三天后的飞机，你要来机场送我，我有话要说。”
“好！”
三天后，我们一行人去机场为吴鸣送行，依然是那趟飞往洛杉矶的航班。
“吴鸣，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这里的哥们啊！”宣辕拍则吴鸣的肩。
“必须的！”吴鸣笑着说“这位好哥们，我如果和若野还有小雨单独说些话，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当然当然！你们说吧！我先走了啊，小希今天就要回来了，我去接她，一路平安！”宣辕说完转身向机场外走去。
吴鸣掏出一封信递给若野说“我走了你再看。”
若野奇怪地看着吴鸣。
吴鸣转过头对我说“小雨，现在我还不够爱你的资格，等我有这个资格了，我会和若野一同竞争你！”
听了他的话，我的脸一阵发热，这个人啊！
“谁……谁要和你竞争这个笨女人！”若野结巴地说道。
“呵呵……别装了！”吴鸣笑着轻给了若野胸口一拳“小雨都知道了，哈哈……我先走了，拜拜~~”吴鸣说完向安检处。
“吴鸣，再见，我会想你的！”我高喊着，眼睛有些湿润了，哎~~多情自古伤离别。
吴鸣听到我的话停住了，良久才转过身，他微笑着冲我挥了挥手。
“吴鸣……”我叫着跑过去，给了他一个友谊的拥抱。
“谢谢~~”吴鸣看着我，眼眶有些红了，他很坚定地说“小雨，要幸福哦~”
“嗯！”我点了点头。
“好了，我真该走了，拜拜！”吴鸣说完再次转身离开。
“再见”我看着他的背影喃喃地说“祝你成功！”
我转过身，看见若野正在看些，一切真相大白了，我以后要怎么面对他，我看还是先闪吧！
我悄悄地溜向机场门口，不一会儿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好像若野，这脚步声弄的我一阵紧张。
若野走到我旁边，一下牵起我的手轻声说“我们一起走吧！”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被若野暖暖的手握着，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抬起头看着他。
若野的眼底腾出一股坚定，一种勇气，他握紧我的手，有些激动地说“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吴鸣说的队，爱要勇气，喜欢就要去追，总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等到最后失去时，后悔还有什么用呢？”
若野说着抿了抿嘴继续说道“小雨，现在，我说，我喜欢你，还不算迟吧？”
我忍住泪看着若野“不迟！一点都不迟！”我说着踮起脚尖抱住若野，眼泪飚了出来，这一刻，我不知等了多久，若野也紧紧抱着我，很用力，很用力，就算这一刻我窒息在他怀中，我也绝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