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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天香坊中的怒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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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人,郑公子,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楼下,本是歌舞升平的天香坊一片笙歌寂静,衣着艳丽的老鸨子小小翼翼地站在旁边赔着小心,陪着笑脸,脚边是碎了一地的杯盘还有桌椅。

“滚开!”郑元通一把推开老鸨,油光满面的脸上青紫了好几块。

“哎哟。”那老鸨被推在了地上,双手正巧撞在地上的碎瓷片上,却不敢多吭一声。

郑元通弯腰拾起地上的一根桌椅断脚,一脸凶神恶煞地走上前抓在被家奴按在桌上动弹不得的翎白身上,“臭小子不识抬举,敢伤爷,那爷今儿就替你开□□!”

说着,便开始扯翎白的衣服。

“啊!”

横空飞来一点白影撞在手上,瓷碗碎裂,尖锐的瓷片狠狠扎进了手中,鲜血直流。

“滚开。”楚月的猛烈的掌风一扫,顷刻将按着翎白的两个家奴震开。

“小翎。”楚月小心地将翎白从桌上扶起来,却见他光滑的脸也青了一块,唇角还挂着一丝血色。

“小楚……咳。”翎白又咳出一口血来。

“小翎。”楚月心中一疼,抬手轻轻为他擦去唇边的血色,他的呼吸急促,唇色泛白,定是强行提了真气触动了内伤。

“放……放肆!”郑元通捂着插满碎瓷片的手痛得直哆嗦。

楚月的眸光冰冷锐利,“天子脚下,欺压良民,目无法纪,我看你才是放肆!”

“大胆,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官竟然对我家公子无礼,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郑元通身旁的家奴向来是与他主子跋扈惯了的,看着楚月的官服不过七品,便壮了胆子喝道。

“哼。”楚月冷笑,“勋国公府的嫡次子,那又如何!郑元通,你是忘了那日在品香楼是如何跪着朝宣王求饶的吗!”

听到宣王二字,郑元通的眼嚣张气焰明显瑟缩了一下,可也只是一下,仍旧瞪着眼睛跋扈道:“不过七品小吏也敢口出狂言,来啊,把他们两个拿下,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做法纪,谁才是法纪!”

“是!”

看着主子仍是不改的气焰,身旁的家奴也瞬时有了底气,竟齐齐朝楚月扑来。

“小翎,坐着歇会儿。”楚月的脚一勾,勾了把尚是完整的凳子扶翎白坐下,然后骤然回身一脚,一掌。

到底能进来天香坊的都是近身的奴才,不过四人而已,平日里也养尊处优惯了,只能干些仗势欺人的活儿,楚月不过随手几招,便已将四人统统撂倒。

“来……来人呐!”郑元通见状,捂着自己不停流血的手慌忙呼喝,强支着早已要软了的腿哆嗦道:“本……本官,不……本公子乃勋国公府的嫡出少爷,我姑姑是宫里的郑贵妃,你……你若是敢……”

“来人呐!”郑元通哆嗦着强撑场面时,早有了机灵的家奴从地上爬起,飞也似的钻进围观人群冲到门外搬救兵,霎时间,候在门外的十几打手飞快冲了进来。

……………………

举杯慢酌,比起一楼的剑拔弩张,二楼的包厢里的静谧更像是戏台子边上抽身事外的看客。

“哼。”

一道劲气掀来,被楚月定在门边的阿昌终于身形一松。

青莲色的身影闲闲支了一手在桌上,精致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幽深黑沉。

“本官记得,昨日拿船撞了藕坊害得本官落水的好像正是这勋国公家的公子是吧?”

“是。”阿昌点了点头,昨日正是这郑元通与一众纨绔在画舫上作乐,轮流驶船玩,才使得勋国公府的两层画舫撞上了藕坊。

低沉醇厚的嗓音凉凉响起,“去,通知新荣不必通知五城兵马司了,你把对面古琴行里头的荀御史请来就是。”

“嗯?”阿昌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道异色,却没有多问一句,打开对街的窗子,对着夜空放了一道青色的烟花,然后跃出窗外。

都察院里的荀御史,出了名的老古董老刻板,若是被他逮着错处,弹劾的奏章能跟流水般的天天往皇帝的案头送,直到有结果为止。

……………………

华灯仍璀璨,但笙歌已止,两排身着勋国公府下人衣饰的打手气势汹汹地冲将进来,手中的钢刀明晃晃的引起了周遭围观者的一阵抽气以及台上歌妓的惊呼。

“他,就是他。”冲出去报信的家奴指着楚月道。

泛着寒光的钢刀瞬时将楚月与翎白包围,楚月的眸光骤然一沉,今日这事怕是绝不可能善了了。

“嘿嘿。”看到自己的手下,郑元通原本发怵的腰板瞬间挺直了,油光满面的脸上挤出的□□猥琐奸诈。

“七品小吏也敢于本官作对,来人,将他们两人一同押回府,爷今儿晚上非得好好□□□□他们两个!”

“是!”

齐齐的一声应和,围着楚月的打手们脸上的神情亦是透着淫邪,挥刀朝楚月围去。

楚月淡淡地站在原地,温雅俊丽的面容上一派宁寂,静静地看着勋国公府的打手慢慢逼近,然后下颌微收,唇角倏然勾了一个微弱的弧度。

猛烈的劲气蓦然爆开,如水中涟漪般以横扫千军之势凶猛荡开。

“啊!”

“啊!”

一片惊呼或惨叫中,楚月的素手一翻,一柄袖剑从青色绣溪敕常服的袖中滑落,杀气森然的剑锋倏然弹出。

长剑斜指,冰凉的剑尖轻巧却又势不可挡地贴上郑元通的咽喉。

“你说,勋国公和郑贵妃,现在能不能把你从这把剑下救走?”

楚月原本明亮的眸中漆黑一片,却透着慑人的寒意。

今日一役,刀光已现,不管如何,她这个编修是做不下去了,她打了郑元通,伤了郑元通也许可以靠着宣王揭过,但勋国公府暗地里却绝不可能放过她,而她如今,不仅伤了郑元通,还想杀了郑元通。

从相识起,翎白便是她最亲的亲人,她入朝为官辛辛苦苦又战战兢兢,为的是扳倒刘节为芷翠报仇,可前提是翎白没有事。

若翎白为报仇的事情付出代价,那她宁愿离开云京永远不报那个仇。

手腕轻转,森冷的剑锋轻轻一划,殷红的鲜血霎时从脖颈的伤口中沁出,蜿蜒而下。

“你……你竟敢……”郑元通瘫坐在地上,绵软了的手脚连爬都爬不了,只能惊恐地看着楚月,偏生嘴里仍旧硬撑着。

“竟敢什么?”楚月的唇边勾起一道冷诮的弧度,“竟敢杀了你?”

“不……不……”郑元通的脖子拼命想往后仰,可惜他往后一寸,楚月的剑便逼上一寸。

直到退无可退,郑元通的手一软,直接仰面摔在了地上。

寒气森然的剑锋上,一点腥红格外醒目,长剑染血,更显杀气,自科考以来,她的剑有多久没有沾过鲜血了?今日,以这权臣贵族之血开锋,到也合她玉少的身份。

眸中杀意陡然一盛,楚月指着郑元通咽喉的长剑一收一送便要了结他的性命。

“楚大人。”

手腕蓦地被人钳住,眼前闪过一抹雨过天青色的袍角。

楚月冷然抬眸,宋景暄。

“宣王,宣王殿下救命啊!”

“殿下为我们家公子做主啊!”

一旁的勋国公府家奴见状,忙从地上爬起来跪着磕头。

“表……表哥救我。”郑元通的眸中燃起了希望。

宋景暄头也未回,深沉的星眸只是定定看着楚月,再次道:“楚大人。”

楚月亦冷冷看着他,明眸中寒霜冰冷又坚定,被抓住的手腕幅度微弱地左右转着。

宣王的贴身侍从见状,上前对郑元通的家奴喝道:“愣着作甚,还不赶快把你们家公子带回去,记得将伤先处理了,莫要让国公爷与贵妃娘娘担心。”

最后一句的意味深长,略低沉了的语调很明显带着警告的意味,怎么伤的,只自己清楚就好。

“是,是。”

一众打手家奴见状,忙起身小心将仍瘫在楚月剑下一动不敢动的郑元通拖起来带走。

“宣王殿下在此,诸位可还有什么事儿?”那侍从的眼睛一扫,周遭围观的人霎时便散了,老鸨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台上一使眼色,靡靡的笙歌便又奏了起来,除了楚月身边的一地残骸,方才的一切仿若从未发生。

宋景暄松开楚月的手腕,面色如常亦仿佛寻常偶遇,“楚大人,可有兴致与本王同饮一杯?”

楚月的手腕一转,收了剑锋将袖剑收回袖中,冰冷的眸光中仍带着未隐去的桀骜与杀意,正要开口,一个苍老的嗓音突然在一旁响起。

“下官荀飞卿拜见宣王殿下。”

楚月略一偏头,只见一个身着苍青色直裰的白须老者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身边,洗得有些发白的直裰与满身的书卷气息与这纸醉金迷的天香坊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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