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挑衅(1 / 1)
把六章内容缩减到了三章,酷爱来夸我o(*≧▽≦)ツ o(*≧▽≦)ツ o(*≧▽≦)ツ
这章过渡也许会有点潦草,不管了反正贤王追着进窟了~
贤王追着进窟了~
贤王追着进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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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开水烫了左爪,变成了四根胡萝卜,此乃一指禅手打~嗷嗷┗|`O′|┛ ~~
作者身残志坚嚼炫迈~日更绝不停~
今天绝壁是嗑药了废话好多...
杨叔真是个妖孽,醉了有醉了的娇态,病了有病了的风仪,穿黑的如漆夜星辰,穿白的似转世青莲。这会儿一身淡葱色的华裳,肤白赛雪,唇色殷红,站立在四月棉雨里,好生俊俏的一个小生。在背后苍山的衬托下,真是勾魂夺魄的一抹香魂。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贤王的先头兵喝问起名号。
贤王一众人等也下了马。
杨叔轻飘飘的从山石上飞下,后头跟着一水的葱青色绸纱青衣女子,瞧着又养眼又骚包,杨盟主打先走在贤王的队伍里,先对一旁贴着胡子的赵诩含笑道:“贤侄别来无恙。”
“杨叔好。”
“这位便是贤王殿下?贤侄不代为引荐么?”
身旁侍卫咤道:“大胆,见到贤王,还不下跪!”
赵诩还来不及多言,倒是华伏熨先开口了,说道:“本王便服在外,虚礼就免了罢,即来了山脚,就是同为一件事,不必在乎这些俗礼。”
“殿下好生爽快人,那就请吧。”
两方人马并驾齐驱的往山脚下走,杨叔与赵诩并肩,捡着闲处,说道:“暗主在京城布了如斯大网,贤侄不怕收不住脚么?”
声音不大,外头侍卫可能听不到,一侧的贤王铁定听的一清二楚。
赵诩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昏招,说道:“杨叔,您糊涂了。”
杨叔又咯咯咯的笑起来,接话道:“从来都是兔死狗亨鸟尽弓藏,我尚有簋盟做盾,不知贤侄拿什么自保?”
赵诩想说什么,终究碍于人群里,最后一句话在舌头上滚了三遍,才斟酌着说道:“我有杨叔啊。”
杨叔这会儿笑的花枝乱颤起来,说道:“贤侄真是贴心可人儿。”
“不知杨叔这次伤了哪儿,可好了?”既然要扮贤侄,问些体己话也不妨事。
“不碍事。”
山脚下,众人安营扎寨,两方人布防调兵,准备午后入窟事宜。
赵诩是活地图,那些事不需要他管,便牵着赫赫喂马料,顺便瞧瞧地势。
“公子。”
身后一声轻唤,赵诩吓了一跳,转身,发现是位白脸小生,才笑说道:“苏大哥还是这么悄没声息的。”
吊死鬼苏占笑笑,直白的说道“杨叔此次不让赤珠入窟,恐怕是防着什么,我担心……”
“苏大哥放心罢,我自有数的。”
“无论如何,暗主不愿你们任何一个有闪失。”
“我省的。”
苏占到底与其生疏些,不便多言,这些话点到即止,转身又悄没声息的走了。
这次探宝,贤王只是督军,不需要入窟。进窟的都是军人,以闻雷领军,以及赵诩杨盟主一行。午饭罢细雨飘摇,众人整装待发。
赵诩将赭鞭缠绕在腰侧,把玉笛别在赭鞭之上,再套上外罩,又理了理干粮杂物,这便跟着众人出发。
自赤珠送来十佛城屯兵的消息,华伏熨再不是华纪礼,而是大耀国的栋梁贤亲王。
即便宝窟尚未开启,这方争斗已然暗隙丛生。赵诩甚至不意递送个眼神告别,跟着众人一行,默默出发。
上山路已经谙熟,阵法未错,走的倒是稳当不少,加上人多,帮衬起来也方便,不一会儿工夫,怪石嶙峋的峭壁上,轰隆隆开了个大洞,洞口可同时进三人,里头漆黑一片,悬在岩石壁上,莫如一张血盆大口。
先头队依次走了进去,赵诩随其后进洞,杨盟主跟着赵诩走的小心翼翼。
洞身一路向下,越走越窄,前头行军的点了火把,照亮了一点点洞身。
之间洞壁光滑圆润,似是被打磨过,上头什么也没有,也无灯架等物,若不是下头台阶一直往下,恐怕还以为是同一处。
越往里,潮气越重,赵诩估摸着是到了地下了,果然不出一会儿,前头带队的发出了嘈杂声,纷纷议论着:“到底了”、“地下有水”之类的声音。
众人到了地面,细细的观察一番,却见是一块平整的高不见顶的粗石广场,一侧是一面光亮的整墙从刚才下来的扶梯口一直延伸入黑暗里,另一侧却被积水所淹,人多了站不下,好些都站到了水中,听着些兵痞子骂道:“前头快走,他娘的站不住了,这水怎这么凉!”
前头人果然继续行路,不一会,黑暗中传来一声嗡声,绵长浑厚,好似打鼾,有耳朵尖的,问道:“什么声音?”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嗡——”,这声音近了,边上的杨叔道:“就是那水怪,厉害的很,大家靠墙,他出不了水!”
“嗡——!”声音越来越近,众人边退往内墙,边举了火把往水侧观望。
众人退的远了,水中除了不停的有声音,却见不到什么东西。有惊无险,继续行路。
前路仿佛漫漫无期,杨叔传音入密,问道:“贤侄,你猜猜,十佛城是谁的手笔?”
赵诩想也不想说道:“华伏熨。”
杨叔闻言就笑,咯咯咯停不下来似得,说:“你不怄么?”
“杨叔,宝物运出去重任在身。”
杨叔嬉笑一声,道:“运出去倒也不难。十殿也不是摆设。你看你排的一手好阵,不把自己卖了不甘休似得。”
簋盟十殿阎罗,是赵淮最后的砝码,轻易绝不会露面,何况现下第三册笛谱还未寻见,十方寂灭阵法炼不成,鬼童子在京师里当个吃闲饭的奶娃娃,这些都是杨叔不忿之处。
说来说去,杨盟主不过是个给赵诩善后的杂役。
换谁心里能舒坦呢?
再多走几步,地势渐渐抬高,一大面雕刻繁复的石头墙挡住了来路
石头墙上赫然耸立了一扇四人高的铜门,上头雕刻繁复,有各种菩提花草,因为水汽的关系,已经透了不少铜绿,铜门左边一个圆形的凹陷,右边一个巴掌大斑驳的浅坑洞。
赵诩拿出了缀丝铜镜子,杨叔拿了个粗陶盘子,分别放入了凹处。过不久,听到‘磕嗒’一声。再用力一推,铜门咯咯咯嘎嘎嘎的开了。
杨叔看着打开的铜门,说道:“贤侄,我跟你打个赌如何?”
赵诩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脸不解。
闻雷领了先头军入门,赵诩被杨叔挡了去路,避让了军队先行。
杨叔走到水潭一边,继续说道,“你若赢了,我随你处置,你若输了,就死在这窟里,如何?”
“杨叔,不要说笑了。图在我这里。”
这是一句警告。
“你不敢么?”
铜门又发出咯咯咯嘎嘎嘎的声音。
“那你说说,是什么赌。”
闻雷在门内喊道:“这门像是要关,各位走快些!”
赵诩准备进门,却被杨叔拉住了袖子,质问道:“你真以为就你有图么?”
“什么意思?”
咯咯咯……
“快进来,门要关上了!”
嘎嘎嘎……
“这跟你没关系,”杨叔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咱们就赌,你死也进不去这个门!”
话毕,忽然一掌袭来,赵诩措手不及,‘噗通’一声,跌入寒潭之中。
杨叔最后一个窜入门内。铜门再次闭合,‘咚’的一声,严丝合缝。
寂山山脚。大帐。
‘噗’的一声,左侧的长明灯灭,华伏熨皱眉打量灯架,竟是怔楞半晌无已致信。
边上白眉老道抬眼瞧了瞧,扶着胡须,摇头晃脑的道:“无量天尊,殿下节哀,生死有命,恐怕此人已无力回天。”
熄灭的灯烛冒出青烟一缕,华伏熨看着一整排正在燃烧的长明灯,不可置信的问:“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活着,偏偏他死了?
老道一摸胡须,似对贤王的质疑有些不忿,又道:“老朽的长明灯采天山冷禽之脂为灯油,再设老朽独门符咒,能勘破生死、长明不熄,除非窟中另设有疑障,否则绝不会轻易熄灭。”
怎么可能?华伏熨手握成拳,死不松手,缓下心神细思,终不忍弃之不顾,心中一念不停:便是死了,也不能如此不明不白!
“劳驾老道长,本王要入窟。”
暹流宝窟建立之初,督造的风水师遵循了道教的阴阳相合之说,窟门设计了两处,一即杨叔和闻雷所走的铜门。此为阳鱼,透生机,苏万物,机关较少,走起来比较简单。
还有一处阴鱼,存死气,灭生灵,虽然难走些,却是在寒潭之下,不需要钥匙就能进。
这两处入口排成了一个阴阳两鱼形,暗合道家双生之意。
“咳咳!!”甫一出水,赵诩咳的肺也要出来了,全身上下湿透不说,寒气也不要钱似得往里钻。
好在赭鞭果然是神物,水中恶鬼不敢近身,赭鞭遇了寒,竟然发着些微热暖之意,在这万物死寂的阴鱼入口,真真是一柄护身符。
入窟前准备的衣物,是用油纸里三层外三层的捆了,在寒潭里泡了如斯长时间,竟也没湿,就是潮了点,也比着一身湿透要好许多倍。
赵诩在暗无天日的阴鱼门入口,换上了一身干爽衣物,然后坐着调息起来。
蛊毒已处卵孕之期,任何异兆都会愈加催发结蛊之兆,若不是现下还有两粒师傅的药丸子,恐怕这次落水,直接便冻成人棍了。
杨盟主终究还是下手了。
还有那位窟外的贤亲王,石佛城屯兵,口蜜腹剑背叛起来可谓毫不手软,前尘往事真如一片血色利刃,凌然切割过心房。
生也好死也罢,莫不如一场大戏。
看客赚个泪钱。却不知台上真心碎成了齑粉,痛都不知如何诉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