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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人约黄昏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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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字母菌辣么多评,谢谢各位捧场的亲们,好怕以后某一章出个败笔毁了这文。。

不过我会努力的!

彤杉水阁在侵湖边临水而建,共三层,没有前院后院,一个前门直通后门,过了后门就是水台,‘水阁’之名由此而来。名字风雅,内里构造也不凡,雕梁画栋珠帘玉柱,就连端上来的菜品,也都要用玉盘银盏盛着,一小碟寥寥两三口的量,价钱却是外头的十倍。

水阁的价高,有他高的道理,它临河僻静,每桌都是单独的一间,关起门来,外面怎么喧哗也听不大清楚,保密性好。因此虽然价钱偏贵,京里高官贵胄寻常也要不到位置。非得提前预定,才有机会再此处要个雅间。

华伏熨那一桌预定的早,是面对侵湖街道的好位置,茶楼画舫、痴男怨女、花灯流水,一切尽收眼底。所以梨汤棚子里坐上一个戴着紫衣兜帽的食客,他也看到了。

——这暗紫大氅全天下独一份。

——大冷天的跑出来吃梨汤。真是稀罕事。

华伏熨瞥了一眼,心想着这个扶不起的阿斗,不理睬也罢。但吃酒的心思却也淡了。

“贤王殿下,您这在想哪家的姑娘?瞧瞧我这酒盏都送到跟前了,殿下是要落跑么?”

众人哈哈一笑,华伏熨接过来,喝了,说道:“对不住了诸位,今日小王有些事,大家伙自便罢。”

不理一众大臣挽留,贤王殿下急匆匆的告辞下了水阁。

一碗梨汤用完,暖意渐渐复苏,赵诩结了账,提着花灯,慢吞吞的往回走。

可怜贤王殿下心急火燎的赶到梨汤铺子,却扑了个空。

赵诩心想着,左手一粒象棋,右手一盏花灯,这做派当真是可笑的很,于是开始找水台,好将花灯放了。

一路人群络绎不绝,水台都是人头攒动,赵诩越找越心烦,最后瞧见一座石桥。

石桥是拱形,架在桂侵河上,因被灯花摊贩拦住了去路,隐藏在暮色里,被周围的灯火和熙攘人群一衬,愈发显得寂寥无声。

赵诩问花灯贩子借了火,荷花灯燃起一小簇火苗,赵诩端着它,轻轻一点地,飞跃过了花灯摊,步上石桥。

手中的荷花灯火被风吹摇曳,忽明忽灭。

华伏熨在不远处,瞧见了一盏荷花灯以飘乎乎的姿态,飞上了石桥,又从桥顶高处飘落,这花灯精致,放花灯的方式也别具一格。华伏熨心想着不知花灯翻船了,以花蕊入水,岂不悔哉?

风吹而过,那花灯被风扶转了一下,眼看着要翻,桥上的人递手送了一粒石子,花灯翻回正位,翩然入水,花中烛火依旧摇摇曳曳,燃的很稳当。

赵诩瞧了一会儿,花灯顺着河道,转入桥拱里去,见不着了,才回身。

华伏熨在桥下笑道:“世子好雅兴。”

赵诩一瞬间想起醒湖的一个问句,你是怕一个伶人?

一介质子,背靠耀国后有醒湖老人,赵诩哪里会怕一个伶人?他心中烦闷,一直觉得是为心寒。此刻忽然又觉得,也许更怕与他食言。至于此,方理解那层不甚清楚的烦躁,到底从何而来。

“华伏熨。”

明明白日里不欢而散,现下还直呼名讳,贤王殿下却并没有介怀,转而问道:“石桥上风那么大,你要吹到什么时候?”

赵诩笑了笑,翩然轻跃回街道,走到华伏熨身侧,说道:“不知彤杉水阁有否空座?在下腆着脸也要讨杯酒水暖一暖身。”

“你当水阁是茶馆么,今日就算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哦?什么地方?”

“一家小馆子,你去了便知。”

前头走了两步,华伏熨又回头问道:“你做什么一直攥着拳头?”说完指指赵诩的左手,这只手上午就攥着,喝梨汤时攥着,放荷花灯时攥着,此刻还是攥着。

“哦,没什么,”赵诩摊开了手掌,琉璃子静静躺在掌心,说道:“一颗弃子。”

“棋子?”华伏熨有些听不明白。

赵诩又笑,有些话解释起来比较难懂,干脆说道:“主上的車吃了颗弃子,喏,就是它。”

两人边走边聊,华伏熨心知其中必有缘故,问道:“弃子你拿着做什么?”

“主上赐给我的。”

华伏熨思考了一下簋盟主的想法,觉得赐弃子的做法怎么想也不像是好事,联想到早上质宫训诫下人的阵仗,遂问道:“宝窟出事了?”

“……”真灵敏。

“要不要紧?我提前与皇兄说一说,我们可以早些去。”

“先不急吧。图在我这儿,翻不出天去。”

“是你当日探路的时候,线路被泄出去了?”

赵诩点点头,不想多谈。

华伏熨立即脑补了一出宝窟被挖掘,簋盟主赐弃子想鸟尽弓藏的大戏,于是问道:“那你会不会有危险?”

摇头。

“有什么事可以寻我帮忙。”

赵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找谁也轮不到贤王殿下。当然这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到了。”

一个只供一人进出的门,隐藏在各家花灯之下,厚重门帘挡住了里面的灯光,黑乎乎的瞧着很不起眼。

华伏熨掀开了门帘,里头烛火很暗,正堂四张木桌,没有柜台,小二年纪颇大,坐在一张桌子上打盹,见到来人了,懒洋洋抬眼一瞧,随后“哎哟”一声,站起来,说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坐快坐。”

“老掌柜,还是那几样挑着来些,没有的菜也不用折腾了,正月里的,叨扰了。”

原来是掌柜。赵诩入座至华伏熨对面。木桌子应是普通木匠的手工,木片拼接的不妥当,有些凹凸不平,缝隙里还镶嵌了可疑的油水污渍,看起来这可真不该是王爷该来的地方,更何况堂堂贤亲王一句‘叨扰’,真是纳罕。

“哎哎,您稍等一会儿,这就给您备上。婆娘!快来给客人上热茶!”

“我娘贬逐出宫那两年,这家店的掌柜多有帮衬,说起来,这店也有三十年历史了。”

店里婆娘上了茶水,说道:“可不是,三十八年咯,可惜现在生意不好做,店租涨的可比上二踢脚了。”

赵诩就着杯子,喝了一口暖茶,杯子倒是很新,就是样式老旧,瓷色也不油亮,是市井寻常的粗瓷。

华伏熨说道:“快别那么大声响,小心你相公又听了去。”

婆娘忙掩口,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我家这位,三代草民,就攀上您这一个富贵人,我知道他,怕我们家给您添麻烦。只这京城啊,富贵的越富贵,穷的呢就得穷一辈子。我也是无法。”

华伏熨笑道:“我知道,老掌柜年纪大了,你们儿子又在我手下勤恳做事,不用这般辛苦,等再过两年,我帮着把店铺盘出去,卖个好价钱,你们两也过过清闲日子。”

婆娘眉开眼笑,说道:“哎哎,那真是谢过大人了。”

赵诩瞧着婆娘离开,才问道:“大人?”

“穷苦人家,不知道亲王和藩王的区别,道听途说了该叫大人,就一直叫了二十多年。”

赵诩呵呵一乐,叫了一声:“华大人。”

“国姓你也随便叫,胆子真肥。”

赵诩撇撇嘴,夹了粒花生米吃起来。

华伏熨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把话问了出来:“你盟主是何方高人,敢给毕皇子送弃子?”

“一个戏子,”赵诩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接着说道:“做伶人五载,转投簋盟,一直做到了盟主的位置,算是个厉害角色。”

“所以你的唱词是跟他学的?”

“……嗯。”饶是赵诩脸皮再厚,想到那日为了调嗓子,压着声唱出来的‘帐下虞姬’,还是脸色微红。

“唱得不错。”

“……”赵诩低眉顺目的吃花生米,躲过了华伏熨眼中的调侃之色。

好在尴尬处境自老掌柜端出了汤底和铜锅后,就消散了。

原来是吃炉烫,怪不得来这家阴暗湿冷的小店。

“天冷吃这个暖和,我想着彤杉水阁那小蝶小盏的,你怕是吃不惯。”

“多谢。”

老掌柜插嘴道:“这位公子瞧着眼生,第一次来吧,不是我老头子吹牛,我老张家的炉烫,真材实料,新鲜实在,保证你吃了不忘。”

赵诩笑笑说道:“那真要好好尝尝。”

“公子也是做官的罢?还是大人的手下?寻常大人不怎么带人来,带来的也都是官家武夫,倒没见过你这样……这样文气的。”

赵诩瞟了一眼华伏熨,笑着答道:“在下是翰林院里小小一个编修,能得大人请来吃一趟炉烫,真是三生有幸。”

老掌柜嘿嘿一笑,一边递菜,一边说道:“是是,大人平日里没有官派,最好讲话。老头子觉着公子也是人中龙凤,说不得也能官运亨通,拿个丞相当当。”

“承掌柜吉言。”赵诩笑的打跌。

再要了一壶水酒,老掌柜识相的退回了后头,大堂里顿时就剩下冒着热气的铜锅,以及两个相对而坐的人。

“赵丞相笑够了么?”

赵诩摇了摇头说:“丞相有什么意思,本公子是人中龙凤,要当就当个……”

话说了一半,忽然止住了,华伏熨好奇的看过去,热气缭绕中,赵诩的笑还挂在脸上,华伏熨接着话头说:“当个什么?当个王?”

四年前的旧话被重提,赵诩楞楞的看了一回咕嘟冒泡的菜,叹道:“当国主多没意思。”

“那什么有意思,当你的白鹤大侠有意思?”

赵诩讪讪一笑。说者无心,他还真要为这一句喝一声彩,若不是有这一个前提,哪里会有簋盟,哪里会有送质,万般设计谋划,皆因我笑名利如粪土。

他不是棋盘九宫里运筹帷幄的‘帅’,从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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