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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花市灯如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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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伏熨爬窗爬习惯了,本就是毗邻的两座府址,若是正门进出还要通传禀报,质宫门前是非也不少,被打探去了各方势力还要审时度势,想想就觉得麻烦。

当然前几日他也是不太敢来的,因为上一回有些尴尬,想来想去都觉得被一句“虞姬”给调戏了,但是时间一久,那一句的效果淡了,就又跑来了。

要说赵诩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华伏熨了,怎么解释呢?说对不住,宝窟已出货,您甭惦记了?

赵诩进门却不言语,自顾自脱了兜帽,倒是贤王先开了口:“这么大火气,真是少见。”

“贤王殿下有何贵干?”

语气淡漠,内容也很不客气,全然不似先前那般热络,贤王只当是这人在气头上,开门见山的把事说出:“彤杉水阁今日夜宴,都是些朝中清流,去么?”

这可真是稀奇,贤王殿下本身就是耀朝之大蠹,平日里没少被清水言官戳着脊梁骨骂,此刻邀请赵诩与朝中清流夜宴。且不说赵诩本身就行事低调,来耀也有两年余,哪里见他巴结过哪位大人?这请帖发的,真是再奇怪也没有了。

赵诩奇怪的看了华伏熨一眼:“不去。”

“就是寻常聚聚,褪了官服私下品个酒,你多认识几个文官武将对你有利无……”

“不去。”赵诩几乎是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华伏熨。

真是令人讶异。

虽所谓朝中清流,大部分却是追随贤王的旧部,还有些是武将,结识这些人对以后毕质回国持政百利无一害。贤王今日相邀,单纯只是想助他一助,并没有任何私心。

退一万步说,站在此刻二人的立场,宝窟尚未开启,华伏熨总不会做杀鸡取卵的蠢事。

贤王话准备了一堆,最后张了张嘴,没说出一句,滚到嘴边的解释统统收了回去。前头皇后属意的赐婚也退,这会儿又不愿去水阁,好似面前这位在质子表象下,并不是众人所看到的那么听话,或者说,并不是耀皇想像的那么臣服。

转眼突然想到一个被忽略的问题,既觊觎宝窟里万万两黄金,又不专名利,这委实说不过去,因而问道:“你在图什么?”

赵诩心生厌烦,皱眉到:“殿下管的太宽了。”

华伏熨顿觉今日不该来,明知道下头还跪着一波,自己是上赶着自找无趣,有心想要劝一劝,又觉得交情和立场都不对,心想着这人看似心思缜密,却原来如此不堪大任,顿觉意兴阑珊,拱手道:“是,本王最近闲泛了,告辞。”

窗被冲力嘎嘎的推开又关闭,一室寂寂。

手里的棋子握的久了,有些发烫,倒不是琉璃子是什么奇巧材质,而是赵诩捏的太紧,手上勒出了红痕,开始麻木泛红,跳跳的疼。

“吕笑。”

吕笑由明转暗,此刻一般蹲守在近处,收敛声息做个暗卫,闻言黑影一落,跪在殿前,回道:“属下在。”

“去着质宫侍卫长商量一下,我要出门一趟。”质宫侍卫长,自然是秦纬地了。

“殿下是去何处?”

“春风楼。”

春风楼此刻正春风得意,正月里生意格外红火,再加上宝市声名鹊起,楼上楼下觥筹交错人声鼎沸,一点寒春的风吹进厚帘子里,被暖气一熏染,顿时消散无影。

宝市后院是下人的居处,和一个不算大的院子,里头编植花木,兼有一亭。当日秦纬地与胡省老人谈论宝市事宜,就是在这亭子内。

那时候碧落芳菲,天气暖洋,在亭子里坐着也不觉得什么。然此时此刻,春寒未消,肃风刺骨,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因此对比前院喧哗,这里格外的僻静无声。

为了掩人耳目,老人挑了这么个地方,冷是冷了些,倒清净。

秦纬地引人进来,先单膝行礼,恭恭敬敬的喊一声,“老师。”

赵诩还有些踌躇,最后还是跪了下来,秦纬地喊完,接着他话落,唤了一声:“师傅。”

胡省并不叫他们起来,茶水是新沏的,还冒着热气,在冰寒的空气里,透着白花花的烟雾:“还知道唤我一声师傅。”

赵诩低头,不知是觉得羞愧,还是觉得无言以对。也许是两者皆有。

“怎么不说话?”

赵诩抬头瞧了瞧,六年不见,醒胡老人几乎不曾变化,依旧须髯灰白,目下沉沉,不由问道:“师傅……身子可好。”

胡省点点头,“好的很,腿脚灵便,耳聪目明。”

寒气开始渗透进厚重的衣衫,手炉渐渐散去热力,赵诩却还是跪着,听胡省继续问道:“为师当年说过的话,都还记得吗?”

“记得。”字字句句,无不镌刻在心。

“那你的答案呢。”胡省看了一眼他身侧的笛子,问的有些无力。

“……”寂静的院子里,只有寥寥风声。

“一为因,一为果。也罢,也罢。”胡省有些丧气的叹道,转头吩咐下人添火炭盆,挂厚帘子,小小一个亭子,八面都放下了厚帘子,中间烧了热炭,顿时一室皆暖,寒风不透。

“进里头吧。”胡省先掀帘进了亭子。

赵诩随后而入。秦纬地守在亭外。

师徒冷战了也有些年月,难得赵诩肯来拜会,醒湖自然也高兴,一聊起来没个时辰,秦纬地在外头一守就是两个时辰。

天色渐暗,夕照不过瞬息就收去了最后一丝光,待赵诩走出亭子,已是暮色四合,圆月皎皎而出。

胡省说道:“今日正月十五,我不便留你。且回去罢。”

“嗯,师傅保重,徒儿先行告退。”

“外头花灯水色的,年轻人多逛逛罢,别老惦记着那些糟心事,万事皆有定数,莫失了本心。”

“谢师傅提点。”

最后再磕了个头,赵诩才告辞而去,秦纬地与他一道离开。

待人都走远了,胡省依旧站在远处,似是惋惜般长叹一声,才笃悠悠回他自己四楼的小卧房去了。

侵湖是京城比较热闹的一处水边景观区,一到节日,水上花妓船坊灯火迷离,琴瑟四合,客人们呼朋唤友,声色犬马,端的是良辰好景,热闹非常。但凡文人墨客,无不喜欢山水。

而遍居酸书生的京师,没事也愿意以侵湖为题材,提几句酸诗,编一段绝世佳话,写一篇锦绣姻缘。这地方就逐渐的变成了适龄青年男女眉目传情,私相授受的好地方。

正直正月半,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丛丛簇簇的行人络绎不绝,有捧着花灯的,有抱着小孩瞧热闹的,一条侵湖大街,布满了来往的人群,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手炉已经凉透了,好在衣服还算厚重,大氅兜着帽子,整个人裹在紫色厚绒布里,连个手指头也不露。赵诩想着去哪儿要一晚热茶,暖一暖再回宫。顺着桂侵河,一路走一路逛,偏没有茶铺子,倒是一水儿的在兜售花灯。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侵湖边,桂侵河是条支流,好些信女在一处水台边放花灯,河水半是冻结着,放的花灯团团簇簇的拥挤在河口,一片烛火熠熠,蜿蜒到很远处,瞧着倒也漂亮的紧。

再走几步,总算看到一家竹子搭的大棚,上挂了没有颜色的帆布,挂藩上写着歪歪扭扭的‘梨汤’二字,还有白色的大团蒸汽散发出来,远远的就能瞧见。

赵诩卸下帽子,准备去要碗梨汤暖一暖,没走两步,却被一个小丫头拦住了去路,“这位公子一看就是读书人罢。”

好生奇怪的丫头,这么大胆子拦截陌生人,秦纬地立刻警觉,道:“去,哪来的无礼丫头。”

丫头却不接秦纬地的话,自顾与赵诩说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姐不识字,想求公子写个签而已,不知公子可愿否?”

小丫头说完,瞧了一眼不远处,只见那儿果然站了个娇娇俏俏的姑娘,金丝鹅黄锦绸,绣粉绿碎花襦裙,瞧着倒是好人家的姑娘,背后也跟着小厮护卫,应是哪个官宦人家的大小姐,看来不似作假。赵诩瞧着小丫头横在面前的手,没有放人走的意思,于是无奈笑道:“烦请带路。”

那娇娇俏俏的小姐见赵诩来到跟前,羞的用袖子遮住了半张脸,说道:“多谢公子想助,花签在此,请随我来。”

赵诩瞧了瞧案上,这是个花灯坊的长条凳子,不宽,但足够摆上花灯,花签等杂物,笔墨都是现成的,只要付了钱,挑个花灯,自己写上字,去前头找个水台,就能将其放了。

“不知小姐要写什么?”

“就写徐伟长那首五言罢,奴家才疏学浅,不懂别的。”

赵诩了然,抿嘴淡笑,提笔写道——“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公子的小楷真别致。”

“姑娘谬赞,不知可要提款?”

“就写‘赠与子谦’罢,子丑寅卯的子,谦虚之谦。”

赵诩先是一愣,一想又不觉好笑,‘子谦’这字真是全天下一捞一大把,兴许是同名而已,因此提笔换上蝇头小楷,四字一蹴而就。

拿起花签,那姑娘看来是喜欢的紧,转而对赵诩说道:“多谢公子,奴家姓林,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英雄莫问出处,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不想那林姑娘的小丫头再次手臂伸出,这次她脸色一嬉笑,说道:“公子留步,我家小姐准备了一暂花灯送于公子,聊表谢意。还请公子不要嫌弃。”

要说这林姑娘也是个妙人,不说‘你买花灯我付钱’这种煞风景的话,只送一盏花灯,知情知趣的很。

林姑娘点上了花灯,已经准备离开,对着赵诩作揖,说道:“今日谢过这位公子,那案上的荷花灯便是谢礼了,望公子笑纳,奴家就此告辞。”

赵诩拿起那盏灯,荷花瓣用上好的薄棉纸粘制,层层叠叠的花瓣每片上色都不同,上头微淡,下头深红,栩栩如生。看来是这里的上等灯品,那位小姐送礼也送的很有心,就是女气了些,赵诩心说,手中提上花灯,准备离开。

花灯铺的老板有些眼力,一瞧赵诩要走,招呼道:“这位小爷,怎不点上灯?”

赵诩摇头道,“不必了”。

到底天冷,虽然是个简陋的棚子,梨汤铺子却生意不差,赵诩端着未点的荷花灯,来茶铺要了碗梨汤,慢条斯理的喝。

转而忽想到,既知徐干表字,这位林姑娘竟然不识字?也是一桩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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