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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同游3同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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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思索着他的话,身子恍如置身冰火两重天,自己这一生难道真要因生生的错过,再也求不到幸福,可是她怎么舍得,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内佳人笑,笑声不闻声渐消,多情总被无情恼。

她猛然推开他,朝后退了一步,不是张世泽拉她,差点引火自焚,她红着脸,羞得背过身去,张世泽摸着被火烫红的手,笑道,“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我也算是貌比潘安,气死宋玉的主,没想到在你这里,全然不起作用。”

她转身的一瞬,他却已看见她眼中熟悉的戒备,不由叹了口气。

他突而双手揽住她腰,身子掠起,她刚要挣扎,却听他说,“我想到一个快活主意,你不要动,不然掉下去摔个狗吃屎,我可管不了。”

身子轻轻飘起,脚尖踩着草尖,一晃便来到坡顶,凝神提气,身子如陀螺般旋转急上,直上树顶,脚尖点在树梢,江叶玫只觉二人似只蜻蜓般荡来荡去,就似乘着云雾在树间飞翔,风拂耳畔,袖间领口有微风灌入,整个身子都似在风中漂着,柔柔凉凉的,心内只有一个念头,那是儿时做梦经常梦见的飞的感觉,张世泽带领着她,追逐着萤火虫、追逐着树间的鸟儿,追逐着微风。后来,他们坐在一颗最高的树的树颠,一起仰望即将破晓的黎明。“我没想着,你武功这般好。”

他仰着头,眯着眼睛,“这可是我的秘密,不小心叫你知道了。”她侧头,从眼里直笑到心内,“我也有个快活的主意,你送我到江畔,我们去划水。”

张世泽忙摇头,“我不会游泳,会淹死的,你要谋杀亲夫。”江叶玫兴致正高,根本没听见他最后讲的那一句,还是笑着说道,“放心,你真要死,我将我命赔了给你,”他心里一荡,双眸烁烁有光,答应了一声 “好”。随即腾起身子,带着她冲下山坡,一起奔向不远处的湖泊,二人从天而降,落入水中,溅出一圈丈高水帘,江叶玫将他架于身后,用背托着他,双手展开,如一条梭鱼般,在平静的湖中穿梭,速度愈来愈快,最后张世泽只觉四处是晶莹的水花,耳中却是“哗哗”的击水声,嘴里有湖水的咸腥,心脏砰砰跳的飞快,在最后终将要窒息的瞬间,突然一切静止下来,他睁开眼,一轮红日带着雾气,正端端的浮于水上,好似只要一伸手,便能托起它一般,他回头看江叶玫,她的帽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头秀发披散,发间是颗颗的水珠,后颈由于剧烈的运动而绯红,喘着粗气,碧蓝的江水,托着她松散的衣衫,她那一身衣衫却并未因水打湿,紧贴在身上,而是散开来浮在水上,好似一朵睡莲的叶子,他脑中昏沉沉的,轻轻唤了声,“叶玫,”嘴里喃喃的说,“你的衣服怎么不沾水似的?”

江叶玫从眼前的美景中醒悟回来,回头答道:“是混了南海的明鲛织成的,所以不溶水的。”这一回头,嘴唇堪堪触在他的下巴上,好似一个不经意的恋人吻,二人目光胶在一处,一时都愣住了,江叶玫先下反应过来,掩饰着心慌,调转头,却因一时尴尬,松开了托着他的手,张世泽失了她的引导,登时灌了几口水,忙手忙脚乱的死扒住她,嘴里只叫,“叶玫,救我。”那手正好抓在她胸上,现出一圈□□的圆弧行,他手上已经感觉到绵软的一团,心下大骇,忙放开手,身子直直朝着湖中落下。

江叶玫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捞上岸,无限疲惫下,居然忘了方才瞬间的尴尬错愕,找了块大石头,晾晒衣物鞋袜,他背着身,再不敢去偷看想象中,那一抹诱人的秀色。

“这儿离出川镇不远,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好奇问,“是谁?”

张世泽故作神秘道,“保证是你想见的。”回到那片小叶侦楠林,和众姐妹道了别,张世泽昨夜是骑马来的,于是两人同乘一马,向着出川的方向飞奔而去。

眼看越走人越多,江叶玫遂遛下马。

“我还是给你当马僮,替你牵马吧。”

张世泽眼里露出狡黠的笑,“你们南人不是好男风吗?我觉得就算咱两共乘一骑,也不会惹人笑话。”她心事被他看穿,并不搭言,暗自白了他一眼,走着走着,空中漂来一缕清香,惹得她肚子咕咕叫起来,疾走几步去瞧,果见前面路边搭着一个小摊,走到近前,一股扑鼻的香味,连马上的张世泽都不由连赞好香好香,来到摊前细看,黑黝黝的粗瓷盆中,养着螺蛳,旁边大木盆中是白白的粉丝,原来是买螺蛳粉的,江叶玫将张世泽从马上拽下来,喜气洋洋的说,“这东西你定然没吃过,尝尝。”说毕,自顾自跑到桌前坐下来,叫道,“老哥,两碗螺蛳粉,一份蟹黄包。”从靴内抠出一锭银子,丢给胖胖的摊主,摊主接住银子,笑的似逮住蚊子的□□,“两位相公稍后。”熟练的从盆内抓起几只螺蛳,取出肉来,扔进锅中煮着,一边将米粉倒入锅中加入姜、葱、辣椒、紫苏,不一会儿,散着香气的两碗螺蛳粉端上桌来,江叶玫拿了桌上竹筷便要吃的,却被张世泽抢了过去,掏出帕子擦干净了递给她,他眼角瞟着瓷盆中不停蠕动着的螺蛳,考虑着该如何动嘴,江叶玫已经呼哧呼哧的吃掉了大半碗,他终于忍不住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一尝之下,再也收不住嘴,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对摊主说道,“再要两碗预备着。”

两人各吃了两碗螺蛳粉,一盘蟹黄包,方才满足的擦了嘴,张世泽问她,“你那划水技术可是相当之好,怎么学的?”江叶玫笑笑,“我自小跟随祖父出海,这算什么,大海里我都游过。”他惊了,“你出过海?”江叶玫点点头,“我随祖父去过吕宋,琉球,在海上遭遇过红毛番的舰队,他们有大炮,坏透了,我还能说两句红毛番子的话了。”张世泽大笑,“那你说来我听听。”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他只觉她在唱歌一般,二人说笑了一阵,才打算起身离开,这当口,突而瞧见路上行来几名背着布包的孩童,后面却跟着一名衣衫不整,头发乱蓬蓬四十多岁的夫子,伸着一只手,手上指甲长约寸许,里面全是污垢,涎着一张脸似乎在向孩童们讨要东西,“就再给夫子两个铜钱吗?你们有无听先生讲天下皆知美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圣人又说了,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人之初性本善,你们懂不懂,给夫子两个铜板吗?那么就给一个好了。”其中一名孩童不胜其烦,奴着嘴道,“天下的夫子要都跟你一般模样,我们宁可不要读书了。”推了他一把,他不备之下,居然被那孩童推的四脚朝天,滚出老远,孩子们哈哈哄笑着,一哄都跑掉了。

摊主看见他,不由摇头说,“天下读书人的脸面,都叫这个石夫子丢光了。”张世泽问他,“这石夫子是什么人?”摊主瞪着眼睛说道,“他大名叫石子畘,年轻时是我们这附近出了名的才子,也曾进了学,中了进士,据说还做过一任县太爷的,可是他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做,于是被撵了回来,就在自家门前开了间私塾,大伙慕着他的才气,送了孩子去读书,哪知他什么不教,自己读自己的书,这也罢了,两位相公也看见了,成天的还朝孩子们要铜板。”两人相视而笑,看见这石夫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一颠一颠的走了,摊主瞅着他笑了笑,“我说个这石夫子的笑话给二位公子消食,可好?”二人贪恋乡间的静谧,微微笑道,“甚好,我们也累了,也好坐着休息。”摊主笑道,“这石夫子也算是好命,娶了一房好媳妇,比他小了十来岁不说,而且精通药理,善做药材生意,那一年,他媳妇要出门做生意,院子里晒着准备来年播种的药材种子,临出门时,千叮万嘱,说可能午后要下雷雨,一定叫他注意收好了种子,他手里拿着书,满口答应着,他媳妇虽说走了,心内也是着实不放心自己男人,中途冒雨赶回来,见自家门口水渠里漂满了药材籽,推门一看,满院子的种子被雨冲的一个不剩,她媳妇气的不知说些什么,却看他坐在房檐下的小凳子上,慢吞吞的说,我多识的一个字总比看着你那一院子的破种子强。”三人哈哈大笑。

二人辞了摊主,张世泽拉了她,说,“不如我们跟着这石夫子,到他家去讨要一碗水喝。”江叶玫笑着点头,好在这石夫子走路慢,不一会便看见他颠颠的走在前面,二人跟着他来到一座整洁的院子,篱笆围墙,三间青石瓦房,院里院外都飘着一股药材的香味,两名孩童正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写字,看见夫子进来,忙起身道,“爹爹回来了,娘等着你吃午饭了。”正房里走出一名收拾利落的夫人,三十岁的样儿,长得眉眼大气,透着一股伶俐,忽而看见张江二人站在自家院外,瞅了一眼坐到孩子身畔的丈夫,走上前来,“我家相公是不是又在外惹了祸事,他要了两位多少钱,奴家如数奉还。”江叶玫笑道,“大嫂误会了,我二人是外地商贾,路过这里口渴难耐,想讨碗水喝的。”

妇人忙将二人引进院子,搬来两把竹椅招呼二人坐了,从厨房内拿出一只黑釉茶壶,两只同色茶碗,替二人斟上茶,石夫子看了二人一眼,突然道,“二位贵客怕是喝不惯我们的茶,秦儿,将咱家缸里的山泉水盛一些来。”妇人微微一笑,转身去了,石夫子看了一眼江叶玫,又转头盯着张世泽问,“贵客要去哪里?”张世泽笑道,“我要去泉州南安。”石夫子用长长的指甲敲着石桌,“泉州南安?”拧着眉毛沉思了片刻,问他“莫非洪承畴出事了?”张世泽微怔,“夫子所猜不假,洪总督被满人捉住,估计这会以身殉国了。”石夫子听毕哈哈大笑道,“我说贵客,你说笑了,赶紧给皇上上折子,不要再闹出阉党时期,给活人建生祠的笑话了,洪承畴要么战死沙场,他一旦被捉,是绝不会殉国的,他虽一身才华,满腹经纶,却生来最重功名,以皇太极礼贤下士的风度,他定会被说动投降,成为灭我大明的最大敌人。”

张世泽目中清明,微微一笑,“夫子与洪承畴有过神交?”石夫子笑一笑,“我和他同窗七八年,他是什么鸟屎我一闻便知。”突而醒悟道,“原来朝廷中也有没睡着的人,”张世泽微笑道,“我听说洪承畴侍母至孝,其母傅氏知书达理,可谓一方贞妇,还是值得我去一访的。”、 石夫子笑笑,“儿大不由娘,可怜了她一片慈母心。”说完起身回屋去了。

妇人端了一瓢山泉水,递给两人,二人轮流喝了,倍觉甘甜冷冽解渴,江叶玫看两孩子写的字,笔力大方圆润,已显大家风范,不由脱口而赞,妇人笑道,“两位贵客莫怪,我家相公就那脾气,在他眼里世上的人就分两种,好人和坏人,这好人坏人的区分了,也简单,对他好的就是好人,对他恶的就是坏人。”孩子们也笑了,稚嫩的声音说,“所以我和母亲一天之内,会由好人变成坏人,又从坏人变成好人。”

屋内传出石夫子恼怒的声音,大声喝道,“你们几个坏人,还不滚进来吃饭,要饿死老子吗!不要理他们了,我瞧见他们在村头席胖子那儿吃螺蛳粉,吃的满嘴流油的。”二人笑着道了谢,张世泽拿出一锭金子,放至桌上,“我这锭金子,只为一酬英雄所见略同,还请夫人不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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