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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二十一章 亲人的离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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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天就是我的生日,向北早早的就张罗说要好好办一办,我知道他无非是想缓和我们的关系,便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心想,办什么生日宴都不如让秦月然远离我的视野来得痛快。

有一天早上,我睡意正浓,舒适的温度,嗜睡的季节。向北火急火燎的推门而入,叫醒了我。

看了看表,六点十分。怪向北,“干嘛呢,我还以为要迟到了,不才六点吗?”

向北坐在床边,一时没有说话。房间里有些黯淡,包括气氛。他穿着件白衬衣,纽扣只是歪斜的扣在了第三颗,表情挣扎痛苦。我顿觉心慌,这不是平时的向北,他可是一向言行谨慎。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片刻后才重重的吐出一句话,“向南,下面的话你冷静的听我说,不要急,要镇静。”

整个人犹如大厦倾斜,内心犹如高空坠落的石头变得害怕起来。越是这种话越让人惶恐肆意。

向北像是参加一个关乎生命的演讲,一字一句的说,“妈,病危了。”

耳朵一听完,大脑就接收了这个信息,顿时瘫倒在向北的怀里,不能言语,只有眼泪成串的掉,心里一片空白。

接下来的事变得匆忙而痛苦,回家的行程安排在当天,向北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物,我洗漱都顾不上,套了件外套就跟着他出了门,到了机场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

上午九点的班机,十一点一刻出了机场,而飞机上的时间度秒如年,我只是一味的哭,眼睛因为泪水的侵蚀而疼痛,口不能言,哽咽。我怕话一出口,整个人都将崩溃。向北从头到尾都握着我的手,眼里全是伪装的平静,整张脸却因为故作镇定略显狰狞。

出了机场转了三个小时的汽车,颠簸的山路让我本来就空荡荡的胃翻腾得厉害,泪水夹着呕吐物全部吐进了小塑料袋里,向北就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愁容难展。

我变得恨自己,本是大山的孩子,这才两年没有回来就无法适应山的馈赠,我何时变得如此娇气,如此羸弱?

到家已是午后,山中的阳光时而明媚时而阴郁,风中满是泥土的气息,因为不通公路,我和向北徒步走了半个小时。与其是说徒步,还不如说是奔走于泥泞之中,这条路或许是我们走过的最为艰辛的一段旅程,从大山里走出来靠它,现在却无比憎恨,恨它的长,恨它阻挠。

院子站着些不亲不远的亲戚,有些是从邻村赶过来,有些是村上的老干部老邻居,一看到我和向北进院子,就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管一个劲的往妈的卧室里冲,向北敷衍着问候了几句就追上我。

妈的卧室在里间靠近厨房,她说这样方便她打理柴火间的那些鸡鸭,做饭也方便。

我跨过堂屋的门槛,二姑就迎了出来,眼泪汪汪的拉着我和向北的手往里面走,“你们总算到了,我姐已经快不行了,拉着我的手气喘吁吁的问了好多遍。她也真是的,从上海回来就病了,开始还吃药,后来药也不吃了,又不让我给你们打电话,前两天还好好的,昨晚一下子就神智不清了。早上李医生来家里看了说要准备后事了、、、”

农村人的毛病就是絮叨,我越听越害怕,冲进房里,她就静静的躺在床上,头部微微仰起,眼眶深陷,面如白纸,眼睛死死的斜着,口齿含糊不清的叫了我一句。

向北拉着我走了上去,一把抱住她,我反而不哭了,握着她冰冷的手,求她,“妈,我们回来了,你快点好起来。”

她眼睛眨动了一下,嘴巴张合却说不出来话。向北轻轻的扶着她的身体,哽咽至极,“妈,对不起,我们回来晚了。”

还是很安静,她僵直的身体已经无力回天,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祈求的眼神看着向北,他一手扶着妈,一手抱着我,三人只是掉泪。

二姑上前,对着妈大声的说了句,“姐,向北和向南都回来看你了,你放心吧。”

妈顿时好像得到了解脱,身体一下软了下去,直挺挺的睡在了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头还是歪着盯着向北,嘴巴里满是唾沫和牙齿的碰击声,口齿艰难的说,“帮我照顾好、、、照顾好向南。还有,妈没那个福气、、、看你、、、看你和小秦成家了,多希望、、、希望、、、”

她的嘴张合了两下,因为无声,向北贴着耳朵听完了。她一说完,就闭了眼,片刻后,我才放声大哭,不停的摇晃,我求她,求她再看我一眼,为什么?死的时候都不愿多看我一眼?

遗憾。人生最大的、也是最无法弥补的遗憾由此而来。

到最后,我哭晕了过去,痛苦得到了短暂的救赎。几天的高烧,不省人事。

我开始逃避醒过来,偶尔听到向北跟我讲话,可是我抑制自己不能睁眼,一睁眼必然是苦难来袭,因为懦弱,我害怕承受。

发烧后的第四天不再说胡话了,只是安静的躺着,李医生来家里用细绳扎紧我的十根手指,用消过毒的细针一一扎破,我并不觉得疼痛,只是自然而然的睁开了眼,仿若隔世。

向北殷切的围了上来,眼神里全是焦急,“向南,没事了。”

眼泪不自觉的又流泪下来,看他送走李医生,家里顿时寂静万分,因是傍晚时分,透过纸糊的窗户,我看到天际的火烧云,犹如盛开的火焰,耀眼夺目。

向北紧紧的搂我在他的怀里,嘴里只是重复的说着,“傻丫头啊傻丫头、、、”

眼泪差不多已经掉光,干涸的眼眶已经没有任何物质,除了那两颗干巴巴的眼睛珠子。而向北好像一夜老了很多,满布血丝的眼睛,皱纹深步的眼角,我摸了摸他的脸,不由自主的说,“向北,这么看你一点都不像爸,也不像妈。我也不像你。”

他怔了一下,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放心,有我在。”

他胸口的温度过于灼热,而我像贪暖的小兽,紧紧的抱着,不愿放手。

妈的后事办得很是匆忙,就在我昏迷的第二天就下了葬,和爸一起埋在了向家坡的南面,我还记得村里的老人说,坟地有关后人的前程,坐北朝南可以看破世事,享尽一切繁华。可惜妈辛苦了一辈子,向北寄回的钱她全都攒了起来,分文未动,二姑把卡递给了我,说,这是你妈给你和向北办人生大事用的,就盼着你好好工作早点找个如意夫婿,向北早点成个家。

我咬牙恨恨的想,她为什么总是这么不放心,连命都不要了。

李医生第五天过来帮我把脉,笑着说,“南南,心要放宽,人生就是这样的,来了走,走了来,你也这么大了,平常心啊。”

我忍着没哭,苦笑,“谢谢李叔。”

李医生是村上的乡村医生,从爷爷辈开始就是做这一行,从业几十年,只会中医。现在大城市里医学发达,可是农村医疗设施远远落后,村上的人有什么病痛也只能靠李叔来救命,李叔治不了的就会让病人往镇医院市医院转,妈偏不听劝解,病入膏肓的时候也只是拉着李叔的手说,“老李啊,人老了,出去容易,回头就难了。”

人生如此,很多事情犹如妈说得那样,“出去容易,回头就难”。她从上海回去后一直咳嗽不见好,偶尔低烧,吃了李叔的药不见任何起色,就偷偷的去县医院查了,医生评语那一栏草草的写着,“肺癌晚期”。

这些片子和药笺都是几天后我和向北收拾她的遗物找到了,看到时,我不免又大哭了一回,向北背着我偷偷抹了一把泪。

一辈子,拼死拼活,所为何?

我问向北,妈跟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他不答,脸色变得苍白。我不忍问下去。妈去世后我好像混沌之间懂事了很多,向北心力交瘁熬得白发丛生。我忽然很讨厌自己,一直扮演一个任性的妹妹,让他操心了这么些年。无论我和他的情感有多么的深厚,可是我迟早都要嫁人,虽然我还不知道我的他在哪里,可是看到向北的白发我忽然醒悟,我可以再等,而向北还有几个十年可以耗下去。

向北,你是不是真的很爱秦月然。

我认真的问,他却敷衍的答,顾左右而言他,“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

我摇头,“不,我问的是你的事情。你爱秦月然吗?”

他不在答话,点头摇头之际,我也无心猜想,如释重负的说,“向北,你要是想爱她就娶她好了,妈也是这么希望的。”

向北的眼睛里读出来是不可思议的情绪,带着几分幽怨,几分失意,几分意外。我舒缓的笑,趁他不备,眼泪哗哗的流,内心犹如堵塞的池塘,满是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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