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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再遇祈清旧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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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儿!”见到洛蝶回来,天后迎了上去,抱住她,“你怎能如此顽皮,让母后好生担心。”

洛蝶任她抱着,淡淡说道:“我累了,想洗个澡休息一会儿。”

“好,好。”天后搀扶着她,往瑶池那边走,她颇为担忧地望着洛蝶,说:“母后陪着你。”

“站住。”

洛蝶推开天后的手,转身唤道:“父皇。”

天帝抬起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洛蝶倒在地上,神情漠然。

阳葵扶着她起来,明显感觉到她在颤抖,她边推开他边说:“不用扶着我。”她望着天帝,“方才的一巴掌是惩治我的顽劣不堪吧。洛儿觉得你还应该在打一巴掌,因为我在凡界失了身。”

“洛儿。”天后走了过来,焦急地问她怎么回事。

天帝抬起手掌,天后忙护着洛蝶,“你要打她,就先打我吧!”

手在半空中僵着,天帝愤然地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阳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后回头望着阳葵,脸上浮现怒意。

“母后,不要怪阿葵,是我轻信了别人。”

“好,我先不惩罚你,你回去,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写成折子,交给我。”

“是。”阳葵低着眼。不知多久之前,他的脸上就没了那温暖如阳光的笑。

天后翻看完阳葵写的折子,慢慢地合上,不禁叹了口气,说:“阳葵,我本想有你在她身边,洛儿不会惹太大的麻烦。可是这次……”她将折子放在桌子上,“你太让我失望了。”

阳葵站在那里,始终低着头,“如果我好好管教她,也不会出这等事。”

“行了。”天后扶额,两指按摩太阳穴,“你也不要把责任全推到你身上。洛儿这次回来,性子沉静了许多,这或许也是件好事。”

“公主这几天,一直都没说话吗?”

“她总是一人坐着发愣,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天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去看看她吧!”

瑶池

洛蝶坐在池子边的石头上,手里摸着那半块玉佩,双腿泡在水里,望着远方。

身后两个天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的脚划波着水面,引起一层层涟漪。她动一下,两个天卫就提心吊胆一次。

她侧过脸,眼睛余光瞥着天卫,说:“我不会寻短见的,你们站了那么久,该歇歇了。”

两个天卫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摇头。

“你们下去吧。”阳葵从远处走了过来,“我来陪着她。”

“是。”

阳葵脚尖点地,滑了过来,坐在她身边。

她笑了一笑,低眼望着洁白的玉佩,怔了怔,说道:“刚才的场景好像那日的西湖边。”

那日,苏寒雪穿得单薄,坐在青石上垂钓。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只是一个背影,却让她产生了懵懵懂懂的情愫。

“以前我认识一个女孩。”阳葵望着远方,“我陪她长大,陪她经历了许多的事——许多挫折。她总是乐观开朗,不知愁为何物。我那时想,她要是懂得何为‘愁’,是不是会成熟一些?”

“她现在懂了。”洛蝶接过他的话,“却没想到变成了这副模样,你是不是对她很失望?”

西子湖畔

苏嫣然端着盘水果站在院中,看着宅门前的苏寒雪,无声地叹了口气。

苏寒雪躺在摇椅上,闭着眼晒太阳,脸色苍白地像纸一样。他听到身后的动静,想说话,却引起了剧烈的咳嗽,不得不手握成拳挡着。

“先生。”苏嫣然蹲在他身边,“您要少说点话。”

苏寒雪喘着气,低眼看见手上的鲜血,眼里不见任何的波澜,“终归有一天要去的,说不说话有什么关系。”他的眸子里映着天边的云,“都说将死之人能看到以前看不到的东西,我怎么看到的还是云呢?”

“您还在想洛姑娘?”

“我对不起她,夺了她的清白,还要让她一人承受痛苦。”

“是我的错,我不该去客栈找她的。”

“你也是好心,怨不得你。”他困倦地闭上了眼,睡着了。

他最近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苏嫣然默默地给他盖好被子,见他的手里还握着玉佩,怔了怔。良久,她的头枕在摇椅扶手上,遥望着远方的天空。

瑶池的宫殿装饰奢华极致,过路的神仙不管行程多匆忙,都会停下来瞧瞧眼前的金碧辉煌。瑶池的偏殿却又素雅至极,仿佛云烟。这里面种了诸多的奇珍异草,芬芳漂浮。洛蝶见过数不胜数的宏伟宫殿,所以这个小小的偏殿甚是吸引她。她从小在这里嬉闹,却从未见过这里的主人。每每问天后,天后都是笑而不语。

回来天界已是三月有余。她站在偏殿的小木门外,深沉安定。

良久,她推开门。院子里依旧清香入肺,依旧花草繁盛。

偏殿安静沉寂,这里的主人,依旧不在。

随意望了望,花开半朵,草亦浅青,和三个月前没多大区别。只是后墙的珠帘藤被修葺过,犹如女子背后披散的长发。

洛蝶定身看了一看,觉得珠帘藤颇为怪异。

这藤偏偏生在一堵墙上,被修剪地密实,像是在遮掩什么。她撩开藤蔓,墙上多出来一个一人高的门。门后是一条杂草丛生蜿蜒曲折的小路,放眼望去,树叶枝桠遮住了视线,见不着尽处。

再看这个门周边的石砖已长出青苔,且有风雨侵蚀的痕迹。看来,这个洞有些年头,许是她当时只顾玩耍,完全忽略了它。

这的主人,是不是在里面?

她顺着小路一直走,小路没有岔路,仿佛在指引她到某处。不知走了多久,头顶的天色竟渐渐暗了下来,再一抬头,头顶黑白天色分明。她在往天黑的地方走。

又走了一会,前方的路断了,就像是西湖的断桥。看了一眼回头的路,远处依稀有着一点亮光,她方才就是从那边走来的。

桥下面是虚空,头上是虚空。她站在桥头,放眼望着这无尽的虚空。

虚空中陡然有了一点星光,而后像涟漪一般迅速扩散,只一刹那,她的周围便有数以万计的星闪烁光芒。

每颗星都有手掌般大,星星上拴着红绳,红绳下系着灯笼。

她随手摘下一颗星,托着灯笼底瞧了瞧灯身,灯身上是首情诗,大概是许诺一生一世不相离。

“写了情诗又能怎样?”她喃喃自语道,“情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写下了来的情诗,放的时间久了,便会随风飘逝,再难寻踪迹。”

另一个灯笼上仍是一首情诗。

心里堵得紧,她皱了皱眉,坐在断桥上,望着面前诸多悬浮着的灯笼,心被微微扯痛。

目光徘徊许久,一盏银色的灯笼在众多艳丽明亮的灯笼间显得十分黯淡,正由于这个,它比其他的灯笼更为显眼。

洛蝶飞身而起,脚尖点着星光,轻盈的像只蝴蝶,一路朝着它飞去。

近处细看,才知它不是灯笼,是个躺在星床上熟睡的银发老者。他的头发在万千灯光星光中照射,散发出银光,远远望去,像是灯笼。

洛蝶蹲下来,打量他。童颜白发,面容和善慈祥,白胡子垂到腰间,两手合抱于腹上,呼吸平稳,睡得香沉。

突然间,他睁开一只眼,冲她调皮地眨了眨。

“你是谁?”见他醒了,她忍不住问他。

“我?”老者翻了个身,趴在他的星床上,平视她,良久,指了指自己,“你不记得我了?”

洛蝶摇了摇头,“我从未见过你。”

“那这样呢?”他眼里的的瞳孔陡然间多了一倍,一只眼里两个瞳孔,几乎把眼白遮住。

洛蝶纵然是神,却也被他突现的重瞳惊得抖了一抖。

老者撸撸长胡子,颇有意味地说道:“人间飞雪落花,祈清清羽如画。你可还记得祈清山上的祈清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重瞳子长长叹了口气,连说两声‘也罢’。“苏寒雪。”他悠悠吐出那个人的名字。

这三个字毫无疑问戳中了洛蝶的痛处。那人伤她至深,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他,可每次都徒劳无功。与其一直避开,倒不如放开了说。

所以她直截了当地问道:“他怎么了?”

“我这个老东西嘴笨,不知该怎么形容,偏要说的话,那就是他过得不好。”

“好与不好,都不干我的事。”

“你这小丫头,才经历短短十日的,便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了?”

“那你知道?”

“我……”重瞳子撅撅嘴,眼神飘忽不定,眼却总往一个地方瞟。

洛蝶顺着那个方向看去,隐隐看到一个人影。她冷笑了一声,“我说你怎么在这偏僻地方,原来是幽会。”

“哎哎哎……”重瞳子伸直了胳膊使劲摆摆手,“你可不要乱说,坏我老人家的名声。”

“那我倒要看看在那边的是何人。”说罢脚尖一点,飞了过去。

“这么快,哎,小丫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重瞳子跳了起来。踩着一个个红灯笼,一路蹦了过去。

那人正站着,被封了穴道,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不辨男女。

正是司音。

司音是女子?

回想到她老是带着蜻蜓眼睛项链,再想想这位重瞳老者,洛蝶心里已然明了。

蜻蜓多目,老者多目。司音许是因为什么事和老者生出误会,才会把蜻蜓眼睛当做老者的眼睛,挂在身上,以解愤恨。

“飞这么快,欺负我老人家。”重瞳子气喘吁吁跳过来,一只胳膊靠在司音的肩上。看看司音,“你可别误会,他是我师弟。”

“师弟?我没听说司音有师兄。”

司音晃了两下,他咬着嘴唇,眉头不停抖着,眸中闪着亮光,想笑笑不出,想哭也哭不出。

“他……”洛蝶指了指司音,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我想,司音想去茅厕。”

“是吗?”重瞳子趴在他的脸上,“你要是想去,就转转眼珠。”

司音的眼珠转了转。

重瞳子像拎小猫一样,拎着司音的后襟,飞身而起。

“小丫头,你可要去看看苏寒雪,看看就好,你就能明白一切了。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瑶池

一双白皙的脚在水里来回摆荡,洛蝶低头看着水面,心不在焉。

天后缓步走来,向洛蝶身后的两个天卫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她优雅地撩了下裙摆,裙摆在她身后如花瓣般散开,落座。

“你在人界的遭遇我已知晓。”她先开口说道。

“您是想训斥我吗?”

“不。”她偏头望着洛蝶,“你可知仙是如何修炼成的?”

“历劫。”洛蝶想到了曼水,她就是在历劫时毁的容。

“要经历哪些劫数?”她继续问。

洛蝶想了想,摇头。

“历劫,首先道行要高深,其次,便是情劫。六界道行高深者不计其数,真正飞升的却少之又少。原因在于他们参不透情。”

“您的意思是……”

天后会意一笑,而后站了起来,有意无意地瞥了瞥洛蝶的小腹,“你未参透它。”

神界的夜慢慢长

洛蝶留给苏寒雪的神息已全数回归。

三个月以来,她整日心神不宁。听了重瞳子的话后,才猛然惊觉神息已全。

古书记载:六界之人皆可获得神息。生,神之息在。死则反矣。

醍醐灌顶,诸多的事陡然间再清楚不过。

他骗了她。

腿一软,她瘫坐在地上。

玉从手中滑了下来,叮叮当当在地上绕了一圈,又回到脚下。

颤抖着捡了起来。

眼前闪过那夜西湖荷花满塘,那时荧光飞舞,那刻月下拨琴。

霎时间泪如雨下。

再容不得多想,夺门而出。

阳葵立在门口,手背在身后,手中藏着刚捉到的蛐蛐。

他在想,她好久没笑了。

正要把蛐蛐拿出来。

“你也骗我。”她哽咽着吼道。

手僵住,他抬眼,茫然地在她脸上寻着,想找到一点点撒娇的表情,哪怕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

没有。

她的表情,是他不熟悉的。不,是从未见过的。

他愣住了。

她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蛐蛐从他的掌中钻出来,跳回草丛里欢快地唱着曲儿。

凄冷月色下,怔住的人儿,神情落然。

人界

阳葵送了三颗葵瓜子给苏老爷子,一颗救了老爷子的命,剩下两颗,就给了他的两个夫人——玉玲和华悦。

老爷子放心地将苏府的家业交给苏嫣然打理,然后他带两位夫人出去游山玩水,品尝各色美食,过逍遥的日子去了。

为什么不把家业交给苏修然?自从除妖之后,他整个人都颓了下去,整日借酒浇愁。

这样的状态,老爷子自然不放心把家业交给他。

在苏嫣然的打理下,苏府的来客依旧源源不断,生意也是蒸蒸日上。

已是冬日,皑皑白雪覆盖红墙砖瓦。还是黄昏,集市上往来稀疏。

客栈的小二打着哈欠推开客栈的门,却见一个女子,披着紫色斗篷,肩膀前两缕长发露在外面,发上尽是结冰的小水滴。

小二总觉得她熟悉,弯着脖子想看清她长什么样,但斗篷遮住了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略微苍白的下巴。

“苏寒雪在哪?”她问。

“苏寒雪公子,已经去世了。”小二低下头,叹惋说道。

“他……埋在哪?”她的声音支离破碎,仿若搅碎的水中月。如果掀开她的斗篷,定能见到她眸中泪光流转。

“这……说也奇怪,苏公子的虽去世,却肉身不腐,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所以,苏府小姐就没有给他下葬。八成,是想让他起死回生呢。我还听人说,西湖的灵气最盛,苏小姐就把苏公子安置在湖畔的旧宅里。”小二一口气把他知道的全说了。

“西湖旧宅……”

“这外面冷,进来喝杯热茶吧!”小二转身给她倒了杯热水,再回过身,她已经不见了。

小二探出头看看外面,已寻不到她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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