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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坠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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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也要一天,两位夫人这么吊着,怕是来不及了!”幺炙为难道。

“让忧柊带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但愿还来得及!”

侯陵绝望的看向崖壁,紧握着拳道:“你能看清楚哪个是哪个吗?”

“无论哪个,都凶多吉少。只希望匪徒能拿到赎金,放了两人。”

为首的蒙面男子似乎等得不耐烦,举刀砍向吊在右侧的东方琇,吓得她花容失色,放肆大叫: “啊,不是我,不是我,是她,是她,相信我!啊啊啊,相信我,是她!”东方琇大喊道,因为挣扎,脸上已被突出的壁石划伤,在生死面前,所有的人都会心生胆怯。

蒙面男子不觉被这女子恐慌的样子惹得大笑,提着刀走到左边新娘子那,问:“是你吗?”

东方蕙也不言语,回过头看看一里外的点点人群,默默闭上了眼睛,她不怨东方琇,她理解她的恐惧。可是,夏晓莹,若我还有命活着,你给我等着。

“有意思,真有意思,你不说,就是默认了?”蒙面男子道。

旁边看不下去的一矮胖蒙面人,趁其老大不注意,一刀砍向了左边。

为首的蒙面男子也吓我一跳,揪着矮胖吼道:“谁让你砍绳子的?我们的目的是毁婚不是杀人,蠢货!”

这些有意无意的话,坠落的东方蕙已经听不见,她只感觉耳边风呼啸而过,耳鸣头晕,哀叹命不久矣,临了就听见姐姐在喊不要,歇斯底里带着哭腔的不要,罢了,与东方家这斩不断理还乱的孽缘,有这一声,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断肠崖上的蒙面,挂壁的新娘,拂袖坪的众人都已目瞪口呆,一切发生的太快,超出了原本所有人的预期。

有那么一瞬间,画面停白,风静树止。

紧接着,便是哭天抢地,一声高过一声。

姜子韫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跑到崖边,看着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渊,伸手触不可及,整个身子痛苦的向前探去,被一旁的姜子凡和杜玲珑及时拉了回去。他脑海还停留在廿九那日的红埠街上,他骑马而至按照计划与侯陵的接亲队伍打个照面,瞧见侯陵身后的花车里她举扇遮面样子极为安静乖巧,她本来离自己那么近,自己再早一刻动手,她就会被换回来成为自己的娘子,天不怜见也就罢了,居然与自己开了这么大的玩笑,天大的玩笑,老天,你还我的人,还我的人。

被风吹过的泪异常冰冷,眼眶受不了它的凉度,眨眼送出,缓缓划过脸际落向深渊,姜子韫的心如刀绞一般,东方蕙,你欠我的深情还没有还,我送你的烟雨令还没有用完,你怎可这么对我,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相思成疾不作半点回应……

断肠崖上的东方琇已被蒙面人拉起扔在崖上,其他人四下逃窜,早就不见了踪影。东方琇眼泪婆娑的看着深渊,蕙儿,对不起,我不想死,我本来应该更有勇气些,你也不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韩康想起当初赵婆子说过的话,她也是掉下忙对杜玲珑等人道:“少夫人,兴许小姐还有救,还有救。拂袖坪西南方向有条陡峭小径不足一人宽,需得贴着崖壁才能下到深渊。”

姜子韫一听,转身便走,被侯陵拦住,气道:“你的娘子现下还在崖上,我的娘子我自己寻,你凭什么去?”

“就凭名义上她还是我的娘子。”姜子韫气愤不已,眼下救人才最要紧,而不是在这计较谁是谁的,见侯陵还是拽着不放,一拳挥了过去,骂道:“侯陵,你根本不配娶东方蕙。”说完,不顾一切下了拂袖坪。

侯陵也跟了过去,被夏晓莹抱住腿,死活不放,哭道:“此路凶险万分,你是侯家独子,就是我愿意,奶奶也不会同意的,你不能去,不能去。”

“放开,你给我放开。”侯陵在一旁威胁。

夏晓莹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只一句:“你若去,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不信,你试试。”

众人寻了一夜,深渊之下不过黑水泥潭,泥潭里尽是鳄鱼,周边枯草丛未有一丝血迹,尸骨无踪,大家的心里其实都有了定论,只是不愿相信。杜玲珑呆呆的看着泥潭,转身抱着姜子凡痛哭流涕,道:“她,那样的人,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的结局。”

姜子韫举着火把,死死盯着泥潭,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接受,我不能接受!你不爱我也罢,讨厌我也罢,哪怕我们从此不相识,你活着,只要你活着,我便不会再打扰你,我不会对你再有一点点要求,只要活着,我可以当自己从不爱你,我不爱你不是你一直以来的要求吗,所以,为了让我不再爱你,你一定得活着,求你,活着,求你。想

着想着伤心欲绝,一口鲜血涌出。

一白急忙过去扶他,小声道:“二爷,您?”

姜子韫一把擦过嘴边血迹,推开一白,朝着泥潭冷笑,东方蕙,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腊月十一,侯老夫人病重,侯君集远在高昌,八百里加急上奏一封求太宗赐婚,让侯陵速速完婚给侯老夫人冲喜,太宗感念他将在外忠孝难两全,便下了手谕,要求按照婚帖侯陵与东方琇三日后完婚。与此同时,侯君集修书一封予姜老夫人,她细看原委后,也表示同意,侯老夫人命在旦夕,他家公子与东方府的大小姐原本就是定了婚约的,如今这般也是合情合理。

侯陵日日候在拂袖坪,期待着东方蕙突然出现,跟自己说,自己只是做了场梦,她不曾去哪里,好好的就在他身边。夏晓莹不敢打扰他,只得悄悄上前为他披了件狐裘,准备退下,不料被侯陵一把拽住手腕。

啪的一声,响彻坪上,夏晓莹不敢置信他打了自己一巴掌,瞪大眼睛看着侯陵。侯陵却是瞪着她,那眼神仿佛要杀了她一般,叫夏晓莹不寒而栗。

侯陵从袖里掏出一把匕首,扔到她面前,只一句:“还她的命来。”

夏晓莹自知事情败露,他已经全盘洞悉,哭道:“我只想毁婚,并没要他们杀人,陵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她,你可知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她死了我也活不成,你也休想活。”

“那是她命该如此,怎么能怨我?当初,可是东方琇买通这些草寇在茶肆堵杀东方蕙一行人的,若不是那日柳伯仲杀了其中一个人的哥哥,那人又怎么会突然下狠手砍了绳子,这怎么能怨我?怎么能?”

“所有事情皆因你而起,你不死不足以平我心头之恨。”

“你不能杀我,伯父也不会同意的,他远征高昌的粮草还需要我父亲在朝中运作,再说了,伯父早就认定了我是你的人,你不能杀我!”

侯陵处处被她捏着软肋,从地上捡起匕首,看着她那小人得志的神情,刀起刀落间,便是夏晓莹杀猪般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只见她的脸上两道长长的血痕。

“死有何惧,我要让你生不如死,顶着这丑陋的疤痕日日遭人嘲笑羞辱。”侯陵冷冷说完,头也不回的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腊月十三,柳伯仲才赶回长安,马不停蹄赶回姚府时,只见白纱高挂,冲进府里一瞧,灵堂高设,灵堂内正中间摆着的居然是东方蕙的牌位,几欲昏厥,怎么好端端的喜事变丧事,柳氏和静言、韩康以及其他下人早已哭的浑天暗地,他不信蕙儿就这么走了,急忙拉起氏再三追问才知原委。

姜子韫听说姚府开始做法事,气愤不已,冲进府里一顿捣乱,好好的灵堂瞬间不成样子,柳伯仲本就气不顺,吼道:“你来做甚,是欺负我姚府无人么?”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什么也没见到,说明人就没死,做的什么鬼法事!”姜子韫吼道。

“你是蕙儿什么人,干你何事?”

“我是她……”姜子韫说不出口,转而问他:“我早就想问了,你又是何人,又干你何事?”

“我是她……”柳伯仲话还没说完,就瞧见东方琇着素服走了进来,想来是来看笑话的,他便扔下姜子韫,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东方琇的去路,气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上柱香。”东方琇淡然道。

“你会有这好心,不是巴不得她死吗?”

东方琇也不生气,淡然道:“我是她姐姐。”

柳氏一把拉过柳伯仲,瞪了他一眼,小声道:“来者既是客,大小姐有心了,这边请。”

东方琇点点头,上了三柱香,盯着东方蕙的牌位,鞠了一礼,心下道,我会替你日日诵经,祷告你黄泉路上走得安稳些,投胎转世到一户好人家,虽然没有勇气与你同死,可我会替你报仇,一定替你报仇。

上完香,东方琇与柳氏行了礼径直走了出去,经过姜子韫身边时,看了他一眼,满满都是哀莫大于心死,果然不是自己的强求不来。没走几步,宝珠在身后突然道:“小姐,这个柳公子是二小姐什么人,怎的哪都有他,您刚刚上完香,他就吩咐人把灵堂撤了。”

东方琇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纱已然悉数收起,自言自语道:“罢了,生死不论,留个念想也是好的。若是有如果,我倒真希望她还活着,至少,她的仇可以自己报。”

姜子韫盯着这一方天地,这是他日日想踏足却不敢进的地方,一个有东方蕙的地方,如今自己就站在这里,可是她呢,在哪里?

风起了,雪落了,佳人却再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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