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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错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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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之,”遣去所有人,成衍道:“孤再问你最后一次,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乍听谨之二字,陆寻一时有些恍惚,谨之是他的字,最后一次听已是在许多许多年前,当年,他和眼前这人还能谈得上手足情深,但光阴荏苒,曾经的那点情谊早消磨的不剩。

陆寻跪在地上许久,才哑声道:“回陛下,悠悠她......”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孤只告诉你,孤从不信空穴来风。”

“悠悠不是那个人的孩子。”

陆寻的额头深深磕在地上。

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成衍怅然一叹,拂袖离去。

辛菱跌跌撞撞从后堂走出,冲到他身边,抱着他哭道:“他知道了,他终于知道了,我们走投无路了.....”

陆寻无力地搂着妻子,一瞬间,他的鬓间平白添了些许银丝。

“太傅这一跪,是以表忠心还是心中有愧?”左恒走了进来,唇边挂着轻浮的笑意。

陆寻扶着妻子起身,拂去膝上灰尘,淡淡道:“何来有愧之说,陆某行事向来无愧良心。”

朝堂上他和这位如日中天的国师几乎没有交集,他不屑他的谄媚恭维,他亦看不起他的位低权轻。

“哦?”左恒轻笑出声:“那么十八年前,陆大人一纸公文陷林易于万劫不复之地,此事可对得起大人的赤子之心?”

陆寻惊恐难抑得瞪着他。

左恒堂皇得走到他面前,慢条斯理道:“她的一双眼明明继承了她父亲的宝石蓝眸,倒是难为你们将她严严实实藏了十八年,方才成衍面前那一招偷龙转凤真是一出好戏,只是个中关窍我参详不透,太傅大人可否指点一二?”

看着眼前俊美妖孽的男子,陆寻夫妇脸色惨白如纸,颤声道:“你......究竟是谁?”

“哪里需要他来指教,不如我来告诉你吧。”头顶传来嬉笑声,左恒抬头,只见蓝衣少女摇晃着脚丫坐在房梁上把玩手中的长剑,对上他的目光时,顽皮一笑,飞身而下,正是方才那个黑目的陆悠悠。

方才还仿佛弱不禁风的人儿,此刻手抵长剑划出千道剑影直逼得左恒毫无还手之力,只得迅速后退。

那剑影风云变幻中,从四面八方将左恒困在一个角落里,如一个密闭的牢笼,无处可逃。

“我今日便要废了你!”执着长剑的少女瞬间转换了眉目——正是小薰,小薰将一道仙气封入剑身,往左恒胸膛刺去。

“薰儿,有诈!”身后有人沉声提醒。

小薰仍旧不甘收手,谁知下一刻,手腕像被什么东西箍着,她吃痛手却根本收不回来,剑影光壁顷刻消散。

左恒妖冶的面孔霍然出现在她面前,冰冷的指尖死死圈住她的手腕笑的很邪:“多谢你……救我。”说罢指尖趁机将小薰手腕划了一道,鲜血登时溢出。

一枚金芒佛珠从虚空掷来,打在左恒的指尖上,左恒倏的松手,盯着虚空中那道仙气凛然的身影骇然道:“洛月!”转眼又见看到地上的佛珠金芒缓缓散去,被一团黑气包围,邪笑了一下,朝小薰飞去一掌。

洛月并未现身,隔空接了他一掌,迅速抱了小薰失了踪迹。

那仙泽黑气呼啸腾空,震得整座陆宅都被狂风扫了一遍,恍若横遭飓风。

左恒被震得躯体五脏受损,只得咬牙让自己站稳,方才那一掌他的确拼尽全力并未讨得多少好处,但洛月却被自己的神力反噬了,如此看来他占了上风也未可知。

左恒冷笑了一声,舌尖将手指上的鲜血舔舐,那是小薰腕上的鲜血,惊喜自语道:“原来溶灵丹在这里。”

他嗜血的目光转向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陆寻夫妇,发现屋中站着他日思夜想的蓝眸少女。

左恒贪婪得凝视着这张清丽的脸庞,那双眼,他真想将它们挖出来。

环顾她的四周,他低笑:“你终于出现了,你那个妖鳞国的情郎呢?”

陆寻夫妇闻言难以置信得看着悠悠,悠悠不理会他们,只对身后跟过来的陆雨薇道:“姐姐,快带他们出去。”

陆雨薇深深看了左恒一眼,带着父母迅速离开了。

左恒靠近悠悠,修长的指尖描摹着她的脸庞:“你居然敢一个人面对我。”

悠悠也不退后,冷冷质问:“看着我的时候,你从不觉得后悔,不觉得痛苦吗?”

左恒停下手指的动作轻笑:“为什么后悔?为什么痛苦?”

“你不是爱我的娘亲么?你害的她死的那样惨!”

仿佛被触动了什么,左恒望着她的双眼,慢慢道:“我的阿音究竟是怎样死的,你当真知道?左齐风没有告诉你真相么?呵呵,我为何有悔,他们想要生死相依,是我成全了他们。”

隐约觉得爹娘的死还有更可怕的隐情,比死还要悲惨的隐情是什么?不,她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我告诉你好么,他们是怎样死的,死的时候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告诉你!”左恒疯狂得看着她,用声音蛊惑着她。

“不用,”悠悠怒视着他,看着他嘲讽冷笑:“你说这些是想让我崩溃吗?还是早就已经崩溃的那个人是你?”

左恒怔怔片刻,突然尖利大笑,而后在她耳边狠声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到时候你会生不如死!”

悠悠仍旧无所畏惧得看着他,左恒手中黑雾一起,缠绕住悠悠,悠悠整个人便不能动弹。

自己被左恒拦腰抱起,悠悠慌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如果这样的你出现在成衍面前,你说他会怎样,是杀了陆家所有人还是......举兵一举歼灭整个妖鳞?到时,你和我那侄儿将会身处何地?”

洛月隔空传音给她道:“不要怕。”

虽然知道她和左恒的单独相处是之前早就计划好的,虽然她知道公子,齐风其实都在她身边,但是这么近的面对左恒她实在觉得恶心。

“慢着,”冷漠的声音传来,陆宅正门里,一顶华丽的软轿被四个仆役从抬了进来,谢君逸懒懒歪在榻上,捧着暖炉,他的脸色异常苍白甚至有些青紫,但气势却令在场所有人不敢稍有侵犯。

两队训练有素的谢家府卫整齐得走了进来,将整个陆家包围。

“从今天起,你们负责保护这里每一个人,不能有任何差池。”谢君逸道。

府卫们异口同声道:“是!”

“她是我的未婚妻子,你不能动。”目光掠过左恒,谢君逸淡淡道。

对谢君逸的出现,左恒似乎有一瞬间的惊讶,放开悠悠,笑着一字一字道:“谢少爷。”仿佛提醒他有些东西不能变卦。

谢君逸看了他一眼,修长的手指揉着眉心显得有些不耐烦,不容分说道:“半个月后国事大典上,会举行谢某的婚礼,到时还请国师赏光。”

左恒盯着谢君逸片刻,不知为何,脸色有些低沉。

“谢少爷,你我效忠的是同一个人。”左恒漫不经心道。

谢君逸抬眼,反问:“我们效忠的不都是国主么?”

突然,他一哂道:“看来国师的麻烦来了。”

一女官模样的人风尘扑扑地赶到太傅府,尖声道:“陛下口谕,国师狄恒立刻进宫面圣,不得有误。”

左恒狐疑道:”陛下急召见我,是为何事?”

那女官道:“国师去了宫中见过陛下自然就知道了。”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左恒推辞不得,颇有深意得看了眼谢君逸又看了眼悠悠,匆忙离开。

左恒一走,谢君逸脸色越来越苍白,蓦地大声呛咳了起来,唇角竟有血丝渗出,在场的人无不大惊失色,连他身边向来神情寡淡的老仆也露出惊恐的神色。

谢君逸的身体经过多年的精心调理,虽然比不得常人,但绝不差到至此。

老仆忙不迭要从怀中拿药,却见有人抢先一步扶住谢君逸。

陆雨薇小心地扶着谢君逸,从荷包中拿出一瓶药道:“这是天心露,先喝它再吃保心丸,可不伤身。”

见他的衣袖滑下,露出一截手臂,手臂内侧竟一道奇怪的黑红交替的纹路,陆雨薇不觉怔了怔。

谢君逸看了她一眼并不接药,收回手,推开了她,不着痕迹将手臂盖好,又对站在角落里的悠悠道:“如果你想活着,就好好在陆家待着。”

他转身离去,谢府的侍卫将陆宅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了起来,陆雨薇静默了一会儿,追上谢君逸身边的老仆道:“谢总管,请你收着这个,我钻研医道多年研制的天心露,对少爷的病必有助益。”

老仆接过,道:“多谢陆大小姐。”

*****

左恒一走,悠悠身上的禁制便被洛月解开,待回到自己房中,公子才现了形,左右不见左齐风的身影,悠悠急道:“齐风去了哪里?”

洛月道:“别急,他有要事去处理,不会有事的。”

悠悠惊道:“刚才左恒被突然召进宫中难道和齐风有关?他开始实行那个计划了。”

洛月道:“齐风的计划早就开始实行了,但是左恒今天突然冒进,只能兵行险招,否则难解你今日之围。”

悠悠脸色变了变,忧心道:“我觉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出我的掌控,我是不是不该回来,如果我放下,也许就不会有这些事。”

“你放下,齐风放不下,他肩负的任务比你还要重,相信他支持他就好。”

悠悠点头。

正说着,馒头惶急着小脸儿现了形道:“公子,公子,不好了,小薰姐姐的伤口血流不止。”

“我们回去。”洛月立刻要走,又折回来对悠悠道:“你在这里等着齐风,哪儿都别去。”

这句话同谢君逸说的差不多意思,悠悠本想着担心小薰伤势被公子这么一说只得原地站着。

临走时,馒头悄悄对悠悠咬了会儿舌根子:“大王,公子这两天一直在生小薰姐姐的气,我都吓坏了。”馒头夸张得拍拍小胸脯。

清贵不染凡俗的洛月公子自然是难得生气的。

缘来,夜间,左恒带着成衍突然造访陆府,又引出陆彬一事,成衍非见悠悠不可,是以馒头报信后,小薰便化了悠悠模样,变幻了眼睛的颜色,救了陆府一场。

但原先说好,见好就收,万不能与左恒硬来,若唤醒了他体内的阿吉呼弥谒后果不堪,但小薰偏偏不听话,不仅贸然出手还受了伤,洛月自然生气。

*****

陆府是安生不了了,陆彬闯了大祸,虽然成衍没有彻查,但这把砍头刀已经悬在所有陆家人脑袋上了。

陆彬酒醒后却不晓得自己闯了什么祸事,但话是他说出口,祸是他闯的,真想出什么由头来,也不过是白日里吃了悠悠几鞭子心下窝火,跑去天雨楼灌酒,碰巧遇上了左恒。

左恒派人照看他,那人十分热忱,荐他喝了不少,陆彬的酒量着实不浅,谁知那人不知灌了他什么,他脑子一下子便浑了,往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寻听完,长叹几声也没罚他,只连连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倒是一直甚是慈爱的母亲将他狠狠训了一顿,最后甚至道:“你若有你妹妹一半的省心,该是多好。”

陆彬登时火气上来,咬牙冷笑道:“敢问母亲,是哪个妹妹?”

“都不如!”辛菱也是恨铁不成钢。

陆彬心中本就有愧,诚心认错却被母亲如此说,压了十多年的不满全部爆发,冷笑道:“我自然不如那个林家的余孽,你生了我不如不生!”

在母亲的泪眼婆娑中,陆彬负气出走,宿在了城中一处花楼再没有回来过。

*****

看到自己在这个家的爹娘走进她房中时,悠悠并不觉得惊讶,她知道他们想问什么,此时她正在给奶娘的灵位上香,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才道:“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陆寻也不拐弯抹角,问道:“你真的和妖鳞的人......”

左恒说她有一个妖鳞国的情郎,他从不想她竟会重蹈她父亲的覆辙。

悠悠淡淡道:“当时你们在场,听得不是很清楚么?”

“荒唐!荒唐!”陆寻近来越发消瘦的脸十分苍白:“你怎么,怎么与你父亲一样糊涂!孩子,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我爹不糊涂!他是我最敬佩的人。我没有见过他,但我知道他多爱我娘亲才会克服天狸妖鳞那道障碍,”悠悠含泪的蓝眸坚定得看着他二人:“既然爱了,就没有后悔。”

辛菱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事情:“你可知你娘临死时最后悔的就是爱上你父亲,那个代价和下场,她情愿生生世世不曾遇见他。”

悠悠心头狠狠一跳,辛菱说的话和左恒的话几乎不谋而合,难道,难道爹娘的死真的还有什么隐情?

不,她安慰着自己,笃信爹娘的感情,左恒不是说了他们生死同穴么?无非是死而已,她和齐风选择这条路开始就没想过会活着。

“情之一字,我娘绝不会后悔!”

“好,你娘不后悔,那你父亲绝对会后悔,”辛菱咄咄逼人:“你不会知道他死的时候究竟有多痛苦!”

悠悠心痛得几乎碎掉,他们怎么可以用父母的死来逼她,她痛的还不够吗?

陆寻制止辛菱再说下去,有些疲惫道:“悠悠,嫁入谢家,才能保得你一生平安。”

“平安?”悠悠笑了:“一个在血祭时就血尽而死的新娘谈何平安?这是多大的笑话!”

忽而,她似懂了什么:“哦,我死后婚礼照常进行,让姐姐再入主谢家是么?我左右不过一个死,何必惺惺作态冠冕堂皇说为我好?”

辛菱沉沉道:“你不会死,血祭一关,我会安排让雨薇替你,血祭之后雨薇和我们陆家仰仗谢家庇护安稳余生,这就是我们最后的冠冕堂皇,自此之后陆家与你两不相欠!至于你那可怜的爱情,如果你坚持,我保证你会后悔的一塌糊涂。”

*****

悠悠仍被禁足着,心头的不安越来越深,她知道她的不安来自她尚且不知道的真相里,然而那个真相她不敢碰触,她抗拒但不得不承认,她害怕着自己或许真的会后悔的一塌糊涂。

她惶惑不安时,陆雨薇来到她房中。

“你之前与我说的交易还算数么?”

“算不算数不在我,在你。”

陆雨薇有些怅然,很快她便坚定了神色:“你的事成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已经在怀疑父亲了,你的存在只是他愿不愿意知道的问题而已。如今他对谢家有了嫌隙,谢家这么明目张胆得保护我们,迟早,成衍会开始对付他。”

她转过美丽的脸庞,眸中是深深的忧虑:“我要保护他,尽我所能。”

心知姐姐说的他是谁,悠悠叹息:“姐姐,你不为自己想想吗?他真的那么值得你深爱吗?”

“或许你不懂,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自己,”陆雨薇望着不知名的地方道:“你知道吗?那天我才晓得,我们家中所有人都是他为了保护你安□□来的,从仆役到丫鬟无一不是,所以你的存在才被保护得天衣无缝,为了你,他已做了如此严密的安排。”

悠悠震惊过后便是无言,她如何能想到谢君逸待她竟是如此天大的恩情。

“过几日会过文定,我会要求与他单独会面,若要试探,只有那一天。”悠悠终是道。

“我要亲自试探他。”陆雨薇离去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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