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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对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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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重引着白泽漫步在沙月岭的朴山居,来往的人走路无声皆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这些人见到薛重都恭敬地对他道:“主公。”

朴山居中人皆在习武,刀枪棍棒无所不包,且个个武技精湛,可以一当十。

这样的一群人,倘若投入了军队之中,他日与敌军交锋之日便是暗骑杀出,所向披靡。

信步行至一个院落,那是一个习武场,宽大的院落中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树枝繁叶茂,就好像五年前那个梧桐小院。

场中有数十人有老有少,年长者甚至有年逾古稀的老人,年少者未及弱冠,一名红衣女子正在与一名大汉搏斗,只见红衣女子剑招狠辣,凌厉杀气数丈之外便能感知,风中飞舞的梧桐叶被她的剑气一劈过半,那大汉魁梧的身躯超过女子两倍,却对那女子只能无奈防守。

偶然过招时,可以看见女子的长相,当真美艳不可方物,但眉宇间的冷漠却如她的剑招一般让人顿生怯懦之意。

这样的冷漠是朔月的杀手特有的,无视生死,看淡轮回,但白泽却想起了他的妻子——慕雪。

深刻到骨子的冷漠,只是少了那迫人的杀气……亦或是那杀气早已内敛。

“那是我朔月的红衣护法——蔓。她是朔月最好的杀手之一。”

薛重的声音令白泽收回心神,他将目光往梧桐树下的一点紫薰花处移动,想到清晨沙月岭上所见的一幕,不由问道:“是不是还有一位紫衣护法?”

薛重微笑点头道:“零是朔月最好的杀手。”

没有之一。

突见满院的人纷纷移开了一处小路,数十个参训者一齐紧紧握起了兵器望着那方向眸中跃跃欲试,就连那冷漠地无视一切的红衣女子也专注地望着那个方向。

一刹那,胸中有无法抑制的迫切和冲动,他也在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零走了出来,缠着紫色绢布的右手松松提着一把剑,墨色的发未束披散在身后,沾染着几朵花瓣,紫衣微微在空气中拂动着暗含着冷冽的香气——紫薰花的香气。

因站在院外,无法看清他的眉目,只是那身形那样绝世独立的姿态皆与慕雪那般相似,白泽隐忍住想要冲进去一探那人面目的冲动,只听薛重道:“凡是进朔月的人在经过三年的训练后都要通过两个考验才能正式成为朔月的杀手,接受任务。”

“什么考验?”

“第一项考验——接得住蔓二十招,通过第一项考验的人则要通过第二项考验,在三年之后——接得住零一招!”

只有通过零的测试的人才可以进入江湖,才有资格在刀口上讨生活。

白泽默然,望着那个紫衣身影,他心口隐隐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薛重望着他的神色忽然笑了笑道:“小王爷,你可知有谁可以成为零的对手么?”

白泽不知,薛重笑道:“有两个。第一个是朔月的白衣护法。”

说到这个白衣护法,薛重忽然停了停,似乎有些遗憾有些莫名感慨。

白泽一惊心头闪过那个白衣纤影,却听薛重道:“可惜白衣护法在几年前就死了……”默了默,才道:“还有一个人就是昆仑山的灵虚道长……可惜,灵虚道长也早在十年前就已仙逝。”

白泽深知灵虚道长正是白炎的师父,白炎当年拜师学艺,承的便是昆仑山玄机子——灵虚道长,既然灵虚道长早在十年前就已去世,那么这个世上能成为零的对手的人只能是那个人的徒弟——当今圣上晋武帝白炎!

“那两个人虽然都死了,但零并不是天下无敌。”

似乎知道白泽在想什么,薛重道:“因为现在还有一个人——就是你,小王爷,能和零对阵的只有你的银枪。”

“为什么?”白泽讶然。

薛重呵呵一笑捻着花白的胡子不再多言,只见院中,总共一十八个人一个个站在零的面前,血汗斑驳的脸上闪烁着专注与跃跃欲试的神色——像一只只第一次觅食的猎豹。

秋风乍起,撩起零紫色的衣袍,只见那道紫色身影像一道霹雳闪电,有利器委地铿锵刺耳的声音,那些人倒在地上愣怔着看着手中被革去的兵器,似乎不敢置信。

六年的潜心苦练却敌不过别人的一招半式,而那人却连剑都未出鞘。

零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转身就要离开,那十八人中的一个少年猛地从地上窜起,带着惊人的速度,手中一柄狼牙棒划破空气朝零的后背挥舞而去,但下一刻那莽撞的少年手中的狼牙棒哐啷掉在地上,惊恐地瞪大眼看着眼前的紫衣人。

碧雪剑深蓝色的剑鞘抵在胸口,四溢的冷气直直扎进心肺,少年只觉得胸口仿佛已经被贯穿,若非零的剑尚未出鞘,他此刻只怕已命丧当场。

他没有看清零是如何出招的,只觉得火焰般窜起的速度,雪花般落地的无声。

孤峭,冷削,风速,亦如天河冰莲绽放,优雅而无情,这是零的剑法,亦是他此生绝对无法超越的无双境界。

少年闭上眼睛,屏息着,等待着,死在零的手里,应该也无憾了。

清凌的兵刃相接之声后,少年眼前一晃,只见一杆银枪利落地将水剑挑开,那一身玄衣的男子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左手持枪站在零的面前,黑发略扬:“听闻紫衣护法的剑术天下无双,白某今日就来讨教一二。”

话末,白泽的气息却微微顿了顿。

眸光自紫衣人毫无表情的脸上掠过,紫衣潋滟,墨色黑瞳如寒潭映月,然后在他喉间停了停。

白泽一愣,他一直先入为主地以为这样紫衣翩跹的该是和蔓同样的女子,却不料竟是一个少年。

周围人皆知零从不在任务之外出手,平日里考验朔月的新人时也用不着他出手,这样公然的挑战零未必理会,有人正要出声阻拦却被薛重一个手势制止。

只见零毫无感情的眉目微微打量手中的水剑,修长的手指缓缓握上剑柄,然后——长剑出鞘。

薛重笑了,值得碧雪剑出鞘的人终于出现了。

看着那双手,白泽心头涌起一种窒息的感觉,那双手本该修长而美丽的,可是上面却布满了狰狞的伤口,像美丽的帛布上被人用剪子狠狠割裂过再缝合,倘若只是为了练剑何必要将自己伤成如此?

零是杀手,沦落到朔月里成为杀手,他难道也曾是靖南王之役的落难者?

玄衣男子持银枪在左,紫衣人手握碧雪剑在右,他们身后是沙月岭下的万丈深谷,山峦中云深雾绕,空气无风自动,所有人默默地退开,碧雪出鞘必见血腥,无人想成为那剑下亡魂。

蔓走到薛重身边低声了几句,薛重的目光自二人身上流连一番,手轻轻摆了摆,蔓眸光一黯默默站到了一边。

深秋,沙月岭上千里秋风瑟瑟,漫山遍野的紫薰花泛起绝冷的香气。

有那么刹那,白泽似乎从零的眼底看到一丝惨烈的恨意,但转瞬即逝,那张陌生的面孔上似乎什么都是假的,除了那双冷澈的双眼。

蓦地,那双眼杀气纵横。

碧雪剑已出鞘,白泽心头一凛,他隐约的觉得眼前这人是他此生最不愿兵戎相见的人,夕光间凌厉青光直刺门面而来,飘渺剑气无形似有形扑杀在身侧,衣袍隐有撕裂之感,零的剑法当真快到不可思议!

白泽右手负在身后,左手力劲一提,脚步微动,引枪猛地抵着剑尖,银光,青光“唰”地在空中划过炫亮的弧度,零倾身一退,剑尖上挑,整个人腾空而起凌空一折,白泽仰首只见被云霞烧得血红的苍穹之上一道刺目青光向他头颅劈来。

白泽侧身一退,脚步错开,雪亮的银枪,穿破山雾,迎着剑尖闪电般下刺来,割破了攻势,抬眸,白泽望见那人离自己五步远距离,漆黑的眸子里浓烈的恨意席卷而过,他心内一凛,七十二套枪法套路将攻势全减,只封住碧雪剑的去路。

零眸中略闪过一丝讶异,剑尖挑开枪尖只在其上轻轻一点,“锵”地一声,他身形借势掠起,手里挽开三道极速的剑花,直逼得白泽连连后退,双腿往后一踏将地面踏出一道裂痕,白泽持枪而立,枪尖在空气中狠烈地颤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曾经负伤的右手不躲不避地抬手险险挡住剑锋的攻势,旧伤撕裂,他却趁机置身碧雪剑攻击范围之外。

雪练般的银光,划空而来,飞腾银□□得划过零领口的衣襟,锋利的枪尖眼看要刺穿他的肌肤,白泽手一偏,银枪贴着他的发划过去,几缕青丝飞扬。

几乎同时,碧雪长剑在自己胸口点住寸许,凝住不进。

高手之间的胜负往往只差在毫厘。

一场瞬息万变的交锋也几乎止于瞬息,周围所有人几乎只看到一道玄色身影和紫色身影交错更迭,却看不清他们的一招一式。

白泽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也定定看着他,眉目冷峻中带着一丝困惑,突然他的面色急剧惨白,手捂着胸口近乎痉挛地半跪在地,口中猛地逸出几声沙哑到极致的咳嗽声,那声音粗噶地可怕,几丝血腥在他的唇角缓缓淌下,明晃晃的艳丽直戳人心,那样剧烈的咳恍若要将心肺咳出,连生命都仿佛流走了一半。

一道绮丽的红色身影一闪而过敏捷的扶住零,蔓从手中一个小瓷瓶中倒出几颗鲜红的药小心翼翼地让他吞下。

白泽踉跄退开,看着零眼中瞬间的寂灭全无一丝色彩,薛重推着轮椅来到他身边道:“零有哮疾,最近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薛重轻叹一声又道:“动用真气越多,发病也越厉害,因而他的战术向来是速战速决,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今日却不知为何……”

白泽无言,默默看着那人推开蔓的扶持,缓缓起身拿起碧雪剑一步一步走向梧桐树后,单薄的身影与五年前桐的背影是那般相像,一步一步,一个人寂寂地走进更加寂寥的天地。

胸口涌起的感觉莫名熟悉,仿佛与五年前一模一样,同样的无可挽回,同样的错过。

他差一点踏前一步,走向他。

但薛重的声音乍然响起:“这位就是当今大夏的安平王爷白泽,同样也是靖南王萧公唯一的后人,朔月今后的主公!”

浑厚的声音带着不由分说的命令与威严:“从今日起,你们的主公就是白泽王爷,你们要为他效忠,为他卖命!”

一时间,上百人的高声齐呼:参见主公!在这寂寥的院落中响起,响彻沙月岭的万里深谷。

白泽站在当场,目光却只望着那梧桐树后的紫衣身影,那人闻声微微顿住脚步,却终究是没有回过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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