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第九重梦 > 8 新婚

8 新婚(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原来是小道姑啊 我送男神上头条 自作多情 小逸,我爱你 若君相思 天灾 抱紧大神粗大腿 无痕泪过天亦晴 见习爱情 渚石

那一夜,楼外楼举世无双的花魁云岚姑娘入住安平王府,人们只道一介风尘女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但即便如此,安平王妃的位子始终是空着的,皇家不会允许一名青楼女子入室皇族。

三日后,晋武帝下旨赐婚安平王白泽与太尉齐长恒之次女齐梦。齐太尉之女自小体质羸弱一直寄养在玄真观,现年一十七岁,无人得知样貌如何,只道天姿国色。

人们只叹息,安平王府之内怕是并无那云岚姑娘的一席之位了。

一个月后,安平王白泽大婚,晋武帝钦赐玉如意一对,寓意金玉良缘。

外戚萧家虽已没落,然,安平王的婚宴却是举国该庆的一件事,宴席上出席的皆是举足轻重的王公大臣,朝政上白泽虽是那背负着叛国罪名萧家的后人,却仍旧是朝廷上唯一的王爷,皇室白家唯二的后人,曾经的顺位继承人;血缘上,他则是大夏晋武帝白炎唯一的兄弟。

不论多么被白炎忌惮,白泽仍旧是可以撼动大夏根基的人物。

“王爷,老臣给您贺喜了,成家则可立业,往后有贤王妃相助,王爷定可再为大夏造下不世之功。”一名清癯精明的老者带着几位大臣走到白泽身边朗笑道。

看着来人,白泽噙着丝笑举杯笑道:“多谢丞相大人吉言。”

眼前这人正是大夏当朝所谓肱骨之臣,开国元老的丞相颜文逑,亦是当年平定靖南王之乱最大的功臣之一,萧家一半人的血都沾在他手上。

此人虚情假意,两面三刀,老谋深算,权势滔天。

按下心头恨意,白泽恭敬道:“丞相大人才是辅助陛下开创盛世,立下千秋伟业之人,今后大夏也要多多仰仗颜相了。”

“哪里,哪里,岂敢岂敢。”颜文逑谦逊道。

白泽亦不道破,仿佛二人明里王臣,暗里莫逆,实则虚情假意而来,虚情假意而去,他早已习惯了。

夜色沉,月当空,又快要月圆了吧。一身新郎服的白泽借酒醉独坐后花园中,手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却迟迟没有醉意。

脑海中始终记得当日他进宫,请求赐婚,白炎说的话。

白炎并没有拿云岚的身份为难他,相反他还令膝下早年丧女的齐太尉以他的名义,收养云岚为女,替她寻到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只是,他的皇弟从来不是一个愿意成全的人。

昭宸殿内,他俯首跪下,他的皇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皇兄,朕说过,你是不能有弱点的。”

所以,理所当然地,他的婚事成了白炎手里的一颗棋子。

不过这步棋,他下不下的成,却要看他。

思及此,白泽不由冷笑。

忽听:“王爷大婚之日,眉宇间却并无喜色,莫非是对新王妃不中意?”

他诧异,只见孟屿捧着一坛酒走近石桌边坐下。

白泽挑眉一笑:“孟将军,你也来贺我的喜?”

孟屿揭开酒坛上的蜂蜡笑道:“自然,不过孟某不送那些俗物,安平王府的礼山也无需孟某多添一份,美酒一坛,王爷可愿赏光?”

接过孟屿递来的一杯酒,白泽一饮而尽,涓滴不剩,赞道:“好酒!这是本王此生喝过的最妙的酒!”这酒的滋味太过妙绝,绝非寻常人酿得。

“孟某来京不久,身边此酒只带了一坛,便此酒贺王爷新婚之喜。”

白泽只觉意犹未尽,再想喝第三杯时,手里的酒却被拿开,孟屿提醒他:“王爷,此酒名作三杯醉,新婚之夜,王妃还在等你。”

白泽默了默,放下酒杯,探究似的看着他:“孟屿,整个大夏朝你是第二个让我看不透的人。你究竟是何人?是敌还是友?”他语气中似乎透着些许醉意,但眸光却锐利如刀。

自斟自饮了一杯后,孟屿笑意从容:“王爷可还记得侠盗秦石易?”

白泽蓦地一僵,只听孟屿道:“秦大侠是孟某的故交好友。”

那一刹那,有些释然也有些恍然,秦大侠的好友,难怪,他初见孟屿便觉得他身上有种特别的熟悉的气质。

和秦石易一样,非红尘中人的飘渺气质。

“你是来找我报仇的么?”

“非也。”

“当年之事并非王爷所愿。想必秦兄夫妇也并不怪责于王爷。”

“但……”白泽苦笑了一番:“人终究是我杀的。”

……

迟疑了一下,白泽推开新房的门,只听一阵杯盏破碎的声音,一个纤细的黑影在他身畔一闪而过,带起一阵迅疾的风。

房内,只见一袭红衣的云岚怔怔站在原地,脚边是一堆破碎的酒杯残渣,她的脸色苍白,在嫁衣的映衬下更如雪色。

“什么人!”白泽冷喝,他的安平王府守备之森严,竟有人能这般大胆闯入新房,他正要追出去,身后一双冰冷到极致的手猛地抓住他的手,他回头,云岚正紧紧攀住他的手臂。

“不要去。”她的声音那般害怕,微微颤抖着,似乎在万丈玄冰中浸过。

揽住她的双肩,白泽扶着她坐在桌边,柔声道:“刚才那人是谁,你有没有受伤?”

她摇了摇头手愈发冰凉,靠近他怀里,她极轻声道:“不要离开,我害怕……”

她的声音本就冷淡,此刻挑染上一丝惊慌无措,像一朵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花,令人心生怜惜,他的心柔软极了,只揽着她,一手轻轻在她身后抚着她柔软的发。

靠在他怀里,她缓缓闭上眼睛,清莹的睫毛微微颤抖。

静坐在房中,她等着她的夫君,然而推开新房的却是一名陌生的少女,那少女眉目秀丽到了极致却也冷到了极致,手里的剑快得像夏夜的闪电,杀气铺天盖地,她刚来得及反应,那女子的剑尖就挑下了她的红盖头。

雪亮的剑身停在她胸口前一寸的位置,这女子剑法之快骇人听闻,她修习剑术已久怎能不知,最顶尖的剑术名家也达不到这样快的速度,如同暗夜的魅灵。

“你是谁?”她无视那冷冽的杀气。

“我是谁不重要,但我知道你是谁!”少女如画的眉目里添上一抹厌色,冰冷的眼看着她,唇角勾起一弯愤怒的笑意。

她怔住,心底最深的隐秘被翻开,那一刹浑身如浸入冰水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秦慕雪,”月如银光,烛火明灭间,三个字鬼魅般响起,如惊雷敲打在她心上,她猛地抬眸,少女手里的剑缓缓抵住她的咽喉,凉气肆意的冰刃在肌肤上留下凄厉的温度,缓缓开口:“你可记得,这世间有一个人叫做秦慕桐?”

她怔住,抹过胭脂的脸上竟苍白到了极点。

“秦慕桐……”

她念着那三个字,那个曾经与她一起相伴了十多年的,最后被她亲手埋进血腥与痛苦之中的字眼。

闻见有人进来的声音,少女秀眉一皱只深深看了她一眼,风一般地离开,来去无踪,唯有剑气震碎了桌上的杯盏,提醒着她,方才的一切不是梦。

而她所能做的,却只能是抓住白泽的手让他留下,有些真相太不堪,她不能让他知道,绝对不能。

两支大红喜烛明明暗暗的照的满室芳华,叫来侍女重新端来一壶合卺酒,白泽在桌边坐下,执手倒了两杯酒,握着她的手道:“喝了这杯酒,你我就是夫妻了。”

“夫妻……”她低声呢喃,眸光在烛火下如蝶翼般轻软,她轻笑,她是为仇恨而来,要在最后的时刻成为他身边最危险的一把刀,夫妻二字,终归是个笑话。

仰首,她依旧饮下了那杯酒,酒醇而香,凉凉地灌进体内,不带情意的酒也能燃烧起暖意。

红色的垂帘红色的床帐还有那在清风中微拂的红色轻纱,有轻盈的香气,浅浅熏熏地弥漫了一室,重重深红罗帐盈盈扫过木制的地上带起一丝晕晕然的旖旎。

床畔边,他抬手轻轻摘下她发中的簪子,黑发一绺一绺水墨一般倾泻而下,衬得她清灵的眉目如诗如画,他柔声道:“方才,那人可有伤到你。”

她无声摇头,他的手却突然抚上她的颈处,那里有着剑刃留下的浅浅痕迹,伤口已经愈合了却可以看出当时若再晚一刻,那利刃再近一分,他就要失去她了。

“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绝对不会。”他轻轻将指腹停在那伤口处,直视她的眼睛,郑重而坚定地承诺。

他的目光那么温柔那么坚定,像高山上的岩石,雪地里的青松,像一阵暖风吹裂她心中最坚实的防御,一刹那的怔忡,多年的痛苦与心酸仿佛要一下子汹涌而出。

“你的丝罗呢?”他见她的寥寥几次,她脖子上总会系着一根纤薄的银色丝罗,只是不知为何自从上次楼外楼他为她赎了身后,就没再见她戴过。

她闻言气息一窒微微偏过头去,低垂的眼掩住内心的想法,良久,才轻声道:“我……不想和过去再有一丝牵扯。”

他明白不该再问,那是她的过去,她的梦魇,他要她忘记。

他低低叹息,心疼地以指尖轻柔抹去她颊边的泪痕,微微垂首吻过她的泪眼,吻过她的脸颊,吻过她的耳垂,她瑟缩了一下,抵着他的胸膛,一向淡然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那样的神情令他心疼,他稳稳抱住她抚平气息,道:“你若害怕,我不会逼你。”

她抬起脸来直直看向他,向来苍白的双颊染上些柔软的晕红,烛光下动人心魄,她摇摇头轻声道:“你是我夫君,我不怕。”

他眸色深沉如墨,手极轻极缓地褪去她的衣衫露出她柔美的双肩,肩下露出隐约的伤疤,那是利刃刺破肌肤留下的痕迹,那痕迹很淡,看得出被药物处理过。

但依旧可以看得出来,那伤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肩上,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美丽,她曾经想除去那些长年累月留下的伤痕,然而,那些痕迹即便用了最好的药也抹不掉,如同她始终逃不开过去的阴影一般。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隐约的伤疤,细微的触感令她有些战栗,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她早知道瞒不过他的,那些设计好的说辞,那些可以引起人同情的话语在她心里翻来覆去演习了无数遍,她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那是我的过去,每个人都有过去的,不是么,”她对视他深幽的瞳眸,低声恳求:“可不可以不要问……”

“好,我不问,”捧住她的脸,他郑重道:“桐,不论你有什么样的过去我都不会介意。”

她咬着唇,神色莫名雪白,片刻才低声道:“桐……不是我的名字……云岚也不是,这是曾经在舞坊时的名字。”

“那你有自己的名字么?”他柔声道。

“有,”她轻声,睫毛低垂,掩住自己的想法:“我姓慕,倾慕的慕,我叫慕雪。”

他抬手勾起她一缕发丝置于唇边轻吻,声线低沉:“好,从今日起,我便唤你慕雪。”

……

那一夜,她说了一个谎言,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编织的谎言。

目 录
新书推荐: 偏要哄,矜贵大佬吻哭指尖月 穿到八年后,带崽撕渣男夺家产 太乖?陆总根本降不住,娇吻成瘾 都重生了,必须打网球啊! 甩了渣夫嫁豪门,禁欲老公天天哄我生崽 娇娇女不装了,今夜扑进大佬怀里 与爹随军小锦鲤,摸鱼搞事第一名 继母是豪门,我成四个姐姐团宠! 夫人变成了家族继承人 喀什的云朵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