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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七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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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之夜,京城的天空,银华绽放,绚烂非常,连星光都被映衬地七彩迷离。

一身黑衣夜行装的男子蹒跚着脚步走在黑暗的小巷中。

白泽,字翎渊,当今大夏王朝的安平侯,天之骄子,风光无限。

七夕,多么美好的夜晚,可惜,除了夜,除了黑暗,什么都不会属于他。

这是一个安静的小院,只有梧桐树叶在沙沙作响,更凸显了这个院子的静,捂着手臂上的剑伤,白泽敛过衣袍利落的跳进了这个院落。

正值七夕节,满城的人山人海都朝着灯节的市集涌去,整个京城都太过吵闹,白泽借着黑暗的小巷一路逃亡,终于找到这个可以让他喘口气的地方。

靠在梧桐树的后面,他撕下袖子绑住手臂上差点穿透他肩胛骨的伤口,想起那致命狠烈的一剑,他轻蔑一笑,神情有些森然,那个人知道他是真正的刺客,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一剑刺来没留一丝余地,若不是他穿了金丝软甲护体,只怕明日大夏朝就要昭告天下安平侯暴毙了。

白泽猛地咳了几声却牵动了伤口,仍在流血的伤口已经泛出了几丝诡异的黑色,“该死!”他不觉低咒,那把剑上有毒。

微寒的风带着血腥气飘进他的鼻息,淡淡的一缕花香令他神色大变,用星罗花粉调试过的鸩夜之毒,虽毒不死人却能让伤口无法愈合,中毒者非死于毒发而是死于失血过多。

半晌他不由冷笑:“白炎,你果然够狠!”

他撑着剑缓缓站起,他不信,他白泽会这样就死去,他不甘心!

漫过梧桐树的阴影,远离浮华花火的夜空倾洒一地银色月光,那月光下的人儿就这样安静地与他对视,风拂起她雪白素净的衣袂,缠绕她柔软的发丝,红尘十丈,竟一丝尘烟不染她单薄的衣角。

他失策了,这个院子安静却不代表没有人住,他刚才的话想必也被这女子听到了,没做多想剑出鞘,凉气四溢的剑尖已经抵在那个女孩包着银色丝罗的咽喉处。

他冷声道:“你看到了我,所以你必须死。”

女孩如瀑的发丝在月色下泛着惊人的光泽,几丝发拂过她的脸颊安静地垂在她的手边。

安然的气息令白泽有一瞬间的晃神,她恍若是个误闯人间的精灵,恍若下一瞬她就会消失在空气里。

女孩缓缓抬起手,柔软的衣袖中一只小小的细细的手伸了出来,手背上有一个蝶翼般的印记,她莹白的指尖指着他的伤口,唇微动:“你受伤了。”

四周依旧那般安静,他注意到她并没有发出声音,但他看得懂唇语,知道她的意思,同时也知道她是个哑巴。

当她对那把甚至还染着血迹的剑视若无物,转身离开时,白泽以为刚才的一切是他的梦境罢了。

他徒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倒影在地上斑驳的树影慢慢地转身,忽然一只冰凉的小手攀上他的手臂甚至触碰那道伤口时,他才猛然惊觉自己竟然毫无预警地让一个人就这样靠近他。

他甚至忘记了他应该抬起手中的剑,杀了这个唯一知道他行踪的女子,但她心无旁骛地将沁凉馨香的疗伤药涂抹在他的伤口时,那氤氲的香气似乎在他眼前升起了迷雾,裹住了女孩,她专注的眼神如同一抹淡淡霜华,凉凉的令人安心。

“我是个杀手,你不怕我?”半倚在笔直的梧桐树干上,白泽盯着女孩细巧轻灵的手指,一只手握住了剑柄。

女孩用上好的白玉带包扎了他的伤口,才抬起头唇微张,最后朝他微微摇头,然后将一个雪白的瓷瓶放在他手中缓缓离开。

女孩的背影消失在前方一片花树下。

回到安平侯府,将白瓷瓶交给府上的隐医检查,这伤药可解鸩夜之毒。

瓷瓶白得如那冬日的白雪,亦如那双细瓷般的手指,还有那朵蝶翼胎记。

将药锁进了柜中,他知道那一夜的偶遇终究不过一场星夜下的绮梦,白泽的一生不可以有梦,梦对他终究是奢侈的,但这一生他只要那一夜可以吗?

*****

少年将手中紫金制成的宝弓交给身旁的宦侍,百米之外的高空一个黑点急速堕下,几名骑侍已飞奔而去接持猎物。

少年王者霸气已遍及眉眼,举止从容,笑谈间幽黑的眼瞳深处已看不出一丝波澜:“皇兄,儿时你深得父皇的心,骑射武术皆由父皇亲自指导,皇弟今日想见识一下皇兄的百步穿杨。”

白泽上前拱手一揖,恭敬道:“陛下过誉了,微臣……”

“皇兄神射王侯的威名天下共知,皇兄如此谦虚,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少年天子嘴角噙着一丝笑,一手轻轻抚弄那象征王权的碧玉扳指。

白泽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微臣就献丑了,拿弓来。”

少年挥了下手,他身边的宦侍走来,将紫金弓换上另一副青玉弯弓,上雕游龙出水,华贵非常:“这是当年在靖南王府搜来的青玉弯弓,据说是数十年前靖南王亲征沙漠缴获的战利品,今日皇兄不如就用此弓让我等一睹神射王侯的风采。”

白泽微笑接过,此弓乃以上等青玉铸成,看似轻巧实则重达百斤,没有一段臂力的人甚至连弓弦都拉不开。

但,神射王侯并非浪得虚名,箭在弦上,指尖用力,挽弓朝天,杀气的目标是天际两只正奋力翱翔的海东青,它们尚还不知此生魂断于此了。

一箭闪电般飞驰而出,没入天际,然后带着极强劲道的箭穿透了两只猛禽的身体。

远方疾驰而来的骑侍呈着两个大金盘,一只黑鹰,两只万鹰之神——海东青,一支箭贯穿脑骨而亡。

少年王者的眼眸一沉,随即扬手大声赞道:“皇兄果真好箭法!”

过猛的力道还是让手臂上极深的剑伤崩裂了开来,但,无妨,白泽谦逊一笑,将青玉弯弓平呈在他的圣上面前:“承陛下隆恩,若非此等宝弓,微臣实在无法将此二禽射下。”

“皇兄过谦了,”一手支起青玉弯弓,帝只是对着弓弦轻轻一拉,将其置于案上道:“宝弓赠英雄,青玉弯弓非皇兄莫属!”

白泽看着眼前这个小他五岁的少年王者,白炎,大夏王朝第三代君王,三年前登基,那年他只有十五岁,却凭一己之力平定了靖南王之乱,那个在先皇在位时就贤名在外的军师王爷,曾追随先帝开疆拓土的开国功臣却败在了这个少年手中。

少年兵不血刃,铲灭乱党,一朝登基,号令天下——帝号晋武。

然而,白泽却只记得那日,他的舅父——靖南王以叛国之名被他亲手斩杀,血煞漫天——白炎亲口下令让他铲灭乱党。

母妃萧皇妃不忍他为难,自尽在他面前,靖南王之乱牵连者数以万计,流放的流放,诛杀的诛杀,从此这个世上白泽再无一个亲人,外戚萧家被消灭地一干二净。

他明知所谓叛国所谓乱党,不过是为了消灭外戚的欲加之罪罢了。

但,成王败寇,他只能臣服在这个少年,他的皇弟,他的陛下的脚下:“谢主隆恩!”双臂稳稳接下青玉弯弓,这是恩赐,也是试探。

抬眸看到少年眼底漆黑的潭水,笑意淡然,自然道:“听说昨夜有刺客行刺昭宸宫,不知陛下可有受伤?”

少年朗声一笑:“那刺客布局精密,必是筹划多日,可惜依旧败在朕的手里,朕刺了他一剑,不过被他脱逃,尚未寻到踪迹。”

“哦?陛下从师于昆仑山,剑法卓绝,那刺客即便是逃了也必死无疑。”白泽以指腹感受着青玉上的纹路,笑道。

“对,必死无疑,”晋武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我在那剑上涂了鸩夜之毒,他不该活着的。”

白泽无声而笑:“不该活着的,若他活着,想必是天意吧。”

“朕向来逆天而行。”

九五至尊,俯瞰众生,吞吐六合,逆天之后,他便是天了。

笑容不可置否,白泽闭住自己的经脉,令臂膀上崩裂的鲜血不至于流淌而出,他亦是逆天之人。

远看天际云霞变幻,风席云卷,气吞山河的壮丽景色唯有这巨山之巅上的宫殿才能欣赏到,晋武帝忽然低声叹道:“儿时,白炎最崇敬的人除了父皇便是皇兄了。”

回忆亦如那多变的云彩一般,眨眼过隙,曾经他是只愿遨游于江湖的浪荡皇子,曾经他是刚刚入宫的小小孩童,曾经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友,甚至曾在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

不过三年时间,三年前的那场夺位之战,他们已势如水火。

一切平静的只是表面。

“不知皇兄可有弱点?”

“是人皆会有弱点,臣当然不能例外。”

“我一直认为你没有弱点,所以你一直是我的目标,你不能有弱点,如果哪一天,你的弱点被我掌握了,你只能死了。”

“我会一直等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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