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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白鹿夜谈之 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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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在宴饮上极少饮酒,只因再宽的水酒,三杯有余,就酒色浓重,面如蔷薇了。这一日他喝得多了些,全是因为北岳将军回乡述职。

他拉着太子上元,邀了陆相到一家僻静的酒馆,三人找了角落临窗的一方小桌坐定。北岳将军偏偏拿出了自己从边地带回的马奶酒,又嘱咐店家,将他家府上早就送来的羊腿烤了,又添了两三爽口的凉菜。

北岳将军身披儒衫,带了几分书生气,被这祈宁的小雨一洗,更将英武凌厉柔去了不少。只是挺直的腰背,执壶手上的粗粝厚茧,颊侧的浅淡伤痕,泄露了边地的丝丝风霜。

贺北岳豪爽,也健谈,频频举杯。三人不议论政事,只谈些绵绵的风月趣事。

太子上元本来就是淡薄话少的人,只是一手支在下颌,一手盘磨着手心一块小小的鸡血玉石,饶有兴味听那二人言谈,每每听到北岳提起二人年少时候的旧事,就垂了眼睫,微笑附和。陆远明只觉得上元的眼光,若不在北岳看他时,完完全全就搁在北岳将军的脸上了。

果真旧友分别日长,相见时刻一分一毫都舍不得了吧。

陆远明也拣着几件妖道带他历过的神异趣事,说与这二人听,说完听北岳将军性情爽朗地或唏嘘或大笑,最后落了一句:“不是君子都不要语怪力乱神么?陆兄你真是沉沦了,下回一定要叫上那白微上仙,让我也长长见识。”

陆远明也不反驳,心里想一头奸诈狡猾的妖鹿有何好看,只好举杯,将那些兜兜转转也一口饮了。

贺北岳见他饮酒,更得寸进尺,频频举杯相劝。

陆相本想推脱,又自觉家里的“内人”,好歹治死了人家的仙鹤,便觉得杯杯都是歉意,一滴都推脱不掉了。

小窗外细雨幽幽,一时间又夹了雷声,大了起来。近了傍晚,街市上尽是举伞归家之人,踏起了石板街上一层一层水珠儿飞溅。

听在晕陶陶的陆相耳里,不过是小儿击鼓声罢了,还随着这鼓点儿敲了敲桌子。

“天色将晚,不若改日再叙!”贺北岳将最后一滴酒倒进喉内,说。酒醇而烈,就连这耐酒的武人,也带了六七分醉意,遑论早就天旋地转的陆大人了。

三人之中,唯有太子上元尚还清醒一些,扶不起几次想站起来都跌回长凳上的陆相,又去拉贺北岳。

贺北岳看着劲瘦,可斤两十足,气力也大,生生将好心的上元,拽进了自己的怀里,大手捏了捏他脸颊,莫名其妙说:“哎?可是又做梦了?”说完将他箍进怀里,摸了摸他头发,“可想死我了。”

上元赶忙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看着两位醉鬼,叹了口长气。又见窗外雨势不减,还是稍等一会儿再说,又让店家去熬些醒酒的热汤来。

及至那两只醉鬼,小睡了一会儿,喝了两碗热汤,才摇摇晃晃跟着上元往外走。

已是点灯之际,炊烟升起,带着缕缕炒菜炝锅的味道,更是催地路上的人,肚腹辘辘,归心似箭。只有这三人跌跌撞撞,细雨中不知要走到何方去了。

“想问这三位先生,可否帮在下一个小忙?”

“诶?”上元将左右晃悠的两人扶稳,惊诧道:“你是何人?又有何事?”

迷离夜色雨色中,只见那人一身碧青的衣衫,也不打伞,狼狈非常,下摆上全是泥水。可俊眉修目,彬彬有礼,一派闲雅自在的气度。

“陆兄,你看,这可是你说的小青蛇妖?”贺北岳含含混混道。

陆远明果真瞪大了眼,又眯细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下眼前的俊雅公子,说:“不是,那只比这只再绿一些。”

那俊雅公子被打量地似乎有些脸红,忙将头埋地更深了。

陆远明似乎觉得自己多有僭越得罪,忙补到:“不知公子有何所求,我们也可帮一二。”

俊雅公子忙喜笑颜开,道:“可否请几位公子帮在下一家老小搬个家?”

“哈?”贺北岳听了这古怪的要求,不禁失笑,摆了摆手,“小兄弟莫要说笑了,这就要夜了,还搬什么家?不若挑个天明气清的日子,收好了细软,我等一定襄助于你。”

绿衣公子正色:“过了今日,就再没好时辰了!家里的老母和幼儿,都要因为这旧宅的风水,而病弱已久了。可他们都贪杯而醉,我一人之力,实在背不过来。”又拱手深深作揖,“劳烦三位了。”

这醉态蒙蒙的三人,打了个小小的商量,就一起点了点头,天地不怕地跟这公子走了。一路上也不管泥泥水水,沾了一靴子,在衣襟上画了点点的水墨。那公子却走地飞快,好似脚不沾地一般。

三人不知走了多久,果真到了一户宅子前。

稍稍清醒过来的陆大人不禁有些后悔,只见这宅基几要荒废,虽有台阁的形制,却破败非常,杂物乱堆,蔓草杂生,淹了卵石小径,不若有人久居的样子。早知道,就该带着妖道啊,怎么说,妖道也有几张黄符,威力如何虽不知道,但总有几分威吓。

再去看身边的北岳将军,仍是一幅潇洒随意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真不怕,还是酒没醒。至于太子上元,一双眼就长在北岳身上,哪里顾得上周遭景色的变化,把那伞都倾到贺北岳头上,浑不知自己发间早就挂上了雨珠,肩也湿了半边。

进了一方院子,影屏后面,席地而坐着好几位比他们还醉态醺然的人,有老有幼,老者面上斑斑,幼者脸儿圆圆,都是一副醉态,面色酡红,仍旧望着天,长着嘴,喝几口落下的雨水。

陆相十分惊奇,也伸出舌头,学他们舔了一舔嘴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滋味儿呀。

“麻烦各位了!”那绿衣公子又一作揖,就先去扶地上的老者,就要将那老者架在贺北岳的肩上。

“可还有什么细软?”陆远明好奇问,也没见有车马衣箱等等。

绿衣公子摇摇头;“无。”

也是醉意使然,三人傻乎乎,一点儿也不知道深思来龙去脉。

那些老幼有的一扶便起来,有的却不愿意走一般,扭扭捏捏,终还是“扑通扑通”跳到几张铺开的包袱皮儿里面。绿衣公子将鼓鼓的包袱,递给酒醉的三人。陆远明本觉得这人数不少,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神异手段,不由啧啧称奇。直到三个人肩背上,都背了三个硕大的包袱,掂量一下,却不甚沉重。北岳见上元文弱,将上元的抢过,拎在自己手里。

“搬去哪儿?”

“跟我来。”

三个人又跟上那绿衣裳公子,一路上穿街过巷,走地踉踉跄跄。陆大人耳听地背上包袱里面吵吵嚷嚷,人声窃窃,似乎在玩笑辩争。有埋怨说不该从南地来了这祈宁,真是上了当。还有的说既来之则安之,一定会有户好人家收留。还有的说,画他的那副水墨,现在还在南地的裱画店放着,给她画画儿的公子,肯定还惦记着她的美貌呢,实在可惜。

边走陆大人边觉得这路边的景致熟悉了起来?这……这不是回陆宅的路么?

背上也越来越沉,越来越沉,都要压得摇摇欲坠起来。再看那贺北岳,也是佝偻了肩背了。

陆远明酒意又被压醒了几分,想,哎,莫不是碰上了如山一般的压人鬼怪,受了诓骗……也不知家里那妖道,现在何方呀?还口口声声斩妖除魔……

陆相心念一转,勾了勾自己的手指,正是妖道曾经给他牵魂丝的那根。

终是迟了吧,也不知这绿衣裳的鬼怪们是要吃还是要要戏弄他们?酒意与累意浓浓上涌,眼前青瓦长街渐次模糊,睡意就漫漫淹没了他,也淹没了另两只醉鬼。

迷迷糊糊,也不知是不是在梦里,那绿衣裳的公子,身后站着他老幼一族,皆深深对陆远明一作揖,道:“日后多蒙大人照顾,还望大人海涵。”

继而眼前黑甜一片。

“喂,小陆,醒醒啊!”陆远明慢慢睁开眼,一张熟识的俊美脸颊,就塞进了眼睛里面,诶呀,不就是妖道么。他自地上坐了起来,揉了揉酒后酸痛的额角,看着身边也仰着睡得七扭八歪的上元和贺北岳。

妖道毫不留情踢了北岳将军一脚,又摇了摇上元的肩膀。

还是返回来,蹲下,捏了捏陆远明的脸蛋儿,凑上来抽了抽鼻子,眼睛里亮闪闪的:“怪不得,原来是喝多了,连竹子妖精都要戏弄你们,哎。”

陆相被那妖道拉起来,才发现自己正正睡在自己的庭院里,不知道老陈什么时候在墙下新移了一丛翠竹,密密匝匝,茂盛修长,还有小小的竹笋,和落了泪斑的湘妃。他和友人们,统统躺在竹下,不知道酣睡了多久了。

这时候,陆远明才真的压下了浑浑噩噩的神魂。看了看自家的妖道,刚刚也是这妖道,信誓旦旦跟满面疑惑的二人解释说:“哎,你们也是真沉,我和老陈将你们三人从酒馆带回家来,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呀。太子,这回,你该答应我指婚了吧?”

陆大人赶忙捂住了妖道的嘴巴,恭恭敬敬叫了一辆车马,送走了上元与一直在揉捏酸痛肩膀的北岳将军。

陆大人望着那簇新竹发起了呆,继而恍然,今日正是五月十三,竹醉之日吧。

却听见那妖道在他耳边,轻轻说:“下次可不许轻轻易易喝醉了,还不知道要被什么样儿的妖怪吃了。若一定喝醉,一定在我眼前儿。”

陆相迷迷蒙蒙转了眼来,看着妖道一双妙目故意带了软绵绵的威胁,想,哎,这不又醉了。

便大着胆子,将脸送到那妖道对面,轻轻点了他嘴唇一下,又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吻。

吻完晃晃悠悠,抬手抹了抹自己唇角,说:“因为要这样,给我醒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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