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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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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从荆州回西京后,再过月余,便又到正月了。对于萧启来说,西京的正月,与往年在京城所过的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只是以前都是父亲母亲在忙着招呼客人,妹妹与别家的小姐上街玩耍之类,自己要不在屋里躲着,要不与三五个知己好友煮酒烹茶,可谓快哉。

现今这些应酬往来,只余自己一人。

与萧启他们不同,赵寄尘倒是开心得很。在京城的时候,他常被拖着去各种宴会,实在是烦闷得很,又没法拒绝。他唯一不开心的就是,虞介反倒比往常更忙了,根本没空陪他。赵寄尘当然是不依的,所以虞介没法,只得答应元宵陪他一日。

赵寄尘元宵这天起得格外的早,方才起来便催着虞介上街。

虞介此时还半梦半醒,看他换了身新做的缎袍不由得出言笑他和刚过门的小媳妇一般。

赵寄尘笑了笑,却是一枚梅花针向虞介急射而出,虞介这下可算是彻底清醒了,差点就没避开,这是要谋杀亲夫啊。虞介这下只得老老实实的起床洗漱,再不敢说其他。

街上游人众多,虞介拉着赵寄尘的手,生怕一不留神便失了踪影。赵寄尘脸有些红,牵得久了,却也放得开了些。

街边表演奇术异能歌舞百戏的可谓应有尽有,赵寄尘却是盯着傀儡戏出了神。虞介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这傀儡戏所演,正是汉时陈平的故事。赵寄尘兴许是第一次见这玩意,起初还新奇得紧,可故事早已读过,看得久了,也不过如此。两人便顺着人潮走动起来。

评书的,杂耍的,使唤蜂蝶的,无奇不有。虞介早已过了新奇的年纪,对赵寄尘来说这些东西在皇宫大内时也不知道看了多少,也有些索然无趣的意思。

两人走着走着,赵寄尘想起来长春院便在附近,便提议不如去看看清泉如何。

虞介笑道:“只怕我们去了也是见不着他的,清泉估计正陪着左宁觞。”

赵寄尘想了想,也觉得虞介说得没错,只得作罢。

而另一边,萧启显然没有他们这般清闲,他正与杨澄荀歌仇等人商讨檄文的事情。

来年开春,便是起兵之日,檄文之事,自然是半点耽误不得。

萧启劳累了一整天,晚上赵陵沧的宴还必须要去。正思及此,萧启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丝丝血从他的指缝间流下来。看来在赴宴之前,他不得不去见一见陈木香了。

陈木香诊了脉,眉头紧皱道:“恕我直言,萧大人这几趟出门,是否遭了些其他的事情?”

萧启在雪地里跪了半个时辰的事情,他谁也没告诉,虞介也不敢说,所以也无人得知了。

听陈木香这样问了,他才道:“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陈木香的脸上已隐隐有了怒容:“不是大事?你都开始咳血了这还不算大事?你就不能....”他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眼神看着萧启。

萧启仍旧是温和的说着多谢关心这样的话语,但他的眉宇间,已多了几分疏远的神色。

陈木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什么也没说,只到桌前去写药方。

这晚上的宴席,萧启待了才一会,便觉疲惫,索性也不再支撑,径直向赵陵沧言明回房休息了。

杨子涯虽是心疼他,但是宴席上觥筹交错,一时也脱不开身,只得作罢。

离了众人,萧启卸下了平常那一副温和的模样,神情有些淡漠,那些前堂的欢声笑语,半分也未曾到达过他的心里。

由侍女伺候着洗漱,他正准备上床歇息,却看见了门外站着的楚璟臣。而楚璟臣手里拿着的,正是上午他那件染了一点血的袍子。

“这是怎么回事?”楚璟臣质问的语气和他平日在萧启面前毕恭毕敬的完全不同。

萧启知他是在关心自己,便道:“无碍。”

楚璟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那种眼神让萧启心头起了一丝疑惑,虽然楚璟臣自他十多岁起就做了他的随身侍卫至今,但是他从未彻底了解过这个人。

“睡吧。”楚璟臣吹灭了案台上的烛火,正欲关门出去。

“璟臣,”萧启忽然开口,“等这些事情结束了,我给你说门亲事罢。”

楚璟臣闻言一愣,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即使是正月里,王府的戒备也没有丝毫的松懈,萧启身边也跟有其他的侍从,楚璟臣并不担心他的安全。

西京地处南方,下雪自然是不会的。楚璟臣随处找了块石阶坐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如鹅蛋大小的东西,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萧启虽是疲惫但有些难以入眠的意思,他听得这段熟悉的曲调却渐渐安心下来。

楚璟臣吹的是埙,这是一种上古时由期便存在的乐器。这段曲子萧启从认识楚璟臣开始便听到现在,可他仍然不知道曲名。

他也问过宫里的乐师,乐师只估摸是哪首失传的曲子。而楚璟臣自己,也不知道曲子的名字,只说是故人所教。

其实在最初,萧启曾想过,那位故人,应该是一位很活泼的女孩子吧。

这首曲子曲调偏明快,由面无表情的楚璟臣吹出来,违和感还是蛮强的。

他的心里有一个人,知道这便已足够。至于那人姓甚名谁,现今何在,这些重要吗。思及此,沉沉倦意袭来,萧启伴着埙声睡去。

当朝臣神色各异的听得吴王赵陵沧谋反一事时,赵敬钰坐在他的皇位上,半分惊讶也无。

三天之前,他已经从暗卫那边知道了这件事情。这三天之内,他一直在独自思考对策,他谁也没告诉,他谁也不能告诉。

朝中两派针锋相对,一是宁舟,另一则是杨居。杨居正是自己为了遏制权势滔天的宁家才提拨上来的人,其子杨舒更深得自己的宠信。

赵敬钰很是头疼,虽然暗卫还没有打探到消息,但是他知道,杨子涯必定是那十三万大军中的一员。如果这个时候再向宁家低头的话......

“陛下...陛下....”

赵敬钰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宁舟,一脸忧愁:“宁爱卿有何妙计?”

宁舟年事已高,说话却毫不含糊:“那逆贼借先皇之名谋反,还杜撰出先皇遗子一事。臣不才,陛下可从这个假皇子身上入手。”

赵敬钰表面上着实夸赞了宁舟一番,心里头却是冷笑不已。那位先皇遗子赵熙淮的身份,三天前唐逐欢就禀报了他。

如果虞介的家人只是普通的官员,当然可以将其作为人质。可是虞检是个棘手的问题。

虞检守雍州关卡,雍州正是与燕国交界之地。若是贸然召虞检入京,燕国是否会趁虚而入?虽说虞检的亲人在京城之内,若是以此为威胁,只怕虞检会同儿子一起反了。

赵敬钰还在犹豫的时候,虞介已经率军攻入了豫州。战火一触即发,已经没有时间了。赵敬钰不得已选择向宁舟低头,听从了他的建议。

封丁鹤为大将军,率军二十万讨贼。

他不是没有看见宁舟谦卑表情背后那无法忽视的得意之色,自己在位已经十九年有余,却处处受制于宁家。甚至连反贼谋逆,都要让他的人来带兵。

赵敬钰怎能不气,怎能不恨。当年自己是靠宁家登上了皇位,又娶了宁舟的女儿为贵妃,冠宠后宫。

那为何会落到今天这番田地,他不知道,但是宁舟知道。

赵敬钰不过是一个傀儡,二十年前的壬亥之变,他正是最大的受益者。只是一个纯粹的傀儡未免无趣,宁舟故意给营造出了一个假象给赵敬钰,让他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在这场权力角逐中取得胜利。

“皇上,方无暇方大人求见。”

这几日,赵敬钰本想谁都不见,想起方无暇与虞介的关系,不得不强打精神让他进来。

方无暇行了礼,说道:“皇上,请恕臣不报之罪。宁大人所言伪装先皇遗子之人,若臣没有猜错,应当是虞介。”

赵敬钰点点头:“你说的朕都知道了。”

方无暇一愣,皇帝知道了....那么.....

方无暇与虞介关系极好这点,兴许会派得上用场,赵敬钰这般想着又好言宽慰了方无暇几句。言语中暗示逆反主谋是赵陵沧,若是虞介能悔改投降,自己可以保证虞介的性命。

方无暇听赵敬钰的意思,也是要自己去做这个策反的事情。这天天气格外的好,阳光照射在那些未曾融化的积雪上,方无暇苦笑起来,虞介不是一个容易被他人话语改变的人。他既然这样选择了,那么必然有他自己的理由。

琉璃瓦上的积雪已经开始融解,水滴在了他的脸上。方无暇拂去脸上的水珠,有些恍惚。

而此时的京城之内,还有一个人比赵敬钰更加焦急。那就是杨子涯的父亲杨居。

“这个不孝子,与男人做那不齿之事败坏我门风也就罢了,现在竟参与了谋逆之事。”

杨舒在一旁说道:“父亲,子涯是否参与谋反一事不过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当不得真的。”

杨居冷笑起来:“道听途说?无风不起浪,你看看皇上这几天的态度,丁鹤做大将军,率兵二十万迎战?”

杨舒皱眉:“皇上忽然亲近宁家或许是有其他的理由,只不过皇上这几日除了宁舟,似乎谁也没见。不对,”杨居似乎想起来什么,“皇上见了大理寺的方无暇。”

杨居这才觉得有些不对:“皇上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大理寺的人做什么?”

杨舒摇了摇头,想起了一个人来:“父亲是否还记得去年灵仪公主和亲一事?”

杨居想了半天,很是不解:“灵仪公主在和亲途中遇到沙尘暴生死未卜,过了没多久她的生母宁贵妃病逝。这件事情皇上指明了方无暇去查,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你提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做什么。”

杨舒无奈道:“父亲,您再仔细想想,那个护送灵仪公主和亲的人是谁?”

“虞检的儿子....虞介?”杨居觉得这个想法太过不可思议,“你是说......”

杨舒道:“如果我们做一个大胆的猜想,和亲失踪这件事情是一个开端的话......”

“不错,”杨居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如果那个假的赵熙淮就是虞介,那么皇帝见方无暇肯定是让他策反。”

“父亲,那您是否想好了出路?”

杨居叹气:“如果你弟弟参与叛乱一事属实,只怕我们全家.....”

杨舒倒是没有他那么担心:“话虽如此...可是父亲,现今宁家之势已经到了不可遏其锋芒的地步了,十年前,有沈沐他们还能互相牵制。沈沐倒了之后,皇上看中了咱们杨家,可是....”

他的声音忽然压低了许多,“就算吴王不起兵,只怕过不了多少年,这天下都该改姓宁了。”

杨舒想起听来的消息,又说道:“多少人明里暗里等着前头的消息呢....恐怕想投靠那边的也不在少数。”

杨居知道自己儿子的想法,他又何尝不想脱身,可是他知道,在他当年选择跟宁家敌对之时,他就没有退路了。

“你先准备一下,”杨居已经做了决定,“带上你母亲和妻儿走,越快越好。”

“父亲。”杨舒跪在了地上,“父亲你和我们一同.....”

杨居摇头:“不可能的。让我做人质便可,你们一定要找到子涯。”

杨舒抬头看见自己父亲日渐年迈的脸,不由悲从心来,两行清泪弄湿了他这件青色的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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