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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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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府内。

萧启仍在昏迷中,赵陵沧问陈木香:“还能接回来吗?”

陈木香面带为难之色:“恐怕....很难....而且,萧大人短时间内不旦需要轮椅,而且恐怕连动笔都困难了.....”

冯梦幽起身跪在赵陵沧面前:“是臣妾失职,没有保护好萧大人,请王爷降罪。”

赵陵沧略带倦意的摆了摆手:“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是我糊涂得紧,竟答应了让他去。”

陈木香又道:“王爷王妃也莫须太过于自责。只要萧大人以后坚持做些运动,三五年后如正常人一般行走也不是不可能。”隔了没多久,他又补充道:“王爷王妃不如先去歇息吧,这里有小人伺候。”

待得他们走了,陈木香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萧启发呆。

他见萧启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些什么,忙凑近了些,只听得模模糊糊的子涯两字.....陈木香在心底叹了口气,拿过一旁的毛巾替萧启擦去额头上沁出的汗珠。

烛火明灭之间,陈木香的思绪似乎也被拉扯开来。他知道自己和萧启就如同癞□□和天鹅,他不过是一介草民,偶然得了机缘才入了王府,在旁人看来,这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可是无论是谁从麻雀变成凤凰了,他都能体会到三个字,不满足。

一个普通人忽然有一天进入了达官贵人遍地的行列,他可能先会欣喜若狂,然后冷静下来后逐渐体会到一种差距。那是世家子弟的差距。

陈木香对于萧启的恋慕和渴望,可能更多缘由是来自于他们身份的差距。这一点陈木香虽然心知肚明,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犹如飞蛾扑火一般的爱。

萧启似乎在做噩梦,身体有些轻微的挣扎,陈木香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

等萧启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握着杨子涯的手,见是陈木香,萧启的表情又恢复到了往常的冷静:“是你。”

陈木香看他醒转,又把刚才向赵陵沧说的话告诉了萧启。他没有选择隐瞒,反正也瞒不过的,更何况对方是个男人。

萧启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冷静,他并没有因为面临自己可能会成为一个残废这样的问题而流露出诸如不安、焦躁、难过等诸多情绪,他只是安静的问了一个问题:“这些伤口,会留下伤痕吗?”

陈木香以为他担心以后会留下伤痕,忙安慰道:“我用最好的药,伤痕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萧启看他一眼,笑了笑:“你不用骗我,我就是要留下这些伤疤。”

陈木香眼里满是不解:“为什么?”

萧启没有回答他:“你也累了,下去歇息吧。”

“可是你现在....不方便....”

萧启道:“我虽然残废了,却也不是个废物。”

陈木香无奈,只得起身离开:“我就在外头,你有什么事唤我就行。”

萧启点了点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留下这些伤痕,为什么非要替杨子涯去见宋辞道。

这可能是一种近乎于幼稚的想法,宋萤袖可以为杨子涯中毒,我萧启也可以为杨子涯做同样的事情。究其根源,就是萧启自己觉得,杨子涯不够爱他,或者是,表现得不够爱他。萧启的心中始终存在着一份怀疑,自己在杨子涯心里的分量是不是比不上当年的宋萤袖。

而现在宋萤袖去世的消息,让他更加患得患失。活人怎么能跟死人比?

萧启躺在床上,思绪如同陷入了一个无底洞。他想狠狠的扇自己一个耳光或者拿一盘冷水把自己泼醒,可是他做不到。

萧启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你是一个男人,怎么能为感情之事纠结到如此的地步?何况父母的仇还没有报,你却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忽然觉得很累,非常的累。

萧启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却发现床边站了一个人。那个人衣服上还沾了许多灰尘,显然是刚回来就站在了那里。

“璟臣,你回来了。”

楚璟臣面无表情:“公子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

萧启笑了笑:“一言难尽。”

楚璟臣继续问道:“公子为了杨子涯,值得吗?”

萧启没有回答:“你倒是猜得准。”

楚璟臣道:“公子觉得值得,那便是值得了。”话毕,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而杨子涯那边,一行人才入刚入梁州,为了不被人认出身份,他们还可以乔装打扮了一番。

杨子涯是大少爷,赵寄尘是二少爷。而其他人,自然都是陪着两位少爷来青城派拜师学艺的了。

这日杨子涯失手将那天从萧启处拿的玉佩摔碎了,按理来说,这个高度完全不可能摔碎。他的直觉告诉他萧启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众人见他有些担忧,于是也加快了行程。

这是青城山附近唯一的小镇,虞介记得自己当年最喜欢和大师兄一同来吃桥下陈嫂店里的米线,还有偶尔和他们同行的二师兄。

如今物是人非,但他仍然决定去吃一次那里的米线。

“陈嫂,还认得我吗?”虞介将帽檐稍微抬高了些。

陈嫂看了他一会,笑道:“这不是虞相公吗?这么多年不见,你上哪儿去啦?”

虞介苦笑:“一言难尽啊,陈嫂,再给我上碗米线,记得不要加葱。”

“好咧。”女人爽快的答道,她又看了一眼其他人,道:“几位要些什么?”

众人也就随意点了些东西,这个时候客人不多,陈嫂一边上菜一边问虞介:“虞相公这是来做什么的?”

虞介笑道:“自然是上青城山了。”

陈嫂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道:“几日前,听说有官兵上了青城山,黑压压的一大片呢。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你可要小心些。”

“什么?”虞介心知大事不好,忙起身道:“陈嫂,我有事先走一步,咱们来日再叙。”说罢,径直从怀中掏出银子放在了桌上,一行人牵过马朝青城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只剩陈嫂愣在了原地:“这钱....还没找呢.....”

他们终究是来晚了,浓厚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一个人。昔日还算得上繁华的青城派宛如地狱,虞介忍着泪清点着尸体,青城派上下一百九十一人,除大师兄薛无峥和他这种已经离开师门的弟子之外,无一幸免。

他设想过最坏的打算,但是还是没有想到,宁渔欢会动用军队。

师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三十余处,七师弟怀中还抱着他那一岁的女儿。众人见如此惨状,不由扭开了头不忍心看,赵寄尘捂住嘴,险些呕吐出来。只有虞介试图仔细记住死去的每一个同门,他拔剑,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划了一道,血从剑尖上徐徐流下。

没有人上来劝他,因为大家知道,那是他的誓言,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虞介去师傅房内找出了那些弟子的名册,准备命人去通知那些离开师门的弟子前来吊唁,又花钱请了高僧做法。

由于诸人身份所限,青城派惨遭灭门一事只对外宣称是无头悬案,即使有当年受过他们恩情的人想暗中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查到后来也隐约明白了背后之人的身份,便就此按下不表。

如果说原来的虞介对谋反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实际概念的话,那么虞介现在的心可谓是坚定无比。他一定会攻入洛阳,将宁家父子亲手斩于剑下。

入夜,虞介仍在整理青城派诸年的账薄以及一些人员变动记录的手册,赵寄尘推门进来,看他这般辛苦,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虞介放下手中的账薄,直截了当的回答道:“睡不着。”

“那我来陪你看。”赵寄尘直接拿了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坐着翻账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虞介开口道:“我一闭眼,就能想起他们生前的模样。师傅前年过的六十大寿,我没去;七师弟去年新婚,信也送到了京城,我还是没去。可是七师弟的女儿,才一岁啊....那些猪狗不如的禽兽,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他的声音已带了丝丝哽咽,赵寄尘看得出,虞介的眼睛有些红,他说道:“在知道母妃死讯后的那几天,我也如同现在的你一般。我实在是不孝,不旦没有能见到她最后一面,第二年也不能去她的墓前拜祭。”

“可是你要知道啊,”赵寄尘拉过虞介的手,与自己的手指相扣,“无论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会陪你回京城,杀了宁渔欢。”

等青城派这边的事情差不多安顿完毕,也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再从梁州回到西京,又花了十天。

在这期间,萧启的伤口愈合得很快,纱布已经拆了,平日里因衣袖宽大之故,手上那触目惊心宛如碗口般大小的疤痕并不可见,只是坐轮椅一事,却是怎么也没法隐瞒的了。

他心情算不得太差,陈木香每日会定期来给他送药,也开始教他重新站立行走的方法。

一行人从青城派回来之后,先是去见了赵陵沧与冯梦幽。

听虞介说起青城派惨遭灭门一事,两人也不由侧目,待虞介杨子涯正欲告辞时,赵陵沧看了一眼杨子涯,开口道:“杨公子去看看萧公子罢。”

杨子涯并未反应过来,只道:“自然是会去见他的。”

冯梦幽见他一无所知的表情,只默默叹了口气。

萧启早已听说虞介等人回来一事,也不知道要怎么跟杨子涯解释,只说道:“璟臣,子涯也该来了,你带我出去等他吧。”

楚璟臣一言不发,将轮椅推了出去。

杨子涯刚走进萧启所居的院内,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为什么,明慎会坐在轮椅上?他受伤了吗?为什么受伤?

杨子涯快步走过去,难以置信的看着萧启,道:“明慎,是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寒光一闪,一柄剑已经抵在了杨子涯的脖颈上,是楚璟臣的剑。楚璟臣冷冷的说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你。”

“璟臣,”萧启呵斥道,“不得无礼。”

楚璟臣这才收了剑,侧身站于一旁,冷眼看着两人。

萧启看着多日未见的杨子涯,眼中带有微微的笑意:“卢自楼的女人被宋辞道所劫,他点名要与你决一死战,我替你去了,再回来时,便成了这样。”

杨子涯脸色有些苍白,又惊又怒:“他废了你的腿?”

萧启摇摇头:“他挑断了我的手筋脚筋。”

杨子涯伸手将他袖子向上一拉,便看见了萧启手上的疤痕,他有些心痛:“明慎,你等我回来。”若宋辞道不死,又有何人来解他心头的气?

楚璟臣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开口道:“你若是要去杀宋辞道的话,大可不必了。一个星期前,他的尸体就被人发现了。”

“谁杀的?”杨子涯面容有些扭曲,“就这样死了也未免太便宜他了。”

“自杀。”萧启说道,“宋辞道是自杀的。”

杨子涯沉默了下来:“明慎,对不起。”

萧启的笑容里有些疲倦:“你永远也不必跟我说抱歉。你不用担心,再过些日子,有人扶着我也勉强能走路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却笑了起来,“跟老了一样。”

杨子涯看着他的笑容,很想走上前去抱住他,可是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到了。

萧启叹气:“璟臣,你下去罢。”

等到楚璟臣走了,杨子涯才在轮椅前缓缓的蹲了下来,他轻轻吻着萧启手上的疤痕,问道:“痛吗?”

萧启笑了笑:“都过了多久了,伤口都愈合了。”

“是啊,伤口都愈合了。我不旦没能陪你,还完全被蒙在了鼓里。”

萧启这才想起他们此行的目的:“青城派那边,如何了?”

杨子涯表情凝重:“除了薛无暇仍然不知所踪外,全灭。”

萧启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却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子涯,你不去拜祭一下宋萤袖吗?你们当年......”

杨子涯吻住了他,他不想再听到有关宋家的半分事情,一半是因为宋辞道,另一半是因为宋萤袖已经成为他心中的一块空洞,没有谁可以填补,却有萧启可以替代。

“王爷,虞大人,恕我直言,明慎受伤一事我们是不是还有地方需要考虑呢?”杨子涯安抚萧启睡下,自己则披衣起身去找了虞介和赵陵沧。

赵陵沧早有此意,听杨子涯提起,接话道:“杨公子所言,是军费的问题罢。”

“不错,我知道王爷为了应付上头的盘查,青州荆州两地的官银实在是没有多少能够充当军费的,其次为了民心,百姓更是不敢少了半点。财政一事,王爷实在是辛苦了。”

虞介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现在听他们提起,也觉得把筹码大部分压在卢自楼身上不是什么好事,便问道:“当初王爷怎么会选上卢自楼呢?”

赵陵沧道:“选卢自楼并非我本意,可惜当时已无人可选。当初我们拟定的人选是在西京左家、公孙家、乔越已,江陵蓝家、苏家以及杭州的卢自楼、于知友中择其二,谁知遇到了种种变故,这才选定了卢自楼。”

杨子涯见他的模样,也猜得到当时肯定遇到些麻烦,说道:“卢自楼与我交好,若要我对他做出些什么不利的事情来,我还真做不出。按理说,若是咱们成功了,肯定也少不了这些人的好处,却又为何......?”

赵陵沧喝了口茶,道:“左家关系太错综复杂,变数太多。公孙家家主公孙冷翎是个不中用的,就算许他再多,他也不敢谋反。乔越已年事已高,肯定也不愿意掺和。江陵的蓝家和苏家结为亲家,却不知怎么和宁舟父子攀上了关系。于知友这几年的生意似乎又不大好。”他叹了口气,“不知虞大人有何看法?”

虞介挑眉,想起西京的左家不正和长春院的清泉有些纠葛,不知可否从中利用,于是他便把清泉一事与赵陵沧和杨子涯说了,只隐去了赵寄尘的部分。

杨子涯听罢,问道:“王爷可知道,这左家当家是谁?”

赵陵沧皱眉,仔细想了想:“左安病重,几个儿子似乎为了家主之位争得不可开交。”

虞介道:“不如我们借机择人登上家主之位如何?”

杨子涯道:“此法太过冒险,何况恐怕这种家庭里出生的儿子,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赵陵沧却道:“虞大人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们队这些世家所知甚少,一时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我让人整理些关于他们的东西给你们,你们只记得,此事一定要万分慎重,无论是那人的人品、家世、经历、子女等各个方面皆要考虑周全。”

两人点头道:“尔等牢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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