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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薏一天不出现在公司没什么事,但半个月不出现就有问题了,加上近日安良经常性的缺席会议,公司的人们议论纷纷,刚刚恋情曝光难道这么快就吹了?
安良几乎翻遍了整个B市和S市,但还是一无所获。他异常的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中午,咖啡店里,郝阿格坐在他对面一直摇头叹气,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时,安良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妈妈。
“妈妈。”
“阿良啊,在做什么呢?”
安良不答问题,直接问,“妈妈,有事吗?”
“好久都不聚了,大家都去爷爷奶奶家吃饭,你一定要回来啊!还有……把你女朋友带上!”自从安妈妈听说自家儿子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之后,就心痒难耐的想看看程薏,看看这女孩子有什么特别的,居然能让自家儿子脱离单身!这不,拐来拐去终于切入主题了。
“我一个人回去。她家里有些事,不在B市。”安良早就知道妈妈的意图了,心里有些怅然,如果她在,今天他一定会把她带回去。
“啊?你一个人回来还回来干什么啊!算了,你回来吧,你奶奶说想你了。”安妈妈叹气,真是不凑巧啊。
“……”安良语塞。
晚上下班,安良开车直奔安家大院。姑姑不在国内没有来,而大伯一家早就到了。葡萄飞奔到安良身边,献宝似的把手里的牛肉干给了安良,“叔叔你尝尝,爸爸带回来的牛肉干,好吃。”
安逸笑着说,“一个内蒙古的患者家属寄到医院来的,因为当时他们情况特殊,医院给了不少照顾,说要感谢我们所以寄来点自己弄的东西,我挑了些牛肉干。很好吃,味道不错。”
安良接过,放在嘴里,却吃不出什么味道。等等,安良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安逸,“你说内蒙古的患者?”
安逸见他这样问,有点不明所以,“是啊。”
“是你上次说被一个女孩子送进医院的吗?”他追问,语气里带着急切。
安逸点头,“没错,就是我上次提过的。那个小男孩……”安逸的话没等说完就被安良打断了,“跟爷爷奶奶说我有急事先走了,过几天我再回来。”说完他匆匆迈步离开,留下葡萄和安逸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安良此刻的心情很复杂,虽然找到了突破口,但如果是一场空,他真的想不出她会去哪里了。因为她没有办理护照的记录,所以她一定在国内,但中国这么大找一个人也是很困难的,更何况那个人不想被找到。她会不会在她救过的孩子家里呢,而那里有程薏跟他提过的她向往的大草原。
“安良,告诉你哦,我除了喜欢水城,我还喜欢草原和花海。我去过威尼斯,也去过伊犁,现在就差大草原了,明年我毕业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好吗?”街道上,她牵着他边走边说,满眼笑意。
安良闭上眼睛,回想起了程薏的话。希望你在那里,不,你一定要在那里,你要在那里等我。
夜幕里,一辆路虎极速飞驰在高速公路上。
安良到达草原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黄昏,连夜驾车连饭都没有吃,但当他看见她的背影时,他的疲惫瞬间全无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庆幸,幸好他还可以找到她。落日的余晖让草场镀上了一层金黄,她穿着蒙古族的传统服饰静静站在夕阳下,影子被拉的很长。他本不想打扰这一份宁静,但终耐不住心中的急切,迈步向她走去。她不知是看的入迷还是想的入迷,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已经离自己那么近。他长臂一伸,从后面抱住她,下颚抵在她的头上。她一惊,想挣脱,却听他说,“是我。”
不知为何,程薏眼眶一热,不争气地哭了出来。他还是找来了,整整半个月以后的今天,他给了她一个带着熟悉味道的怀抱。她的泪滴在安良的手背上,却没声音,安静的让他心疼,愧疚和思念沾满了他的心,仿佛童年的孤单又一次浮出水面,带来无尽的悲伤和恐惧。
他把她转过来抱在怀里,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良久,她终于哭够了,推开了他,“你来干什么?”
他看着她,认真地说:“为了把你找回来。”晚风袭来,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乱了她的心。
“这里很好,我暂时并没有要回去的打算。”程薏小心翼翼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做到平静。
安良的唇色发白,脸色很不好。“好,那我陪你……”他的声音突然弱了,随后便倒向程薏,没了意识。程薏接住他,被吓了一跳,她叫来人帮她一起把他抬进了自己住的蒙古包里。程薏焦急地一阵忙碌总算是把他的烧退了,她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原来他并非无所不能,原来他也会脆弱,她握住他的手,注视着他明显消瘦了的俊脸。“我们不合适不是吗,安良?你又何苦为难自己。”她喃喃地说。
安良为了找程薏,这些日子都没睡好,有时候整夜失眠,外加公司遇到了些棘手的问题,他真的分身乏术,身心俱疲。而且连夜开车来打大草原,怕是染了风寒,如今能这样安心的睡一觉,或许不是件坏事。安良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放亮,程薏的手还攥着他的手,趴在他身边熟睡着。他撩开她右半边脸上散落的发丝,别到她耳后,当他看见她微微红肿的耳垂时,心猛得疼了一下——她打了耳孔!
他想起上衣口袋的某样东西,起身下了床。从印有他珠宝店logo的布袋里拿出了那对耳坠。安良看着它们中的星形杂质,回忆起她当时的眼神和话语,她的眼里是惊艳和赞叹,她说,“它们是天生一对。”
我们也是。他很想这样告诉她。就像是现在,她打了耳孔,而他准备了耳坠。她说他怕疼,却在他离开后选择这样做,可想而知他的话有多重,在她心里有多难过,才会去用她惧怕肉体上的刺激来平静内心的失落。他走回到她的身边,紧紧抱住了她,“对不起。”,他的唇划过她的鼻尖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逐步加深。
程薏被扰了梦境,感觉有点不对劲,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近在眼前的安良,他笔挺的鼻翼和深邃的眉眼尽收眼底。她想推他,却无济于事,无奈只好作罢,最后也渐渐迷失在这冗长的一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