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安逢竹马 > 50 第九章 新皇

50 第九章 新皇(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古剑同人)最后的华宴 总裁不苏 kmhm之双俐 东音 死前十五天 动漫跳跃之守护甜心 唯一 [伪装者|楼春]行动代号:念奴娇 [霹雳][吞雪]山重水迢 嫌弃夫妇同人·蝴蝶瓦

青嫩的叶子在枝头探出一点,像是营养不良般,怯生生攀附在深褐色的树枝下方。

已是春末时节,这京城的树木,好似仍然沉睡在隆冬中未曾醒来。便连素日常见的桃花,也只零星开了两三朵,意兴阑珊的装点着冷清清的御花园。

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站立在书桌旁,凝神眺望着园子里一片萧索的景色,剑眉微皱。

他有一张冠玉般俊美无俦的脸,细看还能看出少年时代洒脱不羁的少许痕迹,如今却是满腹心事的模样,一身戎装更是给他俊朗的面庞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他看着御花园,心思却飘到不知多远的地方,就连身后悄无声息出现了一个人都未能察觉。

直到那人轻笑出声,男人才蓦然从自己的心事中回过神,转过身,便要行礼:“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罗棠,见过皇上。”

葱白的手指闲闲扶住他手臂,皇帝身上的玉佩随着两人动作叮铃作响,煞是好听。年轻的天子嘴角带笑,眸子深处闪耀着不加掩饰的愉悦光芒。亲昵道:“爱卿何必多礼?此处只有你与朕二人。”

扶着他手臂的指尖,随着皇帝话音方落,便顺着这位同样年轻的副都指挥使小臂往上攀延而去,即便隔着软甲,男人依然能够感受到从皇帝略带冰凉的指尖传来的暧昧情意。

昔日卫国公的三公子,今日负责掌管禁军的副都指挥使轻轻颤了颤,忍耐着被心上人触碰带来的翻腾情绪,后退半步拉开与皇帝的距离。

“皇上,君臣有别……”他待说什么,已被皇帝笑嘻嘻的打断,“君臣有别这句话,适合朝堂上那些糟老头子讲,你同朕说这个,可就生分了。”

皇帝说着,不依不饶的跨前一步,竟是径直朝着这位四品官员的怀中依偎了过去。

皇帝还穿着上朝时的龙袍,罗棠僵硬在了原地,不知是该伸手拥住他,还是继续恪守礼节,往后退让。

奈何皇帝早已看穿他的心思,不等他犹豫踌躇出个结果,抢先一步搂住了比自己高大的男人腰身。这一来,男人便避无可避,僵硬了片刻后,终于还是抬起手臂,环住了明黄色身影。

皇帝在他胸口蹭了蹭,带点撒娇意味的声音自他怀中传来:“你出去武训这些时日,朕甚是思念你。”

罗棠道:“禁军卫戍乃皇城头等大事,若不勤加训练,他日若有生变,只怕应付不及。你登基未稳,尤其要注意……”

唇间附上两指,皇帝抬起头,一双春水似的眸子里带着狡黠笑意:“瞧瞧你,哪还像当年那个游走花丛、浪荡洒脱的三公子?朕掌权两年了,你还像当日登基典礼一般,镇日愁眉不展。怎么,你担心这宫里,有人敢于行刺朕不成?”

“未雨绸缪总归不是件坏事。”罗棠道,“你亦心知肚明,不仅仅是朝野之上,便连民间亦是一直传闻——”

一直传闻什么,他住了口,没有接着说下去。

皇帝心如明镜,嘴角笑意仍然挂着,眸底却渐渐浮起一层寒意。微笑道:“传言什么?不过就是‘国有乱象,新皇并非真命天子”此类诡语罢了。朕还在乎他们背后议论?”

他搂着罗棠的手臂更收紧了些,仿佛要将自己同男人契合得更紧,冷冷道,“还有人在宫里放谣言,说先皇是被朕毒杀而亡,朕这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哼,朕有什么不知晓?”

他总是这般自恃甚高,将所有人和事都不放在眼里。两年前还是皇子时,祁学邈就自信满满要与前太子祁学圣争夺储君之位;如今身居九五之尊,更是春风得意,自觉普天之下皆为王土,万事皆逃不过他掌心。

他语气娇嗔,罗棠与他竹马长大,却清楚这娇嗔背后的不言自明的杀机。

男人叹了口气,他想要劝他收敛锋芒,现下立足未稳,不宜过于张扬外露;然而多年相处经验告诉他,即便他说了,祁学邈也只会当作耳边风,继续自行其是。

否则他怎会那么轻率的,在先皇薨毙一年不到的时间内,便将先前始终遭遇冷落,仅仅是区区一名翰林院知制诰的卜璋白,突击提拔为三品的观察史?

他在朝堂上宣布这项任命时,分明看见那些前朝元老们的老脸都青了,却仍然装作视而不见,强行拔擢了卜璋白。

卜璋白是一代名将卜庆天之后,当年天脉谷一役,由于定国侯父子联手欺瞒,连累卜府败落,此事举朝皆知;但这桩冤案,先皇亦有一定的识人不清的责任。先皇嘴里说着要善待忠臣之后,却在卜璋白考中进士后将之闲置于翰林院,仅做个起草文书的小官,那些混迹朝野多年的老江湖,自然知晓皇帝心里对此事还是心存芥蒂,不愿自承其过的。

万万没想到先皇尸骨未寒,祁学邈登基后立刻就将卜璋白连升几级,且不说这不啻于打先皇脸的行为;卜璋白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资历与声望,新皇却还是力排众议,将人推到了前台。

这种提拔心腹的做法太过明显,自然会引来朝中重臣们的不满。祁学邈皇位来之不正的传言,亦是这之后开始在宫内外流传开来的。

要不是黄河水患严重,官堤到处垮塌,百姓流离失所的现状难于控制,卜璋白上任观察使没多久便被下放到地方巡查;只怕朝中非议还要再往上冒高好几个音调。

罗棠与祁学邈最为亲近,也最知道他的决定不可动摇,他劝也劝过,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放弃。

见男人始终沉默不语,祁学邈心中掠过一丝不快。

他直起身,修长手指托起男人下巴,微笑:“你面圣的时候,总这样拉长着一张脸,是不乐意见到朕吗?亏朕得知你武训归来,第一时间便叫人传唤你,你却给朕瞧脸色。”

罗棠道:“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皇帝双手开始向下滑去,去摸索男人软甲上的搭扣。

他俩在御书房独处时,向来都是严禁任何下人靠近的,是以偌大的御花园内,空无一人,丫鬟与侍卫均乖巧的避到了听不见也看不到的安全距离。

不料男人抓住了他的手,温柔却坚定的按住了。“臣稍后要去向都指挥使大人复命,与皇上独处不了多久。”

祁学邈给他抓住手心,想要挣脱,却是挣扎了几次也未能如愿,反而有些气喘。他挑起秀气眉峰,微微喘息着道:“朕有事传唤你,还管那姓杜的糟老头子作甚?横竖这都指挥使的位子,迟早都是你的……”

“……”御前司副都指挥使忍耐着,将皇帝不老实的手抓得更严实,正色道,“天色不早,臣确实要告退了。”

他看一眼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其实那些奏本不用看也能猜到,一半是说民间水患严重,另一半是对新皇执政的诸多劝诫指责罢。祁学邈眼高于顶,这些本子他是看都不屑于看的。罗棠接着道:“臣虽为一介武官,也要劝皇上一句,这些折子即便不讨皇上欢心,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过去,毕竟——”

他还待继续滔滔不绝,祁学邈的兴致已然被他扫得一干二净。

皇帝俊逸的面庞挂上了明显的不悦,冷哼出声。“这种事,朕比你清楚多了,无须爱卿说教。”说着,把手抽了回来。

罗棠在内心说,很好,又从“你”变回了“爱卿”,看来这一关是过去了。

他今日确实有心事,又不便于同祁学邈吐露。当下朝皇帝见了礼,转身便打开御书房门大步离去。

直到步出御花园,还能感觉到皇帝恼恨的视线,一直钉在自己后背上。

经过流水淙淙的假山花园,转过几条回廊,罗棠并没有往殿前司所在的院落走去,而是快步穿过一扇拱门,抄近道出了宫。

他一出宫,立刻就没入大街上来往热闹的人潮中,穿过几条巷子,确认身后无人跟随时,拐进了一家典当铺。

典当铺的桌案前,一个歪着身子的伙计正在打瞌睡。听见门帘响,抬起头,看见一身软甲的副都指挥使,面上不见任何惊色,只朝当铺后面指了指。

罗棠便穿过厅堂,往当铺后院径直去了。

后院中空无一人,一只信鸽被绑住了腿,正在院中间的石桌上蹦蹦跳跳,啄食桌面上的谷粒。

罗棠将那只信鸽腿脚上拴着的一个套圈解下,从里面掏出一张纸片。洁白的纸张上寥寥几笔,隽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字:“夏安逢停留安阳县城,时约半月。”

他将那张纸条翻过来,好像还想再从中寻觅一些信息,奈何整张纸片上除了那几个字外,再无其他。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有那么几分难以释怀。但转念想想,只要夏安逢还安好,或许平安无事的在民间流浪,是时下最适宜他的一条路了。

他沉吟片刻,想着要不要写些什么作为叮嘱,让信鸽再捎回去;终究还是没能想出只言片语,只好作罢。

有那个人在夏安逢身边,他应当也不用过于担忧才对。

目 录
新书推荐: 七零娇小姐下乡,野痞糙汉宠上瘾 渡千山 恶骨 皇后谁爱当谁当,她改嫁权臣踹渣皇 真千金通兽语,京城大佬跪破门槛 贵女下嫁,你管首辅叫寒门? 漫画炮灰靠人气拯救世界 进宫当妖妃后,摄政王悔疯了 错爱搭子后,程总跪求复婚悔哭了 府上来个娇美人,阴鸷权臣强夺入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