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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25、卜竞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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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侯爷——”女子的凄惶声音自书苑外响起,脚步声凌乱,气喘吁吁。

“夫人,侯爷在静思,此处不可进入。”

“让开!”推搡的声音,女子妄图硬闯,但守在这个禁地门口的并非寻常侍卫。

侯爷亲兵牢牢把守着书苑圆形拱门,客气而坚持地:“侯爷夫人要找侯爷,小的可以转告,请夫人等候侯爷从书苑里出来。”

“等他出来,锋儿怎么办!!”声音里带了一丝哭音,侯爷夫人顾不上身份与尊严,只朝着书苑里锐声嘶叫,“侯爷,锋儿再有不是,终究是侯爷府的世子,是侯爷的头生子啊……将他重杖打了二十下又逼他跪祠堂,侯爷,锋儿不是钢筋铁骨,他熬不住啊侯爷……我求求你,饶了锋儿,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她在苑外尖声嘶喊,又哭又闹,声音随着风声传出很远。要不是这书苑偏僻,远离正院,侯爷夫人失仪的一面就要大肆张扬在众多下人面前。

任凭她如何闹,如何哭,如何拼命要闯,书苑里静籁无声,仿佛没有人。

亲兵仍然像一棵梧桐树,坚实的挡在书苑门口。等得她哭闹得失了力气,才耐心道,“夫人,你还是请回吧。”

“我不回去!!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侯爷夫人圆圆的脸上露出豁出去的表情,一手拔下头上别着的金簪子,眼见要撒泼硬闯。亲兵不敢动手,又不能反抗,正在束手无策之际,忽听书苑内中传来男人冷得像冰的声音:

“为长不尊,狎昵亲友,无事生非,蜚短流长,目无法纪,买凶弑亲,这都是你教的?”

他话语中的寒意即使隔着十几丈远也能清楚分明,一字一句,细听还有隐隐嗜血躁动。

侯爷夫人心头一震,方才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气势,立时萎靡了一大半。

“我……”想替自己分辩两句,夏遵在那头冷冷道:“侯府乃将门,家法行军法,立有严令,书苑禁地,不得令而擅闯,无论何人,乱箭射杀。你想进来,本侯不拦你。”

侯爷夫人倒退两步,张了张嘴,气势全数熄灭。

定国候夏遵袭爵十五年来,下令府中唯一不得触犯的地方就是这片种有两株红梅的书苑。规矩极其森严,侯爷一人在内时,不许外人轻闯;若没有侯爷准许,私自进出这禁地,轻则降级重则取命。

今日她如果闯了,以定国候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作风,纵然不死,侯爷夫人的位置未必能保住。如果侯爷夫人的位置保不住,她的嫡长子将来怎么袭爵?今日不过是皮肉之苦,虽然磨折,但虎毒不食子,侯爷再如何,尚且不会让夏锋死。

想清楚了这一层,侯爷夫人强压心火,急急忙忙掉头往祠堂去。

书苑外的声响终于消停了。

定国候夏遵此时却并不是坐在书苑的书房中,而是在书苑最后一进院落中,在一间用千年玄铁打制而成的密室里。

密室很大,房梁顶极高,没有窗户因而显得格外阴暗。密室中燃着熏炉,还有一个临时烧起的火盆,熊熊火光照亮负手立在火盆旁边的男人身影。

火盆正对面的角落里,靠墙摆放着一张极其精致的雕花大床,高被云枕,垂幔如洁白云雾,将里面隐着的人影衬得看不分明。

“我将他平安送进京城,如你所愿。”

在侯爷夫人带来的喧闹平息许久后,这间密室始终保持着静默,夏遵说完后仍是只有静默,只听得见炭火噼啪作响。

男人英武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早知会面对这样城墙一般冷硬的反应,却仍然是不够死心。

“逢儿护送他去的。逢儿你见过罢。当年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粉粉嫩嫩,你抱在怀里,他会冲你笑个不停。”

“逢儿很喜欢他。我看到他俩的第一眼,就像看见当年的你我。我知道他们会成为彼此的倚靠,互相搀扶着走下去。”

“待他在会试中脱颖而出,我再托人在朝中运作,给他谋个官职。之后,再替他相看一门亲事,找个官宦世家的清白女子。他无须钻营拍马,我会替他将一切全部布置妥帖,这一世都能过得平稳幸福。”

炭火啪嗒一声,爆出几点火星,像是不赞同地,掐断定国候的话语。

男人停住了没有回音的自言自语,刚毅的面庞上痛苦之色愈来愈明显。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往那雕花床迈步的冲动。

如果不是从那床上传来的锁链窸窣声,生生止住他脚步的话。

喀拉,喀拉。沉闷而重滞的镣铐声,在这间宽广的密室里,令人心悸的一再响起。声音传到墙面,反弹回来,再散播出去,直至定国候心底,像重重的一次次击打落在他心间。他快要喘不过气。

“我知晓你不会原谅我。”他痛苦的开口,每个字,都像在火盆中炙烤过许久,从喉间吐出带着烧灼的痛楚,“但你还有儿子。即便为了他,你也要活下去。”

镣铐声响了一会,停了。

夏遵终于拾回勇气,朝床边迈了一步。柔声道:“卜璋白,记得吗。你‘死’的时候,他哭得很厉害。还只是个不到5岁的孩子,在‘你’床边哭得上不来气,一直哭到晕厥过去。他现在长成少年,同你很像。”

又迈了一步,这时已经能影影绰绰看见垂幔后的身影:“他早产,天生体弱,不适合练武。这点委实可惜——”

他屏住呼吸,眼神定定地注视那个长发披散在肩背,呼吸轻轻起伏,将头埋在双膝间的清瘦身影。那人靠坐在床壁上,只披了一件外衫,匀称有力的四肢蜷起,像是躲避火光一般缩成一个球。

夏遵伸出手去。

“竞辰——”

床上一直静默不动的人忽然发难。像只困虎一般猛然抬起头,长长凌乱的发丝中露出一双恨意炽热的双眼,与卜璋白一模一样秀雅的眸子里满是杀机。他抓住夏遵朝他伸过来的手,紧紧钳住他手腕,将始终积蓄的全部力道都用在这一拉扯,势如凶兽。

夏遵不防他这反扑,重心一失,便被他拉到床上,眼前一花,已被那人压在身下,喉咙处横上沉重的镣铐,嘴边尝到金属钝器的苦味。

“确实可惜。”他听见欺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久违的声音,那人手腕上的镣铐此时就逼近在他喉间,只要微微发力,就能将他扼制而死。夏遵却并没有死到临头的惊慌与恐惧,他贪婪的注视着久未见到的那双秀雅冷静的眸子,试图在其中找到自己熟悉的情绪。

可是没有。一点都找不到,少年时代的欢喜与感情。

那个人的声音,也不再是他记忆中那样清朗洒脱,而是充满嘲讽、恶意、讽刺与仇恨,像磨砺了太多砂石,已经失去原本色彩。他道:“不能习武,便不能亲手杀你。你说,如何不可惜?”

他手腕用力,夏遵喉间的重量在加剧,呼吸几乎是顷刻间就被掐断。

定国候反而笑了,镣铐的重压下,笑得断断续续,几声咳喘压在胸腔,闷闷的疼。可是这疼痛,又如何疼得过看见眼前人一片死灰的表情。

他试图抬起手去抚触近在咫尺的面庞,对方察觉到他动静,双眼危险的一眯,再用上几分力。夏遵呼吸更艰,胸腔里的空气所剩无几,他对他疲倦的微笑。手指仍然固执的向上抬升,指尖触到对方脸颊,一点淡淡的温暖扩散开来。

定国候眼底几乎是立刻就露出感恩的神色。

他不能言语,不能动弹,但就这终于难得碰触到的温暖,他固执的不肯放弃。

面颊被碰触到的瞬间,那下了狠心要将他就此杀掉的人,身体不为人察觉的轻轻抖了一下。

他居高临下瞪视着被自己压制得死死的定国候,火光明灭,他看见男人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痛楚与欣慰。那是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能够得偿所愿的表情,是再也不用背负沉重罪孽的松懈。

他偏头躲过定国候的手指,将全身重量都压覆在夏遵身上,咬牙在手腕用力。

就在定国候感觉自己喉咙越来越紧,四肢越来越冰凉,即将沉入黑暗的一瞬间,来自囚犯镣铐上的压力陡然消失了。

只披了一件外衫,苍白冷漠的囚犯,骑//坐//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咳喘起来。如同一座拉得太久的风箱,发出上气不接下气的艰难喘息,紧绷的嘴角边竟至咳出了鲜红血迹,滴滴答答,落在定国候衣襟上。

那人咳得浑身痉挛,因为被囚禁而本就不见天日的苍白脸色,霎时变得死人一般惨白。

他聚集了所有力量做出的这一反扑,最终还是败在那残败不堪的身体。囚犯眼底露出心如死灰的神情,他边咳喘着,边徒劳无功的伸出手去。

颤颤巍巍的手指掐在定国候脖子上,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他的全部精力,已在方才几个简单的动作中耗得精光。时机转瞬即逝。

夏遵将失去力量的手自自己颈项边拨开,爬起身来,心头既没有悲,也没有喜。

“你身子很虚。”他平平地道,声音无波无澜,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一刻间前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刺客,“将我给你的药喝了。”

“……滚。”

“杀不了我,你就必须好好活着。你不是要看我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将夏府欠下的数千条血债一一归还?”夏遵抬手自床边案几上拿过一个翡翠小瓶,面色平静,递到对方唇边,被那人厌恶的一巴掌打翻。

他又下床去将瓶子拾起,站在床头,道:“喝药。不要逼我说第三遍。”

长发披乱,却仍然不改清俊容貌的男人,胸膛剧烈起伏,咳得外衫上到处是斑斑血迹,咬牙一字不发。

定国候忽然趋前,一手抓住他苍白纤细的颈项将人拉向自己,一手拨开翡翠瓶木塞,仰脖将药水全数灌入自己口中。再扔掉瓶子,大掌犹如虎钳,牢牢掐住他下巴,逼得他将口唇微微张开——狠狠将自己嘴唇压覆上去,用膝盖死死压住对方奋力反抗的四肢。

冰冷的药水经过口腔过渡,带上了人体的温度,从夏遵唇中渡到卜竞辰口里。

后者拼命反抗,拼命用舌尖将药液往外推阻,反而被定国候捉住了空隙,将舌头侵入进去,狠狠与他追逐,吮吸,在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口腔中纠缠成一处。

“唔、……”强势而不容推拒的缠吻,逼得苍白的脸上渐渐泛起一层病态的红潮,越睁越大的眼里怒意蓬发,是烧不尽的恨火。然而那恨火,因着主人被制住呼吸的关系,又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格外动人心魄。

夏遵近距离的亲吻着那个朝思暮想又咫尺天涯的人,将所有药液渡入他嘴中,再逼着他不得不吞咽下去。他明知道对方已经迫于无奈,将药物服用下喉,却仍然不知餍足的亲吻,纠缠,像是想将那受桎梏的人活活拆吃入腹,——这近乎疯狂的举动,终于在他舌尖被狠狠咬了一口后,才告结束。

尖锐的疼痛蔓延,夏遵将舌尖从对方口中退出,唇边溢血。

卜竞辰双眸喷火,面对着男人平静如水的神色,恨不得扑上去与他同归于尽。

火光中,两人对视的眼睛越发明亮,妖异的火焰在彼此眼中燃烧,好似同时烧在两个人心间。

夏遵看着他许久,直到确认他的咳喘已渐渐平复,面色也渐渐添了些人色,才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密室门重重阖上,记忆中卜竞辰藏在阴影中的眸子,依旧是亮得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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