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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21、舍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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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少年一头红发,眉宇轩昂,身着走镖一般的短袄劲装,周身透着用不完的活力,自有一股将门世家的英气。长空认得他,定国候夏遵的二子,庶出的夏安逢,也正是这次收钱追杀的对象。

杀了他,也算是为卜帅复仇。再借着拿赏银之机,将夏锋一并铲除干净。

仇人之子就在眼前,长空握刀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心念电转间,指着夏安逢道:“你到悬崖边上去。”

呼呼的风声,从大榕树遮掩的悬崖下方倒灌上来,西沉的日光给这不过数十丈宽的开阔平地,添加了一抹生死攸关的色彩。夏安逢一声不吭,慢慢往悬崖边挪动,脚底踢到卜璋白先前扔下的手炉,脚步稍微停滞了一下。

卜璋白忽然扬声道:“你要杀他,不过是为了拿赏金,如果他掉下悬崖,尸骨无存,你用什么凭证去领赏?”

他这忽然一说,夏安逢立刻止住脚步,回过身来。

长空没料到自家少爷竟然会为了这名仇家之子说话,一愣神。夏安逢一点即透,他解下自己衣襟上挂着的金镶玉佩,扬手隔空朝黑衣人扔过来。

“这是我自幼随身携带的玉佩,”他看着长刀仍然架在卜璋白身上的长空,耐着性子,慢慢道,“你将人放开,再拿这块玉佩去拿赏金。”

黑衣人接住玉佩,目光如鹰隼,冷冷道:“只凭玉佩,没有你的首级,同样空口无凭。”

“那我们换个交易方式。只要你不伤害他一根毫毛,我大哥——夏锋他出多少银两买我性命,夏安逢双倍抵偿你。”生死关头,夏安逢头脑转动飞快,一瞬动了无数个念头。

可惜我与其他人不同,要的本来就不是赏银,单单只是你的性命。

长空冷笑一声,正要继续出言威逼他向悬崖走去,卜璋白忽然发难,狠狠一手肘撞上他右边肋骨,再猛然拔身朝夏安逢冲去。

再是不能理解,长空这下也懂了,他家少爷不想要这名红发少年死。他抱着肋骨,踉跄后退两步,长刀作势抬起,又仿佛受伤太重,往卜璋白奔逃的方向不过虚晃一招。

夏安逢张开手臂,将朝自己扑来的卜璋白紧紧搂住,紧张的全身摸索察看。

一叠连声:“你有没有怎样??”边说,边飞快将人拉到自己身后,戒备盯着不远处的长空。

卜璋白在夏安逢身后,对着往他看来的长空轻轻摇了摇头。嘴唇微微翕动,示意:“走。”

长空紧紧握着刀,眼底燃烧着不甘,瞪着夏安逢的神色,是恨不得食其皮、寝其骨。

他好不容易寻着自家少爷,也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够对定国候报仇,他实不甘愿就这样,为求自保而一走了之。

他想将卜璋白一同带走,可是他家少爷另有打算。

面容俊雅清秀的少年,露出坚决而不容反驳的神色,对他一抬下巴,再做了一次口型。

“走!”

长空紧握长刀,狠狠将蒙面黑布重新盖上,一转身,冲入了来时的山道。

夏安逢一直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做好准备,扑向前去拾起自己的长剑和他搏杀一番。这黑衣人却抓紧他玉佩,一字不吭的突然掉头离开——小侯爷登时傻了眼,一直憋在心口的气长长吐了出来。

困惑地:“他还当真信了我的话,打算就拿了我的玉佩去领赏?”

“他受了伤。”卜璋白撒谎,“手里没有人质,一个人对上我们两个,获胜的可能性不大。这是个挺蹩脚的杀手,你看我能从他手中脱身,就知道他出来走动得不算太多了。”

夏安逢对卜璋白的话,从来就是深信不疑。他也根本没有往深处去想,为何卜璋白会同追杀自己的黑衣人单独出现在这个山洞外?在他意识中,想当然的认为是小白在山道中被挟持了,对方只专等着自己送上门来。

当下点了头,“这里不安全,我们快去同罗小棠他们会合。”他弯腰将方才踢到的手炉拾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递给卜璋白,“还有些暖意,小白你抱着它,当心风吹着凉了。”

卜璋白没有动。长长睫毛垂着,掩着眼眸下真实的情绪。

他问:“你怎么孤身一人来找我?”

夏安逢道:“我不是孤身一人,他们都在山道里找你。只是我运气比较好,顺着你的气息就寻来啦!”

他还抱着那个手炉,递给卜璋白等他接。

卜璋白低着头,看他在山风中同样冻得通红通红的手,耳边是长空不甘的嘶吼,要杀了定国候夏遵,要为六千亡魂复仇,要为卜帅洗刷耻辱——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

低声道:“你这个傻子……”

“嗯?”他们站得离悬崖边近,崖底倒灌上来的风声呼呼,夏安逢听不清他说啥。见他迟迟不接,硬是将手炉塞进他怀中,催道,“我们赶紧走,我做了记号,回去不会迷路了。”

可是他们走不了了。

自长空掠身离开的那个山道中,接二连三又钻出几名蒙面黑衣人,形容狼狈,好似被什么人在身后追赶一般慌不择路。

夏安逢猛然刹住脚步,想拉着卜璋白往那参天榕树后躲,却是迟了一步。

双方猛然照面,几名杀手面面相觑。短暂错愕后,面罩下各自露出了然于心的笑。

本来以为被那第一批人找着了生意,抢先拿下夏府小侯爷的人头;谁知道那帮人并未得手,小侯爷居然好好的活着,还恰巧就落入了他们手中?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互相示意一眼,向眼前两名少年,缓缓逼近。

夏安逢数了数,对方共有六名。就凭自己这半吊子功夫,打自然是打不过的,他心知肚明。

唯一的出口被封堵,身后就是悬崖。上天入地,无处逃生。

竟然年纪轻轻,就要葬送在这个荒山野岭,他还没去过京城,他还没杀回他大哥面前,狠狠将他揍上一顿。

夏安逢喉间干涩,苦笑着对身后卜璋白道:“小白,看来我果然纨绔多年,一无所用——就连护你平安进京,都办不到了呢。”

卜璋白眼睫一颤,没有吭声。

夏安逢轻声道:“他们是我大哥夏锋派来的杀手,适才我追问过,他们的目标只有我一人。”他目光放在眼前步步逼近的黑衣人身上,声音越放越轻,“你慢慢后退,且站远些。待会我吸引他们注意力,你切记抓住机会,从边上绕过,他们心思都在我身上,不会分神去抓捕你——只要跑进洞中,我做下的记号你是认得的。顺着路走,罗小棠会在外面接应你。”

他们幼时玩躲迷藏,最爱用三叶草做标记,指引对方在诺大的定国候府寻着自己的下落。夏安逢此时轻轻巧巧将往事提起,却是用在生死离别的最后关头,眼神竟然还是带着笑的。

卜璋白看着他,不过是短短数月功夫,他与夏安逢之间的感觉一变再变;此刻这个说着要用生命保护他周全的少年,眼神温柔沉定,竟然再不复他记忆中嬉笑贪玩的孩子模样。

他应该是要脱身而去,放夏安逢一人送死的。他还有当年的真相未解,他还有血仇未报。

夏安逢是夏遵的儿子。

晚霞的余光,透过山间渐起的薄雾,向这块死地投射下来。光线似被山风吹拂得发冷一般,歪歪斜斜,照在夏安逢暗红色的长发上,焰红似血。

夏安逢将卜璋白往榕树后一推,自己跨前一步,持剑长笑:“既然碰上了,今儿小爷就跟你们玩玩。只是你们千万要分清楚谁拿大头,谁拿小头,别到了最后,为了分赃不均争斗起来,冤枉出了这许多力气。”

他说这些话不过是拖延时间,把那些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眼角余光瞟了眼旁边,卜璋白似乎吓傻了,直直贴在榕树旁,动也不动。

夏安逢心里焦灼,他逃不出去,至少要让小白平安。他“嘘”了一声,手背在身后,冲卜璋白拼命打手势,要他躲在视线死角,找机会跑出。卜璋白充耳不闻。

不等夏安逢再有机会做第二次手势,已然逼近身前的黑衣人,直直扑将上来。小侯爷只得抬剑应战,兵器交接,在空中迸出火星。那几人闷头不响,只管往夏安逢要害攻击,不多时,夏安逢脸上、手上、身上都中了几刀,鲜血顺着新创口不断渗流下来。

他已经凭借天生的直觉与敏捷身手避开了好几处致命攻击,但总归有气力不济,回身不足的时候。眼见一柄长刀已朝他喉间劈来,夏安逢才刚刚转过身避过心口一刀——这个转身,刚刚好把自己毫无防备的脖颈,送上门去给人砍杀。

完了。小侯爷眼前一花,走马灯的开始回想自己单薄的十几载人生。

他等着鲜血自脖间喷洒而出的景象,数着自己还剩下两次吸气、还是一次吸气的功夫?

“铿锵——!”玉石交击的脆响,随即是一个沉重物体砸落地面的声音。

空气里馨香四溢。

长刀被横空砸来的手炉砸偏了一寸,自夏安逢颈边斜斜划过,将他左肩砍出一大片殷红血迹。

一击不得手的黑衣人暴跳如雷,猛然扯出嗓子,对同伴凶狠的指着刚刚将手炉用力掷出的卜璋白:“把那小子一并解决掉!!”

两名黑衣人闻声停住进攻夏安逢,转身朝卜璋白扑了过去。

夏安逢左肩受伤,身形摇摇欲坠,一咬牙,不顾眼前刀光乱冒,硬是从阻挡着自己的包围圈中冲了出去,身上脸上又多了几处伤口,他完全不顾。

扑到卜璋白身边,他急急推他:“小白!你在做什么!快跑!!”

卜璋白道:“是我连累了你……”

他眼见夏安逢身后,泛着白光的杀招已然杀到,小侯爷浑然未觉,只紧紧的盯着他。卜璋白抬起双臂,紧紧搂住夏安逢脖颈,“夏安逢……”

“什……”

“你不该来找我的。”

夏安逢脚底一滑,被卜璋白搂抱着,重心急遽下坠,堪堪避过身后那一刀划过。然而他也再没有力气,挣扎着重新再立起身来——头顶风声呼呼作响,卜璋白抱着他,身形一歪,两人自崖边垂直坠落下去。

山风如刀,自两人如断线风筝般急遽下落的身躯上刮削而过。红色长发与黛青色长发紧紧缠绕在一起,像海底枝生蔓延、无边无际的悠长水草,漫空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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