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捉了个“奸”(1 / 1)
芙蕖醒来的时候觉得不妙,外面日头都这么大了,晨课怕是早就下了,改明得好好给弟子们道个不是。
那是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是,她这是睡在什么地方……
芙蕖掀开被子一看,外衣也没脱,再闻闻,发现自己身上和被子上都有着隐隐的酒气。
芙蕖想起来了,她昨日晚在陵越的院子里喝了些酒,记忆仅限于此,后面的事一概不记得了。
如果没猜错,嗯,这个房间是大师兄的。
芙蕖下床,穿好鞋,心跳有些快,脸面上有些烧,她走到门口,突然又折回,将陵越的被子叠好抱了起来。
大师兄肯定要很晚回来,外面太阳正好,芙蕖想将被子搬出去晒晒,去去酒气。
刚打开门,芙蕖眼尖的发现院里有个人,看他的方向正是要去她的园子。
是肇其,芙蕖猛的将门关上,后背抵着门一动也不敢动。
肇其有事来找芙蕖,这下还只刚到掌门的院子,就听见身后有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正扭头去看,砰的一声响,门又被关上了。
听那声音,好像是从掌门的房间发出来的。
芙蕖心里像打鼓似的,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过了一会儿,便听到细细的脚步声传来,肇其停在了门口。
“有人在里面吗?”
肇其敲了几下门,却不见人应答,他心里疑惑得紧,但好像又有点头绪。
芙蕖在门后紧闭着眼睛,心里无比郁闷,肇其平时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怎的突然来找她了。
肇其在门外立了半晌,他确信房间里有人,但是又不知是什么人,有个念头在他心里徘徊了几圈,肇其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四周后,小声问道:“里头的可是妙法长老?”
芙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此时她真心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肇其,如何去解释这一切。
此时肇其心里是有些兴奋的,见里头的人还不回答,他打算先去芙蕖的屋里看看,看她在不在,若是不在,他就明了了。
转身正准备离开,一抹紫色映入眼帘,肇其顿了顿,又转回来,看了看下方门缝里夹着的紫纱。
肇其嘴角抽了抽:“师姐,你的裙子被门夹住了……”
过了半晌,门终于打开了,芙蕖从里面走出来,面色如常,她淡淡道:“哦,是肇其啊,你怎么来了,我看今日阳光正好,于是好心的准备帮掌门晒晒被子。”
肇其的定力也算好,尽管此刻他心里风起云涌,但面上却依旧如常,他道:“原来如此,只是不知……掌门的被子为何有一股酒气。”
话说完,他满意的看着芙蕖慌了的神色,芙蕖解释着:“这酒是我喝的,大师兄他没有喝。”话落,她又有些担忧,肇其会不会误会这被子里的酒气也是她过上去的,尽管这是事实。
谁知,肇其却很给面子,他点头道:“原来是长老身上的酒气啊,我还以为是掌门被子上发出来的呢。”
芙蕖这下反应过来了,转开话题亲切道:“饮酒这事的确是我违了门规,不过还是希望师弟能给师姐一个面子,莫要传了出去,师姐自己去后山面壁思过便是。”
这边,肇其心里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也不想为难芙蕖,于是笑道:“那当然了,师姐,我们两个谁跟谁啊,再说了,就算传了出去,掌门从小疼你到大,也舍不得罚你不是。”
芙蕖皱眉:“我不是怕罚,只是不愿给弟子们带不好的头,这事是我不对,等下我就去给掌门请罪。”
看到芙蕖一本正经的样子,肇其倒觉得自己像个小人了,心道师姐还是长进了许多,他赶紧搬出正事道:“对了,肇其这番来找长老是受掌门之命。”
芙蕖咳了咳,先前好不容易压下的羞涩之意这下又挂上了脸,“师……掌门他找我何事。”
“没说,掌门就让长老吃过饭去后山找他,饭在这里。”说完,肇其晃了晃手上的饭盒。
芙蕖压下嘴角的笑意,无常道:“知道了,饭盒你放在外面桌上吧,我晾好被子就过去。”
脸上想笑,心里也高兴,但是……芙蕖能说,其实她并不想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