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滴心头血(1 / 1)
有时候我想再堕落一点,逃避现实,忘记烦恼。奈何天不从人愿,我的记性是一天好过一天。
距离我第一天踏进监狱算起,已经过了一年又三天。
壮壮再也没来看我。听出去的狱友说,许家的少爷结婚了,生了个大胖小子。听上去真好,他终究喜欢女人,而不是闫二啦吧唧的男人。
可同时,我又忍不住地去想,如果我变成了女人,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是不是他就会喜欢上我。
我整天摆弄着兰花指弄得上铺的老大一个头两个大,他把我摁在墙上和我商量:“我说唐久,你就不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地能像个真正的大老爷们那样说话、做事?”
我别转了pi股,学着那些做惯了老o的哥们儿,掐着嗓子,拉长了音线:“死样,走开啦!”
老大被雷得外焦里嫩,恨不能当即戳瞎了自己的双眼,“好好!我滚,你可悠着点。我多担心你一不小心噎过去。”
“再不给老娘麻溜地滚,小心老娘揭了你的皮”,我一副泼妇摸样,一手叉腰,一手往老大脑门上狠狠一推。
“唐久,你可真高!能把老大儿都给唬住了!”同房的狱友甲六子隔着哪儿噌噌称奇。
“闭嘴。老娘我心里烦得很”,我呲牙咧嘴地给了他一中指。
甲六子不动了,乖乖地搁哪儿面壁思过去了。
狱里能跟我搭上话的不多。老大是一个,甲六是另一个。
这两人进这间牢房都因为同一个理由:贩卖枪支。
确切的说,他们不仅卖枪支,还卖弹药。
六子喜欢跟我吹他的弹药王国,说道兴奋处。那两道粗眉毛一挑一挑的,铜铃大的瞳仁牛眼一般鼓胀着,飞出去的唾沫像个小瀑布。
“久子,你是不知道。那零点五狙击□□,五发一突突。一下扫过去,就是一栋十米高的楼,咱都能给震塌下。”
“25毫米XM109型狙击□□”,咱常玩。真的。这根本不算什么。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老茧了。
“神了。连你这个土包子也知道。”六子抹嘴,胳膊肘就往我胸口袭来。
“滚你丫的。耍流氓啊!我要喊人啦!”我双手抱胸连退数步。
“嫂子,我错了。”甲六当即怂了,孙子似的捶着我肩膀,“你可别跟马哥说我非礼你的事。”
“看你表现咯!”我换了更舒服的姿势。
“王母娘娘,我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甲六可劲地拍着我的马屁。
“那还差不多。那好吧,看在你马三哥的面上,嫂子就饶了你。”我大方地送了口。
“不愧是我媳妇儿。大姐谱儿摆得挺足”,马三二话不说,先在我嘴上香了一大口。
“啊呸”,我被灌了一大口土扎,“哪儿疯去了?现在才回来?”
“我们越狱吧”,马三挺逗,深情款款地给我弄了出这个。
“你以为监狱是你们家开的,想走就走?”我回了他一个大白眼,该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