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大明杂货商 > 21 贰壹回

21 贰壹回(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将相 时间航程 重生之自我救赎 特工皇后:娘娘不承欢 狼心夫君别爱我 笑傲倾情 红楼之天下为棋 腹黑悍妃 冷面总裁霸道爱 快穿之反派专业户

当年洪武朝的工部尚书薛祥薛大人因胡惟庸案被廷杖至死,为明朝也为历朝历代廷杖至死第一人。他去后,四子发配琼山。因他在位时为官清廉,为百姓办了不少实事,所以他死后,为他抱不平的人许多。

洪武十五年,有薛家本家好友从外地抱一男婴回金陵,取名薛释。坊间都传,这名男婴正是薛祥之孙,他全家为军籍所人,为免后代世代受这户籍连累,最终冒险将这孩子送出。

薛释从小能工善艺,喜欢构思各类精巧物件,建文二年,十八岁的他因设计出新式织布机,让绵农蚕农获益匪浅,更是一夜之间名振金陵城。七俭打听到这个人时,预感到这人应该就是她这行要找的人。

郡主已在皇宫三日,不知何时归家,七俭思量左右,最终决定只身前往薛家。如今薛释已为人父,自立家门,住城西钟鼓楼附近。这会刚和娘亲还有沐余氏用完早膳,七俭把要出门的意思说了一下,两位妇人都极关心的嘱咐她带伞穿雨披,说看这天色,必是有雨的。

七俭一一应下,对于娘亲和沐余氏,她都敬爱。娘亲自是不用说,亲娘当然得敬爱,天性使然。说到这沐余氏,虽说是郡主的娘亲,又曾是余家人,不知为何相处起来丝毫不生疏,七俭觉得,大约是沐余氏和娘亲一样慈蔼。这会她都改口了,叫姨娘。

一路步行,先到了秦淮河畔,十里秦淮果然是商贾云集,热闹非凡。两岸楼台鳞次栉比,文人雅士的诗词歌赋,买卖人的韵调吆喝。过乌衣巷时,仿若能看见灯影初上时青楼女子的笙歌艳舞,停在河里的画舫,也仿若能听见浆击水声的动听。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七俭沉醉。繁华盛世,当如金陵之景。

到钟鼓楼桑梓巷,七俭一路打听,终于到了薛家门前。庭院略小,但显得温馨。院门虽是开着,但七俭还是捏起门环扣了扣:“有人在家吗?”话音落,一团锯末向她飞来,让她目瞪口呆措手不及,就那样被洒成了一个木屑人。

“成天弄这些没用的玩意儿做什么!让你给张员外家小娘子打嫁妆,你到今天还没动工!摊上你这个痴人,咱俩娘可怎么活哟!”一妇人搂着一个三岁大小男童坐门坎上哭,站门里发呆的是一青年男子。很显然,刚才泼锯末的正是那女人。

还好是泼锯末不是扔木棒,七俭无语的抹了抹脸上的锯末灰,上前施礼:“这位大娘,请问这可是薛释薛兄家?”妇人抬头看了一眼,这才意识到自个刚才闯祸了,啊呀一声起身拉着七俭:“这位兄弟,刚才,这…”“不碍事,不知…”“在下薛释,你是哪位?”门里的男子拱手行礼,看着七俭很是陌生。

家中来了客人,该怎样还是得怎样。妇人泡了茶让男人和七俭坐院里的石凳上说话,自个则抱着孩子进了里屋。

七俭也没拐弯抹角,直直说明来意。薛释一听她要开采矿盐,当即一拍腿:“沈公子可是说真话?”“千真万确。不知薛兄怎有此一问?”七俭觉着这人着实奇怪,怎一听她要开矿就如此兴奋。“我薛释可算等到伯乐了!公子且听我说,薛某这些年,一直觉得朝廷对开矿一事太过消极,除了金银矿开得多,其他实属遗憾。你看,铜、铁、铅,都是大有用处的。一般商人也觉得费事不敢下这手,沈公子真乃…”

七俭赶紧让他打住,这真是个痴人。不过,她知道自个是找对人了。两人一拍即合,薛释拿出这些年画的开矿设备图供七俭参详。

沐海棠在宫中住了三天,没兴致再耗下去。刑部尚书郑大人和永安公主的驸马都尉广平侯袁容家交好,而永安公主朱玉英对常宁公主朱玉盈向来宠爱有加,这事不用朱玉盈亲自出手,只需向家姐随意提提就好。

把所求之事讲明,沐海棠懒散的在朱玉盈怀里撑了撑懒腰,随后笑得无邪的说:“姑姑,永安公主对你这个妹妹有多宠爱,宫内无人不晓,这事实在不算事对么。和姑姑叙旧三日已是足够,海棠也就不再占着你的时候,待会就回家去。”

正要起身,却被朱玉盈拦腰抱回。正欲抗议,就见她这姑姑神色亲昵的凑近,语调柔而暖的说:“你缺什么找我要就是,不用如此辛苦。”沐海棠也就势躺在她怀里笑,手指颇有意味的舔上她脸颊:“你能给的,我自然不会客气。可姑姑别忘了,有些东西,你也所得有限。当年驸马都尉欧阳伦为何私贩茶叶,并不是他有了金山银山疯得没边好玩。钱银这个东西,皇家是有许多,可不全是姑姑你的。”

“那你怎就赌定了那沈守信?天下能经商者许许多多,有你做撑,但凡不是稀泥都能赚得不少不是么。那沈守信,有什么过人之处,宜秋你倒是说给我听听。”常宁公主边说边剥了葡萄喂给她吃,沐海棠神色又冷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咀嚼着葡萄,而后说道:“不帮且直说,不用费心掏这些无中生有的话。”说完便撑着站了起来,直直向门口走去。

“你的事,我哪次说过个不字。宜秋,你要的,我都会尽力给你。”她刚说完,沐海棠就转身,嘴角微翘:“海棠谢殿下隆恩,殿下大婚,海棠必定备份重礼相贺。”这完全是在嘲弄对方在她大婚时当缩头鸟,朱玉盈也无奈摇头轻叹:“我怕我去了,会让他活不了。你的婚姻,我不承认。”

沐海棠嘴角的笑凝住,继而用力的点头:“姑姑,说笑了。海棠告退,静候姑姑佳音。”

出春和殿,见永安公主大队前往这边来,于是稍避。等人进了春和殿,这才用力的闭眼走出。其实早就明白,常宁公主为唯一庶出的女儿为何可嫁沐家,那是因为有这好姐姐全力在徐皇后面前美言。永安公主朱玉英对这妹妹的好,是好到极致,好到旁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回府途中落雨,瓢泼大雨。进府就找七俭,轻竹把七俭去薛家的事说后,她望着这黑天暴雨愣神,许久才说:“怎不派人跟着,刚到此处,人生地不熟。马上派人去接。”轻竹欸了一声赶紧去吩咐,刚走到廊口,迎而走来一人让她认为眼花,胡氏怎在此?

一盏茶的功夫,沐海棠口干舌燥的坐那动弹不得。花娘死了,胡氏说她死于余家人手中。如今,胡氏手上捧的那个檀木盒,就是花娘的骨灰。不敢想象,待会那人回来后听说此事,会怎样。

沉默良久,突然抬头盯着胡氏相问:“真如你所说?”胡氏迎着她的目光颔首:“的确如此。两名仆人不知逃散何处,我找了许久也没找着,我猜主子此时应是在应天府,就直接过来了。”在她说这话时,沐海棠一直盯着她,等她说完,又点头:“最好如你所说。”

该来的总要来,轻竹前来禀说沈先生回府时,沐海棠摸着茶盏端杯喝了口茶点头:“是否淋雨?”“没有。轿夫回来说,他们到薛家时,沈先生还在和薛释说话,要不是他们催,一时半会还不会回。”轻竹答完,疑惑的看着站一旁的胡氏,气氛诡异,让人很不自在。

胡氏刚转身要往外走,沐海棠忽的站起来:“我去。”说完走到胡氏跟前,站了一会才接过那檀木盒。廊坊内很凉快,风夹着雨让气候舒适,沐海棠却觉得长这么大从没如此煎熬过。那人和花娘,是否有男女之情暂且不论,只说一路相濡以沫的情分,就已经让人不敢往下想。

沐海棠到门口时,七俭正在给金老板写回信,金老板说矿盐位置大致确定,现在要不要去官府备案领盐引了。见沐海棠,她赶紧搁笔起身相迎:“郡主回府了,守信正回金老板的信,郡主请上坐。”

沐海棠进屋后,轻竹把门关了,然后悄悄调来护卫,吩咐万一听见里面有争吵,要及时冲进去。她总感觉不太好,主子的神色让她觉得害怕。

“沈守信,你与花娘,真的相爱吗?”

正倒茶的人听到这话,停住转身,目光凝重的看向沐海棠:“或许在你们眼里,我们是不守纲常,有违人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她心意相通。我们也没去伤害别人,只悄悄过日子。郡主既赐了新身份给我,总不至于是拿这事做文章?”

“真心相爱。原来如此。”沐海棠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然后把檀木盒抬起:“节哀。”

也不知过了多久,站在门外的护卫竖起耳朵生怕漏过什么声音,但他们从一开始到现在听到的唯一声音便是开门声。他们的主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沐海棠才到门口,就听得里面的人哑声说道:“这也是你的计谋之一?这一点也不好玩。郡主。”“你走之后,她相思成疾,倒床不起。余家人不知你随我回滇,以为你还在成都府。那夜,杀手潜入你们曾经的住处,她无力逃跑,当场身亡。”沐海棠面对着浩渺的烟雨,感觉眼里也有了湿气,于是又闭了闭眼。

“凭你一面之词,我不信。我立刻去成都府…”“沈守信!接受现实吧。”说完,沐海棠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举过肩:“这玉,你总认得。”玉被从她手上取手,她缓步走出门口,没再回头。

三天三夜,七俭没出过那扇门。叫门不应,放置门口的食物在仆人送下一餐时就换走上一餐。沈刘氏和沐余氏都在门口苦苦哀求她好歹吃一口东西,但是,没有回音。

见傍晚放置的食物还是原样在门口,沐海棠站在那驻足良久。轻竹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沈公子三天三夜不出门,她这主子也几乎三夜未眠,勉强撑着桌子睡去一会,又惊醒,醒来就问:她吃东西了吗?

以为主子还是和前两夜一样,驻足良久就会离去,但是突然听得一声嘶哑的吩咐:“撞门。”一时以为幻听,对主子看去,才知道真是主子吩咐,于是赶紧对不远处的护卫招手:“去把沈先生的门撞开。”

目 录
新书推荐: 心声泄露后,哑巴新娘又争又抢 首辅梦游找贴贴,豹君入梦还要抱 替娇娇承痛,陛下抱她入怀求暖身 穿成恶毒姐姐,我靠情报养全家 解春衫 重生恶女共梦,清冷佛子钓失控 臣妻娇弱,求陛下疼我 穿书和反派们共感后,剧情炸了 娇花驯夫实录 庶女一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