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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一不可以不情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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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初,冬。

弘扬和满芳再次回弘家,带回来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大人逗她。

“弘~满~满~安。”她拖着软音调子。

满芳牵着她磕头、叫人、领红包。

“说谢谢爷爷奶奶。”

咚!

“谢谢爷爷奶奶。”

“说谢谢二爷爷。”

咚!

“谢谢二爷爷。”

“说谢谢大姑。”

咚!

“谢谢大姑。”

……

满芳和弘扬争吵。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对不起你了?”

“魏来给你写的信都寄到我爸妈手里了,我就问你他什么意思?”

“他做什么那是我能控制的吗?”

“要不是你勾三搭四不检点,他会对你余情未了?”

“弘扬!你嘴巴放干净点!谁勾三搭四了?”

“告诉你满芳!你现在是我老婆!把你在歌厅里那一套收起来!”

“你他妈给我装什么好人?!你不去歌厅能认识我?!能和我没结婚就有了满满?”

“你还好意思提孩子!”

啪!

妈妈的脸肿起来。

“这破日子没法过了!我跟你拼了!!!”

爸爸被妈妈推倒在床上。

小花布鞋往后退一步。

退不了,鞋后跟挤着墙根了。

小人儿扎着两个羊角辫儿,缩在屋子里黑乎乎的一角。

不哭也不闹。

睁大眼睛看妈妈打爸爸。

又被爸爸反压住打。

蹲得累了,坐到地上。

好无聊。

注意力被爸爸背上的光束吸引。

有一丝丝一点点浮游的小微尘。

许许多多在升腾,降落,旋转,飘摇……昂着小小的颈子目光追上去,黑瓦屋顶拣掉了一块,掏出一个光洞,用塑料薄膜覆着。

外面出太阳了哩!

偷偷的。

偷偷的。

往门外挪。

没人看见她。

蜘蛛和蚂蚁不说话。

扶着门框跨出高高的门槛,过道上有一张倒悬的条凳。

推一推,它动了,还会摆回来把她挤退两步。

干什么用的呢?

里屋哭喊吵闹,满满听不见。

她两手撑着板凳肚皮,一脚点地,一脚抬迈,试图坐上去。

太高。

“小丫头!”

清朗悦耳的男声传来,满满抬头,看见走过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哥哥。

“你是我家亲戚?”来人甩下书包,隔着条凳蹲在她面前,板起脸假意恐吓道,“这可是我的地盘。”

满满呆呆看着他,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脸,戳实了,道:“哥哥漂亮。”

弘毅耳朵红起来,眼泛温柔,笑着捏捏她右边脸蛋,问:“你是谁?”

“弘满满。”

“哦,你就是弘满满呀,那你要叫我大叔喔。”

满满点点头,又开始努力爬凳子。

里屋歇斯底里,弘毅望进去,满满毫不动摇。

她被他一把抱起。

从条凳上跃过,转了个个儿坐到他身上。

“没人陪你玩,大叔来陪你玩吧。”

“满满坐稳——

“飞喽!

“荡高高喽!

“满满飞——”

升腾……降落……旋转……飘摇……

她是尘埃呀。

在弘毅的怀抱。

快乐呀。

手牵手围成一个圈、把她围在中间舞蹈。

“大叔脸红红!”满满从弘毅身上梭下,指着他脸道。

弘毅尴尬地捡起书包挡在身前,弘扬出来,脸上脖子上有几道抓痕。

弘毅忙道:“堂哥,帮我跟三爸三妈说声,这几天你们在这儿,我就回家去住,要高考了我看几天书,等临过年了再来。”

“诶好。”弘扬随口应了,拎起满满的连衣帽拖她进屋。

“死丫头不好好待着乱跑什么!跟你妈一样长了腿就会跑!”

因为下身的起立、慌着要走的弘毅听到这话转身。

她小小的身影跨门槛时跟不上爸爸、几要跌倒,似是感应到他在看她,她也回头。

印给他一个孤零零的眼神。

……

三十清早。

满满从床上坐起来:“妈妈,给我扎头发。”

“去找你爸!”满芳翻了个身睡觉。

满满拿着梳子和头绳找爸爸,弘扬站在过道边刷牙。

“爸爸,给我扎头发。”手高高举着,一脑袋鸡窝望他。

弘扬折进柴房从帮忙切菜的弘毅手里夺了菜刀,弘毅忙跟出来:“哥你要刀做什么?”

“爸爸。”满满转头看弘扬拿着菜刀走到她身后,把她头发揪成一把。

手起刀落。

“哪儿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扎头发!”

落不利落。刀不够锋利,分成几束割了好几下。

满满皱起小脸:“唔……”站着不动。

弘毅抓住弘扬的手腕:“堂哥满满疼!你要嫌长了不好梳,我带满满去镇上剪短。”

“大过年的谁家店开着呐!没事你走开。”

她因头发被扯、动了身,又马上站回去。

弘毅就这样愣在原地看着小小的她,无法眨眼。

……

黑漆漆的屋子,光洞被乌云遮住了。

一大家子人去二爷爷家看春节联欢晚会。

除开满满一小家。

满满也想看孙悟空。

满满缩在角落。

“我生意失败了你就瞧不起我是吧?姓魏的那么好怎么没娶你啊!”

“你离我远点!”

“啊?他哪儿点比我能啊?不让我亲热……你过来!”

“脏死了!你滚开!”

“你是不是想带着小野种再嫁过去啊?你们一家三口就合家团聚了是吧!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不会放过你!”

“弘扬你满嘴喷的什么粪!弘满满是你的孩子!我说了她是你们弘家的种!”

“哼谁知道呢!你和魏来上过多少次床了要不要我给你数数……”

……

“起开!”

“你回来!”

“我去你爸妈那儿了!大过年的你有种跟我过去闹!”

“把这野种带走!”

野种。

满满听到在叫她,站起来跟到妈妈脚后。

去看电视哩!

“别跟着我!跟你那死鬼爸爸死一块儿去!”

满芳转身推一下满满,逃跑似的打着手电上了机耕路。

满满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学着妈妈以前说过的话:“不疼不疼。”

她走出院坝跟上两步,外面好黑哩。

比屋子里黑。

看不见妈妈了。

满满转身回到里屋。

听得见哆哆嗦嗦的钥匙响,划拉皮带的声音。

爸爸在穿裤子。

“死丫头你回来干什么!”

唔。

满满站着不敢动了。不知道出脚该朝哪个方向。

她应该去角落蹲着,还是出去找妈妈?

可是天好黑,她也没去过二爷爷家。

乌云开了。

月光从屋顶投入,弘扬低头看见自己的女儿,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眼睛里水光光的,有几分满芳的影子。

黑暗回来。

不是他的女儿!还有十分魏来的样子!

“野种!你过来!”

“爸爸。”

“你妈不让我碰!你我总能碰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

“让弘扬把满满也带过来看电视嘛。”满芳到了二爷爷家,爷爷说。

弘毅自告奋勇:“我去叫他们。”穿着拖鞋出门了。

……

啪嗒。

啪嗒。

啪嗒。

“堂哥你在做什么!?!”

“大叔……”

……

……

……

“你这是什么眼神?失望啦?”

魏来提着白酒和卤肉走到满满面前。

失望……吗。

有过这样的脚步声,是来救她的吗。

“放心!我和弘毅约的是五点,还没到时间!”

魏来用脚扫开钢钉泥渣,铺报纸坐下。

“哎呀,要逮着你一个人可不容易啊,饿死我了。”

满满和弘毅分开以后到了家,听保安说魏来在外面等她,她本对一些童年往事起了疑,想从魏来那儿问些话,便毫无防备去见他,不料被他绑架。

“没想到啊乖孩子,你能和你大叔搅到一块儿!跟你妈一样的骚劲儿哟!”

满满垂下眼皮不看他。

“那可是你大叔!是你大叔!你们这叫……这叫什么来着……哦乱伦!哈哈!弘毅上你很带劲儿吧!”

魏来说着,时而阴笑,时而痞态,嘴脸丑陋极了。

丑陋极了,像好多次她看见他?

“嗝,饱了!”魏来拍拍肚皮站起身,踢一脚满满,满满抬头看到他酡红的脸。

他喝酒了!

他喝酒了!

……

满满快躲,魏叔叔喝酒了!

满满快跑,魏叔叔喝酒了!

……

好傻!为什么!原来许多记忆叠在一起、原来前世就记错了!

她不是遇到弘毅才开始的不幸她在三岁到七岁和魏来一起生活!

乖孩子是魏来先叫的把她当狗对待也是魏来做的!

那么弘毅呢……弘毅带给他的不幸呢?!

记忆的密封球炸开一道口子不断撕拉开裂!就好像活在地球表面的人类突然发现整个世界存在于球体内!满满慌乱起来生怕她弄错了什么!

是魏来!都是魏来!

是弘毅!弘毅亲手带你堕落!

不对、不对……还有哪里不对!

所有事情开始颠个她的仇恨瞬间没有了意义只想马上见到弘毅!

问问他!——

我是怎样存在你记忆里!?

楼下传来滴滴声!

“这儿呢!”

魏来走到楼层边朝空墙外扔出一块砖。

车里下来一个人,穿着黄色衣服,提着一大袋重物。

空旷的建筑工地上看不到别的车或人迹。

弘毅爬楼梯上到七层,听见楼顶传来声音。

“上来!”

满满看见楼梯口冒出一个头顶。

他提着笨重的袋子,已经累得气喘,用手在地上撑了一下才走上来。

弘毅来了!

眼眶不禁发热,可惜她被封了嘴,无法喊他什么!

也无法告诉他:

我有许多事要与你分享,你记得哪些,我是不是有什么忘记?

“放了她!”弘毅站起身与她面对。

她嘴上贴着胶布,双手被反绑,身后站着魏来——左手勒住她脖子,右手拿刀抵住动脉。

魏来道:“保持这个距离,你别动!是你一个人来的吧?没报警吧?”

弘毅确认过满满没有受伤,看着她的眼睛:“没有。”

“常满玉那个女人说你不会报警,哈哈哈哈这个小婊.子还真那么重要?”魏来喜笑,“钱带了么!”

弘毅打开袋子给他看,道:“这里是五百万,里面还有一张银.行卡我写了密码,卡里面有一个亿,别的资产我会在手续办好之后转给你!车就在下面,这是钥匙——”弘毅张开手将车钥匙扔进钱袋。

“人还给我。”

魏来“哦”起嘴:“我要五百万你给我一个亿?哈哈哈哈哈哈!这小婊.子值钱得很呐!”

弘毅捏起拳头:“快放人!”

魏来哼笑一声:“你当我傻?我不相信什么银.行卡,去取钱不就把我抓着了?早就看这个小婊.子不一般,不过我说你也是禽兽啊,我闺女还那么小你就下手了?”魏来拿刀在满满脖子上滑动,弘毅要上前,魏来眼神一凛手上用力,刀尖在满满白嫩的皮肤上陷下。

“不要动她!”弘毅退后一步。

“聪明。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因为省力气,但也不喜欢,因为有时候他们太聪明,我就会是被吃掉的那个。”魏来把刀退开,“过来站到这边,把钱袋扔下去。”他脖子一甩用头示意方位,弘毅拉上钱袋听话照做。

砰!

钱袋摔到楼下。

魏来拖着满满走到楼边往下看,弘毅忍不住出声:“你小心别摔下去!”

魏来确认好钱袋落地点站回到中间靠楼梯的位置:“爽快人!其实我在杂志上看你体面光鲜,谁知道你背地里和我闺女这么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呢?你们可真是虚伪啊!不少有钱人都跟你一样虚伪吧?哈哈,这么大年纪老牛吃嫩草,不知道嚼不嚼得烂!”

弘毅不关心他的羞辱,只看满满:“你要求的我做了,把她放过来!如果你担心退路,我向你保证,你走之后我不会追究,我说到做到!”

魏来啧啧起来:“哟哟哟,一个不要脸的一个老不羞的,这还上出感情来了?”他话锋一转,“没错!我说了,我不傻,所以麻烦你多做一件事。”

满满感到勒住她脖子的手拿开了,正要低头看,一把水果刀扔在了弘毅脚边,脖子上的手重新勒回来。

“捡起来。”

魏来说。

“捅你自己。”

满满风干的身上又惊出一身汗!

“本来跟常满玉商量的是,拿了钱我带着满满走,在路上杀了她扔下来,但是常满玉那个女人也是傻,只想着怎么借我手收拾了她,没想过我要是那样做我还活不活。”

“你敢动她!”

“别别别,别激动,这还没动呢。听我说嘛。杀了她你会痛是不是?而我也会死是不是?”

“是!你会死得很惨!还有你的儿子!”

“啧,调查过呀,可惜他现在在号子里,安全着呢,不然我不得跟你一命换一命啊?话说回来,我要是活不了几天,那我要这么一大笔钱干嘛使啊!还没享受呢!哦,我就开开眼,看看五百万是多少啊?——所以我选了个折中的、让咱俩都接受的方式——

“你杀了你自己。

“只有你静悄悄死了,我才相信真的没有人能找我麻烦。

“选吧,你的命还是她的命,你杀了你或我杀了她,哪个更痛一点?”

满满挣扎着摇头弘毅已经弯腰捡起了刀!

魏来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我还真小看你了?真对这丫头爱惨了?”

“唔唔唔……唔唔!”满满说不出话!

不要!不要!不要!

弘毅握着刀:“你既然没有遵守拿钱放人的约定,我凭什么相信在我死后你会放了她。”他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焦急。

魏来眼珠一转:“啊……说的也是。”似乎他是才被弘毅提醒了这一点。

但他目露凶狠,接道:“可是你别无选择。”

魏来手中的刀在满满的脖子上陷进,鲜红的液体成一条细小的蛇,慢慢走她领口滑了进去。

弘毅拿刀反握住,朝向自己:“我姑且信你。我死后,放了她,请求你。”

他抬高手臂要用力捅进!

满满不可置信睁大眼!

“等等!”

弘毅停住手。

魏来说:“你不会以为在肚子上捅一刀就算完事吧?”

弘毅笑:“你说怎么办。”

“首先是大腿,要是你还能跑那我怎么办啊!”

“大腿。”弘毅跟着念一遍。

呲!

五公分刀身捅进去。

“唔唔唔唔!!!”

他的孩子挣扎在别人手里。

似是嗜血的虫蚁,魏来兴奋起来,嫌不过瘾恶狠狠道:“全部插.进去!”

呲——

十公分刀身没进去。

“哈哈哈哈太爽了!弘毅啊!大名人弘毅!超级有钱人弘毅!衣冠禽兽弘毅!听我的话插他自己!哈哈哈哈哈哈!”魏来狂笑着手都颤抖起来,满满脖子上的小蛇变宽变厚。

弘毅看着满满跪下去:“对不起。”

满满哭了起来!

他说:“不该喜欢你。”

满满再也不顾脖子上的阻碍疯狂摇头!

“拔.出来!”魏来指挥道,“那一边!”

噗——

拔出。

呲!

插入。

“对不起。”

弘毅又笑着说。

“不该干涉你。”

“捅小腿!”

噗——呲!

“对不起。”

他始终笑着。

“不该强迫你。”

“左小腿也是!”

噗——呲!

“对不起。”

他声音弱下去。

“不该囚禁你。”

“肚子!往你的肚子上捅!”

噗——呲!

“对不起。”

他脸色白起来。

“不该不放过你。”

“哈哈!手臂!先拿右手砍左手!再拿左手砍右手!”

噗——呲!

“对不起。”

他身体摇晃着。

“不该让你有了孩子,又害你没了孩子。”

“你们还有孩子?哈哈哈哈生出来是个怪物吧!”

噗——呲。

“对不起。”

他已经没有了力气。

“不该没有保护好你。”

“两只手!握住!捅你的心脏!!!”魏来拖着满满往楼梯口退,脸上是期待这最后一刀的狰狞疯狂!

噗。

呲。

“对不起……”

咣当。

咚。

刀掉落地,弘毅跪倒。

眼睛朝着满满的方向。

微微带笑,言语无声。

口型是:

“wo……

“ai……

“ni。”

魏来的左手臂已经被身前女孩的泪水淋湿如洗!

他一把推开满满举起刀刺向她后背!

“住手!!!她可能是你的女儿!!!”沈立诚突然出现,在他背后大喊,魏来转身被夺了刀,滚下楼梯。

满满往弘毅身边跑,跌倒了跪着爬过去,贴到地面用封着黄胶布的嘴拱他的脸。

“唔唔!唔唔!唔唔!”

弘毅睁开眼看入她泪眼,笑起来,张张嘴。

闭下去。

……

……

……

1988年初,冬。

大年初一凌晨,满芳和弘家人看完春晚回祖屋,弘毅抱着满满坐在土秋千上,黑漆漆的不开灯。

爷爷叫他们:“这么暗了还在耍,坐到外面冷嘛,快收拾睡了!”

满满侧一下身,脸往弘毅身上埋,弘毅把她抱抱紧,笑道:“我们再玩一会儿。”

弘扬睡在里屋,满芳推他:“睡进去点!”

弘扬回:“臭婆娘你还知道回来!”

满芳跳下床抱起被子去了弘毅的屋睡。

1988年初,冬。

大年初一清晨,弘扬被发现死在床上,死因酒精中毒。

他有心脏病,柜子上有酒,推测是他半夜起来喝水误饮了酒。

奶奶质问满芳:“你把酒放到他伸手就摸得到的柜子上做啥?!”

满芳狡辩:“我没有!”

“你儿子要真是我害的,叫警察来抓我啊!满满下来!大清早跟你大叔坐在这里干嘛!走!”满芳收拾了东西,从弘毅怀里抢出满满,“从今以后她就不姓弘了!我们娘儿俩跟你们没关系了!”

满满被妈妈抱着快快地走,穿着小厚袄子艰难地转过头。

弘毅坐在秋千上,比比自己的小拇指,冲她会心一笑。

满满也笑起来。

我们拉钩。

连拉钩都要忘掉。

……

……

……

所以这一层记忆是为了掩盖那一层。

你和我都伪装得很好。

.

2010年初,冬。

沈立诚问:“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不再考虑了?”

满满答:“嗯,不考虑了。弘毅死在我手里,他会高兴的。”

“满满……”沈立诚内心受到震动,“我发现你和弘毅一样的。”

“是宿命吧。”满满望着白茫茫的天空。

沈立诚道:“他这一生欠你的。”拍拍她肩膀,“你以后要,好好过。”

“喔……知道了,沈叔叔。”满满笑,“谢谢你了。”

缭城西郊七号待拆迁大杂院。

进院门直走,梅子树夹道。

撩开残损的青葡珠帘。

“你来了?”满满惊讶,“你比我先到。”

弘毅笑笑:“出省城也需要批准,但这里有你的气息,我养伤较好。”

满满嗔视他一眼,闻到屋子里的油味道。

“你都准备好了?”

“嗯。”弘毅抱起她走向床边,“你又瘦了。”

满满接一句:“反正你抱不起重的了。”

他们俩平躺到床上,又同时侧过身面对面看着对方。

弘毅穿着睡袍,满满摸到他胸前:“这是什么,鼓鼓的。”

弘毅掏出一个信封:“给你看我的宝。”

“照片?”

弘家黑白合照。

满满幼儿园独照。

……

满满蓝白橙校服。

满满和梁超大头贴。

……

满满和弘毅杂志照。

满满和弘毅情侣照。

一张张一页页。

她从小到大。

他注视到老。

满满眼泪不争气。

弘毅轻轻替她拭去,问:“照片上都有的这个人,我可不可以抱抱。”

满满主动环上他的腰,将眼泪蹭在他胸膛。

那里有声音透出胸腔:“满满,你想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谁的女儿?我早就查过。”

满满拱着小脑袋:“大叔在乎我是谁的女儿吗?”

弘毅抚摸上她长发:“满满在乎大叔手上有几条人命吗。”

“嘻嘻……”

“呵……”

他们同时笑。

他抱起她的头深吻进去。

两具躯体纠缠在一起。

男性吻得深情霸道。

女性回得温柔热烈。

抽空分神按下手中小物。

咔哒。

扔掉之后对他全心全意。

……

没人陪你玩?大叔来陪你玩吧。

我的记忆里你总是很寂寞很需要我。

所以到底是不是呢。

我见过你最活泼。

也见你最落寞。

如今你最癫狂,要与我一道去了。

我现在不用在乎别的,可以和你在一起。

看见你开这么好会难过。

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因为你也想我。

我爱你。

你说这是你前世就知道的事。

对不起。

这一世我还是这么晚说。

你看外面。

梅子花瓣落成雪。

跳跃在火光里。

我们荡在秋千上。

笑声还有风。

和你手中的焚香。

永远永远做我的孩子吧。

满满,盈毅。

……

2010,故事结局,我回来,是为了原谅你的过去。

大叔,大叔……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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