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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毅不可以不是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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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进大杂院撞开黄木门甩下书包冲入里屋走到梳妆台前,掀开座机上的遮灰布——没有未接来电——

呼、呼、呼……

满满瘫软下去。

咚咚咚,吱——

撑起身子提动步子撩开帘子扶住门把,咽下一口口水。

隔着客厅近五米长的距离,弘毅高大的身躯黑立在门外,脸色晦暗。

扑通……扑通……扑通……

“满满,你妈妈……”

扑通。扑通。扑通。

“出车祸……”

扑通、扑通、扑通……

“死了。”

扑通扑通扑通!——

满满冲过五米实撞上弘毅猛退到院子里,她狠狠扯低他的衣服——力道之大扯破了他昂贵的黑西装上衣口袋——与他目光交兵:

“弘毅!!!你他妈不是人!!!”

弘毅脸上沉痛哀戚,手上握疼满满的手腕,压下她的手挤放在他和她的身体之间,抱紧她,一手搂背、一手扣头,铁臂束链,钢躯牢枷,目光怜悯,声音温柔:“满满不要怕,大叔会帮你的。”

“啊啊啊啊啊啊!!!!!!”

满满在他的怀里嚎叫、嘶声,掐挠、捶打,踩剁、踢踹……挣扎、虚脱,气旺、气短,悍然、颓然……弘毅如山,纵容包罗。

周围人声七八。

“满满这丫头可怜啊!大过年的怎么就出了这事儿,她一个丫头片子能操办什么……”

“那是她爸回来了?”

“不是,是她大叔,不上个月刚搬来咱们院里嘛……”

“我说也是,看着年轻!她爸呢?”

“没见过,也没听她妈说起过!还不知道她跟这大叔亲不亲,往后不得靠人家……”

“年纪轻轻的带一个小姑娘不合适吧?”

“嘿要你瞎操心!你看那丫头哭多可怜……”

……

平房大杂院,灰墙抹一半,红窗绿玻璃,日字黄木门,高头是锈色的火砖,顶上有黑瓦叠连。满满家正对院门,太阳撒得多,屋门口一左一右两根梅子树,年年吵着要亲嘴儿,有一回敲碎了瓦片儿——

满满妈举着菜刀说:光开花不结果,还会上房揭瓦了!留着干啥?

满满要争着,先抱妈妈的腿,再抱梅子树的腰,左抱抱、右抱抱:要留着!要留着!白花瓣好好看啊,我家就缺白色了!

——小指甲盖大小的花瓣、莹润皓洁的白色,薄暮稀风妆成雪,打哭得呆哑的满满眼前超度过。

满满挂在弘毅身上——抱住了,明明抱住了——弘毅的大手从根到梢、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齐颈短发,再一次拍到天灵盖,满满脑子一激灵,想明白:

还是太轻敌了。

.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炮仗是大清早放的,亲戚朋友又见面了。

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

等不了晚上守夜,院子里桌子扯开,邻居屋里的女人们能补缺好几桌。

奶奶绕进桌阵里走一个来回,进屋问陷在沙发上和爷爷商量事的弘毅:“弘毅,弘毅,你耍那个女的呢?过年带回来那个,嘴巴好甜哦,长得又乖咪咪,咋个没看到安?你老汉老母走了,我们也算你半个爸妈,你都三十岁啰,该结得了……”

爷爷被奶奶岔了话,听着有理,也跟着附和:“是,这个是,弘毅,该结得了……”

弘毅垂目笑顿,再抬眼耳边贴着黑色的诺基亚天线直板:“嗯。

“你来。

“嗯。”

满满就在这个时候背着书包掀开葡萄帘子冲了出来——一道闪光的速度——冲了出去,弘毅挂了电话半起身,奶奶挡在他前面追着光喊:“满满!死女娃子!今天还去上啥子学嘛!你妈都死了!你各人莫看到点车嘛!”

弘毅脸上的笑沉下来,爷爷从沙发上欠身扯一下奶奶的衣服边:“嘿!你说啥子哦!”

前世满满在今天早上吃了包子,一路跑到学校,可能是吹了冷风,上午第三节课哗啦吐了一地,所幸前后右的同桌闪得快,没溅到他们身上,班主任表情复杂让班长送她回去,在同学间留下了满满失去妈妈伤心欲绝的说法。

现在满满在巷子口买了包子,招手拦停街上的火三轮,窜上去报了个城郊苗圃的名,火三轮一路脚踏风火轮,下车的时候满满的手已经冰冷。

进了苗圃走了两步胃在翻涌,满满蹲在地上吐了一朵黄玫瑰一脑袋。吐舒服了进到苗圃里后,在拱起的一包新土前垮下书包,扶着石碑坐下去,又顺势软体侧身躺倒,眼泪从右眼浇灌进左眼,接着要往左耳里钻。

没有钻进。左手撑入泥里收脚回来盘腿,右手扯过掉落在身后的书包,满满拉开单拉链,翻出钢笔和试卷,试了几下垫在膝盖上写字,裤子上晕起蓝黑墨团。她人站起来,试卷垫在了墓碑上。

……

快逃吧,满满。

快逃吧,满满。

你要尽一切努力逃开弘毅!

……

留下来,满满。

留下来,满满。

阻止他!改变他!成全他!

……

直到夜风有一丝阴诡,昏黄的路灯映不清纸上的字了,满满收好书包从苗圃里走出。守地的大爷拿着探照灯往她脸上照,“这么晚了是哪个?!”满满不答话,飘着似的走,脸上又没有血色,吓得大爷失手摔了灯,只拴链的狼狗在汪汪咬着。

外面路上已经没有来往如飞的火三轮了,满满沿着二级公路走了一段,拦到了出租车。回到家不知几点。

院子里出人意料的静。

几个花圈诡异地靠在院门口的菜架上,站成了夹道欢迎她的姿势,满满走进去,脚踩出瓜子皮和水果糖纸的声音,掏出钥匙开门。

一户人家亮起了灯。

满满进门左转进厨房,打开燃气烧水。出来厨房脸撞开珠帘进了里屋,躺在床上拉过被子。

好好读书,考高分,卖房子,离开这里。

该这样。

烧好的水兑到桶里,站在连着厨房的厕所间冲了个澡,换上妈妈的睡袍,满满坐在白天弘毅坐过的沙发上拿毛巾揉头发。

头发没揉干,起身,出门。

敲开亮灯人家的门,门后是头发揉乱、睡袍领子剖敞到腹肌线的弘毅。

弘毅见是满满,微微勾起唇角,这一笑不可谓不性感。

“满满害怕?”他扫一眼她红色的睡袍,眼中有柔情安慰的光。

他知道她要来?——满满不敢想。

进门堵退弘毅两步,拉开睡袍带子,双手往肩上一撩,睡袍垮到地上,满满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现在就可以给你。”

弘毅眼中欣赏的光未及转成惊骇。

“啊——!!!”

许多户人家的灯亮起来。

弘毅眼疾手快关上门,拉开自己的睡袍将满满裹藏到身前,回头怒瞪好奇来看尖叫出声的女人——那个吃了过年饭就被弘毅打发静悄悄先走、一个电话又被弘毅公然召即来的女人——此刻浴巾半掩汹涌,得到弘毅一句:

“滚。”

喷在床上的香水挥发出满屋的浓情,女人独受了男人的薄幸,她提着高跟鞋光脚跑出了门,走的时候脸上有见了鬼的惊恐。

弘毅觉得很有趣,他以为这个丫头该睡在她妈的坟头。

满满觉得很没趣,原来弘毅正要和别的女人一番云雨。

“大叔,你以后娶我吧。”满满坐在床上流着泪,裹着弘毅的被子捧着弘毅的杯子要着弘毅的一辈子。

弘毅关了吹风,偏头看她带泪的小脸,装傻笑问:“满满说什么?”

满满斜睨上去狠狠剜他一眼,激动道:“弘毅!我不会害你!你会喜欢我!你会喜欢惨了我!趁早喜欢我!认真喜欢我!”

弘毅扯高嘴角:“大叔喜欢你。”打开吹风继续沿着头皮深插她的头,感受她青草般的发在指缝充盈滑走。

满满在扇叶转动的嗡声噪响里感到头皮发痒、让人想缩脖子的痒,害怕、怕到方寸大乱忘了面对的是谁,忍耐、忍耐不成功——

抬臂一挡他脱了手,吹风砸到白瓷地砖上滚了几圈,停了嘶吼,弘毅先看地上再看满满,满满索性连杯子也砸,橙色菓珍泼出了弧线,杯子碎片溅飞到他脚边,弘毅低了头又看回她的脸,眼神冷了,表情已经没有。

满满给自己壮胆,站到床上,要他望看她,拿出假想二十五岁的气势:“弘毅!你这个自私鬼!!!你一直就这么自私!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会很爱我!你要相信我!我知道是你害死了我的妈妈!因为你想得到我!

“为了得到我你还会做很多坏事!不要做了!不需要!因为我可以爱你!我不离开你!只要你不考虑你的财富地位名誉!只要你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我可以!我全都可以配合你!

“弘毅!带我走!你要是害怕就带我离开这里!离开缭城!凭你的能力在哪里都会过得很好!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弘毅望着发疯的小野猫,皱了皱眉头:“满满……”

满满怕他不听了,赶紧上前按住他的肩膀,睁大眼压低脑袋,颤抖音说:“弘毅!我现在不是第一次认识你!我在过第二世!我是重生来的人!重生、重生……你知道什么是重生吗?我记得上辈子的事!我要弥补我们之间的遗憾!我要改写悲剧!

“弘毅!弘毅!你会爱我!你会先说爱我!我想让你娶我!不要娶别人!你要娶我!……”

砰!

被子早在她双手按住弘毅肩膀时散落下去,满满整个人在抖,而弘毅站起来高过她,把她推倒在床上,她头撞到了床头。

满满皱着脸揉着头,天花板上的钨丝灯泡在摇晃闪灭,她睁不开眼,感到脑袋里有一团昏乱。

摆在弘毅面前的是少女鲜亮的肉体。

灯光足瓦稳压静好,恰暖她的白。

老狐狸猜想猫肉的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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