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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十九章 心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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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郸在莫愁湖边找了一处清净场所,租下一间四十平的公寓,每月房租三十元。房东见他是个阔气少爷,又带来个美貌少年,心下了然,于是特意撤去一张床铺。谁知那美貌少年在屋里转了一圈,迎面就问:“明明两个房间,为什么只有一张床?”

房东唯唯诺诺,当即表示家具可以再添置,但需要一点时间。

沈郸很暧昧的笑道:“一张床有什么不好?我看那床倒是大的很。”

夏殊言不理他,自顾自地收拾衣物。沈郸见他眼观鼻,鼻观心,把一件衬衫叠来叠去,只得叹了口气,道:“今天是不能指望他搬床过来了,那晚上我睡哪?”

夏殊言红着脸“呸”了一口,道:“你想也别想,床送来之前你就睡沙发!”

沈郸于是睡了沙发。然而沙发狭小,他身材高大,怎么睡都无法彻底舒展腿脚。他蜷起身体,勉强躺了一会,只觉得腰酸腿麻,睡意全无。他翻来覆去想寻一个舒服的姿势,结果噗通一声翻到了地上,头磕在茶几上,疼得龇牙咧嘴。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小声埋怨,揉着额角的一个肿包。

这时,对面的房门忽然“呀”地一声响,随后透出了一点微弱光亮。夏殊言穿着睡衣,探出半个脑袋,表情复杂的看着他:“吵死人了,就听见你唉声叹气。”

沈郸指着自己脑袋:“看!都撞了个包!”

夏殊言迟疑了一阵,咬着牙道:“你进来吧!”

沈郸一骨碌从地上蹦起来,欢天喜地的奔了过去。夏殊言伸手推开他的拥抱,义正辞严地道:“我先声明……睡床可以,但只许睡觉,不许动手动脚。”

在沈郸的再三保证之下,夏殊言终于重新躺下。床确实很大,睡两个成年人也不觉得拥挤。床头挂了棉纱的床帘,有温润的月光隐约的透进来。夏殊言翻了个身,背对着沈郸,听见他渐缓的呼吸,他轻轻松了口气。

这样和另一个人同枕一个枕头,同盖一条被单,对成年后的夏殊言来说还是第一次。这种舒适而安全的亲近感,让他觉得很放松,简直好像……夫妻一样。他脸上一阵发烫,将被单拉过了口鼻。

第二天,夏殊言在晨曦中醒来,发现自己滚到了沈郸怀里。更可恶的是他居然一直盯着他的脸,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沉睡时的傻样,醒来时的惺忪睡眼,岂不是全被他看到了!

他恼羞成怒地质问:“你干什么,不是说了不能动手动脚吗!”

沈郸很无辜地眨眨眼:“我什么也没做啊,是你自己靠过来的。”

夏殊言拒绝相信他的胡话,挣扎着要起身。沈郸一手搁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扳过他的脸,低头吻他的唇。他起初是不大情愿的,但后来也就自暴自弃地张开了嘴,任凭他长驱直入。他现在不感到厌烦了,也默许这样的亲密。他心里的天平总是有一点倾斜了。

两人在南京住了一段时日。等到了七月初,夏殊言回学校办了手续,终于拿到了一纸毕业证书。一家报馆答应录用他做小说版的编辑,月薪八十元,预支一半。这是他人生之中的第一笔工资,他拿出十五元给沈郸平摊房费,剩下的二十五元被他铺的平平整整,小心地夹在书页里收好。沈郸隔三差五回一趟上海,也会主动向他汇报夏正清的动向。他好几次想随他回去看看,终究还是忍住了。

这一天傍晚,他从报馆回家。沈郸前一天就回了上海,大概晚些时候会到。他拿出钥匙正要塞进锁孔里,却发现房门开出一条缝来。他确信自己离开的时候上过锁,这么说是沈郸提前回来了。

“你回来了?”他在玄关换好了拖鞋,将背包摘下放在五斗橱上。房中隐约站了一个人,他看不清楚,伸手按下日光灯的开关。

灯光一闪,那人转过脸来审视他。不是沈郸。他一怔,但很快的,他注意到他深邃的目光和凛冽的气息,以及与沈郸有些雷同的脸,他一下子就知道他是谁了。

“你是……沈老板?”

沈恪点头:“眼光不错。”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指着茶几道:“你这里怎么连水也没有。”

夏殊言犹豫了一阵,还是拿来水瓶替他倒了一杯凉过的白开水。沈恪没有喝的意思,甚至连道谢也没有。他仿佛生来就是个主宰者,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样。

他不说话,夏殊言也就不好开口。

窗外的知了叫的人心烦意乱,夏殊言忍不住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七点了。

沈恪环视四周:“这地方是按你的意思选的罢。”

夏殊言一愣:“我……我不知道,这是他……”

沈恪道:“他从小就喜欢热闹的地方。这种僻静的巷子,放在以前,他一天也住不下去。”

夏殊言沉默下来。他忽然意识到其实他对沈郸一点都不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出生在怎样的家庭,有怎样的过去……有关他的事,他全部是道听途说。以前他觉得这些和他无关,所以不闻不问。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想知道的多一点,了解的多一点,关于他的事,还有他的人。

“沈老板是来找他的吗?他回上海去了。”

沈恪摇头。他有些疑惑,不知为什么心中忽然忐忑起来。

“我是来见你的。”

“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明明已经是七月,站在他身边却让人觉得冷气逼人。“就是想看看让他日思夜想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殊言握了握拳,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他有种朦胧的预感的恐惧,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他直觉一定是让他措手不及的事。他惊惶的看着对面的人,像等待宣判的犯人。

“你过来。”他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感情,仿佛在发号施令。

他踌躇着,恍惚地走了过去。一股巨大的力量攥住了他,他毫无抵抗的摔倒在沙发上。沈恪冰冷的气息从他的耳边掠过,他冷静的让人害怕。

“你长得比他漂亮。”他低声说。冰冷的指尖掠过夏殊言的唇瓣。牙齿被轻易地撬开。他吻的很深,像是要确认什么一般仔细探索。他的嘴唇也是冰冷的,没有温度,也没有情绪。

“你们最像的地方就是眼睛。”沈恪伸出两根手指,按在夏殊言颤动的眼球上,玩赏似的来回摩挲。“……听说挖出来也不难。”

他疯了!夏殊言在心中哭喊。他死命的想要挣扎,但现实是他被沈恪压在沙发上,除了瑟瑟发抖什么也做不了,仿佛砧板上一只待宰的活鱼。

衣服被撕开的时候,夏殊言很没出息的哭了出来。沈恪的指尖滑过他的身体,他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要被开膛破肚了。他一边哭一边想起了沈郸,他说的什么爱他喜欢他都是骗人的,现在他就要被杀掉了,那个王八蛋还不知道在哪!

他觉得自己好像晕过去了。朦胧间他似乎听到沈郸在叫他的名字,他不太确定。眼前有模糊的人影在晃动,有人在大声争执。他奋力地睁开眼睛,喉咙像被人掐住了,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殊言!你醒了?看着我!”是沈郸的声音没错。是他回来了,他得救了。

“你个混蛋……”夏殊言看清了面前的沈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怎么才来!咳咳……”他摸着自己的喉咙,猛烈地咳嗽,强烈的呕吐感让他捂住了嘴。

沈郸连忙帮他顺气,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将他贴紧在胸口:“别怕别怕,我回来了。”

“一点用都没有。”沈恪冷冷地道:“我还什么都没做他就晕过去了。”

“你他妈的快点给我滚!”沈郸抓起一只茶杯,直朝沈恪的脸掼过去,“有什么你冲我来,你敢动他,老子就跟你拼命!”

沈恪侧身躲开了,复又冷笑道:“就凭你?你准备拿什么跟我拼?”

沈郸仍然紧紧抱着夏殊言:“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沪商股份转给季临江。”

沈恪沉下脸,目光刀锋一样从他脸上刮过去:“很好。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对着干了。”

沈郸道:“是又怎么样!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沈恪点头道:“好,记住你的话,将来别后悔。”话说到尽头,他便起身走向门口。步履从容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也没有再看他们,仿佛他们是蝼蚁,是不值得他一眼的。

到了晚上,夏殊言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他是真的害怕。他甚至做了个梦,梦到沈恪把他按在餐桌上,拿着刀叉走过来,耐心研究要从哪里下口。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窗外没有月光,黑洞洞的房间让他心惊肉跳,他惊恐的盯着房门,确信门外就藏着人,随时破门而入的要害他。

他忍住了眼泪,慌忙跳下床,光着脚奔向沈郸的房间。

沈郸听到开门声,知道是夏殊言,在黑暗中问他:“怎么了?”

“我……我睡不着。”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是沙哑的,像哭过一样。

“过来,我抱着你睡。”他的声音温柔的几乎让他落泪,他扑过去,用自己的身子填满他的怀抱。温暖的。总是在等着他的怀抱。

他们安安静静的拥抱在一起,很久没有说话。夏殊言疑心他是不是睡着了,于是喊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他马上问。

夏殊言放下心,把头向他怀里钻了钻:“他说你不喜欢住在这里,你喜欢热闹的地方。”

沈郸一怔:“哦。他还跟你说这个。”

夏殊言道:“我的事,你都打听清楚了,你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沈郸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安,试探着问道:“你想知道我的事?为什么?”他扳过夏殊言的脸,想要看清他的表情:“……是我想的那个原因么?”

“才不是!我……我就随便问问!”

沈郸见他着急否认,反倒高兴起来。心中的喜悦像吸过水的海绵,迅速膨胀。他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夏殊言等了半天也没动静,怒道:“不说算了!”

“说的说的。”沈郸忙道,又低下头亲了他好几口:“我全都告诉你。”他平复了激动的心情,略略思考了一阵,决定从沈家的一本烂账说起。

沈家原本是昆山附近的乡绅家庭,五口通商后举家迁到了上海,做棉纱纺织的生意。传到他父亲这一辈,总共经营有三间纱厂。他父亲少年当家,爱上一名纺织女工,但家中反对,只得养在外面,两人生下一个儿子,便是沈恪。后来他父亲年纪渐长,家中为他说了一门显赫的亲事,他娶了正妻,生下沈郸之后,才说服双亲将沈恪母子接进沈家。

一个地位卑微的女人,带着七八岁的孩子进门,注定是要受尽白眼的。兄弟二人也因为地位悬殊,自幼关系就不好。但沈恪隐忍多谋,沈郸骄纵儇薄,相比之下沈老爷反倒更喜欢大儿子,在他成年后不顾众人反对,硬是将一片纱厂交给他打理。

后来到了大生纱厂倒闭的时候,整个棉纺行业一片惨淡。沈家受到牵连,不得不关停两间工厂,唯一盈利的只有沈恪打理的那一间。那年他刚满十九岁。从此沈老爷更加倚重这个儿子,对沈郸也就更加放任。六年前沈老爷去世,理所当然的将家业交给沈恪。两人关系再度交恶,沈郸于是另行购买了一处洋楼,独自搬出来居住。

夏殊言耐心听完,评论道:“你也真可怜。”

沈郸一头雾水,呆呆地“啊?”了一声。

夏殊言道:“要是我哥这样对我,我可伤心死了。”

沈郸反应过来,又是“啊。”的一声。

夏殊言道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把嘴一撇:“……干嘛?我连提都不能提他么!小气!”

沈郸一愣,继而了然的笑了。他现在起码知道顾忌他了,这是个再好不过的现象。他觉得自己的一番苦心终于有了回报,高兴的恨不得告诉全世界的人知道!他蠢蠢欲动的想做点什么,鬼鬼祟祟地搭上他的腰肢,却发现怀里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低下头,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原来他已经睡着了。

他于是将被单掖好,又轻轻的吻了他的额头,低声道了一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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