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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三章 弱水三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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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十一点半了。

夏殊言懊恼地放下床头座钟,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有些后悔跟沈郸出去玩了,本来是想将他捉弄一番解解气的,这下可好,把心都玩散了。他不敢告诉夏正清他去舞厅跳舞了,更不敢让他知道自己是同沈郸一道去的。虽然夏正清从来没有干涉过他的个人空间,但他还是害怕,总觉得他知道了会对自己失望——他确信那一定是世上最可怕的事。

至于沈郸,他暂时没有太多想法,他不是傻子,自然晓得他的心思,何况他表达的这样明显。他不相信他说的话,但又觉得同他在一起十分新奇有趣。以前他整日呆在老宅子里也不觉得,一旦出去玩过了疯过了,就显出夏公馆中的岁月是那样的孤单清寂。

还有那个吻……他将手脚都缩进了被窝,脸上渐渐有些发烫。他生性豁达,觉得吻就吻了,没必要像个姑娘家扭扭捏捏的。他也偷偷亲过夏正清,但只是简单碰碰嘴唇,和真正的吻简直天差地远——这也是他在今晚才知道的。

沈郸难得的什么也没有说,他原以为他会捡些陈词滥调的甜言蜜语,然而他却一直沉默,直到车子开到了夏公馆,他才同他道了一句晚安。

这不过是一种短暂的迷恋罢了,他安慰自己,就像是火星飞落到了稻草堆里,忽然间燃烧成熊熊大火,但总会有熄灭的时候。沈郸身边不缺情人,等新鲜感过了,自然就会把他忘记。他翻了个身,长长的舒了口气,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

几公里开外的沈宅,却也有人难以入眠。

沈郸回到家后,先是耐着性子坐了会,而后冒着夜露到院子中溜达了一圈,回到客厅又抄起闲在桌上的电影画报,看了几分钟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将画报一扔,一拍桌子:“沈四福!”

沈四福飞快的窜了出来:“二爷!”

沈郸双手叉腰,在厅中转了两转,眉毛恨不得拧成一股绳:“你去给那个什么琴的,就是唱杜十娘的那个小兔子,给他打个电话,要他现在就来见我!”

沈四福小心翼翼的放低了声音:“二爷,这会儿都十点多了,您看……”

沈郸一斜眼:“少废话!”

沈四福立刻闭上嘴,转身奔向电话。

二十分钟后,沈四福搀着周玉琴,三步一摇的下了车。

“讨厌,人家还没上好妆呢!”周玉琴掏出块香喷喷的手帕擦了擦眼角,“这都多久了,才想起来找我!早干嘛去了!”

沈四福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喷嚏——这周玉琴实在是香的过了头了!

“二爷——”周玉琴一踏进客厅就亲亲热热的喊了一声,音色婉转语调柔媚,听得沈四福骨头都酥了。

沈郸将他上下一打量:“你怎么穿成这样?”

周玉琴一愣,低头一瞧,身上穿着淡青色的锦缎长袍,是他素来的打扮,并没有什么不妥。于是问道:“怎么啦?哪碍着你眼了?”

沈郸沉吟片刻,对沈四福道:“你带他上去换身衣服。”

沈四福一脸了然的点点头,拉着莫名其妙的周云琴上了楼。

“这……这怎么回事!”周玉琴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让沈四福推进了房间,“好端端的换什么衣服!”

沈四福找出小号的白衬衫扔给周玉琴,看他磨磨蹭蹭的,干脆亲自动手将他扒了个精光。

周玉琴脸上一红,小声骂了一句,急忙拽过衬衫套上。沈四福见他细皮嫩肉的,忍不住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果然是个油光水滑,柔弱无骨的好身段。

沈郸见周玉琴换过了衣裳,总算有点清纯少年的影子,便赞许的点点头:“还不错。过来。”

周玉琴立刻会意,轻快的跑了过去,一扭腰坐上沈郸的大腿,将头靠在他肩上做小鸟依人状:“沈二爷,人家可想你了。”

沈郸恍恍惚惚的点头,伸手摸了摸周玉琴纤细的腰肢,忽然皱起了眉:“你就不能少喷点香水?”

周玉琴嗔道:“瞧你都忘了,这可是你送的!你说喜欢这味道我才特意喷的!”

沈郸一怔,随即“嗯”了一声。这周玉琴虽是个粉脸小官,举止却颇为得体,一不哭闹二不矫情,还能将各位相好的脾□□好记得清清楚楚,堪称业内楷模,是以沈郸对他倒也有几分喜欢。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周玉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是不是找到新相好了,拿我取乐呢?看不出来你喜欢这个调调……”他一句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上了,人也被压在了沙发上。他心里大概有个数,知道沈郸这是把他当成别人了。可惜他不知道那是谁,否则倒是能装的更像一点儿。他演了这么多年的戏,早就认清了这一点——他这辈子就是这样了,在哪不都是演?

两人都是风月场上的良将,这时候棋逢对手,亲了个畅快淋漓。周玉琴像个八爪鱼似的,双手挂在沈郸的脖子上,两条腿也缠上了他的腰。一阵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之后,腹部传来一阵温热触感,沈郸的动作很轻柔,仿佛饱含爱意一般的在他身上来回抚摸,撩拨的他浑身发热,忍不住□□出声。

“二爷……”他低低的叫了一声,难以自持的抱紧了对方。

沈郸的动作忽然一僵:“你叫我什么?”

周玉琴喘了口气,又叫了一声:“二爷。”

沈郸脑子里轰了一下,喃喃自语道:“不对……不是这样。”他推开衣衫不整的周玉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走吧!”

周玉琴一愣,呆呆的望着他:“二爷?”他踌躇了一下,红着脸道:“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

沈郸不耐烦的一挥手:“别废话了,赶紧走!沈四福!送客!”

周玉琴叹了口气,知道他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再说什么也是无用。他起身稍作整理,接过沈四福塞来的衣服,怏怏的走了出去。快到大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沈郸还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灯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有一种犀利的英俊,让他看上去像座沉默的雕像。

送走了周玉琴,沈郸又开始坐立不安。他现在觉得自己很不正常!周玉琴无论脸蛋还是身段,都十分符合他的胃口,若在平时早该滚去床上,可今天他居然一点兴致都没有!非但没有兴致,还处处看着不顺眼——粉擦得太多,香水喷得太浓,头发梳得太光,还穿了一身不伦不类的长袍!

他忿忿不平的想了一会,终于狠下心来承认自己是想夏殊言想的魔怔了。他找来沈四福,吩咐道:“备车,去趟夏公馆。”

沈四福疑心他这是要得相思病,丝毫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于是,在午夜十二点,沈郸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夏公馆。

他下了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点燃了一支烟,开始冷静地剖析这反常的情况。

分析的结果让人失望,他发现自己从来没这么惦记过一个人,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见到他。更可怕的是,他竟真的觉得只要能“见见”就够了,当然能亲亲抱抱自然更好,但如果他真的不愿意……那就“见见”也行。

“二爷,要进去吗?”沈四福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夏公馆,偷偷打了个呵欠:“没准还有人在。”

“不用。”沈郸掐灭了香烟,淡淡的应了一句:“回吧。”

扑面而来的夜风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他决定为自己设个期限——不多不少,整一个月。一个月后,他要是还这么鬼迷心窍……那就算抗也要把人扛回家去!

这天早上,夏殊言站在窗边伸着懒腰,忽然发现院子里的梧桐树冒出了新绿的枝芽。他恍恍惚惚的发了一会儿呆,意识到这个冬天总算是要过去了。他穿好衣服下了楼,坐在餐桌边上准备吃早饭,远远听见打扫花园的佣人正向夏笙抱怨,说大门口又让来路不明的人扔了一地烟屁股。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也不知是谁干的!”

“晚上锁门的时候看过吗?”

“都看过,干干净净的,肯定是夜里有人来过。您说咱们要不要报警啊?这可怪吓人的!”

“唉,再说吧……”

夏殊言在面包上涂了一层厚厚的果酱,面无表情的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立刻在口腔中蔓延开。草莓的不好吃,他想,下次还是换橘子的好。

夏正清泡好茶,心无旁骛地读了一会报纸,等何宝山载着谢竞来了就准备抬腿出门。夏殊言不满他天天往外跑,将自己独个撂在家里,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他拉住:“这又是要去哪!”

夏正清被他毫无征兆的发难吓了一跳:“岳家耀的一只新船要下水,在码头弄了个简要仪式,邀请了商贸协会的几家同去。中午让笙叔给你准备饭菜吧,我就不回来了。”

夏殊言一听是正事,纵使心中不愿意,也不好强行挽留,但又存了点渺茫的希望:“那晚上呢?”

夏正清一脸踌躇:“这……也不一定。我尽量早点回来。”

夏殊言无可奈何,只得眼巴巴看着他匆匆忙忙的去了。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他接到李若愚的电话,要他即刻到编辑部去,说是要开个总结会。他终于得了事情做,几乎是欣喜若狂的,丢下电话便直奔闸北。

这是沪上青年刊发后四人首次碰面。向昆生将成果简要通报了一下,说是销量还算不错,反响也比原先设想的热烈,堪称情势一片大好。傅幼民搬出半个月来陆续收到的读者来信,小山一般的堆在桌上。四个人嘻嘻哈哈的在方桌前挤成一团,七手八脚的拆开阅读。

李若愚拿起其中一封信,清清嗓子,逐字念道:“致《沪上青年》编辑部,近日经友人推荐,偶得一本贵社之刊物,闲暇之余逐篇细读,深深为内容所吸引,以至手不释卷之地步,叹诸君之妙想何其广也、亦叹余之眼界何其窄也。余印象最为深刻者,乃一篇《千人一面》之短文,堪称字字玑珠、句句琳琅,余每思及皆有所获。此文作者署名言殊,疑似余之相识者夏君……“他念到此处特意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殊言一眼,又接下去念道:“……不知是否为同一人,特此相询,得复则不胜感激。余谨以一介沪上青年之身份,殷切盼望此刊物再版,亦盼诸君事事顺意!此致。郑毓雯。”

向昆生一把抢过信纸,翻来覆去的查看一番:“郑毓雯——难不成还是位小姐!”他将信纸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叫了一声:“还真是!这上面有香水味呢!多半是个美女……哎呀!夏君!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位文质彬彬的小姐?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夏殊言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歪头想了想,忽然“啊”了一声。李若愚忙问:“怎么?”

夏殊言尴尬的摇头:“没什么。我不认识什么郑毓雯,一定是她搞错了!”

傅幼民瞧他一眼,也是笑而不语。两人四目相对,夏殊言气势汹汹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以凌厉眼神警告他,万万不能将他与郑毓雯相遇的经过泄露半句。

傅幼民一笑,附和道:“上海这么大,没准有同名的呢!”

向昆生只是不信,一口咬定夏殊言故意隐瞒,夏殊言口干舌燥的辩驳了大半天,仍然毫无效果,最后干脆闭上嘴,来了个一问三不知,向昆生无计可施,也只好作罢。

四人又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了一个钟头,一致认为应当再接再厉办好第二刊。有了上回的经验,这次的筹备自然简单得多,众人领了分工,约好时间后便各自散去。

临别时李若愚特意将那封信塞给夏殊言,道:“不管是或不是,人家还等着回信呢,你看着办吧!”

夏殊言脸上微红,想了想还是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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