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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 2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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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令仪目送许福出去,起身,慢慢走到屏风前。

屏风上,一树寒梅,凌雪而开,枝干虬结,蜿蜒盘曲。画的右侧,用行楷题了一首诗——“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荣令仪在屏风前伫立良久,眼眶渐渐酸涩。

屏风后传来一个温柔含笑的声音:“令仪,你既然选择相信我,为什么不肯信我再多一点?”

随着话音,屏风被从里推开。推屏风的人想必心情激荡,手上力气用得过了,屏风吱呀一声倒在地上。

屏风后面,还有一桌,两椅,一壶,两杯,一几。

茶几正对着窗户,屏风倒了,阳光没了遮挡,长驱直入,攻城略地,照得满室生辉。

明亮的光线瞬间驱散室内的阴霾,弥漫的雾气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可是,明楼的心情却瞬间跌倒谷底。

茶壶在,茶杯在,炭炉上,铜壶里的水还咕咕地冒着热气。

只有他以为的那个人不在。

接到荣令仪的电话,前来赴约时,明楼的心情很愉快。算一算,两人上次私下见面,还是一个星期以前。

荣令仪陪他喝了一杯茶后,请他在屏风后稍坐,说自己有事情要处理。

明楼虽然心里惊讶,但也答应了。

明楼完全没有想到,荣令仪要处理的,是这样的事情。

他毫不怀疑,荣令仪早就查到了余杭之的身份,叫许福来,不过是说给自己听。

再顺带,让他被动地知道她的家族隐私。

如果荣令仪直接给他讲这件事,自己大概会将信将疑,因为实在太过错综复杂。

可是,现在,就算荣令仪只字不提,他也可以窥一斑而知全豹。

明楼以为,荣令仪告诉自己一切,是因为相信自己。可是显然,他会错了意。

不,她在同志的立场上相信自己。但是,感情上,并没有。

这也是她拒绝自己的原因。

明楼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他走到临街的窗前,果不其然,停在路边的两辆黑色轿车,一辆已经驶到长街的转角,绝尘而去。

她就这样,毫不犹豫、头也不回地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想起以前明台养的猫,小小的一只,毛茸茸,软绵绵,娇憨可爱,叫声奶声奶气,肉垫也是软软的。

明楼本来不喜欢小动物,有时也忍不住逗逗它。直到有一回他半夜回来,不小心踩到了它,被狠挠了一下,才知道,再软的肉垫里面,也藏着爪子。

令仪在他面前,总是聪慧的,体贴的,温柔的,勾起他心底最柔软的感情。令仪的身份,怎么可能没有棱角。他明明知道,却下意识地忽略了。

他用柔情密密织了一张网,却没想到,没有网住她,只网住了自己。

“啪”地一声轻响,原来,是窗帘的挂钩不堪重负,垂头丧气地耷拉下来,盖到他的手上。

原来,他刚才无意识地拽住了窗帘。明楼忍不住摇头,原来不止阿诚会关心则乱。从选择做一个伪装者开始,他就习惯了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生活,他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

明楼微微一笑,扔下手里的窗帘布,大步离去。

特高课。

梁仲春等在二楼荣令仪办公室的门口。

下午两点,梁仲春接到特高课第二课的电话,要求他放下手上的事立刻前来特高课配合调查。

梁仲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在电话里旁敲侧击,对方却始终不露口风。他不敢怠慢,立刻穿戴整齐前来。宪兵很客气地引他在荣令仪办公室门口稍等,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办公室的门紧闭着,梁仲春原本就腿脚不便。等足了一个小时,满腹忐忑都化作牢骚。

正当他怨气横生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汪曼春走了出来,看见他,脸上露出一个奇妙的微笑。

梁仲春忍不住凑过去,打听道:“今儿这是怎么了?你也被请来喝茶?”

汪曼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赶紧进去吧,梁处长,上杉课长等久了,怕是心情不好。”

一个宪兵走出来,道:“梁处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你现在可以进去了。”

他赶忙走进去,荣令仪正坐在办公桌前,黑漆的办公桌上搁着一封信,已经打开了。信纸覆在桌上,看不到内容。可信封上的笔迹他是认识的——娟秀妩媚,正是汪曼春的字迹。

荣令仪没有看他,而是颌首向宪兵示意,宪兵退出去,轻声带上门。

梁仲春回忆起门口撞见汪曼春时汪曼春脸上的表情,不由打了个突。

没想到,荣令仪却极客气。

亲自起身给他泡茶,还询问道:“梁处长是喝庐山云雾,还是喝黄山毛峰啊?对了,还有刚到的洞庭碧螺春。梁处长,你一定喜欢。”

荣令仪的脸上还带着微笑,梁仲春的冷汗却滚滚而下。

前几天,汪曼春就他贩卖劳工的事 ,刚和他起争执。没想到,她竟然一状告到特高课来。

这小娘们,够狠。

梁仲春啪地一个立正,道:“上杉课长,卑职可以解释的。”

荣令仪不置可否,示意他坐下,道:“梁处长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梁仲春昂首直立,激动地道:“卑职确实利用职权,做了一些不太能放到台面上的事情。不过,卑职对帝国忠心耿耿,可昭日月!”

荣令仪打断了他的话,道:“我记得梁处长,是中统转变分子?”

梁仲春蔫了,颤声应是。

荣令仪微微一笑,道:“往者不可谏,梁处长的过去,我没有兴趣。”

“不过,梁处长的理论,我不能赞同。怎么?对帝国忠心耿耿的人,就可以滥用职权,胡作非为了吗?”

荣令仪站起身来:“76号,一直有这种风气。汪处长,为了一己私欲,随随便便就派人暗杀无辜。而你,为了中饱私囊,树敌无数。”

荣令仪冷笑道:“你以为,这些明枪暗箭,打在你身上就完了吗?”

“你这个小身板,既挡不住共/产/党,也挡不住重庆分子。”

“梁处长,你说,我是该壮士断腕,祛除顽疾?还是该姑息养奸,听之任之?”

梁仲春的双腿在颤抖。

“当然,你也有你的难处?”荣令仪话锋一转,语气柔和下来:“我听说,梁处长还养了一位二太太。”

“你这位二太太,穿金戴银,出手豪阔。”

“在上海滩这种地方,金屋藏娇,76号的薪水?怕是不趁手吧?”

梁仲春揣度着道:“卑职私德有亏,让上杉课长见笑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荣令仪笑了笑,道:“不过,梁处长,你是英雄,还是狗熊?”

“76号二春争权,我早有耳闻。没想到梁处长,亲手送上这么大一个把柄,给汪处长。这和我对梁处长的印象,不太符合。”

“汪处长是南田课长的嫡系,南田课长遇刺,汪处长心情激荡,举报了你,你不介怀吧?”荣令仪问道。

“汪处长是出于公心,卑职不敢介怀。”梁仲春肃容答道。

荣令仪追问道:“是不敢介怀?还是不会介怀?”

荣令仪虽说一直在训斥自己,但也提了汪曼春。分明是各打五十大板的意思。梁仲春揣摩着答道:“卑职不敢。”

荣令仪审视着他,眼神咄咄逼人。梁仲春正怀疑自己答错了,荣令仪却微微一笑,走到窗前,道:“梁处长,我今天叫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看清你该走的路。”

“76号分裂的局面,不会长久,终究是要一统的。”

“以你的资质,我担心你不能走到最后。而有人,已经先一步做了选择。”

汪曼春曾经刺杀上杉课长的事情,在76号,算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上杉课长虽说过既往不咎,但她平素的做派,显然不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很明显,上杉课长不会重用汪曼春,汪曼春也不会蠢到向她投诚。

目前特高课两个长官,汪曼春的选择,自然是藤田芳政。

上杉课长叫自己过来的目的,原来是划分势力范围。

梁仲春顿时心领神会。上杉晴子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可实质,不也跟自己一样,醉心权利。不过,她比自己厉害的地方在于,她有自己无法攀比的身份。

梁仲春在荣令仪的眼神里嗅道一种微妙的同类的味道,不过,他并不敢放肆,挺胸答道:“卑职虽鲁钝,但一定殚精竭虑,不辜负上杉课长的栽培!”

“有决心就好,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荣令仪拿起桌上的信,道:“拿回去吧,汪处长直接一状告到藤田长官那里,我不得不叫你过来。”

这句话,有暗示,有启发,也有示好。梁仲春挤出一个殷勤的微笑,道:“不用了,留在上杉课长这里,我放心。”

荣令仪并没有为他的殷勤所动,打开打火机,直接烧掉了那封信。

梁仲春感激涕零地道:“卑职多谢上杉课长。”

荣令仪微微一笑,道:“你不用忙着感恩戴德,今天,你要是接过这封信,一出这个大门,立刻就会被门口的宪兵枪决。”

“你不接嘛,事情还有得商量。”

梁仲春这下真的是冷汗滚滚而下。

荣令仪道:“汪曼春那封信,做投名状,还不够。”

“梁处长,你应该让我看到你的决心。”

梁仲春自认久经官场,不管是国民政府,还是新政府,主子换了几个,他始终都全身而退。

现在,他才明白,一力降十巧。他那些心机智谋,在绝对的权力下,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梁仲春颤抖了,道:“上杉课长请吩咐,卑职莫敢不从。”

荣令仪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了梁仲春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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