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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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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巴黎是法国的心脏,那马赛就是地中海边上的一颗秀丽的明珠。

早上九点,阳光还不够炙热,地中海清凉的海风吹拂着整个西海岸。一片树林里,晨光绚丽,绿草带露,野花芬芳。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地奔驰而来,当先的骑手身姿矫健,后一位则平稳一些,因穿了深色的骑马装,到了近前,才看出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子。

齐淑媛勒住了马,感叹道:“令仪,还是你会玩,跟你来了马赛,我才觉得没有虚度时光。”

前面的女孩子听到她驻足,也放缓了缰绳,回头笑道:“你是要做淑媛的,自然不像我,野惯了。要是婶婶见了,指不定要骂我教坏了你。”

齐淑媛不由黯然:“什么淑媛,不过是任由家里人摆布的牵线木偶罢了。令仪,我可真羡慕你。”

齐淑媛是荣令仪婶婶的侄女,家里也曾辉煌过,到了齐大少这一辈,齐家没有一个能做事的,跑马赌钱抽大烟倒是样样在行。偏排场又大,金子打的家底也耐不住流水介似的花销,齐家就慢慢成了破落户。

齐家的大小姐和荣家二公子是上一辈定的亲,荣家讲信义,齐家败落了,也不曾悔婚。齐大小姐嫁进荣家以后,见娘家镇日烟天雾海一般,着实不像话,心疼侄女儿,就把齐淑媛接来了身边养活。

荣家是宽厚人家,且家资雄厚,并不曾薄待了这位表小姐。衣食住行一律视同自己家的孩子,送她念了上海虹霞女子学校后,又送她跟家里的大小姐荣令仪一道,来法国留学。

荣家虽视她如家人,但齐淑媛心里却始终郁郁不乐。她每常自比是湘云的才情,宝钗的气度,偏偏生了黛玉的命格。虽不曾拈花落泪对月吟诗,但也相差不离。荣令仪是个爱说笑的性子,平素对齐淑媛是有些敬而远之的,生怕一个不慎,就误伤玉瓶。

等到后来两人来了巴黎,离了家庭,齐淑媛日渐开朗,两人才渐渐和睦。去年齐淑媛有了心仪的男孩子,一腔芳心无处倾诉,同荣令仪说了许多私房话,两人才真正亲如表姐妹了。

岂料好景不长,齐淑媛芳心暗许得快,也失恋得快。她嘴里藏不住话,三言两语就被荣令仪套出她的白瑞德。因齐淑媛每常提起这个密斯托明,都是亲昵甜蜜。齐淑媛又是个自怜自伤的性子,一朝变色,荣令仪便认定是这个密斯托明负心薄幸,玩弄感情。

此时的荣令仪涉世未深,虽聪慧过人,但还看不透人心。她尚不明白老实人也会粉饰太平,妆点真相,以致于误伤无辜。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荣令仪是个护短的性子,知道了真相后就暗自揣度,要给对方一个教训。她素来行事缜密,又担心影响表姐闺誉,策划了许久,谋定而动,果然一击即中。

事毕以后,她见齐淑媛终日闷闷不乐,又大张旗鼓地带着家里人来马赛度假,其实为的,不过是齐淑媛一个人罢了。

马赛风景秀丽,气候宜人。齐淑媛来了以后,果然笑声渐多。

荣令仪心下宽慰,却不料方才一句话又招来了齐淑媛的愁绪。见她又露出身在国内时的自怨自艾来,荣令仪赶忙打岔:“表姐,你同我再跑一圈。我让你三个身位,怎么样?”

好歹将话岔过去了。

荣令仪和齐淑媛在马赛住了一个多月,眼见着快开学了,才慢慢启程回巴黎。

巴黎的中国留学生圈子其实并不算大,除了公费留学生外,其余自费的,大多颇有几分家底。因为上海日渐洋化,又以上海的留学生居多。

荣家祖籍无锡,后来开始做实业,最出名的就是面粉厂和棉纺厂。因上海是进出港口,就慢慢把产业迁到了上海。荣氏在上海颇有令名,因此,巴黎的留学生圈子里,好些人也是同荣令仪交好的。

她方回来,陈珍珍就下帖子来请她,说是办生日宴。荣令仪寻思着让齐淑媛出去散散心交交新朋友也好,便痛快答应了。

两人到的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了,舞池灯火辉煌,宴会的主人陈珍珍正和她的舞伴跳华尔兹。她穿了一袭红裙,满场飞转间,裙角翻飞,格外引人注目。

陈珍珍性格有些骄矜,齐淑媛虽自嗟提线木偶,但言谈举止无不力求人如其名,因此,两人历来不太投机。不过是彼此看在荣令仪的份上,维持个表面和平罢了。

见她们来了,陈珍珍轻盈地滑出舞池,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的舞伴徐书去请齐淑媛跳舞,然后拥着荣令仪,自去一边说话。

荣令仪递了个包装得格外精美的盒子给陈珍珍:“生日礼物,我和表姐特地从马赛给你带回来的。”

陈珍珍笑盈盈地接过来,嘴上却嗤笑:“得了吧,令表姐和我是相看两相厌,你不用特地捎带上她。”

荣令仪也笑了:“你就是嘴上不饶人,我表姐也自有她的好处,你多了解她就知道了。”

陈珍珍不置可否,却顾及荣令仪的面子,将话岔开,拉着她道:“走,我带你去认识认识新朋友。”

不远处,一群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正在高谈阔论。一个瘦高个的年轻人被围在人群中央,慷慨激昂地道:“《人权宣言》和《独立宣言》虽然都打着自由、平等的幌子,但归根结底不过是资产阶级谋求政治利益的武器,是资产阶级为登上政治舞台粉饰的脸谱!我认为只有《共/产/党宣言》才是真正的战斗檄文!”

“不,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共/产/党宣言》太过理想主义,私有制诞生了几千年,不可能被消灭。”吴慧民力陈己见。

“各位先生,容我冒昧打扰。”陈珍珍挽着荣令仪,笑盈盈地挤进人群;“认识一下,我的好朋友荣令仪,她刚从马赛回来。”

瘦高个年轻人伸出手来,同荣令仪握手:“我叫林禹。双木林,大禹治水的禹。”

吴慧民也笑着伸出手来:“我叫吴慧民,是珍珍的表哥。珍珍同我提起过你多次,今天一见,果然是其桐其椅,其实离离,岂弟君子,莫不令仪。”

因为是参加舞会,荣令仪特意打扮过了,穿了一袭烟霞色的晚礼服,一头黑发结成辫子,松松绾在脑后。这样浅淡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却衬得她越发的肌肤如玉,眉目如画,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温柔袅娜之美。然而顾盼凝睇间眼神又格外明澈通透,显露出大家出身的女孩子的优雅自信,确实当得起这番美誉。

然而吴慧民同她是早就认识的,吴慧民好说笑,今天又是故意逗她。

荣令仪面不改色,微微一笑:“吴先生谬赞。不过是巧言令色,缛礼烦仪。”她一语双关,周围的人大多知道吴慧民的性格,不由大笑起来。

陈珍珍也笑:“表哥,自讨没趣了吧,也只有令仪才治得了你。”

吴慧民摸摸鼻子,转移话题:“珍珍、令仪,给你们介绍一个新朋友。”他拉住一个站在圈子外围的年轻人,道:“这位是明诚先生。明诚先生只比我们大了几岁,却已经是巴黎大学经济系的助教了,年轻有为。”

这个年轻人方才站在外围,并不引人注目。被吴慧民拉到中间,众人才发现他生得眉目英挺,高大俊朗。他微微低头,笑着伸出手来:“两位小姐好。陈小姐,原谅我不请自来,祝你生日快乐。”

陈珍珍是个爱热闹的性子,当即笑道:“明先生能来,舍下蓬荜生辉。”

荣令仪握着一杯红酒,斜坐在舞池旁边的大沙发上。舞池的灯光投射在漂亮的玻璃杯上,印得浅浅的一瓯红酒泛出红宝石一般的色泽。

突然,宝石的颜色暗淡了。荣令仪抬头,明诚站在面前,微微俯着身:“荣小姐,可否有幸同你跳一支舞。”

荣令仪道:“当然可以。”起身搁下酒,同明诚滑入舞池。

舞池适时地换了一首曲子,是提琴曲《 Por Una Cabeza》,最适合跳探戈。

俯仰之间,明诚道:“荣小姐,我刚才见你拒绝了很多人,没想到你能赏光。”

荣令仪道:“我知道明先生一定会来邀请我跳舞。”

“没想到荣小姐这么了解我。”

“我关注你,就像你关注我一般。”

聪明的女孩子,明诚握着荣令仪的手臂,让她在自己怀里轻盈地转了一圈:“我叫明诚,明台是我弟弟。”

荣令仪微微一笑:“我知道,明先生之前的自我介绍,我听得很清楚。”又补充道:“或许,我该叫你阿诚先生?”

阿诚发现,这个女孩子,除了聪慧狡黠之外,还有一种难得的坦诚大方。三言两语间就说完了所有的事情,她捉弄了明台,可竟叫他生不起气来。仿佛她所有的事情都自有她的原因,她也不忌对人言明。

他下意识地摇摇头,把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甩出脑海,道:“舍弟顽劣,如果有冒犯荣小姐的地方,还请荣小姐大人大量,既往不咎。”

荣令仪笑了笑,却另起了一个话题:“听说林禹先生同阿诚先生是好朋友,林禹先生方才对自由和平等的高论,叫人耳目一新。我是个女孩子,做不来这么大的题目,却想请教阿诚先生,对爱情上的自由和平等有何见解?”

“我认为,爱情是自由的。至于平等,爱情中没有绝对的平等,也没有绝对的上风。就像探戈,交叉步的时候,你比我低,但昂首向上。我看似身居高位,却要俯下身躯。”

滴水不漏的回答,荣令仪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专心跳舞。两人相貌出众,配合默契,舞姿优美,一曲终了,整个舞池响起热烈的掌声。

掌声中,荣令仪踮起脚,在阿诚的耳边道:“阿诚先生,我之所以敢放下身段,是因为笃定你不会在占据上风时反戈一击。你说平等的意义,是否正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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