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本愿 04（1 / 1）
“十四……”
没想到会在街上迎面碰上了土方。似乎已经好久不见他了，我有些犹豫地打了招呼。总悟并不在他身边。我不知道他对我现在的情况了解多少，所以有些紧张，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面目面对他。
“呦……好久不见了，中国女孩。”
“嗯……你怎么自己一个人？”
“近藤先生为了帮忙大姐头家的道场总是三天两头的带着人往那边跑……虽然经常被嫌烦人被打晕后再被扛回来就是了……至于总悟——”
“……嗯？”
听到他说猩猩在帮忙大姐头开道场的时候我有些恍惚。在新八离开之后大姐头居然还在坚持他们的理想，而猩猩也像从前一样继续缠着大姐头不放……这让我有一种一切都没有改变的错觉。不过，来不及多走神，就被他提到总悟的话锋一转给拉回了现实。
“你在和他同居是吗？”
“唔……嗯。”我支吾着承认。鲜少被人这样直接的提起，我发现我承认这个事实的时候居然难得的有些脸颊发烫。
“有机会记得劝劝他，他最近工作的有些过头了……”土方拿出蛋黄酱造型的打火机点了一颗烟，吐了一口烟圈才继续说，“那小子虽然以前也没少砍人，不过还没有像这样频繁过。我知道那次事情之后他积累了很多压力……”
他说着眼光瞟向我，我有些心虚的别过脸去，总觉得他似乎是在说我。
“既然你也喜欢他的话就想办法帮帮他吧，不然这样下去一定会有更多的激进派想要暗杀他的……拜托了。”
接下来的话我都胡乱答应着，跟他告别之后我没有心情在外停留，径直回到了家里，进了门以后便直接坐在地上，没有力气再动了。
原来我杀的那些人……都是算在那家伙的头上的么？
虽然在我看来，他也不差这些人命了。但是……哪里不一样。我杀的这些人和他杀的不一样……
到底是哪里？
我所知道的他上一次被暗杀，是我们一起被绑架的那次吧。那时候，雾江她……
我把头埋在膝盖中间，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我杀的那些人……似乎，并没有保护得了什么人。除了我自己以外。
我只是为了满足我自己而杀人而已。
而他为什么要包庇这样的我。对于这个杀过无数人的人而言，我从未想过，我会弄脏了他的手。
啊……够了。
这些太艰难的问题，如果能不想我便不去想，想得太多只会痛苦。
你为什么……
总悟回来的时候，一开门便看到坐在玄关的我，其实刚刚在这里坐着便睡着了，听到他走近的脚步声才刚醒过来。他一开门看到我愣了一下：“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我站起身来，腿蜷缩了太久有些僵硬，没有多想便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欢迎回来。”我听到自己用闷在他胸口的声音念出这四个字。
他似乎对于这样反常的我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便也环住我，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脑袋。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安心地溺在他怀中。真奇妙，现在我能就这样在家里等他回来，能这样亲昵地触摸他，能自然地叫出他的名字。
相较于过去，每一次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目光不自觉地在人群中留意黑色镶金的制服身影，每次发现目标时心中小小的雀跃，在目光交汇时却为了掩盖羞涩而恶言相向、甚至大打出手……
“怎么啦……“宠溺轻柔的声音，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突然之间呼吸一紧，感觉胸口被什么莫名地情绪捏了一把，我觉得窒息，便用力地自己从他胸口中□□。
他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中是犹豫的小心。
……我觉得他害怕我。真是奇怪了，我居然觉得他害怕我。
“没什么……”我想了想，接着说，“我饿了。”
“等我一下。”他像是安心了似的笑了笑，拉了我进去把我安置在沙发上，然后自己脱下外套向厨房走去。
为什么，明明现在能随意的碰触他，喊他的名字，享受他给我做的饭，甚至接吻、□□，明明实现了一切我过去只敢想想都不敢多想的事情，为什么，我却更怀念什么都做不了的过去呢？
直到晚上我们开始相互爱抚的时候，我心不在焉的，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我今天见到十四了。”
也许是他的动作太温柔让我变得迟钝，也可能是刚刚接吻太久让我缺氧的头晕。在他刚刚解开我最后一颗衣扣的时候，我没来由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停下动作，看着我：“然后呢？”
“为什么要帮我？“
他显然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单手撑住脑袋侧身靠在我身边，带着玩味的笑，回答的很不认真：“你很可怜？“
“那你也没必要。“
“我想这样做。“他继续耐心地陪着我做着问答游戏，这种态度让我感到郁闷。
“你不讨厌我吗？”说真的，这才是我最想问的问题。
他没有很快作答，我看向他，意外地遇到了一双再温柔不过的眼睛。他微笑着，眉头微蹙，低头看着我，手捧着我的脸颊——
“……我喜欢你。”
我一时间惊愕的忘记了呼吸。借着月光我看到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装饰着温柔的面容下面，藏着不易察觉的悲伤。
“就算你已经坏掉了，我还是喜欢你。”
他埋在我的颈窝中，贴着我的耳朵说着。温热的气流弄得我痒痒的。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没能吹散心中的郁结。
“既然你也喜欢他的话——“
我想起土方说的这句话。
你也喜欢他……那么这意思是，他也喜欢我么？
“不做了吗？“我推推他。
“你还想做吗？”
“你就没有奇怪过，”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觉得冷静的陌生，“我第一次和你做，却没有流血吗？”
我感觉到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愕，然后装模作样地笑着说：“没想过，你平时运动量大，那层膜早就破了也不奇怪……“
“是神威弄破的哦，那层膜。“我说的毫不犹豫。
“在我八岁的时候。”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个连我自己都快忘记了的秘密在这种时候讲给他听。只是在说出口之后，我终于有勇气去看他变得苍白的脸。
“来做吧……？”我不正常的笑着，环住他的脖子。
“让我流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