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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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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姓戴,单名一个青,十年前因为制了一副药,被门派赶了出来。

在长林山山腰搭了个药庐,平日里上山些采药草,回来后分门别类地摆放齐整,哪些磨碎成粉,哪些蒸煮制汤。他像是从不会厌烦一般,日复一日做着这些。

空闲时间,我也会陪着老头上山采药,因此还认了不少药草。

老头每天都会给我做一枚药丸,正午十分就着温水喝下。

其实本来是药汤的,老头说药汤更能显出药材本性,但当我在他面前把那一碗又苦又涩的汤剂吐了个干净之后,他再也没提这事。

老头给我把脉时说我本是有武功的,后来又不知什么原因被废去,又损伤了经脉,才有了如今这般无法练武,体质又不怎么好,动不动就会生病。

他问我是否想知晓过去的事。

我是想的。

因为杜先生从不愿告诉我这些,像是讳莫如深,便也因此让我生了患得患失的情绪。

再者,这是是非非终得由我做主,便是别人替我挡了一时,于结果却依旧无益。

老头却是摇头:这世间之事,还有人巴不得将它忘个干净。

“但当真忘却之后,却又千方百计想着寻回。”

老头笑了起来,脸上皱纹叠在一起“也是,不过老头我却不是那妙手神医,至多也就是个治标不治本的,若你真有意愿,迟早会有人来的。”

我有些不明白这话中意思,又听老头说“但我总归是盼着谢公子好的。”

日子依旧这般,白日里上山采药,到了晚上,我也会跟着读些医书。

空闲下来,便会想到杜先生。

这几年来,我一直和杜先生在一起,从日常起居到消遣娱乐,每每回头,看见的都是杜先生。

老头说我这样不是个好现象,若是过于依赖一人而忽视其他,迟早是要吃到苦果的。

听到这话,第一个出现在我脑海里的,竟是那个人妖。

但人妖却又不是人妖,没有先前见的那般打扮艳丽,还是一个青年模样,背着一把碧色长剑,身长玉立,眉目间透着桀骜。

他握着我的手,将那枚带了血色的玉佩挂到我剑尾。和他手里那只,拼在一起,刚刚嵌合。

他说这玉中之血,是他梁家百口心血所凝。

他还说,这世道轮回,因果有报。

他看着我,却又像是透过我看见了其他,眼里像是燃烧过后的荒原,只剩下令人心悸的恨意。

关于过去那些零碎的片段逐渐浮现,却又是断断续续找不到串联的丝线,但和杜先生有关的事,却逐渐模糊起来。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了梁殊的到来。

他和老头说,他是来接我的。

在杜先生面前怎么都不肯松口的老头,如今反倒很好说话似的“可以,但是每半旬要来我这一趟,否则恐怕余毒未清。”

闻言,梁殊有些诧异“什么毒?”

“原本谢公子体内就有着西门府的余毒,和你给他的药性相冲,一起爆发出来才有了先前那些症状。”

梁殊看了看我,声音有些低沉“…我居然不知道。”

老头只是摇头。

想到临行前,老头私下里和我说的:你若想知道过去,跟着梁殊再好不过。

但你若想这剩下半生无虞,便离他远些。

梁殊在镇上开了一家风月楼,白日里看着布置细致,雕梁画栋,摆置的器物也是极好,带了江南特有的精细巧妙。

街上,我也听说了这风月楼的名声,不少世家公子来此寻欢作乐,加上这后台不甚清楚的背景,一时间名气倒大起来。

而杜先生素来看不上这些,连带着我对这地方印象也不怎么好。

至于梁殊,说白了就是个扯皮条的。

又估计是做这行久了,才有了他身上这股脂粉味儿,好好的正经事不做非把自己弄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在那阁楼之中,我看见了先前街市上见到的那两位青衣姑娘,旁侧的墙壁上,摆着一把青锋长剑,通体泛着碧色,其上却是蒙了一层灰。

梁殊给我安排了住处,在他准备离开之时,我叫住了他。

“…戴青说你知道不少。”

他回转过身,一手指着门框“他本意就是想我把先前事告诉你,当然,我的确是知道的。”

“但谁又能保证,我和你说的,都是些实话。”

他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先一步将其道出,却又是毫无掩饰。

反倒让我茫然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梁殊带我在城中四处走了番,街市上依旧摆着各式新奇玩意,看着大都是些我未曾见过的。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以至于看什么都兴趣缺缺。

梁殊在我身旁一起走着,后面跟着那两位青衣姑娘。

路旁有个一把胡子的老道,一手执了拂尘,只见那摊面上摆着一只九连环和一筒命签。

我本已走过一段路,回头看见猛地止了脚步,梁殊颇由些惊讶地看向我。

鬼使神差地,我走到那道士面前,想问他关于我手中那支签的事。

道士眯了一双眼,缓缓道“贫道今日不算命,不解签。除非……”

“除非什么?”一道声音忽然插入。

不知何时,梁殊跟了过来,一手按住了道士拂尘。

道士想把东西拿出,奈何在梁殊手下像是被定住了般分毫动弹不得,长叹了口气,却是松了手“除非施主解了这九九连环。”

恍惚记得多年之前,也有这么一个人,拿这么一个无趣到堪称好笑的问题问我。

但却让我无可奈何,闷头解了半月仍是无果。

然后,在山下站了三个日夜……

终于拜他为师。

思绪回转间,只听得铮然一声,那九只连环自中央齐齐断裂,灰粉洒了满桌。

道士那双眯缝眼蓦地睁大,一手撑了桌面,面上表情很是精彩。

他说:施主,这……

却被刀刃抵了脖颈。

梁殊摆出一副笑面,眼角勾起,煞是分流“出家人不打诳语。”

倒是似乎想解释和尚和道士的差别,但最终把话咽了下去,期间不停拿眼睛看我。

毕竟是闹市,光天化日之下梁殊也不好有什么过激行为,那支短剑也是藏在袖中,若不走近是发现不了。

如今他已找了台阶下,我也不至步步紧逼。

我将身上带着的竹签取出,放到他面前“不知道长有何高见。”

梁殊只略略瞥了眼,便背过脸去,动作有些僵硬地让开几步,带着那两位侍女与我隔开了一定距离。

明明只四个字,道士却像是看了很久。

最终,他说“施主若是觉得此行不尽人意,早些回头,原有那些依旧是找的回的。”

但我不能回头。

这几日我不是没有想念杜先生,却一直没有说要去见他。

我大概也能猜到,若是回去了,不是我不愿离开,便是他不让我离开。

杜先生给了我不少,却也欺瞒了我不少。

我也想过得过且过,将那些有的没的忽视,专注于眼前事物。

可是依旧无法释怀,兜兜转到最后,还是缺了信任。

放在平日,这点小小的缝隙大都不会被注意,可一旦被揭起,前后牵连便再也无法回头,而我不愿等到那天。

“多谢道长。”

“原来施主心中自有计较,又何必问贫道呢。”

我收回那只签,闻言摇了头“知道是一回事,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在外面呆的久了,一不留神便忘了时间,等回去时已是傍晚。

走在路上,远远望去,一眼便能认出梁殊开的那家风月楼,围栏上点了各色灯笼,还有不少打扮艳丽的姑娘站在楼头,姿态不一。

活脱脱一副招揽嫖客的模样。

话说这民风淳朴,女子都还牢牢守着三从四德,莫说良家姑娘就是其他青楼里的也没这么抛头露面搔首弄姿。

见此一幕我实在有感而发,便对梁殊说“你真是御下有方。”

他看着我,忽然露出一个笑,很是明艳。比对之下,竟让楼头那浓妆艳抹的姑娘都失色不少。

…上梁不正下梁歪。

没来由的,我脑袋里没头没脑蹦出这么一句。

下边有不少人坐在一起谈笑,旁边站着几位姑娘手里端着茶果点心,梁殊带着我上了楼。

二楼则是并列开的一排房间,布置很是美观,下面的热闹像是丝毫影响不到这里。

嫖妓也是分三六九等,像下面那些止乎于礼,在往上就是实打实的嫖了。从一到四楼房间布置各有特色,价钱也水涨船高。

似乎是之前的事了,梁殊那会儿个头还没我高,也没有现在这副不阴不阳的模样。

他问我做什么最赚钱。

我们走在街市上,回头正好一片红灯区,我也就带着些玩笑般随口说了句:

“要说赚钱,大概是青楼吧。”

………

我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些东西,正低头往前走着,不期然撞上一人。

扑面一股酒气。

不知不觉竟到了四楼。

眼前男人大概三十出头,身材魁梧,面上一道刀疤从左眼划到右耳,也因此瞎了一只眼,看起来很是狰狞。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在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把按住了我肩膀,力道之大,整条手臂都有一瞬间的麻木。

却忘了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

如今梁殊也不知去了哪里,回廊上也不见人影,他似乎是喝多了神志不清,我便温言道“这位先生不知有何指教?”

男人拿那仅剩的一只眼死死瞪着我,牙齿被咬的咯咯作响,额头青筋爆出,一副随时要扑上来的样子。

“…谢青云啊谢青云,你可算是落到了我手里。”

他的话像是从牙缝挤出。

我不知何时招惹来的这无妄之灾,想要挣脱却被猛的抵上墙壁,脑袋因为这一下撞上墙面。

一阵晕眩。

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又冒出头来,依稀看见杜先生站在面前,手里一把长剑,血水顺着剑上纹路流下。这个男人则跪坐在那片血泊之中。一手捂了脸,指缝间一片鲜红。

“…你是西门府的?”

“难得谢公子还记得。”他拿出一把匕首,贴上我面颊,话语间带了报复的快意“不过如今我该先取回些什么好呢?”

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却让我清醒了不少,脑袋里那些片段逐渐重合。

本该是恐惧,如今却变成了其他。

一股奇怪的情感涌上,接着我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使,说出了最不该在这个时候说的话:西门家的走狗也敢在这里吠,像你这种狗命,我连取取都不屑。

等我回神,男人整张脸孔都已扭曲,匕首猛的刺下。

可怜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些什么,便被一股杀气包围,血液几乎要停滞。

空气中突兀的冒出一股兰花香气。

刀刃在距我面孔几寸处顿住,再也动弹不得。

梁殊一身蓝衣,袍袖垂地,腰上束着紫玉佩带,容貌艳丽,像是刚从戏台上下来。

只见他手腕翻转间取了男人手中利器,悠悠道“这里是风月场地,见了血,恐有不吉。”

男人气疯了般,口不择言起来“你这妖人不知道靠了些什么狐媚手段搭上这谢青云,什么梁家遗子不就是个取悦男人的玩意儿,如今竟敢对西门府指手画脚起来!”

听了这话,梁殊也不生气,笑意反倒更深了些。

“我是搭上青云不错,总比过有人千方百计把自己送上门却被拒之门外。”

男人见一击不成,便大声说道:

“什么灵虚关门弟子,结果还不是吃软饭的说出去不怕……”

男人还未说完,便被一声惨叫代替。

他的腿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跪趴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完全。

梁殊朝男人身上踢了脚,揪着对方头发把人提了起来,微微欠身“褚兄可知祸从口出。”

男人面容狰狞,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却又因为腿上的伤处嘴唇发白说不出话来。

梁殊似是觉得无趣,松了手,接着那人被上来的婢女拖了下去。

梁殊上来拉了我的手,眉梢挑起“怎么这么凉,被吓到了么。”

我嗯了声“那是什么人?”

“这种很常见的,就是喝多了,等下去冷静冷静就好。想不再遇到这种事,以后就乖乖呆在房里不要乱跑。”

“……可我总觉得见过。”

梁殊带着我回了房,在桌旁坐下“所以你是想起来了什么,才会说之前那些话。”

“也不算想起来。”不过至少让我知道了自己以前嘴巴有多欠。

他握着我的手,透过手心传来的温度让我好受不少。

我抬头,看见墙面上挂着的一幅水墨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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