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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原又被关了起来。

这次连他自己都觉得是理所应当地活该。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监狱该有的样子,昏暗潮湿,悄无人声,弥漫着一种窒息的森冷。

夏原已经被丢在这里两天了,无人问津的处境逼得人只想发疯。这里没有通向户外的窗户,看不清白天和黑夜,头顶苍白的灯光永远是亮着的,夏原想要休息时只能选择背向墙面,以此光线才能稍微暗一些。

但是依旧会被饿醒。没有任何人来过,只有每天透过小窗送进来的清水和食物。食物稀少得只够刚刚果腹,每天半夜都被饿得发疼的胃折磨到辗转难眠。

相比之下,前几天的安逸简直就是天堂了。但是夏原对目前的恶劣状况反而更为淡然,在下定决心要反抗的时候就已经把命赌了出去,还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两天来他想了很多,也曾害怕过会遭受非常可怕的惩罚。因为自己似乎是招惹了某个大人物,由此而来的后果自然不是他一个天外来客能够想象的。

那天在高台之上,底下人潮涌动,如雷的欢呼震得人耳膜隆隆作响。一度被自己“劫持为人质”的那名男子迎风而立,在他身旁那位中年人的指引下,面对着万千子民微微颔首,露出一种没有任何表情的笑容。

庆祝尚未完成,夏原就被带下去了。临走时他似乎看到了那男子投来的随意的一瞥,却带着一种无所遁形的锐利。夏原此刻的脑中已经被眼前庞大的场面完全震慑,任何一个稍有历史常识的人,都会明白。

这是皇权交接时才会有的极致恢弘。

夏原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那男子被劫持时,那些研究员大惊失色的表情和过分谨慎的态度,甚至男子本身的倨傲,很多奇怪的细节现在都能想得通了。

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就绑架了他们未来的王?!每每想到这里夏原就忍不住想要哀号。

假设原来还有一线生机,那么现在肯定是毫无生路。哪个国家会饶得过威胁他们的君主的暴徒,何况自己很可能还是个尚未被定义的“不明物种”?

那个人,受到了如此不敬的对待,会怎样处罚自己呢?

说起来,自己也算是自投罗网,夏原苦笑着想。分明那时候,是自己要跟了他回去,他不也没有点头会救自己么?一切不过是自己妄自臆断罢了。

也许那人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喉咙被刺破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吃准了自己不会真的伤害他。逗着自己玩了半天,玩厌了终于把自己丢进牢里等死。

由始至终,那人都没有开口,只在自己被卫兵制服的时候,吐出几个模糊的字眼。吝于言辞或者是性格所致,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轻蔑,也昭然若揭。

夏原用双手蒙住脸,那双有着赤色虹膜的眼睛不期然地浮现,他不禁烦躁起来,小声地骂道:“真该死!”

死神也许是真的听到了他的召唤,话音未落牢门就打开了。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外加三名装扮熟悉的人员走了进来。夏原看到那个有着紫色头发的男人,惊恐的表情渐渐现于脸上。

死也就罢了,可被简单地处死还是被当成标本解剖,还是完全两回事。

这次对方早有心理准备,在夏原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就已经将他制住。在徒劳的抵抗中,夏原只觉得颈上微微一痛。他侧过眼睛,见到紫头发的男人正把一个类似注射器的东西扎在自己的喉头。

伴随着大事不妙的念头渐渐袭遍全身的,是一种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麻痹。夏原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这是自己和这个世界告别的时刻,将没有再睁开眼睛的机会。

在意识陷入恍惚前的最后一秒,眼前闪现的一直是卫兵和研究员紧张和忙乱的表情。

***

死亡,似乎并不痛苦。

当夏原睁开眼睛看见天花板熟悉的颜色时,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

但是自己真的死了么?

当头脑稍微清醒一些后,意识就慢慢恢复回来。手指、手臂、四肢,慢慢地重回掌控,夏原发现这个环境何其熟悉。

当自己爬出飞船第一次醒来,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房间。灰色的墙壁,白色的灯罩,闪着五颜六色光线的仪器,以及除却自己空无一人的四周。

甚至稍稍活动后,身上传来的微弱痛感都似曾相识。

夏原一度以为自己是真的死了,灵魂重新带自己做了一个回到过去的梦。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让他的幻想破灭的正是那位出现频率极高的紫发研究员,当他打开房门进入时,夏原刚刚睁开睡眼,看着天花板的眼神茫然而又涣散。

他见到夏原醒来,发出了一连串发音古怪的声音,快步地赶到了夏原面前,露出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笑容。

夏原刚刚从迷幻中清醒过来,这个陌生的笑容却不啻于另一个惊吓,让他又变得呆滞起来。

研究员笑容可掬地解开了夏原的衣服,一双墨绿的手有着适宜的体温,在夏原胸前肆无忌惮地摸来摸去,还不时地扯起夏原的胳膊,或者翻看眼皮。等到夏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或许是在检查自己恢复状况时,那人已经结束了检查,对着体征仪器上各种数据满意地点头。

夏原傻乎乎地任由对方动手动脚,现实和他想象相差甚远,对方的意图全然摸不清楚。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对方却又欺近身来,一手固定了夏原的下颌,另一手按在了夏原的喉头。一种轻微的撕扯感传来,夏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喉咙上厚厚地缠着绑带。对方动作灵巧地解开了自己喉头的桎梏,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管药膏,挤出一大管淡黄色的膏状物涂在自己的喉咙上。

那凉凉的触感碰到了伤口很舒服,原先轻微的刺痛感也消失了。夏原原先惊惧的心情随着对方一系列毫无恶意的举动渐渐平复下来,抬头好奇地看着那名异常热情的男子。

男子笑着指指自己,缓慢地从口中发出四个清晰的音节:“班-达-霍-努。”

夏原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那男子,浑身甚至因为对方的举动而微微颤抖起来。

男子指了指夏原的喉咙,清了清嗓子,带着鼓励的眼神继续一字一顿的重复着:“班-达-霍-努。”

夏原觉得嗓子发干,口中的牙齿都开始打颤,慢慢地抿起嘴,从抿紧的双唇间吐出气的同时,从喉咙深处传来的粗哑的震颤,带动着浑浊的气流冲了出来。

“班……”

“达……霍……努……”

虽然粗糙干涩,全然不像自己原先的声音,但到底是清清楚楚地把这四个音节念准了。

夏原的眼眶渐渐热了起来,他用力地控制住激昂的情绪,转而按在自己的胸口,颤抖着说道:“夏……原……”

“夏……原……”对方认真地重复着陌生的音节。

夏原抓紧了对方的手,不停地点着头。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淌了下来。

这该是一种怎样的激越,孑然一身,全然陌生的一个环境;无法言语,无法沟通的绝望,都在这几个生涩的音节中,找到了最初的起点。在磕磕碰碰这么多天后,夏原终于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大门从缝隙中透露出的一丝光明。

任凭再坚强再勇敢的人,在无数次彻夜难眠,无数次毫无根据地猜测自己的将来后,得到这样一个从未奢望过的答案,都禁不住会感极而泣。同事遇难的悲怆和自己几经生死的压抑,终于都在这一刻完全地爆发了出来。

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夏原丝毫不以为意,抓着男子的手也不知是哭还是笑,只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你……”

那紫发的男子显然也没料到,夏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被抓住了双手颇为尴尬,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门口。

顺着男子的视线而去,夏原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从紫发研究员给自己做检查开始,所有的注意就都一直在研究员身上,夏原完全没有注意到,在研究员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走进房间,一直站在门口悄无声息地看着房间内发生的一切。

那种生冷的目光,就如同那一天,在那间狭小的储物室内,两人近在咫尺的对视中自己所看见的一样。

夏原收了双手,带着提防的目光,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后缩去。名为班达霍努的紫发男人朝门口的青年微微欠身,后者慢慢地走了进来。

在他朝自己走来的几秒钟里,夏原飞快地想过各色念头,其中牢牢占据第一位的永远都是“他是他们的王!是他们未来的王!”

男子在床前站定,依旧是居高临下的角度,深刻的脸上多了一些柔和,令夏原想不到的是,那张薄唇在下一秒也吐出了和紫发男人相似的音节。

“夏……原?”

修长的手指抵在自己的脑门,对方的指尖微微泛凉,夏原愣愣地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对方也就撤了手,似是轻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班达霍努指着青年,将要开口时却被青年制止了。后者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了夏原一会儿,似乎是斟酌了许久终于开口。

“伊瑞-桑耶•托图。”

抑扬顿挫,停顿有序,夏原几乎瞬间就能分辨出应该在哪里断句。

紫发的男子班达霍努脸上的表情恐惧多于震惊,青年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就低头不说话了。

这哑剧一般的表演看得夏原如坠云端,浑然摸不着头脑。眼前这两个人有着太多旁人看不懂得眼神交流,但看得出是私交极好的。青年说的话莫不是触犯了什么忌讳,才会让研究员如此震惊,却又惮于对方的身份而不敢妄言?

青年指着自己,目光平淡而安静,再一次清清楚楚地说道:“伊瑞-桑耶•托图。”

夏原的声音却僵在喉口,怎样都发不出来。一种无形的压力莫名地加在他身上,似乎只要说出这几个字,自己就要背负某个巨大的责任一般。

青年的目光冷冽,修长的手指慢慢触上夏原喉头的伤口,轻轻地抚动着涂满了药膏的皮肤。

夏原没来由地升起一层战栗,一种随时可能被撕成碎片的惧意迎面而来。

“……伊瑞-桑耶•托图……”

这就是他的名字么?

或者是他的封号?称谓?

夏原看着重新直起身的青年想着。他又何必威胁自己一定要叫出他的名字呢?

青年似乎达成了目的,转而对紫发研究员低声吐出一连串的字词,随后转身而去。而扫过夏原时的目光,又重回初见时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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