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木簪(1 / 1)
满朝之中,能用得起这等轿子、又有如此阵仗的人,算来算去,也只有那一人而已。此刻,轿中的朱晟浩紧皱眉头,一双眼直直定在赵亭身上。
这个小书生朱晟浩当然记得,那日他被司马茹欺骗之时,这人似乎就站在司马茹身边。两人形容亲密,看着说不出的扎眼。
那日朱晟浩盛怒之下,只觉得那书生似是在何处见过。待回去细细想来,却恍然明白过来。这书生不就是那时的小乞丐,不就是那日书院中大放异彩的那个学子吗?
她曾说过她心有所属,原只以为她为了姐姐胡诌而已,谁料竟真有其事。想不到最大的敌人不是那庄云飞,竟是这乞丐出身的卑贱男子。
这果然是庶女出身的缘故吗?不爱他这王爷,竟去亲近这等下贱之人!朱晟浩本想痛骂两句,可这心里却不由得竟酸涩起来。
堂堂王爷,竟输给一介乞丐,怎么想朱晟浩都不甘心!回想起她脸上那娇俏神情,这几日魂牵梦绕,朱晟浩也的确是割舍不下。前几日司马茹做生日,他不惜花费重金送贺礼与司马萍,总归只是想让司马茹妒忌、后悔而已。可如今看来,这亦只不过是白费功夫,那个诡诈的丫头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笑他呢!
深秋时节,再过几日便就入冬。可赵亭身上却依旧是夹衣一件,看着未免有几分可怜单薄。只是他此刻正迎着阳光举高自己手中那根素朴的木制发簪,面露微笑,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好事。那发簪古朴无华,丝毫的装饰都无,相比朱晟浩耗费重金打造出来的那套首饰,简直就像是一种讽刺。
但在朱晟浩看来,赵亭嘴角笑容却更像是讽刺一般,他想不到那个女子竟这般的有眼无珠,宁要这不值钱的玩意,也不要他的珍珠宝玉。可偏偏那女子却是他怎么也得不到的,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是不能甘心!
看了半晌,见赵亭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完全未觉察到自己的窥视,朱晟浩垂下眼帘,让轿子继续行走。只是他嘴角却冷冷勾起,暗暗在心内谋划起来。
转过日头,这日书院内相遇,赵亭总是有意无意望向司马茹,脸颊微起红潮,瞧那神情,似乎欲言又止。
司马茹是何等敏锐的女子,自然瞧出了端倪,不由得羞涩一笑。只是她略想了想,便就故作不悦的转身说道:“亭哥哥这是何故?怎么似要开口,却又欲言又止。难道对茹妹妹,还有什么不能开口不成?”
赵亭闻言,脸上顿时腾地红了起来,犹豫半晌,他才从怀里掏出那个簪子,怯怯说道:“我自然没有什么可瞒着茹妹妹的……只是,那日你做生日,我也无甚东西送你,便做了这根簪子,权当是我的心意。”
说罢,赵亭便拿着那发簪,红着脸,便要递到司马茹手中。这礼物如此简单廉价,他心里总有些许不好意思,因此只是低着头,一味的往前递着。
谁知司马茹只是瞧着他,并不接那簪子。
赵亭愣了愣,似乎有些不明所以。他与司马茹心意相通这许久,自然明白司马茹的脾性。按理说,以司马茹的性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嫌弃他的。
顿了顿,赵亭明白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他移步过去,小心将司马茹头上簪饰取下,用那黄杨木的簪子将发髻轻轻一别。
少女乌发漆黑,略略带着一丝花香,混着黄杨木独有的特殊味道,闻起来格外的好闻。赵亭忍不住看得痴了,轻轻抚上司马茹软柔的鬓发。
簪子别在头上的那一刻,司马茹脸上慢慢绽开一个笑容,眸光里闪动着别样的神采。她忍不住向前轻轻靠了一步,微微抬头,看向了赵亭。
四目相对,赵亭抚着少女鬓发的手指一颤。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娇美的脸蛋,就这样看着她如水清澈的双眸、看着玲珑可爱的翘鼻,看着柳叶弯弯的双眉,看着红润娇媚的双唇。看着看着,赵亭难以抑制心中的一阵悸动,慢慢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看着赵亭双眸中的深情意味,司马茹隐隐间觉察到了什么,她的心跳愈发加快,心头又是喜悦又是期待,迫不及待的闭上双眼,仰着头,颤抖着任由赵亭搂她在怀里。
出乎意料的,赵亭只是俯身上去,在她的额头上淡淡一吻,随即便轻轻放开……
慢慢睁开眼睛,司马茹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心底有有些失落。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亭哥哥微红着脸的不安模样。看着他这幅傻样子,司马茹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
这一刻司马茹忍不住想起了前世,那一世自己与亭哥哥定下终身,亭哥哥也是这般羞涩不安,最后,到底还是自己先走出那一步。只是司马茹却未想到,这一世,竟也是要如此。
如此也好,这样才是她的亭哥哥。
近一步上前,司马茹回想着赵亭前世羞涩模样,再看赵亭此刻眼底深情,心头愈发热烫起来,她缓缓抚上赵亭的面颊,双目灼灼,就这样淡笑瞧着他。
赵亭心头一动,胸口跳动得越发快速起来,正待要说些什么,嘴唇却是一烫。
那触感柔软、温暖,带着一丝丝甜蜜。赵亭完全愣住了,他聪明的大脑停止了运转,除了唇上难忘的触感,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
而司马茹揽着赵亭的脖颈,还在慢慢加深这个吻。赵亭在片刻的愣怔过后,也本能的轻轻回应着。但在他们彼此唇齿相交之前,他们便轻轻的分开了。
两人都低着头,顿了片刻,司马茹便先忍不住笑了起来。赵亭此刻脸上红得简直要滴出血,他略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四周,这才又要开口。
谁知,在他开口之前,司马茹却将一根纤纤玉指放在她唇边,轻轻的摇了摇头,堵住了他要出口的话。
“亭哥哥……”司马茹收回手指,羞涩地触碰了一下自己微红的嘴唇,继而又轻抚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发簪,脸上绽开笑容,微微偏着头对赵亭说道,“既然你已送了妹子定情之物,那妹子便就是哥哥的女人。亭哥哥,妹子此生绝不相负,还望哥哥莫要负我才好。”
此时此刻的赵亭,还有什么话好说?司马茹明白的,赵亭之所以忐忑不安,不过是因为爱她。
嘴唇上的触感热烫得很,赵亭轻抚一下嘴唇,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他略有些无奈又带着无限宠溺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叹息着搂紧了她,在她耳边说道:“你这样逼我,我哪里还有什么退路?可我又怎么都舍不得你。你放心,我心中再无他念,唯有你。”
这几句话,将阵阵暖意融入司马茹心底。司马茹心中既喜悦又酸涩,忍不住鼻头一酸,虽然拼命地忍着不要涌出泪来,却也还是沾湿了赵亭的肩膀。
笑着抵住赵亭的额头,司马茹感到心底说不出的踏实。
从书院归家的路上,司马茹笑眯眯将那木簪取下,小心地抚摸着,回想着今日赵亭嘴唇的味道,嘴角始终挂着甜丝丝的微笑。
一旁的丫鬟轩香看了,总觉得有些奇怪,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小姐,奴婢看小姐这般喜欢这簪子,难道是不是相爷从哪里淘来的宝贝?能延年益寿不成?”
“笨丫头。”司马茹听了,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敲了敲轩香的头说,“你不懂。若是我不喜欢的人送我东西,我心里不待见,哪怕是金山银山我也不要。可若是心仪的人送的东西,哪怕一文不值,在我看来也是宝贝。”
“那这么说,这是小姐的心上人送的宝贝了?”轩香眼睛亮亮的,八卦的毛病一犯,忍不住又问道,“难道是那个常和小姐在一处的书生?”
听到此处,司马茹赶忙捂住轩香的嘴,正色说道:“此事还不宜令人知晓。若是传扬出去,我倒无妨,但若是爹爹怪罪下来,我可保不住你和桂兰。你需谨记,再莫多言,心里晓得便是了。”
轩香明白过来,赶忙称是。
马车渐渐往司马府内而去,不知怎的,司马茹心内莫名有些慌乱起来。
对于和赵亭的婚事,司马茹不是没有想过。如今离年关只有三个多月,司马茹本想等司马莲和司马芸年后成了婚事,便设计使自己和赵亭来个英雄救美、肌肤相亲,到时候自己只要非他不嫁,恐怕爹爹也拗不过她。只是近来诸事顺利,她和亭哥哥未免有些情深放肆、得意忘形,可千万莫要惹出什么是非才好。
心内打定主意要更加谨慎,司马茹将木簪插回头上,小心用珠花别好,挑起轿帘,看着马车缓缓入了府门。谁知刚下了马车,桂兰便匆匆相告,方芙娘命她速速去主屋那厢见客,朱晟浩来了。
朱晟浩?司马茹闻言,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无缘无故的,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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